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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死因()
接下来的话她没说出口,只是使了个眼色,“我听我妈说,张老先生也就这段日子了。”
中年妇女的消息传播速度可是谁也比不上的。
扎马尾的姑娘也是镇上的人,也听过这说法:“说不定还真是,这锁清秋我还没见过突然关店的呢。”
戴眼镜的姑娘说:“上街上看看呗,这街上一大半都是张家的,要是真是张老先生。。大概都要关门了。”
等出了酒店,从河边的的小道上转出来,街上的店铺也都在收拾了,那些店铺的门还是传统的板搭门,开门了一块块拆下来,按顺序放好,等到晚上关门的时候再一块块按顺序拼起来,上下都有凹槽。
酒吧里那个姑娘从酒吧出来,见天色不早了,就回了旅馆,说是旅馆其实也就是一条巷子里的居民把自己家多余的房间给改的。
她回到房间,拉开了玻璃门,外面还有一个小阳台,大概是为了招揽客户,房东还在这阳台上放了个吊椅和茶几。
这房子临河,坐在阳台上就能看到河里河边来来往往的人,还能望见院子里坐着纳鞋底的老太太,真正的小桥流水人家。
初春的风还是带着寒意,这时候到阳台坐着看风景就是做作的装文艺了。
她把玻璃门开了条缝,让屋子透透气。
这房间里的装修布置是照着古时候的闺房布置的,床还是老式的跋步床,边上还有一个梳妆台。
要是别人说不定还能糊弄糊弄,可在她看来就是有些不伦不类了。
她坐到床上,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放到床头柜上,手机早就没电自动关机了,她也懒得去管。
靠在床头,从脖子上抽出项链,上面挂着一个青铜戒指,她把戒指拿在手里把玩,神情有些苦恼,怎么就刚刚好凑到这事上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
她下了床,把门打开,外面是房东,是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大姐,端着饭菜,见她开门,笑道:“小姑娘,你的饭菜我给你送过来了。”
她赶紧把托盘接过来,“大姐,麻烦你了。”
房东大姐摆摆手:“不客气,怎么样今天在那酒吧玩的还开心吗?”
她笑道:“那酒吧气氛很好,是个好去处。就是今天遇上主人家有事,没待多久就关店了。”
“关店?”房东大姐反应过来,叹了口气,“唉也是,你这赶上的不是时候,这几天估计这镇上大半的店铺都要关了,你们这些外来的游客估计都得回去了。”
她皱眉,奇怪道:“这究竟是出什么事了啊?”
房东大姐知道她是第一次来,也不见怪,解释道:“我们这个镇子大多数的店铺都是镇南的张家的产业,今天早上张家的老先生突然过世了,现在张家是乱成了一锅粥喽。我今天路过,张家门口已经挂起了白布,门口也是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阐宓听这话却是和自己之前听那姑娘说的有些出入,“不是说这老先生早就病了么?怎么说是突然?家里人该有准备吧。”
第126章 走一趟()
房东大姐一抬手,颇有些找到机会显摆自己的样子:“病是病了,不过人老了哪能不带点儿小病小灾的,张老先生虽说病了,但都是些磨人却不会要命的。”
阐宓奇怪:“那张老先生就不是得病去世的?”
房东大姐像是终于等到阐宓这问话,拉着她的手,立刻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往外漏:“这大户有钱人家里面啊,乱着呢。”
“这张老先生去年新娶了一个太太才二十多,今年小儿子才满月,老来得子是宠的不行,要说这搁平常人家,那也算是一件喜事,但是在这张家却是不一样。”
阐宓见她说在兴头上,也不好不接茬,笑笑,“这是怎么说?”
房东大姐一副亲眼见到的样子,“那张老先生前面两个儿子年纪都二十几满三十了,大张先生的儿子都三岁了,这张家的产业大部分都交给了他,结果被这小妈枕头风一吹,老爷子正打算收回大张先生的权呢。结果这当口张老先生去世了。你说说这最后得好处的是谁。”
阐宓想这个房东大姐一定是八点档看多了,但是要说完全是流言,却也不一定全是。
毕竟,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
“唉,这几天镇子上的店关了大半,你以后怕也是看不见这安宁的镇子了。”房东大姐突然转了语气,叹了口气,感叹道。
阐宓奇怪:“这关门也不能关一辈子啊,等张家丧事办好了,不又能开起来了吗?怎么就不能安宁了。”
房东大姐朝窗外望过去,无奈说:“你别看我们这里安宁环境好,这也是张老先生一直支撑着才有的现状,这里游客人数不少却也不多,张老先生在这开的店基本也都是做慈善的开法,这大张先生一直就不满意他爸的做法,想把生意做大了,现在张老先生过世了,街上店铺关了大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开的机会了,说不定这丧事办完,张家,就该搬走喽。”
阐宓送走房东大姐,就见她原本兴致冲冲的来,垂头丧气的离开,不知道的还以为阐宓给人气受了。
阐宓见人走了也是松了口气,被人扯着说了半天八卦实在是费体力,她现在已经是连张家在镇子上有多少间铺子,家里有多少佣人,养了多少狗也都知道了,要是再让她说下去,估计就要连张家先生们早餐吃什么都要说出来了。
阐宓坐到桌前,把饭菜上罩着的碗掀开,一荤两素,糖醋排骨,油焖笋,还有一个炒青菜,可以说是再正宗不过的南方家常菜了。
阐宓虽说祖籍为鲁人,就是现在的山东,长大又是在咸阳,现在的西安,但是她的口味却是爱好偏甜,这糖醋排骨确实是对了她的口。
虽然刚才在门口说了大半天的话,饭菜也冷的差不多了,但是她还是把饭菜给吃的七七八八。
放下筷子,吃饱了,阐宓坐到跋步床上,又想到刚才房东大姐的话,张家也许就要搬走了。
阐宓皱眉,心想,原本还在想人家家里出了事不好打扰,但是现在却是不得不去走一趟了。
第127章 丧事()
第二天一大早,阐宓坐在茶馆的二楼。
一楼是最传统的茶馆布置,对着正大门有一个舞台,上面还有人坐着怀抱着一个琵琶,唱着苏州评弹,吴侬软语,直苏到人的心坎儿里。
一般游客都喜欢在一楼,点壶茶,点点瓜子水果蜜饯,虽然不一定听得懂,但冲的是那个气氛。
和一楼相比,二楼就要清净许多。二楼是包厢,是专门留给朋友之间叙旧或是谈生意的地方,包厢里还放了个小电视,就是一个人也不嫌无聊。
她点了一壶茶,点了几碟瓜果零食,靠着窗,从窗口望向对面,耳朵边上是电视里的早间新闻,还有从对面传来的和尚念经的声音。
对面的就是张家,这宅子没有那司家的宅子来的大来的精致,但也是古色古香,透着一股悠远的历史气息,只是这时候,门匾上都挂上了白绫,大门两边摆了两排花圈,从早上开始就不停的有人进出,有不少还是当地镇上的百姓,这张老先生在这小镇上的名声却是是很好。
就拿这茶馆来说,阐宓见当地人来这里喝茶聊天的就比之前少了不少。
阐宓从早上等到中午,见人只进不出,宅子里念经的声音也停了下来,想必,张家里头宴席已经摆好了。这也算是老习俗了,家里人过世了,是要请亲戚朋友街坊四邻吃饭,算是答谢大家对死者生前的照拂。
阐宓一直等到人成群结伴的从张家出来,宅子里重新想起敲木鱼念经的声音,才从茶馆出来,敲了张家的门。
张凌刚把街坊四邻送出了门,按了按一晚上没闭的眼睛,转身就往回走,就听见有人敲门,他想应该是邻居有人把东西落在这儿了,半道儿上想起来又回来了。
他回身打开门,却看见门口站着个陌生女人。
张凌皱眉,她不是镇上的人。虽然他这两年很少待在镇上,但是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很独特又矛盾的气质,只要他见过,就肯定有印象。
“请问你是?”
阐宓温和的笑笑:“我是张老先生的故人,听说他过世了,我想毕竟相识一场,所以来祭拜。”
张凌没有没松,却也没有多问只是侧身把人给迎进去了。
阐宓穿过院子里还没收拾好的几桌饭菜,进到了停灵的屋子,遗照挂在一个临时搭起的架子上,架子上还挂了块白布,白布把屋子隔成了两部分,后面就是放棺木遗体的地方。
阐宓一进门,边上就有人喊了声,白布后面的女人一听到人来就开始嚎哭。
阐宓点了三根香三鞠躬。
拜祭完了家里佣人把人引到了客厅,给倒了杯水。
客厅里还坐了几个人,见她进来,谁也没见过,也就没人搭理她,阐宓也乐的清净。
另一边灵堂里,阐宓走了,白布后面哭声也弱了下来,胡淳一身孝衣从后面走出来,到张凌的边上,哭了一晚上了,声音带着疲惫和嘶哑:“这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第128章 故人()
张家似乎是真的没有继续在这镇子上留下的打算了,除了几个临时请来帮佣就是这几个主人家了,张老先生在这小镇上声望不必说,看这络绎不绝前来拜祭的人就可以看的说,张家人忙的也是连轴转,等张凌想起这阐宓的时候,会客厅里也只留了她一个人。
“不好意思,这家里人来人往的,人手不够,让你枯坐了这么久。”张凌抱歉道。
阐宓站起身,朝他微微笑了笑,表示理解,“没事,家里出了这么大事,一时之间顾虑不上也是常有的。”
张凌之前太忙没多问:“不知道小姐怎么称呼?”
“我叫阐宓。”阐宓自我介绍。
张凌点头,客气生疏的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