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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若梳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这才不紧不慢地往前厅走去。
她想的可没这么简单,南宫旬常驻边关,如今擅离驻地回来,却是为了什么?
没这么简单吧?
正想着,她已经到了前厅,还没入内,却听到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二哥,还是你自在,边关可是苦寒,我呀,每天都要吃沙子呢!”说完哈哈大笑。
傅云若奇怪,明明她没见过南宫旬,怎么听着这声音如此耳熟?她踏进前厅,见一个身形彪悍挺拔的男子正在侧身和南宫昕说话。
这身形……
她蹙眉,南宫昕看到她,笑道:“三弟,快来见过你二嫂。”
那人回过头来,笑道:“南宫旬见过二皇嫂……”话音未落,已嘎然而止。
傅云若挑眉,是他!
那个在街上与她发生冲突的骑马男人。
他就是南宫旬?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想不到世界这么小,转来转去又转到了一起。
南宫旬望着面前的傅云若,先是惊艳,然后又是奇怪。
眼前的女子清雅中透着淡淡入骨娇媚,眸光潋滟,盈盈水波几乎要将人的心神全部吸去。此刻她将目光对上他,光只是这样看着,已让人的呼吸凝滞。
似有无限风情。欲语,又仿佛有含羞带怯轻愁。
然而当她一笑,眉梢眼角又透出一分豪迈之气来:“这位就是小叔啊,久仰了。”
南宫旬奇怪,不对,这双眼睛,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这个声音也是极其耳熟。
怎么像刚刚在街上的那个女子?
是她?
可是堂堂的大家闺秀,宰相娇女如何会轻功呢?又怎么可能独身一人出现在那种偏僻街道上?
“我曾见过皇嫂么?”他问。
傅云若见他也不敢确定,也不想承认自己就是在街上碰到他的那个女子。“不曾,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小叔以前见过我?”她在南宫昕身边坐下。
南宫旬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笑道:“那就是我记错了。二哥,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呐。”
南宫昕睨了他一眼:“你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对了,这次你从虎牢关回来,是……”
南宫旬看了看她,似乎意思是说她在不方便,让她回避。
傅云若也很识趣,当即就起身:“王爷,你们兄弟二人聊着,今日小叔就在府中用膳吧,我去厨房看看。”
南宫旬见她走了,这才低声道:“二哥,这次我回京,并没有皇帝诏令。”
“你说什么,你这样擅离职守,万一被皇兄发现,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回京,却是为了什么?”
南宫旬压低了声音:“我回京的事情不想跟任何人声张。二哥,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管皇兄会不会发现呢,反正他早已不在乎兄弟情分了。”
南宫旬面色沉肃,他立刻带着南宫旬找了个僻静之处商谈。
快到晌午时分,南宫旬和南宫昕二人才谈好了,出来用膳。
傅云若早已在花厅等候,招呼他们坐下,吩咐开饭。
这边仆婢忙碌地摆上一道道菜,南宫昕道:“云若,你让人把西园整理出来,就让旬住在那里。他在这里的消息,不要向外声张。”
傅云若点头:“我知道了。”
她望了望南宫旬,他也在看着她,只是眸底带着一分狐疑。
傅云若知道这家伙在猜测她是不是街上碰到的那个女子,只是一时并不能完全确定。
南宫旬回来,不去自己府邸,要住在睿亲王府,昕还不让她声张,显然他回来是没有经过皇帝同意的。
出了什么事吗?
吃罢午饭,傅云若绕过花园,正打算回去睡午觉,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二嫂。”
她回眸,笑道:“小叔有事?”
南宫旬走到她面前,忽然问:“我知道,你就是上午拦马的那个女子,对吧?”
傅云若淡淡道:“什么拦马?小叔,我何时拦过你的马?”
南宫旬哼了一声:“我不惯你为什么独自一人出现在那里,但你不管如何,都不能伤害到我二哥,否则……”
傅云若冷冷笑道:“你可真是喜欢乱猜。”她往前走去,忽然感到一阵掌风拍来,竟躲也不躲地任凭他拍来。
南宫旬一掌拍下,本以为她会反击,谁料她根本动也未动,立刻收了力道,只是一掌下去,那力道仍旧让她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南宫旬连忙扶住她,傅云若恼道:“你,你到底胡说些什么?哼,我去告诉你王爷去,你如此侮辱我,也太过分了。”
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她竟是不会武功?
南宫旬蹙眉,见她一脸怒气,有些歉疚:“对不起,二嫂,我把你错认成别人了。我这里向你赔罪了”他连忙作揖:“你可不要跟二哥说,就当我求你了。”
傅云若哼了一声:“道歉就算了事了?”
正文 青丝懒缠绵(四)
她想起跟水忆说起的计划,将目光转向南宫旬:“除非你帮我个忙。”
“二嫂,你要我帮什么忙?”
傅云若想了想,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到时候我找你,反正,不会让你杀人放火的。”她笑吟吟地离开。*
有人可以用,不用白不用。
回房休息,就看到南宫昕心事重重地望着窗外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啦?”她走到他身边:“你今天很有些不对劲。”
南宫昕这才回过神来,将她揽入怀中:“云若,没什么事。”
“南宫旬回来,只怕没这么简单吧?他想拉你做什么坏事?”
他眸光微动:“你怎么知道他要拉我做坏事?”
“猜的。他既然有自己的府邸却不回去,没这么简单吧。”她挑眉:“要让你跟他一起……”她俯在他耳边:“难道是谋反?”
南宫昕连忙捂住她的嘴:“别乱猜了。”
看来是真的这样了。
“好吧,随便你们兄弟怎么样,最近天下太平,我还真觉得无聊呢,要真闹出些事情来,那才好玩呢。”傅云若笑吟吟地说着。
南宫昕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可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傅云若揽住他的颈项,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我就是喜欢天下大乱。”
南宫昕低眸,宠溺地吻住她的唇瓣,探入芳醇之中汲取甜蜜。
他抱起了她,拨开帷幔向床榻而去。
帷幔垂落,晃动。
风,偶尔卷起了帷幔一角,便将那醉人的春光泄露。
.............
“吃饭啊,你在想什么?”贺兰鹰瞪着面前的轩辕隐:“现在是在雅间,你不用戴着斗笠了吧?”
轩辕隐低眸望着满桌的酒菜,全无食欲。
他们此刻正在京都最大的酒楼缘客居二楼临窗的雅间坐着,外面还跟有不少隐宫属下。
今天他们刚刚到达京都。
贺兰挑眉,轩辕隐这一月来在隐宫养伤,好不容易伤好了,他就迫不及待地赶到京都了。
名义上他们来此,是为了处理隐宫京都分舵的事情,实际上为了什么,二人是心知肚明。
“你说句话啊。不吃饭你想干什么?”贺兰鹰翻个白眼:“你看看你的样子这么消瘦,是想让傅云若看见你的时候心疼一把还是怎么的?”
轩辕隐解下了戴有面纱的斗笠,索然无味地吃着东西,味如嚼蜡。
时间还早,今日天气多云,凉爽宜人,坐在临窗的雅间内,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外面来往的行人,热闹的街道旁挤满了小贩。
傅云若,她好么?
他知道自己不该来,可是——
他真的,好想她。
光只是这样想着,便觉得心口微痛起来。
她……
他想着过去的事情,一时间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可是,为什么他还要到这里来,只为了见她一眼吗?
忽然,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她和婢女正站在一个卖泥人的摊子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笑得很是开心。
今日的她,穿了一件湖绿的提花秋水衫,同色水云裙,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轻盈地绽放在他眼前。
他贪婪地望着她的身影,不期望今日刚一进城就能看到她。
就这样静静地凝望她的笑靥,他的心都快要揪起来。
好甜美的笑容,好残忍的笑容。
云若,云若……
他忽然抓起斗笠戴上,推开窗户就跳了出去。
贺兰鹰吓了一跳:“天啊,你干嘛?”他探头看去,却发现轩辕隐几个起落落在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巷子里,然后钻入了人群。
“他到底干嘛?”贺兰鹰正奇怪着,目光扫到了在泥人摊前站着的人,顿时恍然大悟。“是傅云若,难怪他这么反常了。没想到一进城就看到她了,真巧啊。”他趴在窗口向下看去。
轩辕隐走出了小巷,在摩肩接踵的大街上推开身边的人,向她走了过去。
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沸腾的喧闹声,似乎一瞬间都在他眼前消失了。
只剩下她的一颦一笑在眼前无限放大。
隔着薄纱,他的银眸痴痴然地盯着那让他爱到痴狂,爱到心碎,爱到刻骨铭心的女人。
“云若,云若……”他挥开身边所有的阻碍,继续向前逆流而上。
不过短短的十几步路,他却仿佛走了一生还没有走完。
终于,找到你了……
可是,他却忽然又停了下来。
此刻,明明近的可以听到她的声音,他却涌出一股近乡情怯般的恐慌。
他怕,到了面前,却发现,自己不过是,在做梦。
不,他,他不该来见她。
见到她,又能说什么呢?
他转过身,匆忙的,急促地往前走去,好似逃难一般。
走吧,轩辕隐,你不该来,不该来……
可是——
他又停了下来,回眸看着她,踌躇着。
他已经答应过她了,不会再为难她。
也许,他可以走到她面前,用平常的语调跟她打招呼,说,好久不见。
就好像,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