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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进宫来请安。”
沈昭一听这话,抬眼小心地观察了许皇后的脸『色』,见她没有像往常那样不高兴,才接话,“今日是宫宴,按理说他不用这么早进宫来。”
他知道母妃一向不喜欢沈珏,他甚至不能在她面前称呼沈珏为三弟,不然母妃就会不高兴,虽没有明说,但他明白,也就很少在她面前提起沈珏。
所以沈昭有些奇怪为何今日许皇后会主动提起沈珏。
“是啊,也难为他有孝心了。”许皇后目光有些飘忽,似是若有所思。
倒是将沈昭吓了一跳,母后今天是怎么了?不仅主动提了沈珏,这,还是在夸他吗?
他一时『摸』不准许皇后的想法,没说话。
母子俩坐着,许皇后见沈昭沉默,对他笑了笑,“昭儿在想什么?”
她这个儿子,就是心『性』太过简单纯良,看不透人心,总是会把人往好里想,觉得别人不会害他。
“没想什么。”
“这段时日你功课不错,你父皇还夸奖你了,政事上还是要多向太傅请教,莫教你父皇失望。”许皇后浅浅地抿了口花茶,苦口婆心道。
“是,儿臣知道了。”沈昭温驯地应着。
“嗯。”许皇后满意地点头,又想起什么,正『色』道,“记住了,今晚宴上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多说话。”
“儿臣明白。”闻言,沈昭怔愣了一下,垂首应是,拢在袖中的拳头却暗暗收紧。
今晚怕是又不会太平。
自当朝皇帝登基以来,每年年前都会在宫中设宴,宴请群臣及家眷,有慰劳大臣们辛苦一年的意思,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个惯例。
而且能够出席此次宫宴的大臣,都是朝中有威望的或是受皇帝器重的,因此朝中大臣也都以能参加这次宴会为荣。
宴会地点还是设在了流云殿内,长长的席位一直都快延到了殿外,早已有三三两两的大臣带着家眷入了座,一边聊着天一边候着他们的君主到来。
整齐有序的宫女太监们不停地来回穿梭着,为今天的盛宴做着最后的准备。
沈珏和任思眠进来的时候,位置差不多已经坐满了,大臣们都已早早地到了。
任思眠的目光四处逡巡着,今日她爹爹和娘亲应当也过来了,她可有些日子没看到他们了。
“在那。”沈珏抬抬下巴示意,她闻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任瑾和冯氏,居然连任文澜都过来了。
“我可以过去吗?”她迫不及待地问沈珏。
见小姑娘脸上难掩的欣喜,沈珏眯了眯眼,点头,“走吧,我陪你一起。”
其实任瑾夫『妇』的位置和他们的座位离得不远,也就隔了两三个席位。
任文澜眼尖,还没等两人走近就看到了,喊了声,“妹妹!”
正坐着和任瑾说话的冯氏忙转头望过去,见沈珏带着任思眠向他们走过来。
男子一身纹着红边的白袍,身旁的女子则是一身红裙,两人站在一起,颇为赏心悦目,可称得上是一对璧人。
任文澜只觉得自己母亲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也看了看两人,好久不见自家妹妹,妹妹真是越长越好看。
第63章 邀约()
如果看到这句话说明您看到的内容是错误的哦~请支持正版 “啊?”任思眠不明所以地看向沈珏; 哪有人非要给别人许要求的?
有些好笑; “什么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
任思眠盯着他看了半晌; 思绪却突然飘远了,想起杜幼清,她是他师妹; 那他之前是不是也这样好脾气地哄过她?
杜幼清两次三番要沈珏和她单独说话; 到底是要说什么?
沈珏等了半晌; 没听到她开口,眼神却开始飘忽。
“还没想好?”他啜了口茶,再次问道。
见他坚持; 她拉回思绪; 十分给面子地托腮想了想,但真没想出来。
自己现在吃的穿的住的用的,沈珏都给她安排妥当了; 哪里还有什么要求?
任思眠老实地摇摇头; “想不出来。”
“那就以后想出来时再说吧。”
就是说她以后可以随便向他提一个要求?
任思眠明白过来后十分开心,白白掉下的馅饼不要的是傻子,反正怎么算都是她捡了个便宜。
宫里来接沈嘉的人虽然被沈珏拦下了,但姚贵妃还是着人递了话来,说是不能再让沈嘉出府; 只能呆在王府里。
沈嘉听得整个小脸都快皱成了包子,一脸不高兴; 好在沈珏出门前许诺说今天一下朝就会回来陪他。
他早上起来乖乖地自己穿了衣服; 让嬷嬷服侍着洗漱过; 来锦苑和任思眠一起用早膳。
只不过一直不肯好好吃饭,只吃了半个三鲜包子和几个蒸饺就不肯再吃了。
看来这吃饭问题还是他的老『毛』病,但好在今日用不着任思眠再去哄他吃饭。
经过了昨日的事,平时服侍沈嘉的宫人也都不敢再离开他了,特别是贴身伺候的小太监,简直就像个寸步不离的小尾巴。
此时他正陪着笑,好说歹说地劝着沈嘉再多吃几口,“我的小主子,您就再吃一口?就一口?”
沈嘉义正言辞地摇头,“这句话你方才就说过了,我才不要。”
小太监:“……”
他都已经习惯要磨破嘴皮和使尽千方百计才能让这祖宗多吃了一口饭了,但显然今日离了宫,没了姚贵妃看着,这祖宗更加变本加厉了。
一旁的任思眠见那小太监实在没辙了,试探着开口,对沈嘉道,“不如你喝了这碗粥,我上午再给你做点心吃?”
“点心”二字成功地吸引了沈嘉的注意,他想起昨天吃过的美味点心,有些动摇,“是和昨天一样的点心吗?”
她点头,继续加码,“还可以有其他更好吃的,而且都是你之前没吃过的。”
“那说好了。”
说着也不要宫女喂了,胖乎乎的小手自己拿了勺子开始喝起粥来,几下就喝完了。
速度之快,惊得一旁的小太监简直想跪下来对这位端王妃唱征服,同时也十分怀疑人生。
用完早膳,任思眠让沈嘉在屋子里自己玩,留了丫头守着,自己依言去给他做点心去了。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做起来要顺溜不少,看着厨房里有材料,任思眠做完了糯米糍,还试着做了顶皮酥饼和酥油泡螺。
出锅尝了尝,虽比不上现代吃过的味道,但也还不错。
让人拿了小碟子仔细地装了,任思眠不禁有些嘚瑟,看来自己还是有几分当厨子的天分的。
等在边上的杏儿见点心做好了,连忙将备好的热水端过来,给任思眠净了手,又给她捂了个手炉,担心她着凉。
任思眠刚从灶边下来,哪里会冷,就没接。
杏儿却坚持,好声劝着,“外边儿下雪了,您仔细冻着。”
下雪了?早上她起身的时候就感觉温度降了不少,还想着会不会下雪,没想到这么快还真下了。
任思眠往外走了两步,果真,这雪还下得不小,她才做个点心的功夫,触目所见都变得白茫茫了。
她前世在南方长大,还没怎么见过真的下雪呢,如今看着眼前漫天的雪花,着实有几分激动,也没顾着拿手炉,连伞都没撑,直接跑了出去,根本没听见身后杏儿的呼喊声。
她感觉到雪花直接飘落在她的头顶上,脸上,手上,凉凉的。
周围的楼宇树木都积了薄薄的雪,极致的白同其他颜『色』混合起来,有种别样的美。
脚踩在雪地上软软的,还有细碎“喀嚓喀嚓”的声音,才走几步,鞋尖就染了星星点点的雪,鞋面上绣的梅花都艳了几分。
任思眠垂头研究着鞋子,却突然感觉头上的雪停了,以为是杏儿,也没在意,“先别给我撑伞。”
“杏儿”却没说话,伞也依旧撑在她头顶上。
她有些奇怪,却看见的是玄『色』团云的靴子,是一身朝服的沈珏,哪里是什么杏儿。
“爷怎么过来了?”
“刚回来,听沈嘉说你在厨房。”
“…哦。”
在沈珏如炬的目光下,任思眠悻悻收回了手,站回伞里。
她好像……又惹他生气了?
飞快抬眸看了面『色』像是这雪地一样冷的某人一眼,又心虚地移开了目光,心底为自己默默捏一把汗,他这眼神简直就和上次一样。
沈珏一下朝回来就去了锦苑,却只见了沈嘉一个人,问了才知道任思眠去了厨房,就撑了伞过来。
远远就看着连大氅都没披的小姑娘站在雪地里,是真的有些生气。
她身体虚弱,受不得寒,特别是冬日里,哪里还能这么站在雪里。
见她这般不爱护自己的身体,他哪里能不生气?
正想着怎么教训不听话的小姑娘,她却低着头怯生生地拽了拽他的袖子。
正坐在她床头的是一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的美『妇』,面如芙蓉,细眉樱唇,繁复的发髻上只戴了几样珠宝,却样样价值不菲,身上穿着也是华贵不凡。
任思眠先是被美『妇』炯炯有神的目光盯得蒙了一下,她大约梳理了一下脑中的记忆,明白了面前这美人正是这身体的母亲冯氏。
她口中的馨姐儿正是自己,也就是任思眠,馨姐儿是她的『乳』名。
“…娘,我没事。”听见女儿有些虚弱的声音冯氏更是心疼,柳眉蹙得死紧,只恨不得自己能帮女儿受了这病痛。
“那般凉的水掉进去怎会没事?你自幼体虚,好容易养得好些了,若是因为这……”
“吱呀”一声门响打断了冯氏抹眼泪的动作,推门进来的是一身量颀长的男子,身上穿的是一袭青衫,眉目有些清冷,高挺的鼻梁,再往下是形状优美的薄唇。
这位……似乎是她夫君?
是的,任思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