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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尧狐疑地睁开一只眼睛,偷瞄容长安。
结果容长安正幽幽地盯着她。
被抓个正着,殷九尧又连忙将眼睛闭上。
被她的举动惹得失笑,容长安轻吐出一句呢喃,“殷九尧你真是……”
“是什……唔……”
她刚开口,就被他吻住了唇……
黑暗,总是会赐予人无畏的勇气。殷九尧小心翼翼地回应着容长安,直到她快喘不上气来,他才轻轻放开她。
没人知道他有多不舍。
但他还是吐出四个字,“回去喝药。”说完转身就走。
“哦。”殷九尧撇嘴。
“走快点。刚才不是挺能耐的?”
“哦。”她难道要说她被他亲的腿软?
“诶?”
忽然,她双脚离地,被某人打横抱了起来。
“谁让你走得太慢。”容长安冷哼一声。
“哦。”
回去的路上,殷九尧将头埋在容长安的怀里,以防有人认出来。
月冷夜凉。更鼓声回荡在冗长寂静的长街上,俊美清冷的男子,抱着一坨某九,脚步从容,不急不缓。仿佛这条路他能走上一辈子。
……
容长安带着殷九尧从王府的后门进去。刚将她放到床榻上,殷九尧就警惕地睁开了眼睛。那桃花眸中瞬间倾斜出的清澈和杀意,让人丝毫不怀疑,即使上一瞬她在熟睡,下一瞬她也能拔剑将你刺个透心凉。
“醒了?”容长安轻声问。
殷九尧从榻上坐起来。
“去换个月事带,把衣服也换了。然后过来喝药。”容长安淡淡地瞥了眼她那一股脂粉味的衣服,径自出去热药了。
殷九尧撇嘴,容长安的洁癖比冷月还严重。一个大男人,成天那么干净做什么。然而她只是想想,最后还是去换了衣服。
等容长安端着热乎乎的汤药重新回来的时候。殷九尧已经换上了干净的里衣,乖乖巧巧地盘腿坐在榻上,看着门口。
“喝了。”
殷九尧二话不说,接过来就倒进了嘴里。温热的汤药顺着喉咙涌进了身体,顿时如一股暖流流淌在四肢百骸。殷九尧舒服地叹了口气。
“吃了。”容长安将另一盘蜜枣递给她。
殷九尧虽然爱吃甜食,但最烦枣核。所以看着红彤彤的枣,她的手迟疑了一下。
抬头看向容长安,看他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不带温度。她就知道没商量了。
捡了两个个儿小的扔进嘴里,殷九尧连嚼都没嚼就直接吞下去了。
然后她眼睛看向容长安。像是在问,“你还有事儿吗?”
果然容长安又端了杯热水过来,“喝了。”
殷九尧遵从医嘱,喝。
然而当容长安给她递到第八杯水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了。
“欸?容长安,你怎么还不走?”
“给你倒水。”
“可我喝了八杯了,我都跑了两趟厕所了。”而且为什么她觉得这水的味道怪怪的?
“没关系。再喝再去。”容长安靠在床头,神色悠然。
“……”殷九尧又喝了两杯,然后就坚决不喝了。
倒不是怕上厕所,而是她觉得神智有些不清明了。
“长安。我怎么看见三个你呢?”殷九尧晃晃头,白皙的俊脸泛着酡红。
“多有两个我,可以更好地保护你,不好吗?”容长安淡笑着道。
“不好!一个容长安已经让我很操心了!”殷九尧坐在榻上猛地挥手,许是手劲儿大了点。上半身在空中晃悠了好几下才稳住。
“我是不是喝多了?”殷九尧狐疑地问。
“是,阿九喝醉了。”容长安在一旁柔声道,“阿九为什么说容长安很操心呢?”
殷九尧已经是一副朦胧的醉态,此时她的脑子就是一条直线,过什么出什么。想什么说什么。
她絮叨道,“当然操心了!你说这个容长安,追到我府里不说,还天天出现在我眼前。今儿个更是遇到了刺客。想把他搁得远远的吧,他跑你跟前儿来。可把他放在府里吧。我又怕他一个不在我身边,遇到刺客没人保护他。你说说,你说说,这要是再来两个容长安,我能招架得住吗我?”
“嗯,也对。”容长安竟然很耐心地坐在一旁抱着手臂听着,“要不你就把他放在身边吧。不但可以保护他,还能时时见到他。”
“我才不想见到他!虽然他长得比女人还美,但是我也不赖啊。”似乎想到了什么,殷九尧忽然露出一个坏笑。“我偷偷跟你说,其实我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容长安是个女人,我是个男人,他躺在我身下……嘿嘿嘿……”
“……”这句话。容长安没法接茬。
“你说他怎么能那么好看呢?真是太没天理了。唉……”殷九尧很哀愁地叹气。
容长安不知道她到底在愁什么,自己相公长得好还不好么?非得长得歪瓜裂枣她看着才开心?
然而容长安很快就知道殷九尧在愁什么了。
“唉,你说我为什么就没有个JJ呢?”
“……”容长安觉得不能任殷九尧再说下去,所以他将话题拉了回来,“如果阿九担心容长安的安危。不如就把他放在你身边吧。你走到哪儿带着他点,他不烦人,又会医术。又有状元之才,说不定还可以帮到你。最重要的是,你不在府里的时候。容长安周围整日围着一群小丫鬟,他也是有妇之夫,再这样下去阿九你头顶就绿成草原了。”
他还记得她曾经用过的词。
殷九尧挑着眉,认真听了半晌,然而她实在是听得很艰难。
“让阿九丢脸是不是不对?”容长安简化了那一串话。
“对!谁敢让老子丢脸,老子打死他!”
“所以还是把容长安带在身边最合适。对吧?”
“……”殷九尧苦苦思考,幸存的理智让她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如果阿九把容长安带在身边,容长安就会很开心。阿九想让长安开心吗?”容长安循循善诱。
这个问题对殷九尧来说一点不难,她不假思索地点头,“想!”
容长安心中一暖。然而该做的事儿还是得做,“那阿九给容长安写封信好不好?写了他就高兴了。”
“这么简单?”殷九尧一脸稚气。
容长安淡笑着点头。
“好,我写。”
于是容长安就将殷九尧扶到了书案前。
“责令。”容长安一个词一个词念,“容长安,随侍。摄政王,身侧。”
容长安特意将每个词都断开,让阿九连不成一句话。
好在殷九尧已经无师自通,不等长安说,她自己就在左下角一通狂草,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盖上了印信。
“看我聪明吧?”殷九尧笑得眼睛弯如月牙。
“阿九真聪明。”容长安拍了拍殷九尧的脑袋。随后走到桌前,给她倒了杯水。
“阿九乖,把水喝了。”
“好。”
喝了水,殷九尧感觉自己的心神渐渐地清明了下来,但紧接着一阵疲倦侵袭上头,她很快就睡熟了。
容长安将她抱到床上,手边放着那张殷九尧亲笔写下的“信”,他温柔地笑着,用手指描摹着她的眉眼。她的发,她的眉,她的鼻梁,她的唇形。
忽然,殷九尧的手扶上肚子,眉毛不经意间拧了起来。
“肚子又疼了?”容长安连忙轻声问。
殷九尧没有回应。似乎这只是她在睡梦中不经意间的一个小动作。
容长安却心里一凛,他将自己的大掌伸进殷九尧的里衣,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光滑的小腹,缓缓地揉着。
他揉得很有章法,不一会,殷九尧拧起的眉心就渐渐地散开了。
容长安见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多庆幸,你痛的时候,我在你身边。
第六十六章 好了伤疤忘了疼()
殷九尧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她睁开眼的时候偌大的屋子里只有她一人。
她晃了晃有些头疼的脑袋,昨夜的事情几乎都想不起来。她心下不解,昨天应该没喝醉啊,这怎么还有宿醉的症状呢。
殷九尧身边没有丫鬟,一个是因为太过接近之人定会发现她身上的秘密,另一个则是因为她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没人伺候。
她慢慢悠悠地溜达出去,想要透透气想想昨天晚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然而刚走出同生斋,远处的两道身影就落入了她的眼中。
殷九尧眯起眼,这小姑娘不是暗香院子里的月貌吗?而男子是……嗯?容长安?
只见月貌一身淡黄色襦裙,杏眸柔情似水地望着容长安,她说了什么。然后将手中的荷包捧给容长安。
容长安淡笑着说了什么,月貌立刻看向容长安腰间那个荷包,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嫌弃。殷九尧也看过去,发现他戴得正是她绣的那个。
随即就见月貌将自己的荷包塞进容长安的怀里。神情坚持倔强。
容长安拿着荷包,无奈地笑。
殷九尧见状立刻就不高兴了,她冷哼一声,负手走了过去。
“小月月。”她沉声叫住月貌。
“王爷万福。”没想到会在这个当口见到殷九尧。月貌忽然有些紧张,毕竟王爷是不喜容长安的,万一看到她和他在这里举止亲密,也不知会不会对她生出不满。
“这是你绣的?”殷九尧抬起下巴指了指容长安怀里的荷包,问月貌。
“是奴婢绣的。”月貌有些羞怯,有些不安。而一旁的长安眼里倒是凝起一抹笑意。
“啧!没良心,本王将你救回来这么多年,你都没说给本王做半个荷包,容长安刚来两天你就给他做了个如此精致的!莫非是你觉得本王长得不如他英俊?”
月貌被问得吃了一惊,她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怪不得长安从进府就不得王爷赏识。原来是因为,王爷嫉妒他的容貌!
月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