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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乐嘿嘿笑,伸手摸摸他的头发:“你这孩子,真是鬼灵精怪,现在连你娘都敢耍了。”
小无求扑到秦念阳怀里:“爹爹,娘亲坏,她欺负我!”他指着燕乐假意告状。
秦念阳很给面子,说了句:“乖,你娘也就敢欺负你,咱们乖乖的,给娘欺负让她开心开心好不好?”
无求果然乖乖的来了句:“好。”
燕乐恨得牙痒痒:“秦念阳!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嘛!难怪无求越来越狡猾了,原来都是你在背地里教他啊!谁说我就敢欺负无求的!我还敢欺负你!”
她扑过去作势要咬秦念阳,三人闹成一团,车厢里面笑语不断。
魔后死后,魔君楚叶遥消沉了一段日子,他放下魔族事务,日日躲在禁地里伤心。
绫欢去找他他也不见。
他看着自己右手手心那颗还没有开花的痣:“燕乐,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先我而去,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掉落灭神台,你一定很疼吧,对不起,可偏偏我还不能给你报仇,你会不会怨我?”
他在禁地给燕乐造了个衣冠冢,上书:魔后燕乐之墓。
他随即撕毁和神族的契约,发了书信给慕徵:当初和你们立约,是为了灭了怨气给父王报仇,如今神族逼死燕乐,我们也有了不共戴天之仇,怨气的仇我会自己报。看在燕乐的面子上,我魔族不会和神族开战,但日后若两族起纷争,我魔族必不会坐等欺凌。
他在坟前饮酒,头戴白孝整整守坟四十九日。
鬼姨再一次出现在魔宫,禁地前魔族士兵大大小小跪了一地,都在祈求魔君不要伤心过度,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绫欢跪在角落,哭的和泪人一样,她忘记了燕乐,只知道楚叶遥是她最在乎的人,可是他为了个自己不认识的人,把自己关在禁地四十九天,只喝酒,不吃任何东西。
鬼姨推开禁地的门,楚叶遥跪在坟前,好像失去了生机的破布娃娃一样。
她悠悠的叹了口气走过去,道:“知道吗?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了你父王,当年昆玉走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爱情真伟大,让你成了个圣人,可是魔族,从来不需要圣人做魔君。”
楚叶遥目光根本没看向那一袭翻卷的黑袍,只是低声说:“上神陨灭,人间雨落三年,三年雨停了,神族也没人再记住她,她就像没有存在过一样,怎么可以这样,我只是,想用我的方式记住她。。。。。。”
“可是你还有你的责任,还有你的子民,你这样颓废下去,他们怎么办?”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的子民没有我,还有别人可以依靠。”
“可是她最想要的依靠也不是你,是慕徵!”鬼姨加大了音量。
楚叶遥苦笑,摇了摇手里的酒瓶:“是啊,我知道,你不用提醒我,我还知道,慕徵成了天神,你看,真好,她死了,成全了他成为一代天神,我真为她不值。”
鬼姨夺过他手里的酒瓶摔碎在地,道:“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以前你比不过慕徵,你难道甘心以后也比不过?!”
“我从来没有比不过他!只要她回回头,就能看见,我明明,我明明比他好,我待她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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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叶遥!”鬼姨打开一瓶酒对着楚叶遥的头浇下去,弄得他一身酒味狼狈,鬼姨把酒瓶掷在地上,恨道:“你这个样子颓废给谁看!你这个样子哪一点比得过慕徵!你看看他怎么治理神族的!而你,在这里毁了你爹的基业!我根本不想管你的小情小爱,但我决不允许你这样糟蹋季桓留给你的魔族江山!”
楚叶遥苦笑:“鬼姨,我真的好想跟她走,你知道灭神台吗?她不会入轮回了,魂魄全都消散天地间,天地间没有燕乐了,什么都没有。”
鬼姨想起那个三生镜都照不出前世今生的女子,也只有唏嘘,她的一生,好像真的没有任何的记录,就这样如风消散。
楚叶遥说:“我活着,能记住她一日就是一日,我死了,便没有人知道,世上有那么一个人存在过了。”
“叶遥,那绫欢呢?燕乐是人神子,落得如此下场,绫欢是人妖子,她也没有亲人了,你把她带回来,我都听说了,她没了记忆,她的世界现在也只剩下你了,你现在把她扔在外面不闻不问,自己躲在这里替燕乐伤心的要死要活,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你放弃过她一次才让她变成这种样子,是不是还要放弃,让悲剧再演一次?那当初为什么,又要给她希望?”
楚叶遥垂眸不答话。
鬼姨叹了口气:“我一直守在你父王的坟前,我知道,季桓从来没有看错你,你一直是他的骄傲,你那么优秀,一定可以管好魔族,你能为他报仇,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能记住燕乐的办法有很多种,不是只有放纵自己消沉下去陪她这一条路。你要越来越强大,堂堂正正的告诉世人,燕乐不是他们眼中的妖女,要让别人不敢再轻视她,让她永远活在最美的时刻,而不是被人唾弃,千百年后被人遗忘。。。。。。”
楚叶遥踉踉跄跄的站起来:“鬼姨,我明白了。”
鬼姨打开门,楚叶遥跟在她后面走了出来,他的酒劲被刚才那一闹已经醒了大半,他朗声道:“传令,所有将士到大殿集合。”
绫欢缩成小小的一团躲在角落里,楚叶遥有点心疼,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他的胡子扎的绫欢有点疼,她只是泪眼朦胧的:“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绝欢摇摇头:“不会,永远不会。”
我放弃过你一次,相信我,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鬼姨深深的看了楚叶遥一眼,再次离开了这座充满了绝望的魔宫。
她要去另一个地方守护她的爱情了。
大殿之上,楚叶遥下旨册立绫欢为第二任魔后。
别说绫欢愣住了,其他魔兵也愣住了,心想这魔君不会是假的吧,刚才还在禁地要死要活给前一任魔后守坟呢,现在突然要娶新的魔后了?
但是谁敢表现出来啊。
楚叶遥对大家的反应甚是满意,点点头看向绫欢:“欢,你愿意吗?”绫欢点头点的和小鸡啄米燕乐,当然愿意,她最喜欢叶遥哥哥了!
有了魔君的指令,魔族上下喜气洋洋,大家开始布置婚礼,楚叶遥的要求是快!于是婚期定在三天后,绫欢被拉去换了喜服就和楚叶遥行礼了。
虽然她觉得怪怪的,但是实在说不上来哪里怪,小丫头哪有那么多奇怪心思。把不正常的心思一抛,满心还是要和楚叶遥成亲的激动。
一场仓促的大婚,魔族长老主持了婚礼,鬼姨给他们念了祝词,之后楚叶遥和绫欢被送进草草布置的新房,大概是楚叶遥喝了酒,红纱帐中,楚叶遥的意识不清醒,和他紧紧相拥的明明是绫欢,而楚叶遥喊的却是那个已经随风消散的人的名字,燕乐。。。。。。
到底是谁活在梦境中自欺欺人呢。
人间。
路上慢赶月余,燕乐再一次踏入王都地界。
还是那时的模样,马车经过福月楼的时候车帘被风刮起,她叫车夫停下马车,跑进买了一份桂花糕递给小无求:“娘当年来王都的时候,觉得这家的糕点特别好吃,尝尝。”
小无求拿着还热腾的糕对母亲露着酒窝笑,然后打开纸包,拿了一块糕塞到秦念阳嘴里:“爹,尝尝。”
秦念阳一愣,脑海里一个画面快速流走,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印象,好像他拎了一包这种糕点进了一个院子,给了里面的女子
无求笑眯眯看着他:“爹,快吃呀,这可是娘觉得好吃的东西。”
“哦。”他大口咬下去,被里面的陷烫到下意识把嘴里的东西全都喷出来,全到了对面的忠昭身上。
秦念阳尴尬非常,燕乐抿嘴笑,从怀里拿出自己的帕子递给忠昭:“擦擦吧,你家公子还不如我们无求呢,吃东西还要人服侍。”
她瞥了秦念阳一眼,他羞红了脸低头揩嘴,忠昭也撑不住笑了,道:“能让公子闷声吃亏还脸红的大概就只有燕乐姑娘了。”
秦念阳敲了下他的头:“胆肥了!敢说你家公子坏话了!”
无求又递了糕给燕乐和忠昭。
忠昭道:“谢谢小公子。”
“忠叔你跟我看客气什么呀,下次我娘要打我的时候你帮我挡挡就好了。”
忠昭道:“那这事你该求公子才是。”
“可是爹最听娘的话了,求他还不如求自己跑得快点呢,他肯定帮娘不帮我。”
大家又笑成一团。
晚上的时候大家住进了驿馆。
大家坐在大厅等晚饭的功夫就有太监传话公主在公主府宴请秦念阳和燕乐等人。
公主的旨意万万不能违背,燕乐抱着无求跟着秦念阳一起上了公主准备的来接他们的马车。
从驿馆出来,转过两条街就到了燕乐熟悉的地方,十王府。
而公主府就在十王府旁边的巷子里。
下了马车,燕乐认真端详这公主府,至少大门气派的比当年的十王府有过之而无不及,众所周知当年秦昭有多受宠,看来这位公主在当今王朝的地位也不低。
太监先上去叫门,在那狮首吊环上有力的敲了几下,当、当、当
大门打开,有侍女引着几人进去。
有个男人和他们擦肩而过,眼神牢牢盯着秦念阳,仿佛恨不得把他脸上戳个洞,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他早把秦念阳凌迟了。
秦念阳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好像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啊,自己就种种花卖卖花,应该也不会一不小心欠了这人钱吧。
看他那样子,活像自己是他的杀父仇人一样!
男子气冲冲的和他们擦身,到了门口还踹了一脚石狮子泄愤!
旁边的侍女低身解释:“刚才过去的是驸马,驸马又和公主吵架了。”
燕乐表示理解,这两人当初就是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