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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也没想到,有人这种棋艺还敢坐到自己对面。而且下到现在,一直津津有味,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到底有多差。
“啪”宋二抬手落下最后一颗棋子,结束一局。结果,当然是宋二赢了,毫无悬念。
宁璇很沮丧的叹了一句,“可惜了。”
大家都愣了,这位大姐,你可惜什么啊。你输了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赢才不正常好吗?
原来自己真实的水平是这样的,宁璇很是感慨,那问题来了,燕王为什么要让着她?想看自己的笑话吗,堂堂王爷没有这么无聊吧。
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道歉,“我是说,可惜了宋二小姐这么好的棋艺,却便宜了我这个臭棋篓子。”
“无事,你下的也……不差,咳咳。”宋二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真的吗?我会继续努力的。”宁璇扬起笑脸,大家咳成一片,心里想的是,这人,还真有意思。
“宁璇,我们去投壶吧,你玩的怎么样。”
“我不会,你愿意教我吗?”
“没问题,我教你。”
宁瑶还以为宁璇下棋输了,闹了个大笑话,大家必然会笑话她,不理她。可是为什么,大家反而和她更亲近了。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从小到大的言传身教里,宁瑶学的最多的就是你出身比别人好,穿的比别人好,用的比别人好,别人就会尊重你,亲近你。其实这样说也没错,出身决定了大部分人对你的态度。
但程敏独独没有教会女儿,人和人的相处,最重要的是真诚。别人会因为你的身份尊重你,甚至巴结讨好你。但不会因为你的身份,把你当成朋友。
更何况,京城里勋贵云集,你觉得自个儿身份高贵,可是在皇亲国戚面前,你又算什么呢?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一味掐尖要强,最后又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一间铺子()
宁璇和这些姑娘家玩乐一天;回去的时候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陆氏见女儿不仅没受委屈;还挺高兴;也放下担忧;“若是阿憨喜欢;咱们也可以请他们来玩。”
“好;等我忙完了就请。”
“小人儿家家的;竟是比你爹还忙。”陆氏笑她,宁璇也不回嘴,回屋去琢磨着夏日可以用的香药方子。
前两年在寒月庵;她一共写了十二个香药方子,到了京城这半年,她又新制出四种香药方子。整个京城里;就数陆氏香药坊的香药是最齐全的;就连那些在寒月庵拿货的药行,都没有新的香药方子。
外头人分不清;药行里的人又怎会不知;一打听之下;原来是之前寒月庵负责香药生意的弟子到了京城;自己开了铺子。他们自己也说了;和寒月庵是同源,可是寒月庵从来不教授弟子制成药的手艺;又怎么会让弟子把香药方子带走呢。
他们一面写信让人速速去寒月庵报信,一面让人查查这铺子的后台是谁。
铺子好查;这是镇国公府的产业;知道的人很多。于是就有人递话到了镇国公夫人的面前,问这铺子可是他们家的产业。
“这个铺子应当是租出去了吧,做什么和我们无关。”宋夫人将人打发出去。
留在身边的宋大小姐嘟嘴道:“原来这个香药坊租的是大哥的铺子,竟然都没说给我们孝敬一份,还要去排队才买得到。”
“你不高兴就跟你大哥说,让他不要把铺子租给这家不懂事的不就行了。”
大小姐顿时住了嘴,大哥连母亲的话都不听,她说了又有什么用。
宋夫人没理女儿的小脾气,招了身边的婆子吩咐道:“去打听打听,可是这家铺子的主家坏了什么事,才惹了人来问。”
婆子很快就回转,商户的嘴虽紧,也要看是谁,宋夫人身边的人要问,自然不敢隐瞒。
“听外头的人说,这家铺子的东家以前是在寒月庵做事,后来偷了寒月庵的秘方,跑来京城开了铺子。好几家大药行准备去和他们谈判,不许他们再开下去了呢。”
宋夫人淡笑,“这件事可别让国公爷知道,省得他为一点小事生气。”
“现在是不知道,不过这么大的事,多半很快就会知道了。”婆子一听便知道夫人在想什么,故作为难的表示这么大的事,真瞒不下来啊。
“算了算了,我也不管了,管的多了,还要让人讨厌。”宋夫人摇摇头,闭口不语。
婆子退下,知情知趣的将这件事透给了前院,国公爷书房里的人知道。
宋仲秋刚回家,就被父亲的长随请到了书房里。
“你个孽子,生怕继母染指你母亲的嫁妆,全部捏在自己手里,现在好了,出了这么大的丑事,真是丢人现眼。”国公爷气呼呼的,其实充其量不过是一个铺子所租非人罢了,收回来重租,又有多大的事。无非是不满意长子所为,故意找个借口骂他罢了。
宋仲秋没头没脑的听了一段,根本不知是怎么回事。可父亲已经骂完了,他也没兴趣去问,“既然父亲骂完了,儿子困了,先回去了。”
赶紧离开,着自己的小厮去打听这是怎么回事。
等明白是为着宁璇的铺子起了风波,不由乐了,吩咐小厮,“什么也不要说,随他们闹去。”
“要不要跟燕王府通个气。”小厮一时摸不清世子爷的意思,小心的去看他的脸色。
“不用。”宋仲秋摆手,好容易又能看热闹了,他怎么能错过。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这回这个狡猾的丫头要怎么应对呢。
小厮抽搐着嘴角下去,他怎么会猜不到,自家主子又无聊了,想找乐子了呗。
宁璇接到吴贵的消息,说有重要的事,她赶紧出门去了自家的小宅子。吴贵见了她,拼命自责,“都怪小的没料到,竟叫他们联手,想把我们逼出京城。”
“什么意思,你慢慢说。”宁璇坐下,让吴贵也坐下,生死都经历过了,这世上再没有能让人害怕的事儿。
原来是那些大药行,以为陆氏香药坊也是在寒月庵拿的货,后来看到他们的香药种类比寒月庵的更多,便知道原来他们掌握了制作香药的技术。开始是想和吴贵谈合作,从他们这里进一批新货。
吴贵得了宁璇的准信,他们人手少,用料又精贵,自家卖的都不够,哪有多余的卖给别人,便直接推拒了。
“他们知道合作不了,便开始打香婆婆的主意,开了高价想让香婆跟他们走。香婆这些日子都不肯出门了,就是为了躲着他们。到了这个份上,他们还不仅不肯知难而退,还想联手把咱们挤出京城,开不成这铺子。”
吴贵越说越愤慨,又开始自责起来,觉得自己没用,辜负了东家的信任。
“他们联手对付我,又不是你造成的,大可不必自责。你能提前知道他们的计划,让我有个准备,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打算用什么理由把我们赶出京城呢。”
宁璇制止了吴贵的自责,直指问题的核心。
“小的刚刚打听到,他们说您的手艺是从寒月庵偷学的,所以不能自己开店。”
“无稽之谈。”宁璇知道他们是准备用这个方法对付自己,反而松了口气。
吴贵也松了口气,他虽然相信东家的人品,但他毕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听东家明确说了,立刻就选择了相信她。
就在宁璇出门的时候,程敏也带着女儿宁瑶出了门。宁瑶坐在马车上,不时的去摸头上的珠花。
有些不自信的扭捏道:“娘,你看我这身打扮,合适吗?”
“合适,就是进宫都合适了。”程敏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女孩子家表现的柔顺些,知道吗?”
“女儿知道了,可是宋夫人为什么会请娘过去呀。”宁瑶揪着帕子,脸红红的,觉得一切都象是在做梦。
程敏的交际范围压根够不上镇国公府这样的地方,和宋夫人也从未有过交集。现在忽然一个贴子下过来请她去,她自是惊喜交加,下意识的就想到自己的女儿,也有十二了。
镇国公府的世子爷不是还没订亲吗?今年也有十五了吧。
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一家有女百家求,镇国公府上有两位公子,会请我们过去,也不算奇怪。”
宋夫人的亲生儿子,程敏再膨胀也知道,绝不会看上宁家的女儿。但若是给前头那位夫人的儿子娶妻的话,门户低些,听话些,恐怕是必须的条件。
那自己家,岂不是正合适。先同她虚与委蛇,让她觉得女儿听话好拿捏。等真的嫁过去了,她又不是正经婆婆,好好抓住世子爷的心,以后女儿可就是国公夫人了。
程敏这心呀,真是越想越美,嘴角忍不住的打着弯,收都收不回来。
等到了镇国公府,宋夫人看到程敏还带了女儿,不由一愣,她下贴子的时候明明说的很清楚,是请她过府,而不是请他们母女过府。但人都来了,她也没说什么,知道她认识宋二,便叫二小姐过来,带着她到院子里转一转。
程敏看到宋夫人对自己的女儿一点反应都没有,便知道自己想岔了,好在宋夫人也没让她尴尬太长时间。
“你知道陆氏香药坊的事吗?”
“就是那间卖香药,贵得离谱的那间?”这事程敏还是知道的,女儿之前老提,她也打发下人去排过队。
“哦,宁夫人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程敏一脸茫然,她还真不知道。宁瑶出于嫉妒不愿再提起香药,也就压根忘了跟母亲说这件事。
“这个香药坊,听说是你们家另一位夫人开的。。”
程敏顿时震惊了,根本没想到,同时她也很快恍然大悟,难怪人家不要宁珉那点俸禄,敢情人家自己有个生财的宝盆啊。
可心里再恨的咬牙,当着宋夫人的面,还要装着一副大度的样子笑道:“这可真没想到,原来她还有这个本事,还真是替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