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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眉却摇头不愿再提：“罢了。昔若，你出去吧，在这里呆久了被人看见不好。”
昔若哑然：“姑母……”
萧眉已然下了逐客令：“出去吧。”
昔若只有点头，又道：“姑母，要是他对你不好，你就回皇宫来，我和皇兄拼了命也要保护你的。”
萧眉点头，微微笑道：“我知道，你走吧。恩……我还是先找一套衣服给你把你这一身丫鬟装换下来。”
*
“眉儿。”
昔若刚换了一套衣服准备出门，门外就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还有庄羽略带沙哑的嗓音。昔若不由有点慌乱，毕竟她进来的方法不是那么光明正大，萧眉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慌张，起身，款款走上前去开门。
迎面对上庄羽英气的脸，他的声音出奇的温柔，伸手轻摸她的脸，满目的宠爱：“准备好了吗？”
萧眉温驯的像一只猫，乖巧道：“心已经准备好，可是首饰还没选好。”
庄羽不由轻笑，颔首：“你慢慢选，不用着急。”
昔若就在一边听着他们简短的对话，刚刚才听姑母讲了过去的一段事情，心里的想法万般复杂。
庄羽起先并没有看到她，萧眉忽然回身：“昔若，你过来。”
昔若吓一跳，还是慢慢的走到门口：“庄丞相。”
庄羽一点也没有惊讶的样子，点头。
萧眉温柔道：“你该叫一声姑父。”
昔若别扭无比，心不甘情不愿：“姑父。”
庄羽轻嗯一声，脸上漾起些许笑。
萧眉又道：“你先走吧，给人看见还未大婚你就来我的房间多不好，坏了规矩……顺便带昔若一同出去，这里这么大，我怕她迷路。”
“好。”庄羽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温温的笑了起来，“眉儿，你今天，好美。”
萧眉淡淡一笑，抿唇不语。
“昔若，走吧。”
昔若还以为庄羽会对她说什么，没想到庄羽把她带出姑母的庭院之后又命人把她送回萧慕那里，半句话也没问她。
萧慕正因为她不见了找的着急，看见她松口气：“昔若，你去哪了？怎么衣服也换了？”
昔若摇摇头什么也不说，萧慕见她神色有些异常，也不再多问，只是紧紧牵了她的手，
*
那一日还算愉快，因为庄悦的邀请，昔若和萧慕也决定在丞相府住一晚再走。
夜里萧慕和玉染几人喝酒喝的大醉淋漓，全然不管昔若；庄悦也和哥哥庄琦不知何处去谈心，昔若只有一个人坐在庭院的秋千上晃荡，一边恍恍惚惚的想着心事。
清冷的月光洋洋洒洒散落，繁华过后的夜色分外空寂，让人的心也变得分外安宁。
“怀朔王府这次一个人也没有来呢！自从萧老夫人过世，王爷去了边疆，怀朔王府就彻底落寞了啊！”
白日这样的言谈不绝于耳，此刻不知怎的竟淡淡的想起来。
……
突然听见有人在“昔若昔若”的叫，昔若一抬头看见两个人摇摇晃晃的进来了，模糊的身影一看就是熟悉的那个人，她赶紧迎上去，看见萧慕已经醉成了一滩烂泥，不由唤道：“皇兄！”
进来的是萧慕和青莲，两人走路都是摇摇晃晃，互相支撑着好不容易才走到庭院里，青莲嘿嘿的笑着：“昔若，昔若，阿慕就交给你拉，哈哈……”
昔若气恼不已：“你也醉了？真是的，来人，把芫公子送回他的房间去！”
有几人上前扶住青莲，把他送走了。
而昔若扶住站立不稳的萧慕往他的房间走，萧慕却赖在门口，挣扎：“好热，不要进去……”
“好好，不进去。”昔若环顾一眼庭院，庭院里有一方石桌和四张石凳，昔若搀扶着他坐下，回首对婢女们道：“麻烦你们拿一壶醒酒茶来！”
“哦，好！”
*
萧慕一坐下就紧紧的缠住昔若的身子，醉醺醺的蹭着她，嘴里模糊的说着什么话，全然是醉的不省人事的感觉。
昔若无奈的掏出手绢来擦拭额头上的汗滴，扶着他的身子生怕他摔倒，一边轻声：“皇兄，怎么醉成这样，难道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在心里？你呀你，总是那么让人担心，一点也不乖，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觉得放心了。”
萧慕惬意的享受着她的温柔，半睁着眼帘，呢喃着：“恩……昔若……你对我真好，从小到大只有你对我好，呵呵，没有任何目的的对我好……”
昔若得意的笑着：“知道我好就好，以后要乖乖听我话，不准再喝这么多酒，听到没有？”
萧慕哪里听得见她说话，只会一个劲的自言自语：“我也想举办一场很盛大的婚礼……和我最爱的人……”
昔若努努嘴，轻戳他的额头：“真是贪心，你和庄悦的婚礼还不够盛大呀？那是舞之国最大的排场了好不好，真是。”
萧慕一听这话就乐了：“昔若，嘿嘿，嘿嘿，昔若……”
昔若又好气又好笑：“你傻笑个什么劲？”
萧慕打了个酒嗝，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昔若几乎受不住，他还抱着她傻兮兮的笑个不停，嘴里有点含混的问她：“昔若，昔若，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
昔若见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也认真答道：“昔若当然也好喜欢好喜欢皇兄，比全天下的任何人都要喜欢，恩，皇兄是昔若在生命里最最重要的人，没有任何人可以比拟。”
“真的？我很高兴……”萧慕忽然端正坐起身，凝望她，“你嫁给我，好不好。”
昔若见他祥装认真的模样顿时笑的更欢，轻拍他的胸口笑个不停，还不忘取笑他：“皇兄，妹妹怎么能嫁给哥哥？你真的是醉了，我要不要去叫庄悦来解决你？庄悦——”
“不要！”萧慕突然大力而紧迫的抱住她，生怕她真的要走吗，像个孩子似的放声大叫，“昔若，我要你嫁给我！”
昔若以为他是在故意取闹，嗔怒道：“皇兄，你声音别这么大，让别人听到多不好！”
萧慕却举起双手做出一个喇叭状，用最大的声音吼道：“昔若，我要你嫁给我，我要向全天下宣告我要娶你！”
“皇兄！”她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生怕别人听到他的声音，萧慕还在不停的囔囔不休，昔若只得像哄孩子似的温柔哄他道：“别闹了，我们进屋去吧。”
他却拉住她的手一揽就把她拉回怀里，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昔若！我和你说的每一句皆是肺腑！娶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若是不能达成，我会抱憾终生！”
萧慕的嘴里全是酒气，眼神亦是迷蒙而混乱，醉眼朦胧的坐在那里身子都像是在摇晃，这样的状态要昔若相信他是认真的怕是很难。昔若刚伸手想要推开他，他的双手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像是生怕她从手里飞走，微微凑过身子，性感的唇贴近她的耳根，呵出一口温热的气息，辗转缠绵，轻轻呢喃：“我爱你，昔若……”
话语顺着暧昧的热气传入耳里，昔若一个激灵，反而终一点点镇静下来，皇兄只是醉了而已，醉人醉语，她何须在意？轻轻拨开他的脸，对他淡淡一笑，极尽温柔：“皇兄，你醉了，我扶你进去休息，好么。”
萧慕一听这话就嘿嘿嘿的笑个不停，含混不清大笑道：“我知道，我肯定是醉了……唔，否则我怎么可能和你说这些？呵呵，现在一定是，在做梦，或者，在喝酒，哈哈哈……”
他笑着笑着又停下来，静静的凝望她，那双清眸竟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和深情。
87 酒醒情忘
*
话语顺着暧昧的热气传入耳里，昔若一个激灵，反而终一点点镇静下来，皇兄只是醉了而已，醉人醉语，她何须在意？轻轻拨开他的脸，对他淡淡一笑，极尽温柔：“皇兄，你醉了，我扶你进去休息，好么。”
萧慕一听这话就嘿嘿嘿的笑个不停，含混不清大笑道：“我知道，我肯定是醉了……唔，否则我怎么可能和你说这些？呵呵，现在一定是，在做梦，或者，在喝酒，哈哈哈……”
他笑着笑着又停下来，静静的凝望她，那双清眸竟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和深情。
昔若听不懂他的意思，又或者，她不想懂得，愣愣的望着他深情款款的眸子，脸上的笑一点点融化在夜色里。
他直勾勾的目光让她面红耳赤，启唇想要喝住他，却被他忽然低首擒住她的朱唇。
温暖的大手也顺势拦过她纤细的腰肢贴近他的腰杆，紧紧把她钳制在怀里，另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不准她半分动弹，在她想一尖叫的瞬间他饿得舌顺利的滑入她的樱唇，深深纠缠。
这份蛮横，半点也不比萧澈弱势，昔若无力抗拒，喘息、挣扎都成了徒劳，只剩安然而被动的接受。
她错愕的瞪大美丽的眼，近在咫尺的凝望着萧慕赤诚而认真的面容。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梁、他的唇、他脸上微小的绒毛，明明是在强吻她，神情竟然是不含丁点情欲的虔诚。
皇兄……
她一时半会竟觉得十分恍惚，全然忘记了抗拒，仿佛做梦一般呆呆愣在那里。
*
庄悦原本在寝居里和庄琦聊天，夜实在是太深，丞相府都是黑灯瞎火的一片，她才依依不舍的送走哥哥。立马就有从皇宫里带出来的宫女上前道：“皇后娘娘，奴婢听说陛下喝的酩酊大醉，在流彩苑发酒疯，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发酒疯？”庄悦皱皱眉，满腹狐疑，“他喝醉酒我倒见过，发酒疯是前所未闻，带我过去看看。”
昔若和萧慕安排的房间是庄悦原来的住处，这么多年一直保持原样没用动过，庄羽每日派人打扫，十分干净。庄悦坐轿前去，还未踏进庭院就看见庭院大门口七八个宫女在外面聚成一团，不仅低声的讨论，还不停的伸出头往里看，脸上的表情又是惊讶又是羞怯，还互相打闹取笑着。
庄悦提着裙摆下轿，见众人在毫无规矩的嬉笑，不由皱了皱眉头，轻咳两声。
众人这才发现她的到来，个个慌了手脚，惊慌的黑压压跪做一片，生怕她责罚：“皇、皇后娘娘！”
庄悦面色虽有不悦，也没多说什么，走到一个手里端着银盘，盘子上放着一壶茶的婢女面前，问道：“陛下醉了是吗？醒酒茶给我，我进去吧，你们退下，不准再在此地喧哗，若是影响陛下和公主的休息你们可担当不起！”
婢女们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