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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向暖其实没喝醉。他送她回去时,她走路很稳,与他牵着手,步子迈得很方正。
天气越来越暖了,连夜风都变得轻柔,吹过春日初发的树枝,沙沙作响。
两人并肩走在路灯下,影子缩短又拉长。
“你今天怎么了?”林初宴问道。
“嗯就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幼稚的,长不大。”
“你这样想的时候,就表示自己开始长大了。”
“我就是有点难过。”
“没关系,我陪着你。”
“永远陪着我吗?”
“永远陪着你。”
“林初宴。”
“嗯?”
“我也喜欢你。”
一颗糖()
向暖说出这话时;低着头;也不敢看他。
毕竟是表白;她还挺不好意思的。
林初宴的脚步一停;她埋着头;有些紧张。
他没说话;她只觉身体突然腾空。
“啊!”吓了一跳。
林初宴竟然将她打横抱起来了;他力气挺大的,抱着她,脸不红气不喘;好像也没使多大的劲。
“你你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啊有人在看呢”
林初宴置若罔闻,抱着她走到路边。
向暖的身体随着他走路的动作有规律地轻微晃动;感觉像是躺在摇篮里。她有些着急;又哭笑不得:“你怎么像个土匪一样啊”
土匪抱着他的压寨小媳妇,走到梧桐树后面。
梧桐树种在路灯的后排;粗大的树干完全遮住那一头的灯光;向暖被他放下时;眼睛还没适应;她背靠着树干;只觉眼前一片黑暗。
黑暗使人心慌意乱,她想跑;肩膀却被他扣着,紧接着;她感觉到嘴唇上有什么贴过来;柔软的,有力的,带着温度,和干净的气息。
林初宴吻了她。
嘴对着嘴,四片嘴唇相接,他用了些力道,柔软的唇瓣互相挤压着。
眼睛看不到时,触觉会更加地敏感和清晰。向暖脑子里仿佛炸开一片烟花,她闭上眼睛,紧张得肢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整个人像是钉在那里。
呼吸渐渐地乱起来。
杂乱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周遭的气流仿佛都染了勃勃的热度,烘得人脸上一片燥热。
林初宴扣在她肩头的手慢慢地向上移,捧在她的脸上。他用手掌轻轻托着她的脸侧,掌心里的触感,细腻,光滑,柔软,脆弱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她,指肚不自觉地摩挲她的肌肤,呼吸渐渐地更加凌乱。
向暖心跳快得不像话,她紧张得要命,渐渐地呼吸有些困难了。她摆了一下头,躲开他。
这一吻就这样突然地结束。林初宴恋恋不舍地捧着她的脸,指尖在她肌肤上轻轻地划动,一下一下,温柔又缓慢,像安抚,也像引…诱。
黑暗中,向暖背靠着树干平复呼吸,过了一会儿,小声说道:“该、该回去了。”
两人便从树后走出来。
向暖才发觉自己腿都软了。
原来接吻这么耗费体力。
重新走到路灯下的向暖有点心虚,不敢看路人的目光。
林初宴低头看她,“脸这么红?”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有些低哑。
向暖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她揉了揉脸,强行解释:“是因为刚才酒喝太多了。”
他牵着唇角,长长地“哦”了一声。
向暖被这意味深长的一声“哦”弄得羞赧了,快走了两步。
他紧跟上来,要牵她的手。
她躲开他,“走开,禽…兽。”
林初宴笑出声。笑声低低的,分外悦耳。“这就禽…兽了?”他说,“还有更——”
向暖连忙打断他:“你不许说啊!”
林初宴老实闭嘴,心里想,我不说,我只做。
偶遇,吃醋()
向暖第二天下午有堂体育课。她上学期选课选晚了;喜欢的项目都已经满额;剩下的只有足球和篮球;她在这两者中选了个看起来不那么累的。
嗯;就是篮球了。
没想到会在上课时遇到沈则木。
沈则木正在和一群人打球;他们穿着同样款式的队服;黑色的无袖上衣加黑色的短裤;上衣背面印着名字的拼音。队服的款式风格简约深沉,倒是和沈则木这个人很搭调。
一群人里,沈则木是最显眼的。无袖的上衣露出他手臂上结实流畅的肌肉;英俊的面孔被汗水打湿,在太阳下反射着细碎的光辉,他动作矫健;目光锐利;像一头猎食中的豹子,敏捷;优雅;专注;迷人。
篮球班的女生排着队在等老师点名;这会儿女孩子一们一个个都侧着脸朝沈则木那片球场看;仿佛一排向日葵。
向暖听到她们在小声讨论。
“那就是沈学长?好帅哦。”
“这身材,啧啧;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穿衣显瘦我懂,脱衣有肉?你见过他脱衣呀?”
“我没见过;林初宴见过。”
向暖:“”
她目光幽幽地盯着她们;语气坚定得不容质疑:“林初宴没见过。”
女生一看说话的是向暖,正三角恋中的主角之一,她们于是有点小尴尬,停止讨论了。
——
老师说学习要循序渐进,零基础学篮球,不可能一上来就能三步上篮。
于是向暖拍了一节课的球。乒乒乓乓啪啪啪,拍得可响了。
沈则木休息时站在篮球架后面,一手握着矿泉水瓶,远远地望她。她运球的动作一看就是新手,篮球在她手里不受控制地乱跑,她手忙脚乱地追着
像遛狗。
后来沈则木打球打得有些分心,看到向暖上完课离开球场时,他突然说:“我有事,一会儿回来。”说完也不管队友乐不乐意,抓下挂在篮球架上的外套,转身走了。
向暖有点后悔选篮球,一点都不轻松,她拍球拍得手疼,又控制不好,篮球像长了腿,弄得她挺疲惫。
一起上课的女生没有她认识的,连说话的人都没有,她独自一人离开球场,思索着一会儿干什么去。
身后突然有人叫她:“向暖。”
向暖转身,见是沈则木,他穿着外套,脸上还有汗,看起来还挺有男人味儿的。
“学长好。”向暖说。面对沈则木,她多少有点别扭。毕竟他也算是跟她表白过。
沈则木只“嗯”了一声,脚步一迈,走到她身边。
向暖没话找话说:“学长你不练球了?”
“休息一下。”
“哦哦,学长,比赛加油哦。”
下个月有篮球赛,沈则木他们系的实力不错,对冠军有一争之力。
向暖与他客套了几句,本以为会就此分道扬镳,结果俩人一起进了超市。
刚刚运动完,口干舌燥,都想买点喝的。
向暖拿了瓶雪碧,从走出超市就开始拧。她平常拧瓶盖不在话下,偏偏今天遇到一瓶倔强的饮料,加上刚才拍球拍得手疼
拧半天,瓶盖纹丝不动。
一只手掌突然插过来,接管了她手里的饮料瓶。
向暖抬头,见沈则木只一下就拧掉了那瓶饮料的倔强。
“谢谢学长。”她接过饮料,喝了一口,仰头时,看到沈则木垂眼看她的目光。
不加掩饰的温柔。
“咳咳咳”向暖吓得呛到了,弯着腰一通咳嗽。
沈则木拍了拍她的后背。宽厚的手掌,掌心的热度几乎要通过衣料抵达她背上肌肤。
向暖感觉一阵头皮发麻,不能这么下去了,她心想。她拍了拍胸口,顺过气之后,说道:“学长,我已经——”
突然,不远处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们。
清澈的嗓音,硬邦邦的语气,肉麻的内容:“宝贝儿。”
向暖循声望去,见那里站着林初宴。
他背手而立,嘴角弯起来,皮笑肉不笑。
“林、林初宴”向暖回忆了一下她刚才和沈则木的相处,应该没什么暧昧之处吧?可林初宴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搞得好像捉…奸一样
林初宴走过来,走到近前时,直接握住向暖的手。
向暖说:“学长,我刚才想跟你说的就是,我已经和林初宴在一起了。”虽然主动跟人透露自己的恋情这有点自恋,不过这个情况还是早点说开了比较好。
沈则木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他突然有些话想问问向暖。但他又不能问出口,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他敛起目光,淡淡地“嗯”了一声。
接着便转身离去。
林初宴看着他的背影,说:“学长,不打算祝福我们吗?”
“不打算。”
——
沈则木离开后,向暖偷偷观察林初宴的表情,发现他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喂,”她有点委屈了,“你什么意思嘛,难道不相信我?”
“不是,我只是,有点后悔。”林初宴一脸郁闷。
“后悔什么呀?”
“我当初不该报物理系。”
物理系四年都在主校区,他现在才大二,还要和她搞两年半的异地恋。女朋友太漂亮,周围虎视眈眈的目光太多了,到处都是危险,到处都是想撬他墙角的野男人。
向暖不是很懂他的少男情怀,虽然不同校区但他也没少逃课啊,不照样经常见么。
说到逃课,向暖有一点不安:“林初宴,你又逃课了?”
“今天下午只有一节。”
意思是他只逃了一节。
他说这话时一脸求表扬的样子,好欠打。
“以后不要逃课了。”她有点为他着急。
“放心,我可以自学。”
向暖看到他另一手始终背在身后,于是好奇问道:“你藏着的是什么呀?”
林初宴回过神,胳膊一转伸到她面前。
向暖看到他手里的是一捧小花。
花是雏菊花,有三种颜色,用泛黄的纸裹着,没有别的装饰。小小的一捧,简单素雅,清新别致。
她看一眼就很喜欢,接过来,放在鼻端闻了闻,笑,“嘿嘿嘿。”
林初宴轻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