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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昔若本来还有点紧张,见萧慕还是和以前一样,心情放轻松不少:“皇兄,匆匆忙忙把昔若召回来所谓何事?”
“事情是这样的。”萧慕紧紧盯着她,慢慢把事情向她娓娓道来。
因为长期战乱,军用的武器都比较紧张,所以各地都在疯狂的开采矿石,开场矿石几乎臣了一种全民的活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有一个地方的人挖出一块牌匾,牌匾上写了一些大逆不道的字。当地的官员立即把此事上报给朝廷,一时引发了一阵混乱,有说是天意如此,有说是某些人狼子野心。
当时萧慕尚且能顶住压力,把这些纷乱压下去,可是随后好几个地方都出现了同样奇怪的东西,同样写的那几句话,因为出现的范围太广,在民间也引起了一阵骚动,波及朝廷,影响就更大了。
那几句相当玄妙的话,意思是天下即将易主,萧澈功高盖主,即将取代萧慕成为帝王。
萧慕用平缓的语气把最后几句话说出来,昔若心头一惊,心头立即兵荒马乱,当然知道这不是萧慕要说的重点。
萧慕的目光一直就没有离开她的脸,他的目光深不可测,像是在探寻着什么,道:“听说你有和王爷书信往来?”
昔若被这么像犯人一样的盘问,不由紧张起来:“是、是的,皇兄。”
萧慕颔首,又问道:“他有没有向你透露过任何谋反的意向?”
昔若摇头:“没有,皇兄,我们写信都很简短,基本上就是一句话。书信来往时间又长,两年还没超过十句话。”
写信这件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昔若的一个婢女璃儿,她的兄长就在战场上,刚好就在萧澈的手下,似乎还是萧澈的亲信。皇宫里有这样的一个规矩,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一个特派的信使,收集战士们的家书统一送到战场上,再把回信统一寄回来,这个周期很长,因为许多百姓的信件同样要去收集,动辄就是数月。
璃儿每次都会给她的兄长写信,统一交到送信员那里,等几个月又收到兄长的回信。昔若起初还没有在意,后来一次偶然和璃儿闲聊,璃儿说兄长每次给她写信都有说不完的话,洋洋洒洒就是好几页。她还说兄长告诉她,在战场上很辛苦,尤其是身边又没有亲人关心,又孤独又想家,很难坚持。
昔若也在边疆呆过,不过那时候皇兄就在身边,对于思念家乡和孤独还没有太大的感觉。给璃儿这么一说就想起萧澈,也已经没有任何亲人,在边疆一定很辛苦。心下一动,自己也算他半个亲人,没有过多的考虑就往边疆递送了一封信笺,那时刚好秋转冬,天气大变,昔若提笔就只写了简单的两个字:“加衣。”
信寄出去的时候没有多想,寄了后就开始忐忑不安了。
昔若不知萧澈会不会回她的信,她总觉得萧澈有点恨她,不管是他那日听她说“我希望你去战场”时的失望的表情,还是后来他决绝的都不见她一面就离开,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恨意。
只当做安慰自己,回与不回是他的事情了。
没想到很快她就收到了萧澈的回信,同样简短的一句话:“小心偏头痛发作。”
自此便开始书信往来,内容,永远只有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淡淡的,浅浅的,像是在云淡风轻的谈论的今日的天气。
昔若希望这小小的信笺能给萧澈带来些许慰藉,陪他渡过一些边疆无人嘘寒问暖、充满孤寂的生活。
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秘密,平日牢牢的隐蔽起来,皇兄如何知道了?
昔若心里有疑问,也不敢在朝廷之上提出来,萧慕淡淡的打量着她,重复问了一遍:“他什么都没和你提起过?”
昔若简短两字回答道:“没有。信件我都有保存,可供随时查阅。”
萧慕点点头,转而对群臣道:“你们听清了吧,昔若说没有,这件事情,我希望不要再往昔若身上牵扯。”
众人哗然,掌管刑部的刘尚书上前,道:“陛下!不可如此武断,公主怕惹祸上身,自然会说没有!信件可以伪造,此事关系重大,还请陛下明察秋毫,以平民愤!在此之前臣请令把公主交给刑部来看管!”
众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是应该交给刑部!”
“你们!”昔若还未弄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只知道自己无端端受人冤枉,恼火道,“不要胡乱诬陷人!你们说我伪造信件,你们又是否能给出足以证明我有罪的证据?!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想把我关入刑部大牢,触犯皇族的威严,既是触犯天子的威严,你们究竟居心何在?!”
众人哑然,证据,确实还没有。但是这件事情,不管昔若认不认,责罚一定是要她来承担了。
他们说不过昔若,又来进攻萧慕:“此事关系重大,还请陛下……”
“住嘴!”萧慕冷冷打断他们,转而望向昔若,目光似有淡淡的不忍,“昔若,你先去沐浴,这里交给皇兄来处理。”
昔若点点头,从侧门走了出去。
身后,一场激烈的辩论针对着昔若展开,萧慕皱了皱眉,望着满脸愤怒的群臣,已经做好舌战群儒的准备,其实他已经疲倦的没有力气来和他们争论了……但是,还是要继续。
*
去到液池沐浴,婢女们已经在水面上洒满玫瑰花瓣,在雾气的传送下整个水池都香喷喷的。
婢女们服侍昔若更衣,下池,昔若靠在水池边缘,她们就在后面给她按摩。
温暖舒适的气氛一点也不能缓解她烦乱的心情,隐约总是觉得自己这次怕是惹了麻烦上身。等下要找皇兄问问到底是怎样的情况,怎么突然就说萧澈要谋反?萧澈要谋反早就可以谋了啊,何必等到今日?好吧,就算她知道萧澈有这个野心,她也能记起萧澈曾经说过:“我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对自己的国家落井下石。”
事实上他在国家危难的时候伸出了援手——昔若心里是十分感激的,因为唯有她深刻的领会他做出这样的决定背后隐藏着怎样的不甘,一来是关系自己身上与萧家人的血仇,二来他离京,现在皇兄已经全权接管他在帝都的势力,他想再要扳回怕是很难了。想清楚这一层昔若就更加心疼他,知道他为大局做出的牺牲,所以平时群臣有时候对他有些怀疑,她都会站出来为他说话,如今倒好,成了他们互相勾结的证据了……
家里停电TT~
81 上辈恩怨
*
她倒不是自己觉得被冤枉、委屈,先前站在大殿之下,群臣那些言论一一入耳,想起萧澈那么辛苦的在边疆流血又流汗,还被朝廷里这些人指指点点说来说去,心里就觉得窝火。
若是被萧澈知道他一心捍卫的国家的臣子们如此看待他,他会怎么想?
疲倦至极的她把身子沉入温热的水里,不愿再去想这些事情,既然皇兄说交给他来处理,那就交给他吧。
婢女体贴的在沐浴室里也熏上宁神的香,一边用恰到好处的力道给昔若按摩,昔若的心绪总算慢慢平复下来,这时庄悦抱着一沓衣服走进了浴室,把衣服放在金架上,也在下人的伺候下下了水池。
“庄悦,你来了,我洗好了,你洗吧。”昔若冲她笑笑,起身想要离开。
庄悦见昔若要走,急忙道:“昔若,我有话和你说!”
昔若一愣,哦了一声,回首道:“你们全部退下吧,我和皇后有话要说,没有我的首肯谁也不要进来。”
婢女们道一声是后纷纷退出太液池,昔若还是裹着一条毛巾出了水池,站在一边干净的地方把身子和头发擦干,一边问道:“庄悦,你要和我说什么?”
庄悦趴到池壁边上,望着她,认真道:“昔若,这次的事情很严重,你要小心。”
昔若不由凝神细听,直接的问她:“我知道,但是,我很久没在朝廷,也不了解情况,你知道是谁在害我吗?”
庄悦摇头,道:“我不知道,陛下也不知道,若是我们知道早就帮你解决了,何须拖到今日!这次的事情明显矛头指向你,陛下也很无奈,我们都忧心很久了。”
昔若听她半遮半掩的说着,反而更加让人一知半解,愈发心急,低声吼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庄悦,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和我说清楚,我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庄悦叹一口气,悦儿的嗓音中含着淡淡的无奈:“这些事陛下本来不让我和你说,他怕你有心理负担。但是我认为你有权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这关系到你的生死。看起来这次的事情各个方面都是指向王爷谋反,不管是挖出来的奇怪物件,还是各地风传造访的流言,一切都是指向萧澈意欲谋反。”
昔若心凉半截,怎会有这样黑白颠倒的事情?
但这些都还不是庄悦要说的重点,她顿了顿之后道:“不过明眼人都知道,就算王爷如今真的有谋反的意思,凭借他手中的军事实力,加之距离帝都如此遥远,陛下鞭长莫及,也无可奈何,只能放纵。所以谣传一出来陛下就下令不许人再提及此事,还杀了好几个人以儆效尤,但是不知何人从中作梗,事情依旧越闹越大,直至现在完全失控。”
昔若这才想起她在外地偶尔也在茶馆里听过这样的言论,但她都是当笑话一笑置之,却不知已如此严重!
庄悦继续道:“事情失控后臣子们也急了,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把局势搅乱,王爷和陛下如今两大势力,想要舞之国安定,缺一不可,于是众人又开始寻找一个替死鬼来承担此事。不知是谁突然捅出你和萧澈一直有书信往来,事情就这样牵扯到你身上,现在大家已经达成一致要你做那个替死鬼。”
昔若总算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竟然是要她为他们异常荒谬的怀疑负责!不由冷冷笑道:“他们是一早就想除掉我,怕我扰乱舞之国的国纲。不过这叛国的罪名压下来,我还真承担不起!”
庄悦能体会她的心情,安慰道:“我们都明白,陛下算一直想替你把事情解决,可是迫于群臣的压力,还是不得不把你召回皇宫,希望你能理解他,他要考虑的事情毕竟有很多。”
“他早应该通知我。”昔若微微一笑,道,“我说过任何事都会和他一起分担的。”
“他……”提起萧慕,庄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