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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给王妃娘娘一幅画。”
夏叶禾这才将这幅画打开,看到的第一眼,她也惊着了,竟是大少夫人的春闺图……衣衫半遮半掩的,不甚雅观。
“这……”陆梓君让夏叶禾赶紧把画收起,“这是怎么回事!”她厉声问道。
这会儿夏叶禾总算『迷』糊过来赵郅睿的损主意。
“今日有人邀我出府去万福酒楼,我到那儿,里面的人就给了我这么一幅画。”
夏叶禾对陆梓君行礼道:“不知怎么一从万福楼出来就听到闲言碎语,一定是大少夫人不安好心,还请王妃随我走一趟!”
夏叶禾把和大夫人的过节告诉陆梓君,说起她今天的陷害来,隐瞒了她主动去见表哥之事。
陆梓君气道:“好啊她,竟敢惹到咱们头上来!”
她跟陆瑾尧一母同胞,肯定向着陆瑾尧。
“你先回去,画先搁我这里,我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去找你。”
……
之后夏叶禾便回到丞相府,不知道大少夫人是怎么说动大家都聚齐的,反正丞相大人、大夫人他们都在。
但陆瑾尧还在任上消磨时间,没在这群人里。
夏叶禾心道,大少夫人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前两步都没走稳啊,就这么硬巴巴的把最后一步也上齐了。
大少夫人问道:“你不要装蒜,到现在才回来,都干嘛去了?”
背后当即出现一声音,“去哪儿了,当然是去我
府上,我还要问问大嫂干的好事呢!”
伴随着一阵凌厉的声音,陆梓君出现在众人眼前。
在座的人赶紧向齐王妃行礼,齐王妃去搀扶起她丞相大人和大夫人。
“哟,人都聚齐了,到不用让我一个个把你们叫来。”陆梓君道。
陆梓君怎么会过来?这让大少夫人心咯噔一声,和三少夫人对视一眼,发现她看着自己微微摇头,大少夫人一时觉得不妙。
“今早倒是稀奇,有人给我传信让我的人去取一件东西,还说这东西是丞相府的。”
陆梓君从袖里拿出一纸书信给丞相大人看。
又道“我心想既是丞相府的东西,断没有让我这个外嫁女去取的道理,便传话给小弟妹,让小弟妹去了。”
夏叶禾接话,“我正要出府去置办些东西,又想这是王妃交代我的事,要认真些,就亲自去了,谁知竟有人早在那守好了。”
陆梓君厉声质问,“敢问大嫂可知取的是什么东西?”
大少夫人摇头,这和她知道的不一样,夏叶禾不是为取东西去的,她们编了个新戏,想摆她一套。
可她就是知道如此,也没办法,人家是齐王妃,说出的话定不容她辩驳。
“哼,大嫂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不会让人再那守着了!”
陆梓君从丫鬟手里接过画,一把扔在众人面前,画在地上滑开一些,大少夫人看了惊叫,赶紧将画拿过来卷起。
“你、你!”她一下慌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个画不是被销毁了吗?怎么还在?还沦落到她的两个死对头里。”
“不是这样的,你,你们害我!”
“不是这样的?看来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人,把他们带上来!”
赵郅睿帮夏叶禾抓到的人夏叶禾一并给了陆梓君,由她来演这场戏。
“你拿那人无可奈何,反而埋伏好了,拉个人一同下水,若『操』作的好了甚至还能威胁我一把让我为你守口如瓶?可是?”
大少夫人为出阁前遇上的一个画师,那画师爱画美人像,大少夫人年少,不知怎么就鬼『迷』了心窍,让他帮自己画了这样一幅,又让他自己留着。
那是她还满心欢喜来着,可后来渐知此时不妥,开始后怕,就想法子毁了这幅画。
却没想到它竟然还在,阴魂不散般今天又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她哪里知道夏叶禾的表哥最爱收集各种美人图,拿到她的时,一看是表妹婆家的大嫂,还惊讶了一把呢。
“我没有……那……那不是……”虽然大少爷也不在此处,但大少夫人却仍被这幅画搞心慌意『乱』,语无伦次。
三少夫人看她的样子,也知被摆了一道,赶紧缄默其口,明哲保身。
她在这里出了点子没出人,真要把这事解开了,也都能推到大少夫人身上去。
丞相大人见此,脸阴沉的可怕,在质问被绑到这里来的人前,先沉着声道:“老大家的可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不是看不出其中的道道,谁先把众人喊到一起的,谁才是肇事者,老大家的起先兴势冲冲现在又被雷劈了一般,丞相大人心道一声无能还挑事。
但他最不能忍的,还是她拿丞相府的名声做事。
好在他没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若是听到了,哪怕是捕风捉影的事,夏叶禾和老大家的也不能留了。
陆梓君道:“她有什么可说的!父亲,你听听这几人怎么说吧?今天要不是小弟妹代我去了,那她埋伏的岂不是我?我要是……我要是……,那我也不活了,只怕她连整个丞相府都葬送了!”
陆梓君专把话往狠了说,她是齐王妃,这话有多重可想而知!
三少夫人心一沉,知道就凭这几句话,她大嫂就完了……
“混账!”丞相大人呵斥大少夫人一声,吓的大少夫人一下跪地,“爹……”她颤着声道。
“你还有脸叫我爹!老大是怎么管教的!”他一甩衣袖,起身走了。
有这么两句话在,本就不喜大少夫人的大少爷定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
虚惊一场,夏叶禾送齐王妃出府,齐王妃看她一眼,“弟妹今日是走运了,但可别真想不开做了不该做的事。”
夏叶禾笑着点头,“我一心向着丞相府,不然当日何必嫁入府来,只是一不留神中了『奸』人暗算,多谢王妃为我解围。”
齐王妃意味不明的勾唇,“最好是你说的这样。”她弟弟就算再不好,夏叶禾也休想做对不起他弟弟的事。
这一场尘埃落定,夏叶禾心道心里不用再提着什么,总算可以过个好年。
却不料陆瑾尧阴着脸回来。
一进门就是质问,“夏叶禾,你今日可去了万福楼?”
夏叶禾闻见他身上一点酒气。
大病初愈还喝酒,哼,这家伙是不想好了!
“怎么?你听说了?”
夏叶禾只当他听说了她和陆梓君演的那场戏,在那场戏里她是受害者,所以陆瑾尧问起来她也不害怕。
“我大意了,刘管家把『操』办年节的事交给我,大嫂心里不服也不是没道理的,但我还是没想到她能做出这种事来,要不是我警觉,今天就载到她手里翻不了身了。”
陆瑾尧依然阴沉着脸,他今天也在万福楼,夏叶禾离开的时候,他和他的同僚一起去的。
他不知道夏叶禾在说什么,只知道在夏叶禾离开不久,一个男人从她待的包间里走出来。
那男人他看着眼生,还是同僚告诉他那是不久前从江南过来的两江提督独子。
赵郅睿,他一下就想到这个叫赵郅睿,最近这个人很出风头。他虽然没见他的面,却从很多人嘴里听到这个人名。
“你告诉你你是不是去了万福楼!”陆瑾尧突然大声吼道,吓了夏叶禾一跳。
在万福楼和表哥见面,现在陆瑾尧又提万福楼,夏叶禾心里突然不平静了,下意识用烦躁的口气掩饰自己,“去了啊,那又怎么了?我不能去万福楼吗?”
“你去干什么了?”
“齐王妃让我去取东西啊,你没听说吗?”
“你去取东西,一大早就出门了,什么东西要取一两个时辰!”
“我哪有啊?”她确实待的有那么久,先和表哥说事情,中途出事,出事后又待在里面等画到才离开。
陆瑾尧:“你要我把掌柜带过来问问吗?”
夏叶禾没说话。
“怎么?无话可说了?”
陆瑾尧气的胸膛起伏,像是不知道怎么发泄才好,一直在屋内踱步。
“你为什么做这种事?”
夏叶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说“那是我表哥,我今天去见他一面。”
“你去见他做什么!他回来那么久了,你难道现在才去见他吗?怪不得你总是出府,我就说外面有什么可逛的吗?原来不是去看街而是去看人!”
“见一面待这么久,你们是有多少话想说啊!”
“赵公子能言善辩,诗文典故信手拈来,富于风趣,人人称道,他一归京,就惊艳了无数人,当然比我这个不学无术强,是我挡了你的路吧?真是难为你在这和我虚与委蛇了!”
“夏叶禾,你还说我,你自己做的不过分吗?”
夏叶禾气道:“你在说什么!别把我想成和你一样的人!”
“和我一样的人?对啊,我就是不堪的人,但我不像你,表面一套背地一套。”陆瑾尧说话开始不过脑,有些口不择言了。
夏叶禾气的给他一巴掌,“你说谁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我要是看不上你,我才连装都不会装!”
陆瑾尧气红了眼,『摸』着被夏叶禾扇过的左脸转头,“你干了这种事你还打我,夏叶禾,你真当我什么都能忍着吗?”
他说着一把把夏叶禾抱起,扔到床上,覆身上去,“你对这种事总是不忌讳,我原以为你生『性』大胆,现在想来,也许不是大胆吧?”
撕开夏叶禾的衣领,大手毫不吝惜的『揉』捏在浑圆之处。
在夏叶禾耳边咬牙切齿道,“夏叶禾,要让我发现你早给了别人,我不会放过你。”
“你!陆瑾尧你王八蛋。”夏叶禾仰起头咬在陆瑾尧颈肩,一直尝到血腥味儿才不得已放开。
陆瑾尧俯身而下,猛的咬上夏叶禾的嘴巴,满是侵略的气息,把愤怒全部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