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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眼泪往下掉,她的脸上依旧是倔强的表情,小小的唇抿成一条线,长长的睫毛不安的煽动着。
萧澈一直紧盯她的深邃的眼里晃过一丝怪异的神色,默默抿紧嘴唇,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情绪。
她可以为那个婢女磕头求饶,难道就不会为自己磕头求饶?!
他倒要看看她还能有多忍耐!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算了,看你笨手笨脚,这杯茶我也不指望喝上。”老夫人漠然的扫视一眼望着自己双手不知所措的昔若,知道再折腾下去就园不了事,打个呵欠,伸懒腰,“我也怕我儿子生气,说我折腾他的媳妇儿。昔若公主,听说你刺绣很在行,这次出嫁的物件全是自己亲手绣的,是吗?”
昔若哪还说得出话来,她极力抿紧嘴唇才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双手像是正在被火烧一样的疼。
萧澈低吼一声:“婆婆问你话,还不回答!”
她盯着萧澈,乌黑的大眼睛里泪水不住的打转:“是…是我自己绣的。”
老夫人立马拍手笑道道:“好!我喜欢能干的女人!媳妇,正好我房间的小窗旁边缺一幅画,房间尤为单调,不如你花三日给我绣一副春花秋月图,让我镶嵌在我房间里。”
三日?!怎么可能?!那样一幅繁复又很有难度的图,至少的也要五日才能完工!
更何况她的手、她的手…
面对萧老夫人近乎挑衅的眼神和满屋子人暗然发笑的表情,她狠狠一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好!”
“你可确定?”萧老夫人苍目微眯,“若是你做不到,我可要狠狠责罚你!”
昔若全然是豁出去的状态:“一定!”
萧澈坐在一边,突然沉沉道:“公主这些日子就不要回拂云阁,留在我的寝宫,让本王也好好欣赏公主殿下的手工。”
他是怕云霓给她帮忙吧…
这个男人,把她昔若当成什么人了!昔若冷冷注视他道:“全听夫君安排。”
……
04 忍痛刺绣
……
冬日的暖阳总是令人身心舒坦,暖暖的阳光洒在人的身体上,似乎能一直沁入内心。
萧澈的寝宫后院有一处叫瑰梦园的花园,园子里亭有八十座,其中赏梅的有春信亭、香玉亭;桃花丛中有锦浪亭;竹林中有凌寒、此君亭;海棠花旁有照妆亭;梨花掩映下有缀琼亭;水旁有垂纶亭、鱼乐亭、喷雪亭、流芳亭、泛羽亭;山顶有凌穹亭。后苑有各成一景的小园,其中有梅花千树组成的梅冈,有杏坞,有小桃园。
令人惊奇的不是这些亭子,而是这样多的各季花朵居然能在同一个季节开放。这里有适宜的温度和花匠们细心的照料,纷纷扰扰的大朵大朵绽放,姹紫嫣红,美不胜收,又有暗香缭绕,沁人心脾。
此美景,怎可少了美人。
萧澈让下人在花园里摆了一方檀木黑长桌,地上垫着波斯毛毯,桌上面铺就雪白的狐皮软垫,摆放各类名贵的水果和点心,当然,少不了十八年陈酿的宫廷蜜酒。
召了雨薇陪着他坐在毯上饮酒取乐。
萧澈披着貂皮披风,发束金冠,手捧琉璃夜光杯,淡淡饮一口暗色的酒,再由唇齿把酒送入雨薇嘴里。
雨薇以极其暧昧的姿势跨坐在他身上,脸颊被酒水晕染的一片绯红,肩上的衣襟不知何时滑落,露出诱人雪白香肩,娇娇滴滴的以嘴把水果送到他的嘴里,两人唇齿交融,几乎可以听见哧溜的响声,场面香艳无比。
而花园的角落里,衣着单薄的昔若一手捧着绣盘,一手拿着针线,正在马不停蹄的纹绣春花秋月图。
手指上的水泡被她亲手用针一个个挑破,血水混合着流出,若不是纱布包裹着,如今她的双手已经惨不忍睹。
但是包裹的纱布同样为她的速度带来了一定的阻碍,她要一边忍受着锥心的剧痛一边灵活的穿针引线。
她的手指早已没有任何感觉,仅凭“熟练”来进行刺绣繁复的春花秋月图。
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绣好这幅画,她的手就要废掉?
浑身都冷的僵硬掉,她抬手放在嘴边喝一口暖气,起身跺跺脚来暖暖身子寒冷,顺便抬首望了一眼那边嬉闹的两人。
萧澈本与雨薇唇齿交融玩得正性高,突然,像是感应到她的眼神,回首看了昔若一眼。
昔若正顾盼流转,一双猫眼像是勾人一般望着他,仅仅是一眼,却让他心底突然泛起邪恶的念头,萧澈毫不怜惜的把雨薇摔到地上,阔步往昔若身边走去!
昔若心口一紧,望着他一步步走来,骤然感觉到危险逼近。
萧澈阔步走到昔若面前,一扬手,打飞她手里的刺绣,冷冷道:“本王让王妃陪本王到花园玩耍,王妃一个人在这里无视本王的存在,难道是本王惹王妃生气了,不愿理本王?”
昔若被他一推,手一抖,小针扎入手心里,扯出来,殷红的血珠子冒了出来。
她好似也不觉得痛,缓缓的抬起脸直视他,波澜不兴的眼里终于有了极具的憎恶:“王爷有雨薇姐姐陪还不够?”
“我哪比得上公主。”从地毯上爬起来的雨薇娇滴滴的挽住萧澈的臂弯,十足小鸟依人的模样,“昔若公主一入王府就曾了正室,下面七八个早入门的妃嫔全部都要称你一声王妃,这派场,一般人哪能比得上。”
昔若淡淡道:“要比妖媚男人,我看姐姐刚刚可比我厉害多了。”
“她的床上功夫哪有你好!”萧澈毫不留情的奚落她,嘴角嗤笑,“要比放荡,我的妃嫔里还没有比得上你的!”
昔若骤然想起昨夜的凌辱,脸色刷的一下惨白:“王爷和雨薇姐姐玩得高兴,昔若现在在为婆婆刺绣,没空奉陪。”
这是什么话!
萧澈瞬间就被挑起怒火,冷冽的眼神似乎要把周遭的空气都冻结,刀削似的唇泛起一个冰凉的弧度。
还从没有一个女人敢一脸不在乎的对他说“没空奉陪”。
萧澈突然猛力一把搂住她的纤腰,直直把她拉入怀抱,低首逼视她的眼眸:“没空?告诉你,自从你踏进王府的大门,你的整个生命都是属于我,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没空!你不过是我的玩物!”
萧澈犀利的唇角似乎能把空气都割裂开,大手肆意抚摸她的身体,凑近她微微哆嗦的唇,用一种鬼魅般的声音缓缓道,“昨夜本王中途离开,冷落了新娘,真是对不起公主。所以本王特地好好准备了一番,今晚咱们痛痛快快的玩到天明,本王还准备了新鲜的玩意,绝对比昨晚更刺激更好玩,让你消受无比——”
他邪魅一笑,压低声音,辗转到她的耳后,轻轻呵出一股热气:“我很想念王妃放荡的哭叫,那么下贱。”
雨薇在一边噗嗤笑出声,似乎在嘲笑她的放荡,眼里,却有隐隐的嫉妒。
昔若背脊一凉,嘴角一抹嗤笑,“可是只靠在床上凌辱女人获得快感,满足你的虚荣心,你也高贵不到哪去。”
萧澈眼神一变,寒意更甚,让她的身子都不由的一哆嗦。
她居然不怕…很好,很有意思,让这场游戏玩的更刺激更彻底,看看到底谁败给谁!
他瞳孔里的情绪急剧变幻,神秘叵测的微笑让她感到发寒!可是她今夜绝不能陪他过夜,因为她需要三日一分一秒都不停歇才能完成这方春花秋月图。
昔若忽地一笑:“你不就是希望我在你母亲面前出丑吗?你以为你折磨我一个晚上我就完成不了这方春花秋月图?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来让我输,真不愧是萧澈。”
萧澈一挑眉,冷笑,伸出一根手指捻起她尖俏的下巴,他澄澈的双眸像是两道光逼射入她的眼睛:“别以为你用激将法我就能放过你,但是既然你诚心诚意想完成这幅图画,今晚我不会打搅你,三日后再看好戏!”
……我素分割线,袖子独家制造,非请勿转……
持续的麻木和钝痛…
手指上的纱布一遍又一遍被鲜血染红…伤口已经糜烂且与纱布紧紧连在一起,一旦扯开,就会连皮带肉一同撕下,惨痛可想而知!
可是她已经没有精力顾及这么多,持续三日三夜不眠不休的刺绣,脑子里除了飞舞的针线再无其他,甚至为了赶时间她多日来滴水未进,整个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唯有强韧的意志一直支撑着她——她要完成这幅图,她要这个王府接纳她昔若公主,绝不是一个仅仅用身份来欺压别人的、傲气的、没有教养的、无能的公主!
萧澈半夜从侍妾的房间回到寝宫,路经昔若的房间,她的窗口是敞开的,他不由淡淡睥睨一眼仍旧手脚十分利落的昔若。
她忽地轻轻咳嗽,青山蛾黛般的秀眉微微蹙起,清秀美丽的面容只剩苍白二字能够形容,巴掌大的小脸难受的绷紧,弧线美好的唇角被咬成苍白的颜色,似乎在忍受什么痛苦…
可是待她缓过神来,静谧柔和的神情宛如月光下的海棠花,淡定、从容、贵气、素雅…
微红烛光,扑朔迷离的剪影,女子令人心动的纤瘦身影…
好似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心间…
萧澈不自觉的定格住这幅娴静的美图,半眯双目,深黑的眸子里泛着魅惑的光芒,像是要一点点把她的身影吸入他的眼底,一直到昔若突然起身来,他才飞快的回到自己房间。
昔若打了个呵欠,终于绽放多日来唯一的一个笑容,一方完整的春花秋月图跃然而上,她,完成。
……
05 关入黑屋
温室居的庭院里杜鹃啼叫声声,悦耳清脆,明明是冬季却繁花锦簇,香气宜人,让人疑为置于人间天堂。
可是居室内却全然是另一番景象。
光洁如新的大理石地板反射出刺目的光芒,昔若卑微的双膝跪在地上,直直挺着背脊,表情淡漠。
她已经跪了一个时辰,
萧澈就这样站在她面前,双眸像是捕捉猎物似的死死盯着她,像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萧老夫人坐在儿子身后,依旧是那方太师椅,她的手指一直有节奏的叩击着莲花扶手,脸上的神情平淡宁和,像是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今日并不想插手这件事情,她只是想来看一场期待很久的戏而已。
雨薇坐在老夫人的身侧,讨好的为婆婆捶腿,一边温柔体贴的与她聊天,顺便还捻起点心送到婆婆嘴里,两人宁和的谈论着这几日的天气和今日的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