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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人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昔若笑笑道:“也就是一件小事。城里最老的一个铁匠铺最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举家都被人杀了,连几个月的婴孩都没有放过。我听周围的邻居说,在他被杀的前几晚都在连夜赶制什么东西,我就很好奇他到底是在赶制什么东西,于是让人顺路去差他是否还有别的联系紧密之人,还好,我发现他曾经收过一个徒弟,而且他的徒弟刚好从外地回到凌风城来探望师父,就这样巧合的遇见了,你说多奇妙。”
所有人都望着昔若,当然明白她讲的一个故事绝对不仅仅是故事而已,只是几乎每个人都在心里感叹,昔若公主当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她从来不敢上朝,因为怕被人说女子参政,对萧慕产生影响。现在这份气势,妙语连珠神情飞扬,逻辑缜密心机极深,当真是不比任何男人弱上半分。
萧慕亦是紧紧的望着她,眼里带着深深的迷恋——他迷恋各种各样的她,撒娇的她,小鸟依人的她,强悍的她,精明的她,聪明的她,坚强的她,不知何时起,这份迷恋愈来愈深,已经让他不能自拔。
昔若不紧不慢的抿唇一笑:“刚好他今天也随我来了皇宫,来人,把铁匠带上来。”
一个小个子精瘦的男人磕磕碰碰走到殿堂下,显然是没见过世面的,眼光不停的闪烁,几分害怕的模样。
昔若鼓励道:“铁匠,你有什么委屈你就和我们说,天子自然会为你做主。”
铁匠叩首道:“陛下!请陛下为我师父讨回一个公道!”
萧慕略微坐直身子,问道:“你师父有何冤屈?”
“凌风城城主强令我师父打造一批货物,随后又害怕我师父把事情说出去,遂杀了我师父全家!”
昔若飞快道:“铁匠,你说的可是那一批?”
她的手指指着那几个器皿,铁匠拼命点头:“就是那个!是凌风城城主让我师傅做的!”
江大人愤怒甩袖道:“净是一派胡言!我儿何须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半点好处捞不到,反而触犯天颜!你区区一介草民,竟敢污蔑朝廷命官,来人啊,把这个满口胡言的疯子赶出去!”
铁匠叩首道:“陛下明察秋毫!江大人完全是做贼心虚,陛下若是不信草民之言,草民有证据可以呈上!”
江大人一听他说有证据顿时慌了神,还是死鸭子嘴硬道:“证据?证据也是伪造!”
而萱贵妃立在昔若身侧,脸色已经白如一张宣纸,只差没就拽后晕厥过去。
萧慕摆摆手:“爱卿啊,何须激动,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证据能逃过我的眼睛?朕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铁匠哆哆嗦嗦从衣襟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这是我师父托人送给我的东西,有一封信,是师父接了凌风城城主的一单生意后预感自己大限将至,托我照顾孩子们,却没想到我千里迢迢赶去凌风城时却是全家被诛杀!还有凌风城城主作为定金的银票,银票上有专用的盖章,看了这些,您就明白了!”
江大人最后绝望的哀求道:“假的!这都是假的啊!陛下您莫要相信……”
萧慕使了个眼色,婢女上前去接过证据,递到萧慕手里,萧慕粗略的扫了一眼交给旁边的人:“鉴定真伪。”
江大人已是被汗水打湿了脸庞,脸上亮晶晶的,老远就能看到反光。
鉴定结果很快出来,不论是印章的成色还是开出订单签字的笔迹来看,铁匠并没有说谎。
朝廷一下砸开了锅,有人怂恿道:“江大人你好大的胆子!你们到底是何居心,竟然要挑拨陛下与王爷的关系?”
还有人出谋划策:“这样逆天的罪行,应当凌迟处死!”
庄羽一直心不在焉的站着,仿佛这件事和自己半点关系也没有,别人在吵闹,他眼皮也懒得抬一下。
萧慕淡淡的扬了扬眉,俊美的面容看起来如此轻松:“那么这件事情就很明确了。所谓怀朔王爷心怀不轨根本是子虚乌有,事情仅仅是因为江家的野心,造了这么一场据说是上天旨意的闹剧,实质就是江家人想要蓄意挑拨朕与王爷之间的关系,再在其中坐收渔翁之利。更别提江大人中途一直想把事情揽到昔若公主身上,栽赃嫁祸,差点令朕对爱妹痛下杀手,其野心,怕是比朕还大;其可恶之处,足以令朕深恶痛绝。”
江大人扑通跪下,吓得几乎失禁:“陛下!吾孩儿只是一时、一时,还请、还请……”
“还请宽恕?难道你认为这样的罪名还用得上‘宽恕’二字吗?刚刚是你说,这种罪一定要诛九族,对吧?那就如你所愿!来人,脱去他的乌纱帽,前去凌风城捉拿入京受审,还有你,萱贵妃,”萧慕稍稍掉转视线,落在离她不远的女子身上,目光出奇的冰冷,“朕体谅你服侍过朕多年,免你一死,贬为宫女,打入冷宫,终身不得踏出冷宫大门!”
萱贵妃大惊失色,没想到萧慕还要这样折磨她,爬到萧慕脚下抓住他的裤腿,痛哭道:“陛下!求您赐臣妾一死!”
萧慕厌恶的俯身提起她的衣领,低声:“在你决定要害昔若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
男人的一双魔性之眼不含丁点感情,她知道回天乏术,突地冷笑道:“一切都是臣妾的错,一时头脑发热听信谗言,不仅害了自己,更害了整个江家,您却还要臣妾苟且的活着,承受愧疚与折磨,可是臣妾也只是想要您能多看臣妾一眼而已!好好好,我的命,我自然会收回!不劳您动手!”
萧慕飞快的一手卡住她的脖颈,制止了她的自尽,声音冰冷:“想咬舌自尽?你没有资格!来人,给她灌软骨浆!”
萱贵妃浑身发抖,半点说不出话来,突然身子一歪就昏了过去。
江大人也是害怕到了极点,张嘴就想要把别人也捅出来:“我们也是受人指使,陛下!还请您……”
庄羽突然开了口打断他,淡淡道:“如今你死罪难逃,何须再诬陷别人。若是乖乖就擒,也许,陛下还能饶你孙儿。若是你一心想要逃避罪责,当时是举家上下无一人能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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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萧澈之信
江大人也是害怕到了极点,张嘴就想要把别人也捅出来:“我们虽然责无旁贷,但是也是受人指使,陛下!还请您……”
庄羽突然开了口打断他,淡淡道:“如今你死罪难逃,何须再诬陷别人。若是乖乖就擒,也许,陛下还能饶你孙儿。若是你一心想要逃避罪责,倒真是举家上下无一人能活啊。”
他的声音不大,所有人却都骤然都安静下来,这样不加掩饰的威胁,让萧慕不悦的挑了挑眉。
但是上朝之前昔若私下就与他通过气,暂时不要与庄丞相起正面冲突,也只能压住怒气,温文道:“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们国家正是需要用人之际,朕不希望群臣之间再出现任何这样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期望众臣在这样的时候能够同仇敌忾,共同陪着国家躲过难关,而非仅仅满足之间的私人野心。”
众人皆叩首,齐道:“臣等自当为舞之国倾尽全力!”
而江大人则全然成了被无视的一个,御林军进入大殿把他拖走,他也不哭不闹,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消失了。
“还有一件事想要询问庄丞相。”
庄羽欠身,道:“陛下想要询问的可是长公主与臣大婚之事?”
萧慕颔首道:“正是。皇姑母对于朕来说犹如生母,她的婚事朕也要想操办,不知庄丞相意下如何?”
庄羽婉拒道:“多谢陛下美意,心意微臣心领,只是微臣和长公主商量过,已经选好日子举行大婚,时间就定在下月初八。基本上准备工作我们也已经做得差不多,所以就不劳烦陛下操办,只要陛下和皇后、昔若公主到时候屈尊前来丞相府即可,长公主也与微臣念叨分外的想念你们。”
萧慕理解的点点头:“我自然会去,到时候群臣也要共同去恭贺,所以你一定不可怠慢婚礼。”
庄羽答道:“那是自然。”
事情总算到此了结,萧慕轻轻嘘一口气,略微放松的靠在椅背上:“还有别的事情需要上奏吗?没有的话就退朝。”
众人正欲跪下叩首退朝,萧慕突然说了一句:“等一等!朕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众人皆望着他,昔若也有点意外,今日的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
“刑部刘尚书,”萧慕的手指轻扣着扶手,悠悠道,“上次朕意外中毒,一干人等把昔若抓入天牢,并试图毒害她,你可是首当其冲。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胡乱怀疑皇族的人员,触犯皇族的尊严,你可知该当何罪?”
刘尚书傻了眼,本来庄羽一直与他说不用担心,这事萧慕不敢再提,他心里也不是那么担心。可是现在,萧慕看起来虽然就像是在说一件很小的事情,眼里的恨意和残忍却轻易的流露出来,他噗通一声跪下,求饶道:“臣有错!还请陛下责罚,但是舞之国现在也是用人之际,还请陛下体恤臣为国之心,不要牵涉无辜!”
萧慕冷冷一笑,唇角勾出一个犀利的弧度,好你个刘尚书,连为国家都搬出来了,当初要杀昔若的时候还不是为了讨好丞相?一根墙头草,还说得那么道貌岸然!
他笑的在场所有人都心里发毛,昔若心下其实是不想再追究此事,但又不能当堂拆萧慕的台。
“确实,我们舞之国正需要用人,我记得刘尚书你的长子刘庆书前不久刚刚及成年礼,也该是为国出力的时候。朕前些日子特地去书信去问了怀朔王爷,便将是否欠缺强有力的帮手,得到了肯定答复。所以我想,刘庆书身为刘尚书的儿子,文韬武略样样出众,故前往边疆编入军队,为舞之国贡献出一份力量。”
刘尚书膝下只有一个儿子,萧慕这一招简直点到他的死穴,惊慌道:“陛下!吾儿——”
他的眼睛不住的往庄羽身上瞟去,庄羽目不斜视,直直的望着萧慕,压根不看他。
萧慕淡淡杨唇:“刘尚书,你对朕的决定有异议吗?”
刘尚书颓然垂首:“没、没有。”
昔若抿了抿唇,没有多言。
萧慕满意点头:“退朝。”
*
下朝之后昔若立即回到御龙殿,而鉴宝师玉染已经在御龙殿里等候她许久。看见她便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