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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谁都懂得,该怎么做他也十分了解,只是这份挣扎,却是挥之不去。
虽然每每挣扎过后他的决定都无比理智。毕竟,他还是在权力场上挣扎起来的男人。
昔若又想起之前那个梦,没有太多顾忌就直言道:“皇兄,我今日梦见萧澈,他说他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想,他会不会是被彩之国的人带走,身陷囹圄?一想起这个就很是担心呢。刚刚又听说运送尸身的马车也能被人劫持,我总是觉得事情有蹊跷,想要弄清楚才甘心。”
萧慕微微眯起眼望着一本正经她,心中叹了一口气。
她终归还是放不下萧澈!从听到萧澈死讯的崩溃到现在无端端相信一个梦境,哪一点像原本的她?
那日她“死而复生”,他就暗暗发誓,他要她幸福,幸福快乐的活着。哪怕这个给与幸福的人不是自己,他亦觉得值得。既然她一心想追逐上萧澈的步子,就让她去吧!在他身边也有三年,若是这三年都未曾沉淀出任何情愫,亦未能冲淡任何情愫,他,除了说一声祝福,还有什么好说?
昔若几乎能感觉到他心境每一丝微小的变化,也了解他的担心,笑笑道:“我过去后你记得要给我写信,我会很想念皇兄的字迹,还有,要多笑,我能感觉到皇兄的笑容,那样我也后很开心的……”
萧慕干笑两声,他已沉重的喘不过气,连微笑都觉得勉强,只想快一些结束这残酷的对话。
可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必须要与她说起:“昔若,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这是很私密的事情,你一定要记清楚。彩之国目前举国有多少兵力,以及他们兵力的散布情况,我们都不清楚,但是我一直怀疑边疆的那部分兵力不是他们的全部。还有他们的火药库,和兵器库,等等,我派过去的探子居然全部有去无返。”
昔若微微一怔:“皇兄是要我去打探情况吗?”
萧慕没有正面回到,而是道:“这次你过去后,他们的主将和副将也会返回皇宫,你有机会就试试看吧,但是切记,保住自己的命为重。”
昔若颔首:“我明白。既然如此,我明日就启程,皇兄,我先去歇息。”
“明日走之前记得去看看庄悦,告诉她一声,”萧慕淡淡低着头,“我大概要上早朝,所以,不用来见我,昔若。”
昔若哑然,许久道:“我会回来,皇兄……”
他打断她:“早些去歇息吧。”
*
97 入宫冷遇
次日一早,外边的天才朦朦发亮,前行的马车就停驻在御龙殿门前,像是要催促还赖在床榻上的昔若起床。
怎么这样急?他们就这么想赶她走?昔若脸上露出些不快,磨蹭着不想走了。
婢女解释道:“大臣们说,为了确保公主的安危,越早启程约好。”
昔若无奈的摇摇头,翻身坐起,让她们伺候更衣,一边挽起长发一边问道:“皇兄呢?”
婢女道:“回公主,陛下一大早就去上早朝,现在还未归。”
昔若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不知是什么滋味,昨天他几句话就让她难受的折腾大半宿才睡着,不停的告诉自己他只是一时之气,许久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他今早竟然真的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去上早朝,看来是真的不想再见她。也好,此次一别怕是要许多时日才能相见,多见一面,少见一面又有什么关系?
婢女们早已连夜整理好远去的行装,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东西堆积了满满一马车,由二十个顶尖的羽林卫全程护送,还指派小环和小白两个丫鬟跟随她一同前去彩之国。因为行囊太多,光是行礼就塞满一个车,她们三个人只能单独乘坐另一辆马车处罚,昔若站在马车前看那些繁琐的、也许只能用上一次的东西都觉得头疼,吩咐道:“带路上换洗的单衣和我贴身的小物件就够了,其他的全部撤掉。”
婢女小环诺诺道:“公主,这些都是陛下要求一定要带过去的物件,还请您……”
“我说不要就不要。”昔若有点生气的跺跺脚,低声怒道,“全部撤走!人都不来还留这么多东西干什么,烦人!”
婢女们唯唯诺诺把东西搬走,又派人去请萧慕,稍待小半个时辰,马车清空,她们也要启程,萧慕的人影还是不知所踪。昔若知道他是故意在躲着她,心下一恼怒就上了马车,二话不说,把车帘统统放下,靠在里面的长椅上,闭上眼睛打算睡个回笼觉,心绪却烦乱的怎么也睡不着。
婢女们见她睡觉,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不一会儿马车就一颠一颠的缓缓行驶起来,这样摇摇晃晃的前行,昔若倒真的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半睡半醒之间有人推了推她,在她耳边小声道:“公主,大家都在宫门前送您呢!您要不要起来看看?”
昔若微张眼帘望向被撩起的车帘,还是昏沉沉的,含混不清的问了一句:“皇兄在不在?”
小白在窗口看了一眼,答道:“陛下似乎不在。”
心一沉,像是被利刃狠狠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昔若疲惫不堪道:“罢了,放下帘帐,我要休息。”
小白和小环对视了一眼:“是,公主。”
昔若又迷糊的陷入睡眠,听见小环在小白问:“你看清楚了吗?陛下怎么可能没来送公主?”
年纪小的小白无奈的低声:“真的!重臣都站在前头,陛下来的话一定是在最前面,我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
昔若悄悄咬住唇角,不觉把唇都咬出血来……
*
时候尚早,日月的光华齐齐映射到帝都高高的城头上,白色与橙色交融,天地之间呈现一分分外柔和的美感。
只有三两巡视的士兵在有条不紊的例行着巡逻,早上又霜寒露重,更是冷冷清清。
此刻,皇城外一大群人热闹非凡的恭送昔若的离开,喧哗的声音几乎惊动整座帝都,百姓都纷纷跑出来看热闹,大清早的街上就囔囔簇拥了许多人。而孑然站立在城头上的萧慕目光淡淡注视着远方,衣摆被风轻轻的撩起,淡漠的神情让他看起来像是与城内的喧哗毫无关联。
原本让她这么早走便是不想太受打搅,现在看来还是别想安安分分的离开。
马车优哉游哉的从眼皮底下驶过,车帘紧闭,她一定在里面睡了吧,不知道她睡得好不好?
这次就不要告别了,昔若。
每次都是肝肠寸断,下一次又不得不做出同样的选择,如此,还是,让我们回归兄妹之间的感情吧。
马车渐行渐远,蹄声消弭与耳端,我爱的人哪,也许,我已经再也没有资格说爱你……
*
穿过大半个舞之国,再横跨整个彩之国的行程,距离遥远的超乎昔若的想象。
再也没有熟悉的人无微不至的关怀与陪伴,孤寂是最多的东西,许久许久不说话,只是静下心来体会大自然的美好。
磅礴大气的山川与河流,带着陌生感的阳光空气和水,涉足从未领略过的土地的新鲜感与失去归属的失落感并存。
许久未有长途跋涉,也许久未有这样近的接近平凡百姓的生活,一路上听着熟悉又陌生的民间歌谣,听着一个个流传已久的民间传说,像是经历一场梦一般过着这将近两个月的时光,渐渐把皇宫纷扰的种种抛之脑后。
抵达彩之国的帝都时,昔若的心绪竟十分宁静。
从她们踏入彩之国的领土起,护送她们的人就变成了彩之国的羽林卫。羽林卫只顾赶路,都她们的照顾明显就没有之前自己国家的人那么好,说话也粗声粗气,两个婢女都受了些委屈,反倒是昔若比较安然,还一直劝慰她们不要惹是生非。婢女们只当是出国来游玩呢——昔若却十分清楚自己此行的尴尬身份与真正目的。
只是她虽然看得明白,却无法预料彩之国的皇宫、彩之国的帝王会带给她怎样的生活。
到帝都巨大的门前就有列队的士兵迎接,又有皇宫里出来的宫人引路,护送他们入宫。左右两边全是士兵,居然还燃放烟花欢迎她们,十分盛大的接待,意义却相当屈辱,昔若也只能淡然处之了。
到如今她来到这里,所有人都知道舞之国在是彩之国的较量中处于下风,否则怎会派出本国公主,天子的未婚妻前来担当人质?
一路被百姓指指点点,举步维艰的踏入皇宫,才一入宫门,对她的歹毒立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只有一个通报消息的小太监跑上来道:“昔若公主请随奴才先去宫殿休息。”
跟在她后面还有几个轿夫,抬着一架破破烂烂的轿子,昔若点点头,还来不及看一眼彩之国的皇宫的模样,就被塞入小小的宫轿,小环和小白在轿子旁边跟着她走,轿起,摇摇晃晃不知走向何处。
路上听见小白在问:“公公,这是去什么地方,怎会这样偏僻?”
公公不耐烦道:“跟着走就是,哪那么多问题?!小丫鬟怎么一点规矩也不懂。”
小白被他一骂就不敢再说话,昔若在轿子里听着他们对话,心里十分不痛快,这是我的人,不过是问一下去路而已,至于这样吼她么?不过这样趋炎附势的人一定很好收买。她微微探出身子撩开帘帐瞥了一眼那人,不过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矮个子公公,昔若默默的记住他的容貌,又放下帘子。
那位公公还在喋喋不休道:“这皇宫里,不守规矩的奴才是没有好下场的。前几天啊,新来的那个哑奴打翻了丽主子的茶盏,硬是被打了五十大板,现在还下不了地呢,那双脚怕是都要废了!”
昔若并没有留神去听他讲了些什么,疲倦的合上眼,任凭轿子摇晃了好几个时辰才停下。
帘帐被撩开,眼前的景象,虽然她想过会有很落魄,却没想到会残破至此。
一间破败不堪的宫殿,小的可怜的庭院,周围的树木像是野生一般疯长,枝干错节遮天蔽日,就算现在是白天,宫殿里面也灰扑扑的几乎看不见人影。两个婢女脸上都露出极大的厌恶,昔若亦皱了皱眉,随即问道:“这个宫殿里有沐浴的地方么?我赶路过来……”
公公道:“一切得待陛下的安排。昔若公主暂时先住进去吧,其他的容后我们再做安排。”
小环不悦他们的无理,生气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和公主说话!”
昔若淡淡打断她:“小环,不要多言。”
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