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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罪并罚,按律当斩。”
阿元一听更是慌的口不择言:“呜呜呜不要!不是我做的”
巡抚见惯了这种被揭发之后不承认的人,直接惊堂木一拍打断了阿元不死心的哭诉,紧接着有衙役将哭哭啼啼的阿元和他还想昏迷的哥哥押了下去。
而云流听到了巡抚的处决之后,竟然再未吭过一声,这也是叫卿砚惊讶不已。
事态的转变超乎众人的预料,他们本来是奔着江言被打脸来的,哪曾想江言不但洗脱了自己找人欺辱关暮雪的罪名,还找到了真正的凶手。
可还不待他们啧啧感叹的时候,卿砚就已经对着巡抚微微俯身,神色极为坚定的开口:“大人,我欲告桂毒妇再三辱我名声之罪以及关暮雪夺我未婚夫在先辱我名声在后之罪。”
说罢,他直起身子转过去直视依旧是一脸茫然还没反应过来的关暮雪、桂英二人,眼神锐利的叫人不敢与之对视:“近日里,有传闻说我的鼠疫药方乃是从关暮雪家里偷的,可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无视一干众人完全不相信的表情,卿砚再一次拔高了声音,指着关暮雪愤然开口:“因为他关暮雪根本就不会医术,又如何能研究出治疗鼠疫的药方!”
此话一出,满座讶然!
“笑话,这江言该不会是患了失心疯吧!居然满口胡言乱语,谁不知道关医圣的医术可是远近闻名了的。”
“就是,我家娃儿的天花就是关医圣医好的,找了好多郎中他们都是束手无策。”
“刚刚看了那么一通转变,我本来还对这人有所改观,没想到一转眼这家伙就胡说八道。”
一时间,众人纷纷议论了起来,话里话外都满是对于江言的鄙夷、嫌恶。
然而当事人关暮雪却是直接慌了神,即便有这么多人为他说话依旧不能压制住他内心的恐慌。自来这里以来,他依靠着空间里的灵果灵泉治好了无数病人,就连他自己都差点忘了他根本不会丁点医术,这江言又是如何得知的?
云流一听卿砚的话直接炸了,毫不压抑自己的怒气愤然开口:“江言你休的胡言乱语,暮雪医术乃是整个京城都承认了的,岂容你在这里颠倒黑白!”
卿砚懒得管众人的反应,桃花眼定定的望向关暮雪与之对视,语速不急不缓却有着咄咄逼人之势开口问向对方:“灵枢、素问、脉经、难经、脉确、穴位、四圣心源、针灸神书、医方集解濒湖脉学、针灸歌赋、温病条辨、黄帝内经这些医书,关医圣你有哪一本能背的出来?”
关暮雪闻言不由得退了几步,他被对方那一连说下来的二十多本医书给砸懵了。自小他对医术毫无涉猎,又哪里会背这些东西?
卿砚不依不饶继续逼迫:“金银花、板蓝根、鱼腥草各有何功效?这可是最基本的药材,关医圣你身为医圣不可能不知道吧?”
“什么都不懂,由此可见关医圣你根本就不通医术,又是如何研究出鼠疫的药方?”
无视了已经被逼的瘫软的关暮雪,也无视了一脸惊讶的众人,卿砚将浑身气势陡然一收,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懒懒的依靠着墙壁轻抚发丝,眼帘微掀幽幽开口:“研二钱半朱砂、水飞二钱半麝香、另研二钱半蝉蜕、二钱半乌蛇肉、酒浸二两干蝎、炒半两白僵蚕、炒半两桑螵蛸、半两羚羊角、半两阿胶、炒半两天麻、半两防风、半两去芦甘菊花、半两蔓荆子、半两桂心、半两细辛、半两去苗侧子、炮半两去皮脐独活、半两去芦麻黄、七钱半去节犀角半两,此药方可治天花。”
“羌活、苍术、防风、玄参、荆芥、柴胡、赤芍、枳壳、黄芩、白藓皮、甘草各12钱,每日1剂,水煎服,共服4剂可治麻风。”
卿砚一连说了十几种难症的治疗方子,直把众人说的一唬一唬的,完了,他轻轻的笑了一声,眼波微转,抬眸望向巡抚:“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叫人验证我方才所说的方子真假。”
“有这等医术的我,又何须去盗取一个连药材都不懂之人的药方?”
说到香院,咱就不得不提这怀城里第一花楼“绮绣阁”,这可是当地那些有钱的主儿最常流连的地方之一。
装横精美的华丽大堂内,香烟迷雾中隐约可见有层层红纱缭绕,台上身姿婀娜的舞娘们应着乐师们奏出的靡靡之音轻盈起舞,官人们的调笑、歌舞伎们的娇喝、杯盏间的碰撞声各种声响交织在一起,仿佛连空气里都弥漫了一股**之气,熏的在场的达官贵人个个心痒难耐。
倏地,曲声骤然而止,阵阵清脆的铃铛声铿铿响起,犹如山涧清清冽冽的泉水击石声,一遍又一遍的洗刷着众人迷乱的心神。场面瞬间寂静了下来,官人们像是约好了一般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好奇。
宽广的高台上早已人声散尽,只剩下孤零零一枝半人大的血色玫瑰含苞待放,娇嫩嫩的花瓣儿肆意的散发着馥郁的暗香,弥散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渐渐的铃铛声变得急促了起来,叮叮当当像双灵巧有力的手在胸口处弹奏,一下接一下的轻叩着众人的心房。刹那间片片娇嫩欲滴的血色花瓣轻轻扬起,又在空中化作轻薄的红纱散乱而随意的覆盖而下,层层血红柔纱于空中交缠融结,勾勒出一副血水交融之绮丽画面。
火烛映射之下是一张美的勾魂摄魄的面容,青年慵懒的单手支头侧卧于台上,双睫轻垂半眯半闭像是在沉思,微微挑起的眼尾似有淡淡嫣红晕染,犹如一朵娇媚盛开的桃花。再往下看,透过朦胧的血纱隐约可见形状姣好的唇瓣微弯,似轻佻似不屑;血色的软纱与白皙修长的身躯紧紧缠绵,半遮半掩间是一种令人窒息的魅惑。
这时,久久不绝的铃铛声也渐渐消停了下来,场面已是前所未有的死寂。
殿内缭绕的香雾已经浓郁的逼近凝实,青年懒懒的抬起手打了个哈欠,一条尾指粗的银色锁链由着纤细的手腕一直蔓延而下,动作间扯出一连串窸窸窣窣的金属碰撞声;微眯的双眼渐渐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就连眼尾也泌出点点泪珠,眸光潋滟动人,衬着那张精致的脸越发显得明艳逼人。
这一瞬间众人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开了牢笼冲撞而出
想要狠狠地欺负他、占有他,在他白皙光洁的身子上肆意的印满自己粗暴的痕迹,逼迫他发出一串串动人的低吟
许久,屋内的气氛炙热的就像是要燃烧起来,眼看着还有继续升温的趋势;清脆的铃铛声再次响起,众人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暗骂这妖孽当真是狐媚子转世,举手投足间便可叫人神魂颠倒。
就在这时,绮绣阁的主人花娘慢慢走上台来,风韵犹存的脸上挂着一副市侩的笑容:“看来各位爷对这新一任的花魁还算满意,如此奴家也就可以安心咯。废话不多说,今夜里拍卖的可是我们新花魁的处子之夜各位爷咱还按老规矩来啊,起拍价:五十两,二十两起加,现在拍卖正式开始。”
“七十两。”
“我出一百两。”
“一百二十两。”
出价声此起彼伏,转眼间就有人叫到了五百两,面对这样的高价已经有好些人不甘愿的选择了放弃,然而选择继续的依旧不少。
“一千两!”一名穿着华贵的青年开始不耐烦这种慢慢加的方式,狠下心来直接一口气加了五百两,殿内轰然爆出一阵唏嘘。
为了区区一个双儿的**就损失了一千两银子实在是不值,即便这双儿容貌绝艳、气质非凡,可这又不是赎身,哪里犯得着为了抢这一个晚上浪费那么多银子。
“一千两还有更高的吗?”花娘高兴的眼睛都快眯成了缝,连语调都不自觉的拔高了好几分:“一千两一次”
“一千五百两。”一道平庸的毫无特色的声音打断了花娘的话。
一千五百两!
麻蛋哪来的傻子?这么多银子都够普通人家活一辈子了,为了区区一个双儿竟如此败家,就连他们这些旁观者都要看不过去了好吗!
一瞬间全场都沸腾了起来,而花娘更是连形象也不顾了笑得花枝乱颤;反倒是台上的当事人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么久了连姿势都没变过,下巴微微扬着,眼帘轻垂,周身都散发着一种矜贵的气质。
没有半分被当做娼妓拍卖的尴尬落魄。
花娘的视线又一次在殿内扫了一圈,捏着手帕捂嘴笑道:“还有比一千五百两更高的吗?”
众人啧啧感叹:手下的一个双儿转手就卖了一千五百两银子一晚,居然还不满足?
花娘见状,颇为遗憾的拖长了声音:“一千五百两一次。”
“一千五百两两次。”
“一千五百两三次!恭喜王老爷喜得头筹。”
这声刻意拔高声调的宣判总算是将卿砚从自己的思绪里拉了出来,他打量了会儿眼前的高朋满座以及花娘喜不自禁的神色,又联系到了自己刚刚才消化完的剧情,脑子里接连转了好几个弯,心底里便有了思量。
让系统把自己的身体状态调节成鼠疫症状之后,他神色一凛,脸上逐渐漫上潮红,又似极其畏寒般拢了拢身上几近透明的薄纱,嘴里还开始不停的咳嗽,却依旧吃力而又坚定的扒着花娘慢慢起身:“咳且慢咳咳”
被打断的花娘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歉意的对着众人笑笑,又转过头狠狠地瞪着卿砚怒骂:“闭嘴,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几日来那些罪可是还没受够?”骂完了她像是仍不满意般,伸手揪住卿砚胳膊上的细肉就要狠力掐下去,却在触手的一刻就被那不寻常的高温烫的缩回了手。
心道这小蹄子莫不是在这关键时刻就染了疾病?那到手的银子岂不得飞了。花娘眼中一厉,今日里第一次正眼瞧了这双儿两眼,只见对方满面潮红,神志稍显迟缓,还一直捂嘴咳嗽,身子骨软的像是脱了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