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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拐用奇异的目光盯了杨枢半晌,好不容易才问出一句:“你找我?”
“对啊,找你,要不然我叫你干什么?”杨枢笑道,看了看他身后的寝室楼,“介意请我上去坐坐吗?”
其实对于杨枢,夭拐倒是不怎么反感的。虽然他是许婷出轨的对象,但是至始至终错的并不是杨枢,许婷若是因为钱财投入杨枢的怀抱,那么有钱并不是杨枢的错,许婷若是因为爱情选择了杨枢,就更不是杨枢的错。或者杨枢唯一的错误就是选择了一个有男朋友的女人,但是夭拐可是知道许婷是倒贴的,既然如此,许婷明显比杨枢要错的多了。
夭拐跟杨枢是两个世界的人,生活几乎完全没有交集,生命中唯一的交集便是那次在酒店大堂,然而时隔几个月,夭拐并不觉得杨枢是因为许婷才来找的自己。
沉默了半晌,最终夭拐还是点了点头:“当然不介意。”
在对于多一个朋友还是多一个敌人中,夭拐当然倾向于前者,尤其是杨枢的家世明显是自己惹不起的,当然这并不是说两人是好朋友,最起码不能交善也不至于交恶,为了许婷那样一个女人,夭拐觉得不值得如此。
杨枢脸上闪过一丝怪异,最终还是笑了,跟着前面的夭拐往楼上走。
寝室里面只剩下陶安然一个人,距离上次去丁夏培那里吃饭也过去了一小段时间,陶安然的心情显然恢复了不少,而丁夏培最近也很少来纠缠陶安然,夭拐回来的时候,陶安然正坐在椅子上盘着腿外放音乐打网游。
听见开门的声音,陶安然忙里偷闲的往这边瞥了两眼,发现进来的是夭拐也就将目光重新挪回到了电脑上:“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我以为你得跟孔局出去庆祝庆祝呢。”对于夭拐和孔繁权是去庆祝,对于陶安然他们来说可就是惊吓了。
夭拐抽搐了一下嘴角,忙走上前去推了陶安然一把。
陶安然不满了:“你推我干嘛?”
恰在此时,杨枢也进了屋子,听见了陶安然的问话,笑道:“兴许是要介绍一下我吧,毕竟我还是第一次来你们寝室走动。”
陶安然听见有别的人说话,也没意识到竟然是杨枢,一来他们本来就不熟,听不出来杨枢的声音很正常,二来在陶安然看来,他们寝室中最不可能出现的人就是杨枢了。所以当一回头瞧见来人是杨枢时,陶安然立马张大了嘴巴,本来就有点麻了的盘起来的腿不受控制的开始倾斜,也就是俗称的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还是夭拐眼疾手快的将陶安然扶住,这才没在杨枢面前来个屁墩儿。
接下来陶安然做的事情就是跳起来大喊:“你来做什么?”
——由于腿脚都已经麻了,陶安然跳起来当然不可能没事儿,因此话刚说完脚也刚落地,就是白了脸“嘶”了一声。夭拐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扶住陶安然,让陶安然的大半个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他也是不明白了,明明被戴绿帽子的是自己,陶安然倒是比自己要激动多了。
杨枢对此显然也有些困惑,然而看到陶安然的窘境,杨枢又愉悦起来:“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欢迎我,可惜我这次来得急,没带什么东西来看你,等我下来再来一定不会忘了。”
这话说的古怪,夭拐忍不住皱了皱眉,陶安然性子急,想也不想的说:“瞎说什么啊,谁欢迎你了?”
第32章 狐摄人魄(六)()
且说陶安然的语气实在是不客气,然而夭拐到如今都并不晓得杨枢来这里的目的,只观其神色,不像是来找茬的,眉眼间不含戾气,倒有几分放松与笑意,夭拐的心放下了,不是来找麻烦的就好。
杨枢的目光重新回到夭拐的身上:“还没有正经的认识过,我是杨枢,跟你们一届。”
夭拐迟疑半晌,笑了:“夭拐,朋友们都喜欢叫我妖怪。”
杨枢眨眨眼睛:“这个我知道。”接着去看陶安然,夭拐也看陶安然,陶安然被两人看的有点发毛,往后退了退——又险些掉下去,夭拐手疾眼快的拦了一把:“我说,就不能老实点吗?”
陶安然瞪了夭拐一眼:“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啊?”
杨枢在一边笑意吟吟,陶安然余光看见了也当没看见,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抬头看夭拐,眉眼间尽是疑惑,似乎是不懂为什么夭拐会轻易的就跟杨枢握手言和,斜眼去看杨枢,发现杨枢目光古怪的很。
陶安然吓了一跳,最后还是不甘不愿的说:“陶安然,叫我名字就行。”
杨枢颔首:“安然,这名字不错。”
陶安然皱眉:“所以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找你女朋友?那你可来错了地方,下楼左转才是女寝。”
夭拐满脸黑线的推了陶安然一把,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杨枢十分随意的拉了把椅子坐下,双手交叉在胸前,先是将夭拐打量一番,目光又在陶安然身上扫了一下:“我想,我们之前有些误会。”
夭拐也拉开丁夏培的椅子坐下,他们之间的交集也不过是许婷,杨枢口中的“误会”定是指这件事情了,只是他搞不懂,之前几个月杨枢不曾来找过自己,如今事情已经算是过去,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是为了什么?
夭拐眼露困惑,沉默不语,陶安然在一边挠挠头,试探道:“要不,我先回避?”
“没什么可回避的。”杨枢毫不在意的耸耸肩,“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你觉得呢?”
夭拐不留痕迹的皱了皱眉。
杨枢也不是在等夭拐的回答:“我跟许婷在一起时,并不知晓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还是在我们碰见的时候才知晓这件事儿的。”顿了顿,“你信不信我?”
跟只有第三次见面的人问“你信不信我”这个问题,总觉得不是正常人能问得出来的问题,夭拐却不觉得奇怪,杨枢这人在j大出名的很,不单单是家世还有其性格,放荡不羁却绝不会说假话,说得直白些,他是不屑于说假话的。
他这种人,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做的是对的他不会说,做的是错的也不会认错,他说不知晓之前许婷是有男朋友的,那就是真的不知晓,就如他知道许婷有男朋友骗了他,但因为对许婷还有些兴趣,对许婷的所作所为也没什么值得大悲大怒的。
这种人不轻易付出真心,也并不屑于别人的真心,钱货两清,倒也自在。
夭拐只是不懂,杨枢来找自己的理由。
“你似乎……”杨枢仔细斟酌着用词,“很戒备我?”
夭拐很干脆的点头了:“没错。”
杨枢突地大笑起来。
夭拐&陶安然:这人有病啊吧?
杨枢笑着摇头:“你有什么可戒备我的呢?难不成你会以为,我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不成?”
夭拐一愣,他身上又有什么是杨枢需要图谋的?仔细的想想,哪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有而杨枢没有的呢?这么一想,夭拐又迟疑了,杨枢说得对,可是既然如此,难道杨枢只是单纯的想跟自己交、朋、友?
“其实,我没什么目的,只是想单纯的跟你交个朋友。”杨枢坦白道。
陶安然:“……”
夭拐:呵呵,我真是料事如神啊。
“你不信?”杨枢挑眉,“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那么朋友邀请你一起去吃个饭,我想你不会拒绝吧?”
夭拐顿了顿,下意识的去看陶安然。
杨枢顺着夭拐的目光瞧见陶安然:“当然,你的室友也可以去。”
如果杨枢真的只是想跟自己交个朋友,对自己又有什么害处呢?就像杨枢所说的,时间能够证明一切,如果杨枢真的抱了什么目的来接近自己,自己总不会如他的愿就是了。
杨枢领着夭拐和陶安然去的地方距离j大有一段距离,走惯了妖道,突然要花上不短的时间在路上,夭拐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怎么,晕车?”驾驶位的杨枢随口问道。
夭拐摇摇头。
夭拐和陶安然坐在后座,按照杨枢的想法,是想让夭拐坐在副驾驶的,陶安然倒是不说话,直接把人拉到了后座去。在后座的陶安然嘀嘀咕咕道:“这段日子净给你做陪衬了,还好经常有免费饭菜吃,要不然非得离你远点不可。”
当时这话是在夭拐耳边嘀咕的,又故意压低了声音,杨枢是一个字也没听见,只听见夭拐笑骂了句“滚”,杨枢也不在意,车开出了一段距离才问道:“我们去希顿,可以吧?”
希顿是c城有点的五星级酒店,主打西餐,进去的最低消费便是一人上千,夭拐是无所谓的,陶安然倒是不客气:“我吃不惯西餐,要吃中餐。”
夭拐当然不能拆陶安然的台:“我也想吃中餐。”
杨枢瞥了眼后车镜,点点头:“成,那我们就去吃中餐,最近我发现个私房菜馆不错,我们就去那儿好了。”
对此夭拐和陶安然都没意见,在下一个路口杨枢便拐了弯。
杨枢口中的私房菜馆挂在c城一个在全国都十分有名气的老书法家名下,老书法家桃李满天下,其中不乏做官的经商的,几十年下来人脉不可小觑,这私房菜馆实际上是他的一个孙子开的,因着老书法家的缘故,这私家菜馆知名的很,c城里里外外的达官显贵都乐意卖个面子,左右在哪里都是吃不是。
也因此,这家饭馆的位子很是难定,即便如此,杨枢一个电话过去,立刻就定了个位置,不得不说杨枢确实是雄厚非一般的官二代。
夭拐和陶安然倒是不知这其中的弯弯道道,饭馆的名字只有一个字,为“鸿”,并不是寻常的牌匾,倒像是请书法家提了个字上去的,他们不知那人是谁,然而来到这里的人没几个不知晓的。
鸿是十分古香古色的一家饭馆,进了门里,倒像是错进了古代大户人家的前庭,再往里走,才是真正进了饭馆内部。
内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