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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容长安因与刺史府家的公子和小姐关系甚笃,而他本人乃是今年最有可能高中状元的热门人选之一,席位便被安排在了主桌。
白芍原本也在主桌,然而看见殷九尧来了,气得换去了隔壁桌。
待众人落座,白崇光扶着白老夫人缓步而来。
甫一坐下,他便将视线落在了殷九尧的身上。
“这位便是容夫人吧?”白崇光面露微笑,然因着当官多年的缘故,他即使已经刻意将语气放和缓,听起来仍旧是官威十足。
殷九尧起身,福了一礼。
“本官看过你画的……咳咳,游春图。画中人物栩栩如生,只是画中男子与本官认识的一位大人物颇为相似,实不相瞒,本官最近正在找寻一位故友,此人也嗜好画……游春图,且与画中男子相识。本官听闻夫人容貌与我那故友相似,可否请夫人摘下面纱,让本官一辨?”
殷九尧嘴角微勾,来得好快。
“本官寻友心切,初次见面便如此唐突,还请夫人莫怪。其实夫人只需揭了面纱,不是故友,也好解了本官心结。”见殷九尧不动,白崇光又道。
其实白崇光这一番话漏洞百出,但他开门见山,又“纡尊降贵”地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让她完全没有了退路。
若是她不摘面纱,那便是心虚。
席上的气氛诡异地凝滞,一桌人的目光都同时落到了她的身上。桌下,容长安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殷九尧微笑着,抬手,将面纱徐徐摘下。
第二十三章 他脑中灵光一闪()
面纱落下,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随即落入众人的眼中,顿时引得满座惊叹。
殷九尧貌美这一点,在她是摄政王的时候就被封为大云第一美男子便可见一斑。如今换上女儿装,平日里又有容长安“滋润”着,今日的阿九比当日的摄政王更要美上三分。
见在场的男子都向殷九尧投来炙热的目光,容长安无声地靠近她,在她耳畔轻声道,“怎么办?我忽然有些后悔带你来了。”
殷九尧轻嗔她一眼,桃花眼水波盈盈,风情万种,顿时引起无数男子的抽气与女子的嫉恨。
容长安淡笑着看向白崇光,眸色却清冷,“大人,不知我夫人可是您要找的人?”
“这……”座上的白崇光目光复杂。
虽然殷九尧在邺城呆了半载,但他也只见过殷九尧一次,还是摄政王刚到邺城身穿衮服接见百官之时。
后来,殷九尧始终驻扎在邺城的军北大营,与他这刺史府一南一北,相距甚远。
他对殷九尧的印象,仅止于画像上那人的相貌,比照如今阿九的容貌,只能说五五开。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对殷九尧道,“我寻的那位故友惯常用右手,他的右手虎口处有一道极深的疤痕。”
殷九尧面无异色地摩挲着掌心,只是唇角的笑意微微凝固。
“还请夫人伸掌一观。”见她好像没听到一般,白崇光讪讪道。
“不过就是看看你手心,矫情什么?莫非你真的是我爹爹要寻的人?那你岂不是上辈子烧了高香?”白芍在邻桌不满道,大庭广众之下不给她爹面子,她的脸面也不会好看。
周围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尤其是见到殷九尧的容貌之后,已经有几个衙役联想到了那最近全面搜查的案犯。虽然一个是男子,一个是女子,但殷九尧的容貌,尤其是她那眼神,与那画像中的男子实在是太像了。
终于,殷九尧站了起来。
她伸出右掌,将掌心面向众人,白嫩的肌肤在光影中莹莹发光,除了细看才能看到的几处薄茧外,无一丝一毫缺残之处!
白崇光恨不得将殷九尧的手掌看出洞来,然,最终只得面露遗憾道,“看来容夫人并非本官所找之人。”
恰好这时管家上前提醒寿宴吉时已到,白崇光便起身举杯提酒,给母亲祝了寿。随后众人纷纷笑闹着上前祝酒送贺礼。
酒宴热闹起来,不时有人来祝容长安和殷九尧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好像刚那一出饭前插曲从未发生过。
容长安在桌下牵过殷九尧的左手。轻轻地,摩挲着她左手虎口处,那道深深的伤疤……
酒过三巡,殷九尧与几位女眷相携去如厕。
女人们聚在一起总是格外热闹的,哪怕是如厕。她是最后进去的。
然,出来的时候,外头却没有了女人们的莺声燕语。
周围安静地近乎诡异。
蓦地,一道人影从暗处走到月光下,来人面容整肃,官威十足,不是别人,正是今日这东道主,邺城刺史白崇光。
他望着殷九尧,幽幽地道,“摄政王……别来无恙。”
第二十四章 殷九尧的死对头()
殷九尧却面无惊慌之色,她缓步走上前,直直地迎上白崇光的目光。
“怪不得下官将邺城附近翻了个底儿掉,也未曾找到王爷下落,没想到,王爷……竟然是女儿身!”白崇光威严的国字脸上显出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
殷九尧不急不慌地笑起来,这笑容倾国倾城,却比刚刚多了分她惯有的不羁。
看见这笑,白崇光就像是被一榔头敲醒,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的人,真得是那只手翻天心狠手辣的……摄政王殷九尧。
即使,她是个女人!
殷九尧的确不急,方才宴席上,白崇光信誓旦旦地说错她右手有伤疤的时候她便心生疑窦。如今他识破了她身份,却躲在这僻静的角落与她摊牌,说明他并不想揭破她的身份。
那么,他想干什么?
“太子殿下方才派人前来报信,说还有一刻钟便会抵达下官府邸。”白崇光果然不走寻常路,又向殷九尧抛出了一条鱼饵。
殷九尧面色微沉,云慈竟然亲自来了邺城?!
“王爷可先去府门口等候,丫鬟会领容公子过去与您会合。”白崇光恭敬地行了一礼,留下这句话便径自离去了。
从头到尾,没提过他的目的。
殷九尧哂笑,果然是只老狐狸。将她最大的把柄握在手里,还悄无声息地帮了她一次,让她欠了他一个人情。
她按着来时的记忆走向府门口,途经花园,不知是不是她时运不济,迎面便见一群人向她走过来!
为首之人,凤眸狭长,剑眉斜飞入鬓,俊容硬朗,一身黑色暗金云纹锦缎长袍将他本就冷冽的气场越发衬得锋利。
就如一把锋利的绝世好剑,藏在剑鞘中,只等时机一到便出鞘大杀四方。
此人正是大云当朝太子,摄政王殷九尧的死对头,云慈!
他竟然提前到了!
殷九尧桃花眸微眯,现在退开已经来不及了,她连忙侧身,低头避让。
太子走得极慢,似乎是在欣赏这花园景色,经过殷九尧时,仿佛冥冥之中有东西在牵引着他,虽然匆匆一瞥,却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他停下了脚步。
“你是谁?”
“……”
“把头抬起来。”云慈面容闲适,狭长的凤眸似笑非笑,显示出他现在不错的心情。
殷九尧眉头微蹙,不动。
忽然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远远响起。
“啊呀,太子殿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白崇光匆匆赶来,容长安站在他身侧,望向殷九尧的目光隐着外人看不懂的关切。他的身后跟着乌央乌央一群人。
仆从提灯而来,顿时,原本漆黑的花园亮若白昼。
待到近前,所有人都跪下行礼。
“都免礼平身吧。本宫此次乃是微服私访,不欲声张。”
太子殿下丰神俊朗,众人见其相貌都在心中暗赞。只有两人,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一个是白芍,一个是容长安。
前者惊讶地像见了鬼。后者面上仅有一瞬间的情绪波动,快得无法捕捉。
待太子与白崇光寒暄完,容长安上前一步,淡声道,“禀太子殿下,草民家中有些急事,可否携内子先行告退?”
白崇光立刻在太子耳畔耳语了一番,云慈得知此人乃是今年新科状元热门人选,心生拉拢之意,便极好说话地应了。
然,却见容长安拉着殷九尧走了。
夜风徐徐,殷九尧路过云慈的时候,清新好闻的女儿香飘过鼻端,竟让他舟车劳顿的疲惫消散了几分。
忽然,云慈沉声开口,“站住!”
第二十五章 对付不了太子()
容长安拉着殷九尧的手微微一紧,殷九尧冲他眨了下眼睛,示意自己没事。
二人转过身,容长安不着痕迹地将殷九尧拉到身后,“不知殿下还有何事吩咐?”
云慈的目光从容长安面上一掠,便落到了殷九尧的身上,“夫人,请把头抬起来。”
殷九尧不动。
“容夫人,本宫命你把头抬起来。”云慈声音沉沉,带着上位者特有的疏离。
殷九尧平日就不喜欢他那高高在上的调调,早些年还特意因为看不惯揍过他好几顿。但是不得不说,他这个调调还是颇有气势的。
殷九尧缓缓地仰起头。白崇光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不过当他看清她的脸时,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只见殷九尧的桃花眸中满是惊惧慌张,脸上涕泗横流,泪痕将画好的淡妆冲刷成一团糊在脸上。此时的殷九尧,无论如何,也无法再与那个朝堂上诡计多端战场上杀人无数的摄政王联系起来。
云慈眼中划过一抹异色。
因从小身居东宫的缘故,云慈的性子比皇帝的其他皇子都要沉稳莫测,喜怒更是从不形于色。能见他面露惊诧,也属难得。
此时他一双狭长的凤目紧紧盯着殷九尧,目光深邃。
殷九尧怯怯地躲闪着他的目光,成功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没见过大世面所以吓得花容失色屁滚尿流”的哑巴小妇人。
“太子殿下。”容长安不卑不亢地开口,语带不悦。谁家娘子被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