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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一哂,“这孩子,怎么这个时候赶着进宫。”
又随手把刚才没有安排完的事安排下去,贤妃搬迁望仙宫,已有好几日。这边的厢房要整理出来,把最好的位置换给青美人。青美人虽然不及贤妃也就是以前的白嫔得宠,但也是皇上跟前挂得上号的。
说起来,也该提提青美人的位份,德妃正在寻思就听得焦姑姑上前,悄声报道:“琴台宫那边,有动静了。”
“怎么,她又想拦路唱歌了?”德妃忍耐了她半辈子,好不容易盼到她失宠,也只到最近才开始稍带嘲讽。
焦姑姑道:“贵妃带着食盒出了门。”
德妃抽了抽嘴角,“她倒是契而不舍。”不是去明心殿,还能去哪儿。
被皇上拒绝了这么多回,还不死心吗?
“王爷,母妃,儿媳有事禀告。”宁璇急急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太后她想干什么?”德妃震怒,刚准备带着宁璇去凤仪宫,结果听得宫人回报,太后病倒,皇上已经去了。
而贵妃娘娘因为拎着食盒在外头等皇上,自然是第一个知晓了这个消息,随着皇上一块去了慈瑞宫,这会儿皇后还没到呢,她竟是第一个到的。
宁璇把花颜交给巧珠,让红焰留在花颜身边,然后让东初拎着药箱,跟上德妃一块去了慈瑞宫。
慈瑞宫里,皇上正在询问御医,“母后凤体不安,怎么不早来报,拖到现在才报。”
“皇上,别怪他们,原本只当是气候交替时的伤风,没曾想误服了一点冰饮,积郁到了胃里,这才连绵几日不适。”太后精神萎靡,但说起话来不见虚弱,可见也的确是小病。
宫人奉上茶水,皇上一路行来,正是一天当中天气最热的时候,顺手端过来一口气喝了半杯。
德妃还没进去,就听到里头传来贵妃的惊叫,和太后惊怒的声音。当下一个趔趄,还是宁璇一把扶住她。
“快,快。”除了这个快字,德妃似乎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皇上万万不可在这个时候有事,所有人的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当然,有些人除外,看到贵妃那张脸时,德妃恨恨的想。
“德妃来的正好,皇上忧心太后的病情,一下子晕倒了。”贵妃这么说,太后也点头,竟然连御医都默认了。
德妃暗叫不好,扬声道:“赶紧请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
特别是皇后娘娘,有她在,才能主持大局。
“皇上这是风痹之症,暂时不能挪动。”御医诊脉之后小心道。
“皇上怎么会有风痹之症,把院判给本宫叫来。”皇后刚到,听到这话,眼仁不自觉的瞪大了。
风痹俗称中风,一般得了这种病的病人,就是醒了,也未必能和正常人一样。若是病的重了,再也站不起来,也是有的。
“哼,皇后娘娘好威风。”太后此时坐了起来,目露精光哪里还有半点礼佛等死的老人家模样。
御医一听皇上晕倒,自然是联袂而止。太医院的院判立刻带着三个御医而来,皇上的病诊脉的确是风痹之症,可是他们四个是长年替皇上请脉的,从来没有发现皇上有这方面的问题。
风痹又不像摔一跤这么忽然,再怎么也该有点先兆。
更何况,若是贤妃出了什么事,皇上心急还情有可原,太后跟皇上是什么样的关系,这些年,他们会不清楚吗?
皇上会因为担心太后的病而晕倒导致风痹,那还不如说老母猪能上树更叫人相信些。
但是皇上喝过的茶,剩下半杯怎么看也没问题,最后是全得胜急了,让小太监直接喝了一口下去,可依旧是没事。
全得胜也是才到,他刚才奉命去给贤妃送东西,听到信和贤妃一块赶来。
此时贤妃紧紧握着皇上的手,眼泪滚滚,看得人心有戚戚焉。贤妃怎么能不哭,她之前那般受宠,也不知招了多少人的恨。皇上若有事,别人的儿子要么成年,要么也快要成年,她的儿子这么小,还不如会怎么样。
查不出中/毒的迹象,脉象是风痹无疑。院判也没办法,只能认同第一个御医的说法,是风痹之症。
这个病症的确是不好挪动,皇后指使人把这间大殿布置起来,直接布置成了皇上的寝宫,并请肖相和镇国公进宫商议。
太后强硬的降下懿旨,康王监国。
虽然太后的强硬让人看不懂,但康王监国本身并没有太大的问题。除去被皇上降等的荣郡王,剩下的几位皇子中,他居长。
不管后宫的人再怎么不满,康王监国的事被定了下来。
宁璇一直隐在德妃身后,并没有多说,只仔细的观察着所有的人,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寻找不同寻常的地方。
皇上是中/毒,这一点,宁璇有着百分之一百的信心。康王之前囚禁公孙神医,为的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看样子,没了公孙神医,他们又有了别的神医。只是他们是如何下/毒的呢,不找到毒/药,她如何解/毒。
可见这就是太后的计划,第一步是让皇上中毒,第二步是康王监国。可是她不会这么天真,以为皇上死了,康王就能顺理成章继位吧。
卫王,镇国公还有肖相,都是绝对的肱骨之臣,绝不会轻易相信皇上忽然发急症就这么死了,而且是发作在太后的慈瑞宫里,旁边又只有一个贵妃。
更何况,太后的目的本来就不是让康王继位,康王也只是她手中的棋子。
这么多的疑点,恐怕院判大人也在纳闷,他都没有诊出问题来,想必脉象上并没有问题。
虽然想的很多,但在宁璇也就是一瞬间。然后她就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一定能救皇上。
清醒()
皇上一直没有醒;皇后也不离开;直接就搬到了这里与皇上同住。德妃留下儿媳妇和孙女;萧承邺只能出宫;明天早上再进宫。
宁璇去送萧承邺;低声道:“去找镇国公;请公孙神医。”
由镇国公带公孙神医进宫最好;萧承邺点点头,拨弄她额前的碎发,“照顾好自己;还有女儿。”
夫妻俩在宫门口分开,德妃带着宁璇回到飞羽宫,立刻道:“明天我去皇上跟前伺候;你去把脉;看看究竟如何?”
宁璇点头,后宫嫔妃轮班去照顾皇上;她明天随德妃进去;总能好好再梳理一遍;皇上到底怎么中的毒。
花颜第一回住进宫;小人儿只要母亲和奶娘在身边;倒也没有表示出不习惯。就是偶尔看着窗台,摇着小肉手咦咦哦哦说上几句。
奶娘说这是小郡主想暖暖了;王府最常在窗台出现的就是暖暖。特别是小郡主刚出生那会儿,暖暖每天跟监工一样;蹲在窗台上;居高临下盯着奶娘,一动不动。
宁璇俯下身亲了亲女儿肉乎乎的脸蛋,吩咐巧珠和奶娘,“除了东初和红焰,其他任何人过来,借德妃和我的意思让你们抱着孩子跟他们走,都不要相信。我跟母妃去慈瑞宫,你们守在这里,不要出宫门一步。”
巧珠不断的点头,“王妃放心,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守好小郡主。”
宁璇带着红焰和东初随德妃去慈瑞宫,皇上从昨天至今,一直处在昏迷当中。皇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下来,贤妃也憔悴不堪。
德妃苦劝贤妃,“我知道妹妹心里难受,可你这么熬着,七皇子怎么办?若是你信得过姐姐,至少我在这里的时候,你要回去歇一歇。”
“我如何是信不过,我就是不相信,皇上春秋正盛,何至于就落下这么大的病。既然姐姐这么说了,我先回去看看七皇子再过来。”
送走贤妃,德妃和宁璇留了下来。
皇后把这座宫殿一分为二,一半布置成皇上的寝宫,一半布置成自己休息的地方,她挪到这里就没打算离开皇上半步的样子。但别的宫妃来时,皇后就在隔壁休息,并不会紧紧盯在一边。当然,皇后的眼线是不会少的。
有了德妃的掩护,宁璇直接上手,脉象果然没有问题,标准的风痹之症。
全得胜在一边伺候,把昨天跟着皇上的小太监,也是他的徒弟叫到跟前,“再跟燕王妃说一遍昨天的事,事无巨细。”
昨天贵妃没能进明心殿,她手里的食盒也就没有机会呈给皇上,到慈瑞宫又只喝了一杯水。
“等一下,到底是一杯水,还是一杯茶。”宁璇问道。
“是一杯调好的清露。”天气开始热了,满宫都知道皇上的习性,到了这个天气,便不爱喝热茶,反倒喜欢喝山泉水,搁上几颗冰珠子取些凉意。
太后宫里的人大概是想他们又没备着山泉水,光上凉水不太恭谨,所以上的是调好的清露。
“搁了冰珠子没有?”宁璇忽然一蹙眉。
小太监还真不知道搁了冰珠子没有,又让人去问昨天上茶的宫人。
这一问才知道,昨天在跟前伺候的人,都被太后用伺候不周的理由,打发到了浣衣局。
再去浣衣局,昨天上茶的宫女想不开,半夜跳到井里,死了。
德妃后背直冒冷汗,全得胜一脸凝重。
“冰珠子。”所谓的毒/药,裹在冰珠子里头,皇上贪凉,喝水的时候,直接将冰珠子喝进肚子,冰化毒/发。别说任何地方找不到下/毒的证据,就是剩下的半杯清露,都是好好的,查不出一丝问题。
宁璇这三个字一出口,德妃和全得胜俱是一震。都明白了,皇上果然是中/毒,而不是什么风痹之症。
若是敬茶的宫女没死,他们还要琢磨一下,可如今死无对证更加证明有人作贼心虚。
“还请燕王妃援手。”全得胜抹着眼泪道。
“我不行,但公孙神医肯定可以。”宁璇坦言,已经让燕王在外头活动,让镇国公带公孙神医入宫。
可是萧承邺进宫时,却是一个人。
“公孙神医和宋仲秋一起不见了。”镇国公让儿子去请公孙神医,结果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