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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若是和萧澈起正面冲突我们五个人一时都离不开舞之国,可是陛下还在病榻上等您回去!”
父皇……
上官寂风好似被抽干了力气,败了败了!这一笔帐他记下了,他定然要用萧澈的血来洗刷他的耻辱!
他清艳绝伦的面容坚定如炬,一字一句铿锵如钟鼓,落地有声:“萧澈,你可听清楚,我将来要得到她——一定!”
萧澈笑意愈甚:“我拭目以待。”
彼时在萧澈老谋深算的眼里,上官寂风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生,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全然不足以与他抗衡,赤裸裸的挑衅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场玩笑。
多年后当这个美丽的男人与他共同站在权力的巅峰,带着妖孽祸世的笑,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剑尖直指他的胸口狠狠刺下,他不免唏嘘,只叹当初未能以绝后患。
萧澈说完之后抱着昔若扬长而去,空荡荡的房间只留落寞的上官寂风,心口疼的难以自制,清澈的眸子有了恨。
萧澈转身走到门外,微笑着与揽月几人道:“你我交易之事三日后还请来府详谈,萧某自会设宴款待。”
众人皆颔首。
萧澈再度告辞,眨眼带着昔若消失的无影无踪。
42 返回王府
夜色,深重如墨。
寥寥天河中繁星数点,相遇,又分离,分道扬镳,也许,此生不再相见。
华贵的马车在夜色中如风疾驰,哒哒哒的蹄声厚重而充满节奏感,腾起一阵阵尘烟飞扬,一眨眼绝尘而去,留下空荡荡的青石街道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路的颠簸实在是难受,车厢里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逐渐睁开迷蒙的眼,还感觉脑袋里一阵炸裂般的痛。
之前发生过什么她浑然不知,脑子里一片混沌,连昏迷前发生的事都想不起了。
此刻虽然睁开眼,却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加之不知身处何处,自然有些紧张,只知道自己定然是躺在上官怀里的,习惯性摸索着抓住身边那男子的衣襟,沿着他的胸口摸到他宽厚的手掌,低吟:“公子……”
一直清醒着的男人笔直的坐着,他的眼眸比夜色中的星辰更加深黑,任凭她柔嫩的小手抚摸过他的胸口,落入他的掌心,嘴角吟出对于另一个男人的称呼,犀利的唇角终于泛过一丝不加掩饰的怒意。
呼唤得不到回应,昔若还以为他睡了,撒娇般蹭蹭他的身子,又轻唤一声:“公子!”
萧澈再也忍耐不住,拉过她的手往他怀里一扯,她便径直撞上他硬邦邦的胸口,低首不由分说吻上她的唇——
唔——
火热的唇贴上她冰凉的唇瓣,昔若本能的发出一声销魂的低吟,却骤然感觉到熟悉的令她疯狂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强硬而霸道的拥抱,像是要把柔弱的她碾碎在他的身体里,蛮横、狂躁、危险、无一不昭示着眼前的人是谁!
她的背脊一阵冒冷汗,汗毛都要竖立起来,在他的怀里抖的像筛糠!
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萧澈更疯狂的吻住,嘴里渗出咸咸的味道,竟然已经出血!
好难受……令人窒息的吻,没有半点柔情,只有让人发疯的血腥,啃噬掉她的七魂六魄,她的每一寸灵魂……
“小贱人,你好大胆!”许久,萧澈缠绵不舍的放开已近迷离的她,魔鬼的声音再度在她的耳际响起,带着深重的、横扫千军的怒气,“私自逃出府,和男人私通,可够你浸猪笼!”
昔若被刚才的激吻吻得胸口剧烈起伏着,一边喘气一边微弱的低声:“我受够你了,萧澈!”
“可是我还没有玩够你。”萧澈用他如常的邪侫之气冷笑,“除非我死,你才有可能从我手心里逃出去,昔若!再者,我不要的女人,也不代表她能够随便勾搭别的男人,你和男人私通这一笔帐我自然要和你算清!”
还是这么蛮横无理……不问情事实就先给她安上罪名,萧澈果然是萧澈,永远都学不会尊重她!对于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说的?值得她伤心么?昔若反而不觉得恐惧了,轻松笑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昔若只有命一条,对于你这样狂妄无耻的男人我昔若根本不屑于与你相争!”
“嘴还是这么硬,永远学不会温驯。”萧澈满脸厌恶的深深皱起眉,一手狠狠抓住她的下颚,抬起她娇小的脸,女人倔强的面容与出府前并无二异,好像,她的身上真的有一种让他永远征服不了的东西?
可能吗?普天之下还有他萧澈征服不了的女人?笑话?!
他阴狠的讥笑:“昔若公主,看来我容你在外多日逍遥快活,瞎了眼也没有让你长个教训!你以为离开怀朔王府你还有地方可去吗?愚蠢的女人,你不过是男人的玩物罢了!”
瞎了眼,呵,如果要留在他身边,她宁可自己永远看不见,也不要看见这个恶魔!
等等……他、他一早就知道她逃出王府的事情?!
昔若这才当真背脊发寒起来,如果一直以来他都在暗中注视着一切,从她离开到她回来都一步一步尽在他的谋划之中,那这男人实在太险恶,心机太深,太……太让人害怕!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何其恐怖?!
也许她一辈子都逃不出这个魔鬼的掌心,昔若第一次感觉到深深的绝望……班门弄斧就是用来形容她的罢?和他玩计谋,她根本是在螳臂挡车,她绝望的自嘲笑道:“只要你让我走,离开王府我照样可以活下去,萧澈。”
“不许你直呼本王名字!”萧澈不屑道:“你是打算离开王府去过最下等的苦日子?还是依靠某一个男人卖身求荣?”
她冷笑:“你真可悲!难道你以为所有的女人都是男人的依附吗?或者你身边所有的女人斗是依附与你的存在?”
萧澈皱起眉,一时语塞——
他身边的女人确实都是依附于他的存在,他的妻子或者妾室,乃至他暗地里的情人——这有何不妥?
昔若顿了顿,周遭的空气已然冻结,她几乎抱着必然激怒他的决心继续冷冷道:“萧澈,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喜欢你,缠着你,那些无缘无故就喜欢上你的人,她们喜欢的不是你,而是你出众的外表,你无可匹敌的权势,你富可敌国的财力,她们被你浮华的外表蒙蔽,看不到你黑暗肮脏龌龊的内心!”
萧澈突然噗哧一笑,眉眼却是冷峻如霜:“还有呢,继续,昔若公主的高见。”
昔若知道他对她说的一切不屑。当然,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两种人,不同的人生信仰,不同的经历与不同的心。他是萧澈,野心勃勃的萧澈,她是昔若,简简单单的昔若,可是,她还是想把心底的想法告诉他。
“真正爱你的女人是能陪你共繁华,更能与你共糟糠,我在你身边这么久,看不出你身边又这样待你的女人。权力场上的沉浮不过是弹指一挥,指不定哪一日你就失去最高的位置,失去手中的金银珠宝,垂垂老矣,身边却没有一人可以相伴,那才是你最大的悲哀!萧澈,你要用拳头和权力解决问题,我自然比不过你,但是你也别指望征服我!”
萧澈娟秀的眉梢渐渐蹙紧,帅气的脸庞绷紧,唇角也展露出犀利的弧度,那神情,像是恨不得把昔若生吞活剥。
她总能摆出一箩筐可笑的道理,她不是他,又怎能理解他的人生际遇,他的信仰与坚持?!
偏生又总能踩到最让他恼火的地方,每次都惹得他恨不得掐死她才能平息怒气……
昔若此刻看不见他的脸,却也能感觉到急剧的杀气飞快的凝结成冰,也许,下一秒就要扑向自己,但是,她一点也不怕,看似强悍的人不一定真的强大,看似柔弱的人不一定真的懦弱,不是么?
“人间不过弹指一挥间,生尽欢,死无憾,你未免考虑太多!”
奇迹般,萧澈勃发的怒气逐渐收敛,紧张兮兮的气氛随着他的话锋一转轰然瓦解,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出奇的淡漠:“不如想想等会怎么面对我娘比较实在。”
昔若的心咯噔一跳,萧澈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回到王府怕是有她好受,再加上一个萧老夫人,她又要回到噩梦一般的日子了……
苦笑…
43 意外转变
马车内一直僵持着没有再说话,昔若许久后才发觉自己一直半躺在萧澈怀里,她挣扎着刚要起身挣脱他的怀抱,马车一个趔趄突然停滞,她一个重心不稳反而扎扎实实扑通跌倒在他怀里,撞上他硬邦邦的胸口。
车厢内面积狭小,萧澈怕她跌到地上去,本能的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往里揽,自然而然的凑近了她的脸。
厚厚的车帘突然被人撩开,萧澈转头一看,他们已在怀朔王府大门前停下,举着通红通红火把的随从已经立作两排,把门口镀金的狮子都照的通亮,而离马车最近的绝色女子手提一盏小宫灯,含笑着目睹这情意绵绵的一切,脸上带着端庄从容的微笑上前,温柔道:“王爷,恭喜您把七夫人带回来。”
萧澈的脸藏匿在阴影里变幻莫测,纤薄的唇角只是微微嗡动,发出一声轻声的“嗯”。
并没有过多的理会等候已久的冰琴,萧澈双手死死禁锢着一直试图挣扎他的昔若下马车,阔步就往王府大门走去,左右之人纷纷跟在其身后紧随而至,火红的光照亮夜空,整齐的脚步宛若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气势颇为庞大,而立在原地的冰琴微微一愣之后,飞快的踏着小碎步跑到萧澈身侧为他掌灯。
“你给我安分点!本王抱你是你的荣幸,否则看你怎么摸到温室殿!”萧澈邪魅的声音恶狠狠的要挟着昔若,昔若终于安静下来,如今自己处于劣势,暂时先不要惹恼他为好……
清晰的听见耳边萧澈吩咐下去的声音:“白调我一千暗杀骑入京!萧慕居然没有来拦截我带走他的妹妹……很好,今晚不管谁来到王府,本王一律不见,擅自闯入者,杀无赦,就算是萧慕也一样!”
暗杀骑?是萧澈训练的精英部队?难怪今晚侍卫的脚步声和以前完全不同,这样的次序连军队里训练出来的将士也很难赶上。昔若越想越觉得背脊一阵阵发凉,萧澈今晚调了一千人入京,是因为他本以为皇兄会来劫走他,而他,打算趁机刺杀皇兄?他、他居然想要刺杀皇兄?
疯子、他是疯子吧……野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