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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遗余力。
宁璇抿嘴一笑,“我看张大郎是不会再来了,他还真当自个娘是个好人呢?刚才脸红的都要烧穿了,可笑不可笑。”
“张大郎其实是个好的,可惜生到这种人家,怕是要被连累。”说了这句,陆氏便怔住了神。她忽然想到,张大郎其实也是好心,但是办出来的却成了坏事。想到自己以前还常揣着好心,劝人这样那样,会不会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坏了不少事。
“娘,我饿了。”女儿撒娇的声音响起,叫陆氏醒过神,也没有功夫再去想这些。
一日的休息几乎一眨眼就过了,李玉竹回了学舍,第一件事就是趁着师太没来,问宁璇道:“前日有个小小子上山找你,是你什么人呐?”
“一个村的邻居。”宁璇的眼睛仍然黏在书本上,抬都没抬一下。
“邻居会特意上山看你,关系一定很好吧。”李玉竹的眼珠子转动着,想从宁璇这里套出话来。
“哦,我们两家是仇人。”
李玉竹一下子噎住了,正准备用青梅竹马打趣她,结果却是仇人。她不信,仇人怎么可能是那种眼神,还待再问,师太进来了,还特意朝她这个方向看过来。李玉竹赶紧收了声,正襟危坐变回了乖顺有礼的模样。
下了课,李玉竹和范瑶芝私下咬耳朵,李玉竹可不信那人是宁璇的仇家。
“怎么了,是不是仇家,和你我何干。”范瑶芝故意问道。
李玉竹急了,“她才呆了几个月,就哄的师太把药方给了她,真等她呆满三年,说不准哄了师太多少东西去。她这人,一看就是心术不正,谁知道会不会拿师太的药方自抬身价。”到时候,几个大药行若是知道她有药方,岂不是争着娶她。
一个泥腿子,就该好好呆在乡下,大户人家可不是她该肖想的。
“不至于吧。”范瑶芝若有所思。
“上回大药行的人来拿货,她特意凑上去说话呢。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大的脸,小户人家没脸没皮的轻狂样,连我们这些当师姐的,都跟着丢脸。”
范瑶芝这才蹙了眉头,大药行派来拿货的都是心腹,她跟那些人都说得上话。以往还真是小瞧了她,闷声不响的,结果比谁蹦的都高。
想了想,慢条斯理道:“师太喜欢她,有意将衣钵给她传承,那是她的福气。越是这样,越该谨言慎行,现在她还小呢,有人来找也说不出什么来。再大点,被人瞧见可是要说闲话的,她丢自己的脸,我才不在乎,可丢了寒月庵的脸,我们都跟着脸上无光。师太若是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李玉竹砸了砸嘴,惊喜道:“师姐的意思是?”
“我哪儿什么意思,我们这不是随便聊天吗。”范瑶芝眼神闪了闪,跟着抿了嘴儿一笑,很快就换了话题。
隔了几日,李玉竹对宁璇的态度渐好,时不时找她说笑几句,完全看不出来之前有过间隙。
“今天得闲,我自个酿的好花茶,还有家里刚送来的点心,去山后头的亭子里喝茶赏景如何?”李玉竹邀的是宁璇和范瑶芝。
范瑶芝摇了头,“我今儿个身子不爽利,就不去了。难得你们兴致好,自己去玩吧,回来给我说说便好。”
宁璇轻轻点头,“那就多谢师姐相邀了。”
一直埋头在书本里的罗杜若,惊诧的抬起头,飞快的扫了三人一眼。特别是多看了宁璇一眼,想了想,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山后头的观景亭十分雅致,李玉竹倒了花茶,一人一杯,殷勤道:“快尝尝,我自个在家晒的,香不香。”
“形美,汤清,味香,一看就是上品,李师姐好手艺。”宁璇刚作势要喝,忽然抬头看着李玉竹的背后,“那是什么?”
李玉竹回头,不明所以道:“你看到什么了?”
“是朵山花,开的地方真妙,从我的角度看,就象是插在师姐发髻上一样,可真美。”宁璇转动着茶杯端了起来。
两人相视一笑,一同喝下。
李玉竹见她喝下茶,也不急了,掂了一块粟子糕慢慢吃。吃着吃着,觉得头晕的厉害,身子往桌面倒下去,心里还在想,自己这是怎么了。
宁璇见她晕了,捏着一块湿帕子,慢慢站了起来。
若她真是个十岁的女孩,这一趟,必是躲不过去的。万幸她有了前一世的教训,知道这人和人之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李玉竹和她修复关系开始,她便提着一颗心,直到今日得了邀请,才算放下一块大石。
不怕贼偷,就怕贼掂记,知道她想干什么,也就好办了。
刚才喝茶,借着她回头,将两人的茶杯一换。还是不放心,便将喝下的茶水吐到帕子上,这是她专门练过的,一般人等闲看不出来。
结果,李玉竹晕了。
自作自受()
宁璇摇摇头,反正自己也扶不动她,赶紧去庵堂里找人来扶她好了。
只是奇怪的很,她迷晕自己能干什么呢?难不成想把自己扔下山,装作失足摔落。小姑娘之间的一点敌意,不至于就要要她的命吧。宁璇思索半天,也不得其法,只能希望经过这一遭,双方撕开脸,以后各行其事,也省得浪费表情跟她虚与委蛇。
匆匆下了山,想了想,这事找范瑶芝比较好,她不想把事闹大。若是惹的师太不快,将他们一起赶出去了,才是得不偿失。
范瑶芝不在屋子里,隔壁的罗杜若看到她回来,很是惊讶道:“你……”
宁璇点头,“李师姐有些困乏,在凉亭里睡着了,我怎么喊都不醒,想叫范师姐跟我一块去扶她。”
“我跟你一块去吧。”罗杜若神色复杂,却是头一回这般主动与她说话。
“多谢罗师姐。”宁璇谢过,和罗杜若结了伴去后山。
“我知道一条小路,比较快。”罗杜若带了宁璇走小路,隔着庵堂的高墙,宁璇听到墙内有人说话。
说话的人,正是范瑶芝,“……似乎听到了争吵的声音,劳烦戒律堂的师父们走一趟可好。”
“这个……”对方似乎不太想管。
不知道里头的人做了什么,最终戒律堂的师父答应了。宁璇想到那三两银子,根本没到自己的手上,便明白范瑶芝做了什么。但这是人之常情,僧尼也一样是要吃饭的,并非人人都是圣人。
宁璇去看罗杜若,她就站在一旁,什么都听见了,表情却象是什么都没听见。
罗杜若轻声问她,“还去吗?”
“去看看吧。”宁璇想知道,究竟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罗杜若轻“嗯”一声,继续带路。
这条路直接绕到了观景亭对面的山壁之上,谁也不知道半人高的草木里,还隐藏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径。
可是走到小径之上,他们也不方便往下走了,因为观景亭里,已经吵起来了。
只见张大郎打横抱着李玉竹,想要下山。张望媳妇却堵了下山的路,问她儿子这人究竟是谁?
“我怎么知道是谁,我过来看到有人晕在这儿,还能见死不救啊,赶紧送到庵堂里看看怎么回事?”张大郎现在也是迷迷登登的。
他接了个口信,说是寒月庵有人约她在观景亭相见。他在寒月庵只认得一个宁璇,自然以为是宁璇约了他。原以为没有机会了,结果又约他见面,他美的好几天都睡不着觉,幻想着是不是宁璇改主意,肯嫁他了。
结果一来,就看到有人晕在这里,他也没有多想,只想着赶紧救人。没想到,他娘又跟了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现的。
“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咱们别多管闲事的好。”张望媳妇也有点迷茫,明明有人告诉她,她儿子和宁璇约了见面。她一高兴,就赶来了,结果宁璇连个影子都没有,儿子却抱着一个陌生姑娘。
心中警铃大作,便觉得该不会是有人看中了他的儿子,想要高攀吧。
正拉扯之间,戒律堂的师父们来了,当时就认出了李玉竹,用茶壶里的水一泼,李玉竹慢悠悠醒了。看到眼前的人,吓的大叫起来。
“这姑娘是什么人?”张望媳妇拉了戒律堂里一个年轻最小的师父问道。
“是我们师太的学生,李家药行的姑娘。”小师父人很单纯,自幼出家,性子很直,别人问了她便说,丝毫没有提防。
听到李家药行几个字,张望媳妇的心都差点跳出来了。李家药行啊,县城里的李家药行,那么大的一间铺子呢,多提多气派了。要是他们家的姑娘嫁人,那嫁妆不得好几抬啊。
想到这里,张望媳妇的嘴都快乐歪了。赶紧凑过去,“小姑娘,你家在何处,我明儿差人去提亲。”
李玉竹正哭哭啼啼的,不知道怎么晕的成了自己,宁璇也跑了。张大郎来了是她预料中的事,戒律堂的师父怎么也来了,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又知道了多少。完全回答不出戒律堂的问题,只能继续哭。
这会儿乍然听到提亲,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跳起来瞪圆了眼睛,“提什么亲,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别作梦了。”
张望媳妇不高兴了,“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我们乡下妇人也知道男女授受不清,我儿子抱也抱了,摸也摸了,你不嫁他嫁谁。这事你作不了主,你爹娘会知道厉害的。”
到时候把儿子抱了她的事一传,李家不嫁也得嫁了。比起宁璇,她当然更满意这桩婚事,要是亲家老爷接他们去城里享福就更好了。
张大郎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娘,你瞎说什么呢,刚才这姑娘晕着,我是救人要紧。赶紧跟我回去,别闹了。”
拉着自己的娘,头不回的走了。
李玉竹这才知道后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是宁璇害我,是她害我的。”
宁璇知道这热闹不能再看了,和罗杜若从山壁上走下来,李玉竹看到她就想往前扑,被戒律堂的师父拦住,“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