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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不像是如此莽撞之人,一定是其中有误会。皇上,可不可以先放了皇兄,待臣妾查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再给公主一个说法?臣妾只是不希望引起两国不必要的误会,皇上可否以大局为重?!”月漱玉小心察言观色,端看凤倾城的神情。
只见他神色不变,回道:“此事朕会亲自彻查,不劳漱玉你操心。相信你父皇亦不是目光短浅之人,会拿此事做文章。皇妹本在锁梦轩静养,几乎已是世外之人,醉秋却打她的主意,这事要传出去,世人只道是皇妹在诱/惑醉秋。朕不会偏私,自然也不会让皇妹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只待查清楚事情的真像,朕便会释放醉秋。漱玉,回去吧,朕乏了。”
“是,皇上。”月漱玉自是知道进退,即便担心月醉秋,还是退出了承乾宫,款款离去。
离开承乾宫后,月漱玉直奔关押月醉秋的天牢而去。可惜,她未能进入里面探视,只因凤倾城下了旨令,任何人皆不得探视月醉秋,除非有凤倾城的旨令。
锁梦轩的春宫秀
月漱玉身旁的两个宫人风儿雨儿对视一眼,看出月漱玉有心事。
雨儿身材纤细,小脸明眸,是月漱玉的心腹之一,自小陪在月漱玉身侧。
犹疑片刻,她轻声道:“以太子的风/流倜傥,识香无数,怎可能相中凤绾绾那样的残花败柳?一定是凤绾绾看娘娘抢走了皇上,是以故意诱/惑太子,以为这样便能掰回一城。娘娘,要不要去锁梦轩教训凤绾绾,让她知而难退?!”
“娘娘,奴婢以为雨儿说得没错。凤绾绾想是怀恨在心,才把主意打到太子身上。此次凤绾绾害太子打入天牢,下一次指不定会闹出更大的事。”风儿美眸一转,随声附和,觉得雨儿的话在理。
均“若不是你们所想那般,果然是皇兄对凤绾绾动了情才在白日里偷香窃玉,又当如何?本宫只怕,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本宫最担心的人,还是皇上……”月漱玉轻喃,秀眉微蹙,愁肠满结。
“娘娘担心皇上对凤绾绾余情未了?”雨儿机灵,听出月漱玉的话外之音。
“以红衣的措词推断,她见有男子潜入锁梦轩,便通知了皇上。若皇上不在意这件事,又怎会亲自前往锁梦轩一探究竟?”月漱玉的话令风儿雨儿同时点头。
烤风儿雨儿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如此,凤绾绾这个女人留不得,必定要除之!”
月漱玉扫视两个贴身宫女一眼,淡声道:“这要在后宫生存,不只是靠手段,你狠,不代表你就强大,更不能时时刻刻动歹毒的念想。宽容,才是保持不败的最好利器。皇上身边最不需要的就是歹毒的女人,知道么?”
“是,奴婢谨遵娘娘的教诲!”风儿雨儿垂眸回道。
“娘娘,若留着凤绾绾,始终是祸害,娘娘放任不理会么?”雨儿忧心忡忡地道。
“走,陪本宫去一趟锁梦轩,会会凤绾绾!”月漱玉语罢往锁梦轩的方向而去。
途经御花园旧址时,月漱玉沉吟间顿下脚步:“本宫听说,这座御花园就是因为凤绾绾而废弃。如今它依然繁花绽放,只不过能来此处的人,只有凤绾绾。其他人若擅闯,将处以极刑!”
“娘娘的意思是说,这是皇上赠予凤绾绾的御花园,独一无二?!”雨儿循着月漱玉的视线看过去。
果见御花园繁华似景,在严冬之下时花傲然盛放,毫无破败之景。
这只证明一件事,此御花园并未荒废,时时有人打理。
月漱玉浅笑盈盈:“皇上的心思,岂是我辈能猜透的?”
她款款向前,去至锁梦轩。
宫门未关严实,她亲自推开宫门,入眼便是有些年月的老槐树,迎风招展。
在老槐树下,静静地搁放着一张贵妃躺椅。
有一个容颜清秀端正的宫女迈着细碎的步子闻声而出,正是清音。
见是月漱玉,她忙上前行礼:“奴婢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吉祥!”
“免礼。公主在锁梦轩养病,本宫早该前来探望的——”话音刚落,月漱玉抬眸看向走出殿内的白衣女子。
行如流云,美若天仙,一袭简单的月牙白长裙衬得她气质高雅,令月漱玉定住了眸光。
她哂然一笑,迎上前,握着凤绾绾的玉手,笑言:“无怪乎皇兄在此流连,方才本宫发现,公主与皇兄气质极为相似。”
“娘娘说笑了。”凤绾绾淡笑,看向清音道:“贵客临门,清音,去沏一壶好茶。”
清音应声而去。
凤绾绾招呼月漱玉坐下,才道:“不知娘娘今日到访有何事。我这里几乎与世隔绝,今日倒是格外热闹。娘娘来得巧了,因为自明日开始,锁梦轩将闭宫一月,不见任何来客。”
“一是为探望公主,二是想知道皇兄今日为何如此孟浪,前来叨扰公主的清修。皇兄若有什么对公主不敬之处,还望公主见谅,莫跟皇兄一般计较。他那人生性风/流,随性而至,忘了这是凤祈皇室,不是他的地盘。”月漱玉回以凤绾绾美丽的笑容,垂眸间,看到自己也是身着一样的月牙白裙。
忽然间想起,若凤倾城在此,不知他是多看她一眼,还是多看凤绾绾一眼……
清音沏了茶出来,凤绾绾才替月漱玉斟茶完毕,宫门再被人推开。
无独有偶,竟是月漱玉刚刚才想到的男人——凤倾城,在他身后,簇拥着一大堆侍卫,还有一堆宫人,红衣首当其冲。
凤倾城的视线穿过众人,扫向凤绾绾,只见她脸色回复了红润。只不过在看到他的一瞬,脸上的血色渐渐隐去,直至苍白。
此情此景令凤倾城几不可见地蹙眉,他看向月漱玉:“漱玉,朕来接你回去。”
“臣妾才来,不急于离开。臣妾来此并非要为难公主,只是想与公主说说话,聊聊家常。公主方才说起,往后一月锁梦轩闭宫,不见任何人。”月漱玉笑看凤倾城,与他的手掌相握。
凤倾城反握着她的柔荑,神情不变,看向凤绾绾,微笑:“皇妹闭宫的日子要延期了,醉秋这个案子需要皇妹配合,明日皇妹必需前往刑部交待事情的始末。本案由朕亲审,务求给大家一个公道。”
在温暖的冬阳之下,凤绾绾脸色依然惨白如雪。
凤倾城松开月漱玉的手,转而握上她的。
凤绾绾面无表情,月漱玉眸中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
“红衣,你来替皇妹看诊,她哪里不舒适,为何手冷得跟冰块似的。”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凤绾绾,一字一顿,眼里似再装不下其他任何人,包括月漱玉。
凤绾绾没有挣扎,安静地坐着,任由红衣把脉,她轻声道:“今年冬季清冷,所以感觉冷凉彻骨。”
红衣把脉后,摇头道:“公主身子无碍,许是穿得少了,奴婢这就去扶公主进里面休息。”
凤绾绾抽回手,伸了伸懒腰:“不必了,我自己回去躺一回。”
她转而看向坐在一起的金童玉女,又道:“皇上,贵妃娘娘,臣妹告退。待会儿你们走的时候,不必支会臣妹了。明日有用得着臣妹的地方,臣妹自当全力配合。”
语罢,她施施然走回殿内。
清音跟了上去,与彩音一起,联手将殿门关上,阻隔了所有人的视线。
凤倾城轻抿清茶,兀自不动:“锁梦轩的茶还不错。”
“不只茶好,人也好,让人流连忘返,”月漱玉淡声回道,“其实臣妾有个主意,不知皇上意思如何。”
“但说无妨!”凤倾城蹙眉喝茶。
他要收回方才的话,这茶越喝越苦。
“公主与我皇兄气质相似,彼此吸引也在常理之中。若皇兄对公主有喜爱之情,成全他们,皇上以为如何?”月漱玉凑近凤倾城,笑容娇憨可掬。
凤倾城伸手将月漱玉揽入怀中,眸光一闪,“漱玉,你这想法离谱。就醉秋好沾花惹草的性子,皇妹若跟了他,指不定会遭多少罪——”
“待明儿个问问皇兄就知他对公主是何想法,”月漱玉的纤指在凤倾城胸口划着圈圈儿,娇笑:“怕只怕,皇上不舍……”
说到这里,月漱玉抬眸看向凤倾城,不错过他的任何表情,认真严肃地问道:“皇上,会不舍么?!”
凤倾城笑意厣厣,不答反问:“你说呢?”
“臣妾又不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如何知道皇上心里的想法?”月漱玉娇嗔地道,亲上他的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啃噬:“皇上会不舍么?”
凤倾城将月漱玉紧拽入怀,“爱妃何时变得如此大胆,在这野外挑/逗朕,你可知后果?”他的身体与月漱玉的紧密贴合在一起,声音粗嘎沙哑。
月漱玉媚态毕露,以行动表示,她的手握上他的男性,凤倾城眸色一沉……
此时殿门被推开,清音和彩音迈着轻盈的脚步出来,对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凤倾城和月漱玉视若无睹。
清音上前一步,恭声道:“皇上,贵妃娘娘,这里是锁梦轩,还请皇上和贵妃娘娘移步。对公主来说,锁梦轩是后宫的唯一净土,请皇上和娘娘大发慈悲,为后宫和公主留一片净土——”
“放肆,竟敢对皇上和贵妃娘娘无礼!!”正欲回避的雨儿折回,冲到清音跟前,一掌狠狠打在她脸上。
凤倾城眉头微蹙,默允了雨儿的做法。也就是说,清音按这一掌是她不分尊卑必须承受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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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打滚要鲜花,打滚耍泼这招都用上了,乃们就忍心吗,哈哈。
绾绾怒了:火烧锁梦轩
凤倾城的表情足以让雨儿参透主子的心意。
她变本加厉,上前揪住清音的衣襟,正欲再掴掌清音,却听月漱玉道:“雨儿,不得无礼,退下!”
“无妨。清音扰了朕的性致,打死活该!”凤倾城话音刚落,雨儿手起掌落,狠狠扇在清音的颊畔。
凤绾绾不知何时出了殿内,她轻巧地来到众人跟前,就蹲在雨儿的跟前,看雨儿掌掴清音的狠戾模样,目不转睛。
均凤绾绾看了好一会儿,雨儿不时回避她清亮的眼眸。
凤绾绾直视雨儿,一字一顿地道:“清音,你要知道,这世上有两种人是惹不得的,一种是权贵之人,一种是小人之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