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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陛下居然就同意了?”任思眠惊奇,皇帝居然开明到了如此程度,竟让自己好好的皇子跑去学什么医?
“刚开始不同意,后来我去求了母妃。”
姚贵妃自有办法让皇帝松口。
任思眠啧道:“那你还真是想不开。”
放着皇子不当,非要去学什么医,她真的没法想象出一意孤行的中二期的沈珏是什么样子…
。
“咚咚”两人坐着听到两人敲门,相互对视了一眼,看这时间,难不成是谢疾提前回来了?
厨房的门是关着的,小安多半是听不到敲门声的。
“去开门。”沈珏踢了踢任思眠的椅子,催促她起身。
任思眠:“……”
那可是你师傅!又不是我的!!
她默默吐槽,但又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去开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门里门外的人却同时愣住了。
任思眠只觉得惊讶万分,瞪大了眼睛,因为她的第一想法是:不是吧,谢疾是个女的?
站在门外的是一袭杏『色』长裙的女子,黛眉樱唇,如瀑的长发垂至腰间,衬得那盈盈细腰更是不堪一握。
楚楚地立在那里,眉目含情。
杜幼清也愣在原地,迟疑半晌开口,“姑娘是?”
任思眠对长得漂亮的妹子脾气一向很好,笑眯眯地回答她,“我是来拜访谢先生的。”
杜幼清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几眼面前穿着不凡的小姑娘,心下虽存着疑『惑』,面上仍挂上了客气的微笑,“原是师傅的客人。”
说着她侧身接过身旁婢女手里的食盒,独自提着裙摆进来了。
咦?她也是谢疾的徒弟?
这神医收徒的标准不会是看脸吧?
。
显然杜幼清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关上门后熟门熟路地往院子里走,还不忘招呼任思眠,“姑娘快进去罢,这小安怎么回事?怎可让客人来开门?”
“他在厨房呢,没听见敲门声。”
“哦,师傅该是还没回来吧。”她笑笑,语气是十分笃定的,像是早就料到一般。
“小安也是,怎么把客人独自……”二人行至门前,杜幼清的声音戛然而止,脚步也顿住了。
。
任思眠讶然抬头,不知她为何突然不说话了,却见她目光直直地望着前面,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她是在看,沈珏?
杜幼清先是怔住了,站在那里望了沈珏许久,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里似乎升起了雾气,有泪光闪烁。
就在任思眠以为她要走上前去的时候,她却转身就走,匆匆丢下一句,“我去厨房帮小安。”
沈珏始终没有说话,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是面『色』更加冷硬。
这两人,好像不太寻常啊?
任思眠看看跑去了厨房的姑娘,又看了看沈珏,心里有诸多猜测,刚才那个女子看向沈珏的目光可有不少深意呀,那叫一个欲说还休,欲罢不能啊…
而沈珏,周身气压明显低了不少,情绪也不高。
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任思眠目睹了方才的一幕,脑海里灵光一闪,差点儿掀翻凳子。
方才,女子唤谢疾师傅?
所以……
那女子,应该是叫,“杜幼清?”任思眠脱口而出。
她想起来了,在原身与沈珏赐婚的圣旨下来之后,任思雨当时很气愤地冲过来嘲讽了原身一顿,说她不要脸,说什么沈珏明明不喜欢她,自己还要往上凑,破坏人家的幸福,占了属于别人的位置。
中间任思雨还提到过一个名字,好像就是,幼清?
还有那日许柔慧说的那个杜幼清。
那刚刚这一幕都可以解释得清了……
任思眠心中简直有一万只羊驼呼啸而过……
她这是,造孽了?
“嗯。”
沈珏似是没想到她会认识杜幼清,怔愣片刻后应了一声,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任思眠也不好接话,如果事实真是她想的那样,那好像确实是有“自己”的过错。
原身太过没心没肺,根本不把任思雨说的话放在心上,一心只想着自己就要嫁给沈珏,满心欢喜。
现在看来,任思雨说她占了别人的位置,就是指杜幼清吧?难不成沈珏之前是打算娶杜幼清的?然后因为她娶不成了?
是了,刚才杜幼清望向沈珏那痛苦幽怨的眼神和马上就快哭出来的样子…还有沈珏这臭得一比的脸『色』……
任思眠觉得自己已经接近了真相。
她好像也明白沈珏为何刚开始对她的态度很冷淡了,任谁对搅了自己好事的人都不会有好脸『色』的好吗?
第13章 真相()
好在谢疾在小安把饭做好之前回来了,杜幼清也没再待在厨房,而是在院子里帮谢疾整理着刚采回来的草『药』。
谢疾看到任思眠,不顾形象地“哟”了声,转而对沈珏道,“你竟舍得将你家的小王妃带到我这里来?”
此话一出,门外的杜幼清小脸一白,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
“想让师傅给她看看。”
沈珏没接谢疾调笑之语,说出了他今日带任思眠来此处的原因。
谢疾闻言一挑眉,神『色』正经了几分,撩了袍子拉了个凳子坐下了。
“小姑娘看起来精神可不差。”
沈珏示意任思眠伸出手,她乖乖照做。
谢疾倒是没有马上抚脉,只『摸』着胡子盯着任思眠看了许久,直看得她后背有些发『毛』。
。
单就看谢疾的外表很难想象出他就是那个扬名天下妙手回春的神医谢疾,大抵是看多了沈珏,任思眠总觉得医者就是像他那样,带着点仙气的感觉。
谢疾完全相反,第一眼看去就如街上到处都有的奇怪大叔,不修边幅,一件青灰『色』的袍子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过长的胡子遮了部分面容,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也就是头发束得有几分整齐。
。
观察了她须臾,他才闭眼给她把起脉来。
任思眠突然有些不安,就像小时候妈妈带她去看医生,她总会有些害怕医生给她打针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去看坐在旁边的沈珏,却见他也在看着她,眼底是淡淡的安抚。
。
直到任思眠觉得过了许久,谢疾才重新开口,“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沈珏答道,“应是年前复发过一次,前段时间还落过水。”
“简直胡闹!”谢疾突然喝道,感觉到面前的小姑娘瑟缩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有些激动。
这才舒缓了一下语气,阖了阖眼收回手,对着沈珏的语气很是认真,“她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无法根治,只能平时多加注意。”
言罢,目光复杂地望了一眼任思眠,沈珏娶的这小姑娘可真是……
。
沈珏听了谢疾的话,默了默,意料之中的结果,和他的结论并无二致。
本以为师傅也许有不同的结果,现下看来是不能了。
任思眠也吓了一跳,听谢疾的意思她好像病得很严重的样子啊?但是为什么她自己没什么感觉?
她『舔』『舔』唇瓣,忐忑地问他,“那什么,我病得很重吗?”
谢疾倒了杯茶水,暼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答,“一般般,也就可能随时小命儿就没了吧。”
任思眠:“……”
“可是……我没觉得,我有病啊?”
平时也就是觉得这具身体有些虚弱而已,之前沈珏『逼』她喝『药』扎针她就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
“没有?你是不是经常头晕?嗜睡?还时而气血不调,月信紊『乱』?”
“……”居然全中
“可这,只是小『毛』病吧?”
似是不满任思眠屡次质疑自己的权威,谢疾有些不耐烦了,“放在别人身上是小『毛』病,在你身上可就不小了。”
任思眠一噎,没说话。
。
“师傅,您别吓唬她了。”
沈珏看了任思眠有些萎顿的神『色』,突然有些后悔今天将她带过来。
看来他还是有些『操』之过急。
任思眠的身体状况他心里清楚,长年靠『药』压着,表面上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却经不起折腾。
就像他第一次见她那次的风寒,这次的落水,在别人身上可能也就是小病一场,却随时有可能会夺了她的『性』命。
“还有,”谢疾突然又想起什么,补充道,“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能行。房的,子嗣也要日后调理得好一点再说。”
他说得随意,听得两个人却陷入了『迷』之尴尬。
饶是沈珏那般淡定的人也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这个我明白。”
任思眠都快怀疑人生了,大哥你刚说完我月经不调现在都要上升到不孕不育的地步了吗?
。
。
“师傅,饭好了。”杜幼清及时过来打破了大堂上有些奇怪的气氛,跟着谢疾一起走出去之前,她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沈珏一眼,后者目不斜视,拉了任思眠起身去吃饭。
于是接受了一波怨念光波『射』击的任思眠膝盖有点疼,默默呼唤即将泪奔的杜幼清,哎,姑娘留步,我真的只是个炮灰啊喂…
。
没想到小安小小年纪,手艺还真是不凡,做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看得人食指大动。
但五人坐在饭桌前,神『色』各异,真正吃得下去的也就只有谢疾了。
小安是十分兴奋地不停说着话,没空吃饭。
其余三人则都是有些食不知味,沈珏还好,一边吃还时不时地给任思眠夹个菜,直吃得任思眠瑟瑟发抖。
没看到对面的人脸『色』都白得像纸了吗?她也不想一直被人这么怨念的盯着啊…
她真的有些不明白沈珏这个人,今天的他明显反常,就像是刻意在杜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