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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简笑眯眯的打断他的话,“刘公子多虑了,宋某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
刘明远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整个人的面部表情都好像在说:你他妈就是!
他无法,这如梦楼楼主如今背后靠着安景王,他来硬的不行。来软的,又因为一开始完全没有想到会有卖身契不在宋谭手上这个难缠的推脱借口,只因为自己素来瞧不起这些雌伏于人下的男人,又为了与这尚书家公子拉关系,想着这宋谭与莫松烟之间关系暧昧,到时候拿这个威胁一下,就算说两句难听的他也不敢因为这个而不识时务的拒绝自己的要求,谁知道宋谭会搬出这么个理由,如今他咬定了卖身契不在他手,自己难不成还能够大过王爷与他来硬的?
将心比心,若是自己是这楼主,他那堂姐夫又确实是将莫松烟赎走过一回头,给了他这么个现成的理由,他也完全会用这个给他添堵。
一想,发现这如今面前的路竟是已经被自己给走死了,不由额角冒出些冷汗。
他面上的倨傲瞬时软化,再不敢摆什么架子,给旁边的吴江棋使了个眼色,道:“是刘某失言了,还望宋楼主不要见怪,为赔罪,明日我便在醉仙楼置办一桌饭食,还望楼主不要推拒,给刘某一个赔罪的机会。”说完露出一副羞愧难当的表情来,瞧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一旁的吴江棋领会到那个眼神的意思,但见他刘兄如此低三下四的模样,脸上登时露出一分怒容,眼中也多了些心疼,一双眼睛瞪了李明简一眼,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感情,一双手悄悄的在桌子底下抓住了刘明远的手。
“”刘明远身躯一震,眼中闪过一点惊疑不定,显然是不敢置信他的吴兄居然对他抱有如此龌龊的心思,心中恶心的不行,就想当场发作。
然而他忽然想起正事,强忍着回头看然后跳起来把吴江棋这个玩男人的纨绔给揍一顿的冲动,他僵硬着脸硬装出一幅若无其事。
吴江棋小心的摸到刘兄的大手,没有被当场拒绝,心中的欢欣鼓舞自是不可于外人道。
至于刘明远一脸的僵硬,则完全被他选择性的无视。
李明简与他们隔着一张桌子,自然将两人截然不同的情绪收在眼里,刘明远这副活像是空手摸到屎,却还要强忍着恶心,催眠自己摸到的不是屎不是屎,端坐着维持自己一脸正常的模样,看着格外让人想要知道刚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心中好奇,打定注意要装傻没听懂刘明远请他的潜意思,不吃白不吃,李明简放下茶盏,欣然应允,然后起身告辞,“两位自便,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然后借着起身的动作,将那二人桌下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刘明远听着这个告辞,眼底露出一抹轻松,快速的甩开吴江棋不老实的手,起身要送。
将二人桌下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的李明简忍不住笑了两声,“刘公子请留步。”
看到当初那个死皮赖脸往自己身上贴求操的吴公子,如今移情别恋将一腔春情寄放在了别人身上,李明简强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轻松的摆了摆手,朝外走去。
吴江棋最后望过来的眼神里满是“算你识相,滚的好”。
李明简在心中给刘明远点蜡。
吴江棋面上装的斯斯文文,行为举止中却难免露出藏的不慎严实的娘气,若不是出身好,不然就这黏缠的、娘里娘气的性格,放到青楼,定是又一号头牌人物。
被他给缠上,其中滋味,还需留待那刘明远自己体会,反正看过原主关于这位的记忆,李明简是避而远之的。
原主几次拒绝,都被他硬凑上来,最后原主都绝望了,干脆也不提你离我远点,直接走路绕着走,后来那次原主爽掉小命的好多飞,这位吴公子也是破门而入,硬凑上来的。
走没几步,身后追上来了一人。
莫松烟抱着琴,停在李明简面前微微喘气。
“刚刚,多谢楼主了。”
李明简自从知道了他是炮灰,对他的感官就变得有些复杂,他承认,他是被之前系统讲的故事给吓到了。
摇了摇头:“不用谢,我只是说了实话。”
莫松烟面上露出一丝笑意,“还是要谢的。”
他坚持,李明简也就没再对此发表什么。
“那人的目的应该不简单,你自己注意点吧。”
莫松烟笑的温温柔柔,“多谢楼主提醒。”
被他谢来谢去的,也不知是不是被肉麻的,李明简脖颈微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摇了摇头,他拿扇子敲着掌心转身离去。
抱着琴的青年目光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晦暗。
头顶的一双眼睛瞧着下面这一副人走了还依依不舍的情境,脸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之前心中要冷战的想法被气的一下子不见了踪影,此时他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绝对不能给别的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他放回瓦片,气势汹汹的朝李明简跟了上去。
许是动作急切,一不小心弄出了点动静,虽然很小,可是依旧被底下这几日神经衰弱时刻警惕周围的莫松烟捕捉到了,联想到什么,他面色一变,迅速离开了这里,朝热闹的楼下靠去。
心中的那点动摇被他狠狠掐灭。
第51章 不怀好意()
莫松烟被赎走近半年,如今虽然回来;可是到底是物是人非。
这段时日;青楼雀起之辈不知凡几;恩客也是如此。
只是到底是有声名残留,一些当年的入幕之宾听闻他重新回来挂牌的消息;也纷纷慕名而来捧场子。
胡子奇便是其中一位。
虽然他已与前段时日在父母安排之下拜堂成亲;新婚妻子与他身份相当,样貌也十分貌美;但是也只是笼络住他半月余;如今新鲜感一过;又恰逢几个有交情的狐朋狗友提起莫松烟回来挂牌,登时便忆起当初与那俊秀青年于床上的销…魂滋味,心痒难…耐,只是到底新婚刚过,不敢光明正大如此;不好太过分不给妻子面子;只能寻摸了个由头就将妻子哄过,偷偷跟着几个狐朋狗友前去那如梦楼。
“胡兄真是有艳福,娘子样貌不俗,倒教我等羡慕不已。”途中;一旁身体瘦弱的青年调侃,表情轻浮,摇着折扇装出一副翩翩公子样,一双眼睛还寻摸着街上的女子;时不时浪荡的抛一个笑意,惹得女子脸上通红,狠狠一瞪方才咂么着嘴收回自己肆意的视线。
这人姓许,名许秋池,是北城有名的浪荡子,家中是行商的,颇有些钱财,头上又有个大哥在撑着场子,自小是被宠惯的肆意妄为,与胡子奇同属一丘之貉,经常与他一起出入一些烟花柳巷,每每得了美人也会叫着一起享用的好朋友。
另一边还有一位蓝卿文,家中是经营药材铺的,床第之间颇喜欢搞点花样儿,也因这点趣味,与那二人一见如故,狼狈为奸,什么下流手段都使的出。
这会儿见许秋池开口提起,不由也想到刚刚见过的女子,嘴角露出几分轻佻:
“身段也风流,想必胡兄这段时日是乐不思蜀了,几次叫都未出,必是滋味不凡。”蓝卿文样貌更斯文,可是语气却也说的更是下流,真可谓深刻演绎了何为衣冠禽兽。
许秋池也在一旁吃吃笑了出来。
若是一般人被如此评论内人,怕是会心中不悦,严重的就此与之翻脸也未可知,可是胡子奇不是一般人,他不仅不怒,面上反倒露出点得色,他摇着折扇得意的说:“姿色确实不错,只是床上跟个木头似的,若不是看在那一张脸上,我定是不会让她进门。”
“胡兄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话音未落,如梦楼已出现在眼前。
“我倒是想知福,可你看我如今出来逛个青楼都需要编个借口,比不得你们自由啊”
“以胡兄手段,一个女子怎能成为阻碍”
说说笑笑间,几人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
一位小厮迎了上来:“见过几位大人,不知可有什么吩咐?”
“让莫松烟出来,听闻他挂牌重回,我们哥几个就是为此而来。”揣足了银两的许秋池财大气粗道。
若是忽略了他单薄的身板,如此,倒是还颇有些意气风发之意。
那接待的小厮也认识面前几位,知道这几个是大肥羊,只是他面有难色:“几位大人,莫公子他这今天不接客,牌子都先拿下来了,几位若是有意,还是明天再来吧,我楼中还有几位不逊于头牌的新人,我给他们叫过来你们先看看?”
几人脸上立时露出点不满来,胡子奇道:“我们几个专为他而来,少拿一些歪瓜裂枣来搪塞我们,今日我们非见不可,你快去通传。”
另外两人纷纷露出赞同的神色,口中言语不善。
“几位大人”小厮的冷汗唰一下下来了,他也知这三人的秉性,有名的不要脸不要皮的浪荡子,若是真在这楼里闹起来,连带着他也逃不了责罚,犹豫了一下,只能暂且答应平息几人的怒火,硬着头皮上了楼。
“几个无赖似的赖在楼下偏要见你,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小厮将下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完,皱着一张脸说的尽力委婉,生怕惹这头牌公子生气,届时,也不必那楼下几人闹腾起来挨罚来的轻。
莫松烟听了缘由,眼中也是闪过一道不耐。这几日他一直提着心戒备着那个女人,还要应付那见楼主之后没得到满意答复的刘明远二人,颇费心力,终于忍不住关门谢客了一会儿,却不想又送上门几个无赖。
满心烦躁,只是到底是装惯了,犹豫了一下,就温柔的朝那小厮笑了笑,“我这会脑子昏沉,确实不能接客。只是那几人闹的厉害,万一得不到满意不免要牵连上你,却是不能连累你,接客虽是不能,却能够见一见。”
小厮听到前面时脸上满是沮丧,等到听完后面,微微一愣,睁大眼睛继而高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