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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红了,眼神躲闪,不知道该往哪看。
郑桓瞧见他沾染上红晕的耳根,指尖微颤了一下,成功的被取悦了。
往常要是别人对着他露出这么一副表情,郑桓定是会心中厌恶,可是如今那个人换成了面前这个,他却只觉得心中舒畅。
可是他不愿意让李明简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冷着脸就去扯他衣服。
“王爷”李明简瞪大眼睛,想要往后退,可是他往后退一步,郑桓就往前追两步,两个人这样你退我追,终于,李明简被成功的逼到了床前。
“既然你不愿意脱,那便让我替你脱好了。”
维持着一脸的面无表情,李明简心中呕出的老血简直恨不能喷他一脸。
“王爷”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看他还在推拒,郑桓心中不满,突然道:“你莫不是在欲擒故纵?”
“啥?”正在心中碎碎念的李明简一脸懵逼。
郑桓将脸凑近他,盯着他一双眼睛道:“宋楼主果然不愧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欲擒故纵这手段虽然老,却被你使的毫无破绽,若不是本王早已知道宋楼主你的大名,恐怕也要真的被你给糊弄过去。”
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有理有据,说中了他的心思,郑桓心底悄然浮起一抹失望,脸上带着笑,眼中却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笑意,看起来像是比之前更为冰冷不近人情。
而完全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的李明简眉头一皱,心中忽然感到很不舒服。
他以为自己的推拒全都是做戏为了吸引他的注意?
“王爷”
郑桓挑眉听他要怎么解释,谁知李明简话音一转,竟是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郑桓满以为自己将他的意图说出来,这人态度就会软化,可是没想到这人却直接冷下脸,下了逐客令。
谁给他这么大的底气?郑桓心中恼怒。
李明简一点也不比他气的轻,眼中满满的全是压抑着的怒气,他低头整理身上凌乱的衣服,整理到一半,一双手忽然伸过来抓住他的手。
“我难道说的不对?”郑桓不知道的是,此时他的声音听起来既愤怒又委屈。
“王爷说的对极了。”李明简眼也不抬,懒得看他,甩开那双手低头整理衣服,声音显得极为敷衍。
“你!”郑桓一双眼睛烧的微红,心中全是横冲直撞的怒气,偏偏找不到出处发泄,只能干瞪着李明简看。
李明简此时也憋着一股不知道从哪来的气,生怕再待下去这个世界就要没有任务目标了,他勉强将衣服整理的差不多,便抬脚朝外走。
同一双手又百折不挠的伸了过来,李明简看的生气,冷着脸“啪”一下就让它从哪来回哪去。
手上一疼,郑桓一懵,一双稍圆的凤眼一下子便瞪圆了,“放肆!”
“”一瞬间,李明简听到了脑海中理智崩断的声音。
“嘶嘶轻点!”李明简被戳到伤口,疼的眉毛一跳,踢了一脚旁边给他上药的明月。
“呜楼主”明月眼睛微红,瞧着自家楼主白皙手臂上的淤青,表情凄惨,脸色苍白,瞧着倒是比旁边的伤号还要像伤号。
他捏着手中上药的玉片,吸了一下鼻子,眼神愤愤,“这个安景王,真是太过分了,居然把楼主打成这样,下次再来,一定要给他泡前年剩下煮茶蛋的茶叶!”
李明简脸上闪过一抹心虚,点头应和。
虽然是自己先动手的,而且看他刚刚顶着脸上一块淤青气冲冲往外走的模样像是比他伤的要更重一点,可是李明简丝毫不觉得后悔。
他要不是目标他才不伺候呢。
上好药,将褪到腰间的衣服重新穿好,李明简这才察觉到喉咙干的不行,渴的厉害,也不挑剔,端起面前一杯茶水喝了一口。
苦涩的凉茶水。
一个轻轻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以为是明月,李明简眼也不抬的道:“去后厨看看有没有酸梅汤或者凉茶,去给我沏一壶,再加点冰块。”
人走到了身后,李明简忽然意识到什么,回头一看。
“你怎么来了?”他面容微征。
竹子清放下手中一碟刚刚从冰窖中拿出来,结了一层白霜的瓜果,面上表情淡淡,“我来给楼主送些东西。”
李明简低头看了看东西,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
竹子清打量了他一眼,视线在他还没来得及换下来,被匕首割断了的衣带上看了一眼,顿了顿,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白玉瓶子,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
“这药膏效果极好,放我那也没什么用处,楼主若是看的上就收下吧。”
李明简:“”所以这是已经都认定我被压了吗?
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他也不会信了,李明简索性不解释了,什么也没说,便将玉瓶往自己的方向移了一点,表明自己收下。
竹子清一双眼睛全然投注在他身上,见他默认收下,眼睫轻轻一颤,微垂下眼。
“子清来此还有一事”
“什么事?”
“子清入如梦楼之时,楼主曾与我说过,若是有朝一日我攒够赎身银子,便将卖身契归还于我,子清今日就是为此而来。”竹子清声音淡淡,垂头静等那人的回复。
第38章 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子清要替自己赎身?”李明简问。
“是。”竹子清低眉答道,神色淡淡的模样;意外的冲洗掉了身上那股风流;一袭青衫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个纤细瘦弱的青年;他问:“不知赎身银子是多少,还望楼主告知。”
李明简看着他冷淡的模样;心中也不免升起了一点微妙的愧疚;虽然自己不是宋谭,可是如今自己披了这个皮子;也谈不上真的局外人。
他没直接回答;反倒问了一句;“子清可想好以后的落脚点与营生?”
语气平和,话中隐有关怀。
“”竹子清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悄然崩开了一条细缝,忍不住抬眼看向面前的一脸风流模样的青年。
那双望过来的眼睛里再无之前的薄情与漫不经心,反倒一片澄澈,专注的看着他的模样;使他心中蓦然腾升起一片茫然。
他有多久没关注过楼主了?若不是脸还是那张脸;如今这南辕北辙的眼神,简直就像是身体里面装着两个人一样刚想罢,到底是觉得这猜测太过荒谬,自己否决了。
李明简浑然不知自己差点就要露馅了;还在说着:“若是子清还未考虑好,便先在楼里住下,等到一切置办好了,再走不迟。至于卖身契”李明简起身进了内室;在里面翻箱倒柜了一阵儿,拿着个东西出来了。
楼中所有人的卖身契都在原主宋谭手里攥着,为了以防丢失,他还特地找了个带锁的木盒装着,李明简刚才翻箱倒柜找的就是钥匙。
这会儿当着竹子清面将盒子打开,几个头牌的卖身契在最底下压着,前段时日他将兰研的卖身契还给了他,如今如梦楼的四大头牌,兰研已经脱身,莫松烟几个月前被人赎走,跟着一个外放的官员回了属地,入了那官员的后院,听说颇受宠爱。还剩下两个,一张是竹子清的,他也马上就要走了,如今如梦楼,真正顶梁柱的只剩一个水韵了。
李明简不是宋谭,宋谭是真正的将如梦楼当成正经营生来经营的,李明简在这里最多也就待三年,如今人都赎身走了,反倒省了他最后的功夫,反正他一开始也准备在接触任务目标之后慢慢将如梦楼解散,能放走一个就放走一个,出去之后做什么都比做这个强。
李明简翻出竹子清的卖身契,递了过去。
“”竹子清见了那张纸,心中也不免生了点波澜,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中横冲直撞的情绪,他伸手接过。
“不知楼主开价多少,我这便回屋取银子”
李明简合上盒子,重新上锁,检察了一遍将盒子放到一遍,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水,不慌不忙道:“银子便罢了,你既有赎身的心思,我自然也有成全的心思,你我相识几载,临别前没什么好送的,便将卖身契送还给你吧,望你日后能够抛却前尘,随心自在。”像模像样的胡扯了一番,李明简再抬眼看向竹子清,果不其然已经被感动的眼泪汪汪(大雾)。
竹子清捏着手中的卖身契垂下眼。
李明简如此大方坦荡,反倒让他心中的一些心思没了继续发酵的条件,可是到底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离开,竹子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微微移开眼问道:“子清走之前,还想问楼主一个问题。”
李明简微微一征,“什么问题?”
竹子清问:“楼主可有什么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脑海中模糊闪过一个画面,李明简细想发现什么也想不起来,皱了皱眉,摇了摇头。
竹子清一抿唇,语气中有不甘,“那楼主若是有了喜欢的人,可愿为了他安定下来?”
李明简一听这个顿时了然,这是还没死心。
他果断的摇了摇头,并且生怕竹子清不信,还露出了原主惯有的风流模样,笑道:“天下美人何其多,我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只差一把折扇,李明简就可以去客串西门庆了。
“”竹子清得此答案,瞬时不语。
窗外有风吹进,宽大的袍袖被风吹起,越发衬的那纤细的腕骨瘦骨伶仃,整个人单薄纤弱。
李明简心中叹气,面上却依旧风流的眼泛桃花,“子清可还有问题?”
竹子清心中最后的一点期翼也在刚刚被李明简的回答给粉碎的个彻底,这会儿眼眸暗淡,垂眼摇头。
“多谢楼主。”他语焉不详的谢过,瞧着像是彻底对宋谭绝了心思,收起手中薄薄的卖身契,告辞离开。
送走了竹子清,李明简总算是有功夫歇一口气了。
他午睡没睡成,刚刚又耗费心神送走了一大一小两尊大神,这会儿一松懈下来,精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