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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殷九尧恍然大悟,的确,回忆起之前那两夜,银狐似乎是不怎么怕她的。
它竟然还对她有好感?殷九尧觉得很新奇,她蹲下身子。和雪见大眼瞪小眼。
她冲着雪见眨眨眼,做了个鬼脸,假装吓唬它。
然而,雪见就像看智障一样看着她,等她把自己脸都捏红了。它才举起爪,拍了拍她的脑袋。
殷九尧嘴角抽了抽:“……”
还没等她缓过来,身旁容无极也注意到了她的鬼脸,他轻嗤一声,“愚蠢!”
殷九尧脸黑了,她这是被群嘲的节奏吗?
头顶,又响起了容无极慵懒的声音,“银狐通人性,它能通过你的眼睛知道你的心思。它知道你对它毫无恶意,所以不管你怎么吓唬它。它都不会害怕。”
“我的天呢,这么神奇吗?”殷九尧捂着嘴,瞪大了眼睛。
随即她爱不释手地又摸了摸雪见毛茸茸的脑袋,“这么说来,你还是个大宝贝啊。”
雪见似乎听懂了。它骄傲地扬了扬脖子,眼中流光溢彩。
……
虽然无极宫的老尊主病逝,但是有容无极坐镇无极宫,主持大局,丧事一直进行得井然有序。
至于无极宫后山那个小花圃中发生的一切,就都被埋在了苏新柔的棺椁中。
左荣一直守在她的灵前,他摘下了面具,这是殷九尧第一次见到他的脸,是个扎进人堆儿就认不出来的老头。
皮肤黝黑粗糙得像树皮,只那一双细眼浑浊又透着精光。
殷九尧踌躇了好几次。看他那个专注的神色老是不忍心打扰。可他是苏新柔最亲近的人,若是不问他,她也不知道还能上哪儿去找答案。
所以这天夜里,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灵堂里,雪见步伐优雅地跟在她身后,毛茸茸的大尾巴慢悠悠地扫着地面。
殷九尧找了个蒲团盘腿坐在了左荣的对面,雪见也随即趴下,十分不见外地将脑袋但在她腿上。
殷九尧这两天已经习惯了这个跟脚星的存在,自从苏新柔死得那天开始,这位爷就跟上她了。走哪儿跟哪儿,睡觉都得在一个被窝里。
虽然现在这是冬天,有人暖被窝是挺好。但是殷九尧一想到那原本是容长安的位置,再想到容长安若是看到这一幕,黑脸的模样。就觉得后背发冷。
“左老头儿啊,我想和你聊两句。”殷九尧摸着雪见的脑袋,讨好地笑道。
“殷丫头是想好了要做老夫的徒弟了?”左荣挑着眼尾看她一眼。
左荣今天没发出招牌的笑声,搞得殷九尧还有点不习惯。以为他是悲伤过度。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她就知道,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是来跟你说正事儿的。”殷九尧拢着袖子,“有件事儿我一直想不明白。还得请前辈给个答案。”
“什么事?”
“数月前,我在与北齐最后那一战之后,曾经遇到高手围攻,对方欲置我于死地。可是你们无极宫的人做的?”
左荣没想到殷九尧会问这事儿,他瞥了她一眼,顿了片刻,“是。”
“那松鹤山庄那场大火……”
“也是。”
“这么说宁寒生刺杀我也是你们指使的了。”殷九尧用陈述句。
果然,左荣默认了。
殷九尧点了点头,这与她所料一致。只是……
“我想当时你们应当不知道我的血能够唤醒雪见铃兰吧?不过我与你们无极宫一向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殷九尧抚着下巴,满脸疑惑。
见左荣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她又轻飘飘地加了一句,“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把你主子的棺椁给劈开,顺便把里面的尸体拉出来也晒一晒。”
左荣神色立马一紧,他想了想,终于说了出来,“对你的杀令是主人下的。原因我不知道。只是她没想到,你福大命大,不但没死,竟然还因此遇到了小主人。更没想到,你的血还能够唤醒雪见铃兰。主子是从友人那里偶然间得知这一秘密的。这才开始筹划着如何能让你心甘情愿地放血。”
“友人?”殷九尧一双桃花眸闪着精光。
“恕在下无可奉告。”左荣歉意道。
殷九尧点点头,她也没指望他会都说出来。她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宁寒生、李允之、紫烨,这三人都是你们的人吧?除了杀我,你们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左荣却蹙着眉,“哎,殷丫头,屎盆子可不能乱扣啊。老夫承认这宁寒生是老夫派去杀你的。李允之也是我无极宫之人。可这紫烨,这紫烨是什么人啊?这人不是我们无极宫派去的啊。”
“不是你们无极宫的?老头你再好好想想!”
左荣果然又仔细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老夫确定,不是。”
殷九尧立时惊住。她还记得,长安那天说过,是紫烨刻意将他引到郊外那处院子。这才使得他后来被无极宫的人带去东山顶上。
他不是无极宫的人?难道一切只是巧合?
“没事了吧?没事了丫头赶紧滚,老夫还要给主人守灵。”
殷九尧“啧”了一声,她伸长了脖子,凑近左荣,“那宁寒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宁寒生、李允之。这二人都是主子亲自分派命令,也与主子直接汇报。所以我不是很清楚。”
“这么说,就是死无对证咯?”殷九尧叹了一口气。
……
殷九尧从灵堂里出来,心里有事,步伐就放得极慢。雪见默默地跟在她身旁。俨然一枚尽职尽责的跟脚星。
殷九尧从膳房顺了一坛酒,去了后山。
苏新柔死后,雪见带她去过多次梦中曾去过的后山。
漫山遍野的鲜花,着实美好。
殷九尧到的时候,花海之中。商天心已经负手站在其中,仰头看着浩瀚星空。
由于苏心柔的事情,商天心这几日心情格外得消沉。
不想让气氛太过沉闷尴尬,殷九尧故作轻松地喊了一声,“前辈,你在想什么?”
商天心偏头看了眼殷九尧,自从那天殷九尧将她从苏新柔的手下救下来之后,她对殷九尧的态度就改观了很多。
“在想长安的事。”她如实说。
“这几日我查阅了新柔房里所有关于雪见铃兰的记载,发现雪见铃兰虽然有强心的功效,但实际上。若是拿来治疗,结果不但会让长安的意识更清醒,也会让无极的意识更清醒。最终只会让二人都不消失。而且,今后在人格转换的时候,不再那般轻易得只要身体虚弱就能够出现另一人格。”
“前辈的意思是,雪见铃兰能够缓解长安的病情,却也能延长容无极的出现时间?”
“嗯。我想过用巫术催眠长安,只是长安今时不同往日。长安和无极的记忆已经开始融合,若是我强行剥离无极的记忆,只怕长安也会彻底混乱。”
殷九尧垂下眸子,商天心说这么多,她虽然没听太懂,但是也搞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商天心现在,即使有雪见铃兰,她也救不了容长安。
殷九尧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她大费周章,拿了半条命得到的雪见铃兰,却被告知没有用?她能不开口骂娘已经是不错了。
殷九尧忘了商天心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将一整坛酒都倒进喉咙里,才感觉到冰冷的身子暖了一些。
只是心里却越来越憋闷。
“唉,要是师父在就好了。”殷九尧抱着酒坛,小声咕哝着。
“阿九终于知道为师的好了?”醇厚温雅的男声,悠悠地从前方传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师徒情深?()
殷九尧猛地抬头去看,潋滟的桃花眸中亮起璀璨的光芒,“师父!”
“师父你怎么来了?”
殷九尧兴奋地扑过去,她笑嘻嘻地看向诸葛南玥,已过不惑之年的男人,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是那一身的气质越发沉静高华。
“来访友人,得知你在这里。小阿九最近还好吗?”诸葛南玥在殷九尧额头轻弹了一下。
“哎呦!”殷九尧捂住额头,委屈地瘪瘪嘴,“阿九一点也不好。让人杀了好几回不说。找了个相公,结果相公还有不治之症。呜呜呜……他们都欺负我。师父,你要为徒儿做主啊。”
殷九尧趁机抱住师父,钻进他怀里痛哭流涕,干打雷不下雨。师父平时是从来不让她近身的,也只有趁着这种机会,她能揩揩油,顺便寻求一下安慰。
“不治之症?可是指一个人有两种不同人格这件事?”诸葛南玥笑容清淡。
“诶?师父你知道了?”殷九尧仰头,看向师父。
“刚才来寻你之前,听师姐说了。”诸葛南玥道。
“师姐?您说谁?”
“医仙商天心,是为师的师姐,也就是你师伯。为师以前没和你提过。没想到,几月不见,你竟然连师姐脾气那么差的人都拿下了。厉害咯。”诸葛南玥又弹了她额头一下,眼神宠溺。
“哎呀呀,本来很聪明,师父你莫要再弹了,傻了咋办?”殷九尧捂着额头,挎着诸葛南玥的胳膊,“刚刚我说的不治之症,您能治吗?”
“这算不治之症?”南玥翻了个白眼,“为师当然能治。你我师徒情深,这么大的事情为师定然是不能不管的。只不过,为师要是治好了,阿九给为师什么报酬?”
殷九尧哭丧着脸。说好的师徒情深呢?
“您上次刚诳了我一间铺子!还要啥?”
“你私自成亲这笔账为师还没跟你算呢!现在还想让为师无偿救你相公?门都没有!”南玥作势就要走了。
“别别别,师父,徒儿错了,您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您不要我相公,要啥我都给啥!”殷九尧捂着滴血的胸口,一脸苦大仇深。
“很简单,等你相公好了,为师要考察考察他。考察期间,你不得干预,若是不合格,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