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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婆怎么说。”宁璇转动着手上的戒指。
“香婆不肯见他,但是听他说每年都会带儿子去给前妻扫墓烧香,就有些心软。”
轻不得重不得,不然怎么说家务官司最难断呢。
“简单,他不就是想投到王府门下吗?让他休妻改姓,我就让他投到门下。”宁璇冷笑。
巧珠还没诧异就看到了宁璇脸上的冷笑,顿时隐下一丝还没来得及涌上来的焦急,笑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交给吴贵就行了。”这些事,还用不着自己的大丫鬟出面。
“奴婢就是去跟吴管事通个气。”巧珠笑着出去找外院的小子送信去了。
秋月端了一碗糖蒸酥酪进来,还一碟红酥手和一碟水晶绿豆糕。
“王爷在书房吩咐的,说让王妃下午添一点。”
“搁着吧。”宁璇点点头,她现在还不饿。
“怎么,还有事?”宁璇看秋月立在旁边,似乎还有话要说。
“奴婢就是觉得,王妃要不要给送王爷送些点心过去。”秋月羞涩的一笑。
宁璇合上医书,“说的也是,去厨房看看有些什么。”
秋月和夏雨陪着王妃,后头跟着拎食盒的东初,还缀着一串丫鬟婆子,王妃出行阵仗如何能小,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王爷的书房而去。
离得远远的,宁璇就看到有个原本守在门口的人,在看到他们这一行人后,忽然就往屋子里跑去。
宁璇觉得有些奇怪,她不是第一次去萧承邺的书房。
这是一个极大的院子,院子门口一直有人值守。不管是谁来了,都需要进去通报。当然,除非是萧承邺自己开过口,来书房不用通报的人,就可以直接走进去。
“这小子倒是跑得快,是进去通报去了吧。”秋月笑道。
“就算通报,也该先过来给王妃请安,怎么这么没规矩。”夏雨瞥了秋月一眼,心中闪现一丝不安,但又觉得不至于,就算他们有什么想法,也不会傻到现在就实施吧。
秋月回了夏雨一个微笑,刻意加快了脚步。
夏雨又去偷瞥一眼王妃,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得垂下头。
东初拎着食盒,眼珠子转了转,将食盒交到了身后一个婆子的手里,走到了秋月面前,“秋月姐姐,也不知道值守的人看到我们没有,不如我去通报一声。”
秋月还没说话,就听到王妃的声音,“不用。”
东初不敢说话了,老实跟在宁璇的身后,不时焦急的去看一眼书房的方向。她有预感,似乎有什么阴谋正在酝酿着,但她使不上力,只能认命的跟上。
“春花姐姐呢,怎么不在外头。”秋月“咦”了一声。
萧承邺的书房外头,还有一道关卡,就是春花守着的。平日呆在这里帮王爷处理一些俗务,王爷在里头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她就能听到声音,进去伺候茶水。
“这有什么奇怪的,不在外头,自然就是在里头。”宁璇反倒是笑了,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
地上一只摔碎的茶盏,茶水四溅一地狼藉。春花摔在地上,发髻也松了,珠花也掉了,脸上的妆更是花了。
屏风上搭着一件外袍,萧承邺听到声音从屏风里露出眉眼来,看到宁璇愣了愣,再看到地上的春花,一股子怒意就是再迟钝的人,也感觉到了。
“王爷这是怎么了,春花伺候的不好,也不用发这么大的脾气。”宁璇上前,轻松的从箱笼里翻出一件外袍,替萧承邺穿好。
能够跟着王妃进屋的,也只有两个大丫鬟,其他人都在屋外候着,就是东初也进不来,在外头急的直跳脚。
秋月上前扶起春花,夏雨手脚发凉,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才好。
只有宁璇的轻笑声,在书房里回荡,“……不就是一时失了手,换件衣裳的事,也值你生气。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们王爷怎么说也比宰相强吧。”
“春花年纪大了,回去待嫁吧,让冬雪接手。”萧承邺换好了衣裳,从屏风里转了出来。
一句话,判了春花的死刑,已经被秋月扶住的春花,身子往下一滑,跪到地上,磕着头,艰难的,一字一句,道:“谢王爷恩典。”
眼泪滴落,在她面前,濡湿了一个小坑。
萧承邺陪着宁璇回屋,东初看到王爷和王妃一块出来,神色如常,顿时松了口气。
“怎么会想到这个时间过来。”萧承邺只是神色如常,但不代表他的心态是如常的,今天的事,打破了他长久以来的,对身边几个丫鬟的信任。
“秋月建议我,如果这个时间给王爷送些点心来,倒是很合适。”宁璇淡淡的笑。
“所以你就来了?”
“别人搭了台子,我总不能扫兴吧,是唱的还是跳的,吹的还是弹的,总要看一眼。”
“所以说,我今天也是戏台上的一角,被他们硬生生拉到了台上?”
“王爷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宁璇笑了。
萧承邺没有为今天的事多解释一句,因为宁璇相信他,从她进屋的第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了,她是相信他的。
春花借着端茶泼了萧承邺一身,然后帮他脱了外袍,可是她没有去替王爷找新的外袍换上,反而是一把扑了上去,表白心意。
她觉得自己是有机会的,王爷不会那么无情,只要王爷收了她,她可以继续在书房里伺候,即不用受王妃的辖制,又可以独占王爷在书房的时间。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从萧承邺毫不犹豫的推开她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输了。但她还是相信,王妃会给她带来一线生机。
只要王妃表现的吃醋,无理取闹,甚至相信他们之间发生了一点什么,她就可以趁虚而入,王爷的心现在不属于她没有关系,以后,总会慢慢属于她。
最后的结果却是,一败涂地。
巧珠办完事回来,一进院子就被东初拉住,听完立时就竖了眉头,“痴心妄想。”
几个大些的丫鬟,多多少少知道一点春花对王爷的心思。若是王妃抬举她,又或是王爷有这个心思,那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她自己扑上去,就触犯了底线,就是丫鬟们也会看不起她。
东初跟着“呸”了一口,“王爷叫她回去待嫁,冬雪姐姐接了她的差事。”
“以后姐姐有什么跑腿的事,就叫我去吧,我保证不给姐姐丢脸。今天这个时候,姐姐不在,我又不能跟进去,可把我急坏了。”
巧珠和东初还有南风自然是一个小集体,和秋月隐隐有些不对付,跟夏雨不近不远却也不交心。跟冬雪最好,可她又不是屋里伺候的。
几个丫鬟之间,关系已经有些紧张。结果不等他们如何,对方倒是直接动了手。
“我们东初真是个小机灵鬼。”巧珠摸摸她的头,“且等着吧,背主的奴才哪儿有好果子吃。”
秋月回来后便一直失魂落魄,直接病倒了。这回夏雨没有再帮她遮掩,萧承邺便命人把她挪出去,好生养病。
夏雨把秋月送出去,又见了春花一面,春花是真正病倒了,而且病的极重。
这叫夏雨不忍心,流着泪劝她,“你这又是何必,好好的人才,嫁到外头做个七品官的夫人都使得,怎么就非要想不开。”
春花摇头,“夏雨,我知道你人好,也知道你一直顾念着我们几个人一起长大的情份。你帮最后一个忙,好不好,求求王妃让我出家,我愿意在佛前替王爷和王妃念一辈子的经。我不想嫁人,谁也不嫁。”
从她少女怀春起,心里便只有一个王爷,如果不能和王爷在一起,她连存在都是多余的,又怎么能嫁人。
“我帮你最后一次,希望你不要后悔。”夏雨知道,若是不肯答应,春花这一病恐怕再也不会好了。
“谢谢你,夏雨,我不会后悔,绝对不会后悔。”春花喝了药,沉沉入睡,夏雨长叹一口气,转身回到王府。
没进院子就已经听到里头小丫鬟的笑声,夏雨顿住脚步,想到了他们四个大丫鬟第一次见到王爷时的情形。她原以为,有些事是不会变的,但她现在无比的清楚,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夏雨姐姐回了。”巧珠给她打了帘子,若是今天以前,她会觉得理所当然。
但是今天,她却道了一声谢,“这些事有小丫头做就行了,怎么还能劳动你。”
“举手之劳嘛。”巧珠笑笑,陪着夏雨进去。
夏雨给宁璇回禀了秋月的情况,“需要静养,只怕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好好养着吧,毕竟是伺候了王爷这么长时间的人,若是有要什么药,有什么为难的,尽管报上来。”
“是,是有两件事,请王妃作主。”夏雨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肚量()
宁璇微蹙眉头;却没有十分意外;“有话好好说;不用动不动就跪。”
夏雨没有起身;“秋月姐姐自知年纪大了;想求王妃一个恩典;给她指个合适的人家。”
这个要求;她心知王妃是会答应的,但指到什么样的人家去,就只能是运气了。秋月不敢强求;只希望王妃对她不要太过记恨。
果然,王妃点了头,“这个恩典自然是要给她的;我答应了。”
“奴婢私下去看了一眼春花;她现在病的很重。”夏雨也知道,这话一般人恐怕不会信;才多大点功夫;说病就病了。
没想到王妃又点了头;“她也是求恩典的吗?”
“她;她……”夏雨深吸一口气;“春花说,她不想嫁人;只想出家,在佛前替王爷和王妃祈福。”
“谁要出家?”萧承邺走进来;手里折了一枝海棠;插到了宁璇的发髻上。
又拿了镜子,让宁璇看。非得宁璇点了头说好看,才大笑着让巧珠把镜子拿走。
“是春花这丫头,王爷你看呢?”宁璇重新接起刚才被打断的事问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