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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十几年她都在别人的庇佑之下生活,萧慕也好,萧澈也罢,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多么没用!
她该有一些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也许是心灵上的坚强,也许是用以谋生的技能,也许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而不是公主、或者王妃的光环,因为一旦退去那些华丽的衣冠,她就立刻一无所有。
当前还是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就算是爬也要爬出去,因为她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一条命。
想起孩子,就觉得多了几分斗志。
她摸索着墙壁站起身,支撑着墙壁想要往外走,没走两步,脚疼得她一歪就往下倒去。
还好被满满的怀抱接住。
寂风如风一般飞掠过来抱住她,还未站稳就低首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小美人,这么急着来找我?”
陌生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昔若不由心慌意乱,下意识想挣脱他的怀抱。
感觉到她的抵抗,寂风愈发用力紧紧把她锁在怀里,有力的双臂弄的她动弹不得,还像个孩子似的囔囔:“不许推开我!你昨夜答应要嫁给我!不许反悔!”
“公子,你……”昔若有些摸不清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声音不由低下去,“昨夜我何曾答应要嫁给公子?”
寂风孩子气的跺脚道:“你半睡半醒的时候,我问你要不要嫁给我,跟我走,你说好,反正你无处可去,怎么,今日就翻脸不认帐?”
昔若脸色一僵,她不曾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她也不敢确定自己没说过这样的话!
寂风见她怀疑又不敢说的模样,知道自己唬到了她,立马洋洋得意:“反正我不管,我娶定你!过几日就去提亲!”
“你骗我。”昔若一听他这话肺都要气炸了,“你完全是阴谋得逞的样子,骗子!”
寂风见她一脸纯真又懊恼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小美人,你真聪明,骗你说你答应答应嫁给我,没错,可是我真喜欢你绝对没有假。况且女人不是最注重贞洁吗?你看你,身上每一个地方都被我看遍,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睡也睡了……”
昔若听他说得脸颊飞上两抹紫霞,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嘟囔:“哪有和你睡!”
寂风哇哇哇哇的叫冤:“昨夜是谁一直往我怀里钻,诱惑了我又不负责的呼呼大睡啊!害得我半宿睡不着!”
昔若脸颊红的愈发厉害,撇过脸低低道:“我可没诱惑你!是你自己……”
地痞!无赖!她昨夜还当他是个君子,现在他竟已把口如弹簧的她逼到窘迫的境界!
寂风满意的欣赏她恼羞成怒的模样,小嘴无意识的微微撅起,涨红的小脸像一个随时待人采摘的水蜜桃,没有焦点的眸子清澈的波光潋滟流转,他当真想要好好一染芳泽呢!
寂风终于还是忍不住噗哧一笑:“好好好,小美人,你不愿意跟着我,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要去哪?帮人帮到底,你眼睛又看不见,也许我能送你过去。”
“我……”昔若迟疑,一时也不知自己该去哪,半晌没接下话来,兀自咬住了唇角。
寂风看见她茫然无助的眼神不由微微心疼,心中估计着她定然是无处可去了——一个姑娘家,且是这么年轻漂亮、一看就是出身名门的姑娘,在这么偏僻的荒郊野外一个人衣衫褴褛,一定是家里出了很大变故吧。
昔若这时张口问道:“公子,我想去治眼睛,你能给我找一个大夫吗?”
“你不是天生目盲?”
“不是,大概是血块压了神经吧……”昔若摇头,其实自己也没多少把握,但是不管怎么样总要试试,“就昨日突然盲了,应该是旧疾复发。我想找个厉害一点的大夫应该能看好。”
她虽不知这男人的底细,但是总能猜出他是一个身手不凡的年轻男子,且他说话的气势,感觉应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所以,应该能支付得起她的药费吧?
没想到寂风一听她这话就乐了:“只要能好,跑遍天涯海角我也给你治。”
昔若突然用力抓住他的手:“此话当真?”
寂风见她又焦急又期待,知道这眼疾当真给她带来莫大的痛苦,轻轻抱住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管你有什么病,只要天下还有能救治你的人,我翻遍海角天边也把那人找来给你治。”
昔若微微抿唇,眼里波光盈盈,寂风突然捧起她的脸,轻吻她的眼角:“最好永远让你不要再流泪。”
昔若噗哧一笑:“你怎么好像和我认识了八辈子似的,这话可是一生一世的承诺。”
“这就是一辈子的承诺呀。”寂风忽地微微一笑,清淡的犹如出水芙蓉,“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
多美好,可惜,从不曾存在于昔若的世界里。
寂风见她沉默不语,也没再谈下去,转开话题道:“我今早去探了地形,我们马上就可以启程离开这,我还有朋友在不远处的郦城等我,那是很繁华的一座城市,应该有很好的大夫。”
昔若颔首。
寂风背过身子,微微弯腰:“公主殿下,请恩赐小的背您吧!”
昔若笑着搂住他的脖颈,爬上他宽厚的背脊,寂风一手反身搂住她的腰,另一手还塞了一个湿漉漉的苹果给她:“先头顺路摘得,已经洗干净,你饿了吧?一会出了森林就有佳肴了。”
一边说一边背着她快步往外走去。
昔若趴在他背上,小口小口的啃着苹果,又把苹果递到他嘴边,寂风笑着撇开了:“我不饿。”
她知道他也是一天滴水未进,肆无忌惮的撒娇:“吃一口嘛……”
身子一扭一扭的,寂风几乎抓不住她,只能勉勉强强咬一口:“好啦,公主殿下,您别闹啦,小的吃了就是。”
她咯咯的笑起来,笑声清脆,寂风微微回首,看见她美丽的眼睛弯成两道明媚的月牙,像是天上的星辰落到她的眼眸里,璀璨发光。多么干净纯澈的一双眼睛哪。他在心里惊叹。若是真能把她娶做夫人也不错。他突然笑了起来,一边背着她快步往前走,一边高高兴兴给她唱歌。
“流云过,一落索,好风似水又如昨,谁在林间月下吹那一支梅花落,牵白衣,倾江左,人生如雪最寂寞,又是十年如梦一坛醉颜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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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神秘身世
……
在寂风的背上一颠一颠,不知不觉又沉沉睡去,这些日子实在是太过疲倦,都没能好好过睡上一个安稳觉。
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彻底换了一个环境,鼻间嗅到的全是馥郁的蔷薇花香,伸手一摸就是做工精细的雕花床栏,还有手感颇好的衾被,想必已经脱离野外露宿的窘迫境地,也许是在某间客栈吧。
她刚想要说话,就听见耳边传来轻声的讨论。
一个老中医坐在桌边为昔若开方,埋首道:“公子,这姑娘几日奔波动了胎气,身体十分虚弱,才会长睡不醒。”
“胎气?”
寂风的声音明显焦虑起来,他回首望了一眼帘帐内依旧没有动静的昔若,苍白的脸,没有血色的唇,消瘦的过分的身子……他早该想到她不仅仅是因为疲惫而导致如此虚弱。
居然是有身孕的人?
他摇摇头,一时不想考虑这个问题:“几个月了?”
“难道尊夫人没有与公子提起过?孩子已经有三四个月,还好这个时间胎像最稳,否则这样的劳累孩子早该流产了。而且她身子很虚,孩子不慎流产的话怕是命也很难保住,公子须得细心照料娘子的身体哪!”
寂风的脸微微绷紧,沉默半晌,缓缓道:“你给她开安胎药,一定不能让孩子出事。她的眼睛怎么样?”
“眼睛……老夫看不出大碍。”
寂风脸色一黑:“什么叫看不出大碍?她眼睛看不见!”
“她的目盲成因很复杂,也许是刺激太深,也许是血块压迫神经,也许是眼睛本身出问题,原谅老夫医术浅薄,实在是无能为力,公子可以协同夫人前去京城,那里有最好的大夫。”
寂风脸色刷的沉下去,冷冷道:“治不好也得治,要多少钱我都给得起,否则,信不信我杀了你!”
昔若听到此言心中一凛,这男人……
“公子饶命啊!这不是银子的问题,也不是老夫刻意刁难,而是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京城中有一间医馆叫满玉堂,里面的大夫个个是绝世神医,公子大可去那里求医啊!”
“你不要为难他了!”昔若见那老人家的声音实在是可怜,坐起身,撩开床帘,摸索着就要下地。
寂风快步上前来搀住她,把她按到床上:“你不要乱动,怎么怀孕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我这不是自己也才刚知道。”昔若抓着他的手,“大夫,麻烦您去开安胎药。”
那大夫赶紧抓住机会开溜。
大夫走了之后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人,寂风扶她坐起身,在她腰后垫上枕头,自己也在她床沿坐下。
他以为她会说些什么,关于肚子里的孩子;她以为他会问些什么,同样关于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却一瞬间两人都沉默了下去,只有幽幽香气在鼻尖缠绕,心旷神怡。
片刻后他还是貌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终于还是问出口。昔若心中百味杂陈,抿抿嘴,低眉想了会,答道:“死了。”
寂风心中已有诸多想法,也没再追问下去:“你的家人呢?”
“也死了。”
她没有撒谎,要说亲人,记忆中她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母亲。母亲是皇上身边的宫女,在一次皇上的宫外出游中母亲为皇上挡住了刺客,当即死亡。皇上心疼还只有三岁的她,就把她收做义女,也就成了公主。
但是寂风显然不会相信。他不是三岁小孩,在外闯荡这么多年,对人的提防心总是有的。到目前为止,昔若绝口不提自己的身世,不提自己的来历,甚至不提自己的姓名。她在隐瞒着什么——也许是血海深仇?也许是一段不堪的往事?一个不愿意回首的男人?
男子汉大丈夫何须斤斤计较过去的事情!寂风心一横,坚定道:“不如你就跟了我,看这样子你也无处可去。”
跟——到底是哪个跟?
虽然与这男人认识不过一日,昔若也能感觉到这个人颇为不错,虽然说话轻佻了点,但是还是恪守君子之道,对她也很细心很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