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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澈也没有太在意,热情的接受她的吻:“等会沐浴后就一起去用早膳,先前我已经去见过我娘。”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沐浴,嬉笑打闹,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都亮了,昔若觉得十分疲倦,想要回去再小憩一会。萧澈抱着昔若上到水池边,把昔若放到一块雪白的狐皮毛毯上,自己转身去扯一条毛巾想要给她擦拭水滴。
昔若躺在毛毯上,也许是因为从水里来到地面的压强不同,脑子突然就开始痛,她难受按住头,眼前又不断的变黑,透不进丁点光线,并且头脑里的钝痛越来越严重,直到忍受不住的呻吟出声。
“昔若?”
萧澈刚穿好衣物,听见声响跑过去一看就慌了神,急忙抱起她:“你怎么了?”
“有点头疼,没事……”昔若无力的摆摆手,用力眨眼,眨了好几次后眼前的世界又恢复了光明,她嘘口气,“就是眼睛好像……”
话没说完又开始模糊,并且渐渐把她的世界沉入一片黑暗,她慌了,用力抓着他的衣襟:“澈,我看不见……”
萧澈心里也有些恐惧,飞快的横抱起她往外走,一边低声安慰:“别怕,我们去看大夫。”
……
自从发现玉满堂的大夫的厉害之处后,萧澈便以昔若即将临盆为由让其中的一个大夫来到王府坐诊,所以当昔若眼疾复发后萧澈立即抱着她奔往那个大夫的小居,在大夫扎了几针后她的眼睛恢复如常。
“这是怎么回事?”萧澈想要把病情的根源深究清楚,“我记得好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不能根治?”
昔若在里间接受针灸后又要喝药,没法听见外面的谈话。大夫一边收拾针灸的用具一边道:“以前我与子清说过,王妃的眼睛是遗传病,就和老夫人的情况一模一样,若是想要根治,也可以参照老夫人的情况,给她换一双角膜。否则这种失明的情况会时有发生,尤其是受刺激和周围环境转变太快的时候,譬如今日王爷和王妃在沐浴后,应该先让王妃靠着休息后再睁开眼,免得大脑的血液一下子就压迫到了视神经。我给王妃开了药,这些药也是有助于她的身体恢复。”
萧澈皱眉,忧心道:“可是我记得成功率不是百分百,我娘当初差一点就瞎了,不是么?”
大夫颔首:“对,所以,决定要慎重,我做大夫的不能替你决定。”
萧澈有些心烦起来,眼睛何其重要,怎会遗传了这种奇怪的病。他想了想,这件事情怕是还需要从长计议,又问:“她还有时候会头疼,疼得很厉害,那又是什么原因?”
“和老夫人一样,偏头痛呀,也是遗传病。”大夫道,“都是些需要调养得病,王爷可要好好珍惜王妃的身体。”
萧澈眉头一皱,真是奇了,昔若怎会有两个遗传病与母亲一样?都是不知何时才会好的疾病,母亲的病痛已经很让他揪心了,昔若的身体也还这么差……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蓦然想起昔若背后那个蝴蝶型的胎记,他记得很清楚,那个图案和母亲的胎记一模一样,连颜色的深浅都相同。
他也没有深想,叹道:“至少在她临盆前什么也做不了,只有尽量给她补营养。”
大夫笑道:“王爷能做的可多呢,孕妇心情好,就什么都好。”
萧澈点头,道:“多谢了。”
道谢后就进到里间去。
大夫望着萧澈进屋,心下暗暗称奇,认识萧澈也不是一年两年,娶了这个公主后当真脾性改了不少。以前他几乎雷厉风行,脸上鲜少见到笑容,站在他身边都能被一股冷气煞到,而现在性格收敛许多,脾气也温和不少。果然男人一定要娶个贤惠的妻子,才能做贤内助啊,他现在的脾气对于他的事业来说比从前要好太多。
房间里,昔若被浓浓的苦药汁弄得几乎要哭,若是以前让她喝这种药她咕噜一咬牙就喝了,可是现在天天吃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味觉已经养叼了,一闻到这种气味就想要呕吐,怎么也喝不下药。
冰糖没用,话梅没用,姜片没用,她一靠近这气味就想吐!
“必须要喝。”萧澈撩帘而入,走到昔若旁边,二话不说端起药碗,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
昔若看的眼睛都直了,这么苦!怎么可能?!
萧澈突然伸手一把搂过她的腰,不由分说低首便吻她,昔若习惯性的张嘴,一张嘴,药水就哧溜从他的嘴里滑到她的嘴里,差点又要吐出来,无奈他的唇紧紧封锁着她的嘴,她只有咬着牙把药水咽下去。
她被逼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萧澈心疼她,摸摸她的脸:“忍忍,必须要喝,我和你一起苦,不怕。”
昔若含着泪点头。
折腾许久才把一碗药喝完,又在床上躺了一会,昔若已经觉得状况好了许多,只是头还是有点隐隐作痛。
萧澈把她抱回霁月宫去,想让她舒舒服服的歇息,刚把她放到床榻上,自己到一边去铺开被子,就听见昔若突然小声道:“澈,我觉得头还有点疼,我就不陪你去和娘用早膳了,你让冰琴姐姐陪你去吧。”
萧澈铺被子的动作僵了一下,脸色变得很难看,眼睛盯着她像是要把她吃掉,突然大声吼她:“你那么关心她?!”
昔若被他一吼,抖了一下,愣愣的望着他,旋即,闭上眼睛,不做声。
萧澈见她不说话更是生气,甩袖就走,走到门口小声对吓坏了的玉儿道:“进去给她铺被子,不要让她着凉。”
玉儿惴惴不安的点头,王爷发脾气好可怕啊!
昔若望着他的背影走远,紧紧地蜷起身子,嘴里轻轻的说了一句:“我总要习惯,萧澈,你毕竟不独属于我一人。”
……
萧澈从霁月宫里开后就一个人往温室殿走去,边走还在想着刚刚的事情,越想越觉得窝火,这女人,不过是宠爱了她几日,居然胆敢把他往别人身边推!别人想也想不到的恩宠,她竟然不屑一顾!
走到一个交叉口,他猛然停下步履,脸色很臭的站在原地站了几秒,走几步狠狠朝路边的一棵树上踹了几脚,十足像个任性的小孩,转个方向闷头就往冰琴的寝居走去。
萧澈的突然光临让独守空闺的冰琴受宠若惊,连婢女们都是老远就开始喊“王爷来了”。
冰琴冷冷清清的寝居已经许久没有人气,荒芜的像一座冷宫。自从她失宠、不能再怀孕的消息也悄悄窜出来以后,连这里的奴婢都对她不屑一顾,可想而知她受了多少气。
得知萧澈到来,顿时整个阁子都热闹起来,婢女们欢天喜地的把萧澈引入大厅里沏茶伺候,冰琴被几个婢女伺候着兴奋的在闺阁里梳洗打扮,一坐就是大半个时辰,萧澈耐着性子在外面等,最后实在忍受不下去,告诉丫鬟:“让她马上出来,我是要去和我娘用早膳,她再这样磨蹭就变成午膳了。”
婢女们知道他是等得心烦了,赶紧跑进去找冰琴,萧澈又吩咐道:“马上备马车,我赶时间。”
果然被萧澈这么一催,过了没一会冰琴就飞快的跑出来了,穿一身浅粉色的石榴裙,长长的裙摆缠绵逶迤的散落,像是一个高贵的小公主,头上扎了一个精致的发髻,露出白皙美好的脖颈,脸上也铺上了精致的妆容,每一笔每一画都极其用心,还挂着甜的让人醉心的笑容,相当相当的漂亮。
萧澈只是粗略的扫她一眼,淡淡道:“我也许久没和你一起用膳了,走吧。”
冰琴欢欣雀跃的小跑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萧澈微微紧了紧手,并没有拒绝,两人一起往外走去。
温室殿一如既往的清幽,萧澈带着冰琴出现的时候大厅里众人已在等候,随着他们的进入婢女们才把早膳端上桌。围着小方桌坐着的是老夫人和谷兰,看见一身美不胜收的冰琴,衣着清淡的谷兰眼神微微一变,而冰琴看见她眼神也厉了厉,但是不约而同的,两人都换上了明亮亮的笑容,互相相视一笑。
谷兰起身毕恭毕敬道:“王爷,冰琴姐姐。”
萧澈微微一颔首,转身对母亲道:“娘,来晚了些,让您等急了。”
“无妨。”萧老夫人望着冰琴时有些惊讶,又往门外望了望,确认昔若没有来,才问萧澈,“昔若那丫头呢?”
萧澈心里升起一阵烦乱,面无表情道:“不知。”
老夫人一看萧澈的样子便知怕是和昔若闹了别扭,呵呵,哪有夫妻不争不吵,偶尔吵吵有利于增进感情,澈儿还能把生气表露在脸上,事情应该不是很严重。她也不再提,招呼萧澈和冰琴一起坐下,顺手就把冰琴拉倒她的身边坐,笑眯眯道:“梦儿,好久不见你,住处冷吗?今儿我让人给你送点厚被褥。”
冰琴殷勤的给老夫人沏茶:“婆婆,我也好想你呢,我那儿还好,王妃有给我送冬天的用具。”
老夫人哦了一声,满面笑容道:“昔若那么有心?我都不知道,呵呵,得谢谢她。”
谷兰脸色一沉,昔若给冰琴送东西……她们什么时候怎么好了?!
冰琴心里也在暗暗不爽,她并不知道老夫人与昔若的那一层特殊关系,只是原来宠爱她的婆婆现在对另一个媳妇明显如此喜爱有加,她自然有落差感,表面上却还是笑着。
大家一起说说笑笑的喝燕窝银耳汤,气氛看起来很是融洽,只是萧澈总是有点心不在焉,他还在想着昔若的病情。
“王爷,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谷兰突然放下碗,盯着萧澈微笑道,“您一定忘了吧,下个月初一就是婆婆的六十大寿,我想知道您有没有什么想法?”
“初一?”萧澈一怔,忙碌确实让他忘记了母亲的生日,愧疚道,“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及早准备?娘,要不要举行一个盛大的寿宴,把你的老朋友们都请来庆贺一番,这些事情就交给我吧,我去请人。”
谷兰摇摇头,代替老夫人道:“婆婆说你最近太辛苦,不愿你再费心,而且昔若也有孕在身,大家都围着她转,没法腾出心思来准备寿宴。婆婆的意思是,就简单的一家人一起吃个饭,也可以叫来一些老友,但是一切低调,更不用什么盛大的寿宴,请帖我都已经发出去了,王爷那天想要吃点什么?”
萧澈迟疑了会,转脸望着母亲,认真道:“娘,这是大事,王府里也难得热闹热闹,还是举办一场寿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