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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
殷九尧点了点头,夏侯神熙会到她府里,想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若是她真得相信他会因为长安拒绝,而放弃要将长安带回南梁,那她估计也快笨死了。
这是她和夏侯神熙的一场博弈,输了她失去的就是容长安。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赢。
“南梁最近不断骚扰大云边境,我已经决定,过几日就派赵琅带兵去镇压。”殷九尧最后道。
“既然如今你已经回来了,那朝政上的事情,你继续负责就是了。不用问我。”云明拿起茶盏,饮着清茶。
“你寿辰也快到了,听说太子正给你大肆操办着呢,我看你等到寿辰过了再离开吧。”殷九尧又道。
“好。”
殷九尧从乾清宫离开。并未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心里的不安感却是越来越浓。
她不知道,就在她前脚刚刚离开,后脚乾清宫的正殿就悄无声息落下了一个人。
来人白发如雪。带着铁面,身形高大气质华然。
他推门而入,云明还以为是殷九尧去而复返,仍旧在桌前倒茶。并未转身,“怎么又回来了?还有什么事?”
“云明,好久不见。”磁性好听的男声轻飘飘地响起,云明的脊背猛地僵住。
他徐徐地转过身,夏侯神熙缓缓地将铁面摘下,露出了那张倾国倾城的俊颜。
“啊——”
他扶住身后的圆桌,眼中的不可置信越来越盛。饶是他自己,也消化了足足半盏茶的时间。
夏侯神熙任他盯着,他优雅地走到一旁的矮榻上坐下,微微笑着看桌上的棋盘。
“竟然是你!”云明终于开口,面上的震惊之色渐渐褪去,只是仍旧惊讶。
云明是多精明的人物,他坐到夏侯神熙的对面,看着夏侯神熙与容长安那无比相似的容貌,心里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他淡淡开口,“我没想到,你就是长安的生父。没想到,你和新柔……”
“这世上匪夷所思的事情多了,估计那个女人临死的时候,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谁。你又有何遗憾?”夏侯神熙轻笑一声,玉葱般修长的食指捏起一颗晶莹剔透的黑玉棋子,“怎么样?来一盘?说起来你我也有十年没下过棋了吧?”
云明面上也浮起一阵恍惚和沧桑,“是啊,一晃已经过去十年了。没想到,这才是你的真容。”
“容貌都是皮囊。不谈也罢。”夏侯神熙不甚在意,他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你这几年过得倒很是悠闲呐。”
云明看着棋盘上空荡荡的一颗黑子,忍不住叹一口气,他执起白子落下,“若是我知道,长安是你儿子,我一定不会同意他和阿九在一起。”
夏侯神熙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现在也不晚,不是吗?”
第一百三十八章 浅水难困蛟龙()
同一时间,容长安正在熬安胎药,身后玺跟在他身边,不停地碎碎念,“长安,你得走啊。你不走难道你就想天天在这小院里熬药做饭?”
“……”容长安专心煎药。
“你看看殷九尧,手握大云政权,成天被人王爷长王爷短地叫着,每天脑子里想得心里想得都是国家大事。难不成你就甘心不如她?你就不怕有一日她觉得你没用,将你休弃了?”
“……”
见容长安始终不为所动,玺攥紧拳头。“长安,你必须得跟我走!”
“原因。”容长安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因为……”玺一脸挣扎。
“什么?”
……
殷九尧从皇宫出来,坐到马车上,整个人才感觉到疲惫。
她闭目养神,走到半路,女人的啼哭声和孩子嚎啕大哭的声音格外引人注意。
她睁开眼。缓缓地掀开帘子,就见不远处围了一群人,一群家丁模样的人正在暴打一对母子。
那母亲正护着孩子。家丁们已经将她打得皮开肉绽。
殷九尧也是要做母亲的人,见到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她就觉得格外不舒服。而且光天化日之下,一群大男人在大街上打女人和小孩,想想就来气。
她让车夫将马车停下,将朝服去了,换上便服。
马车的车厢抽屉里始终都有一身便服,是冷月特意预备出来以备不时之需的。
周围的人群都远远地看着,谁也不曾上前去帮忙。
殷九尧心中怒意更甚,她拨开人群走进圈里,一个家丁正抡起棍子狠狠地打向那女人的脑袋。
殷九尧微微蹙眉,身形一闪。人已经来到那女人近前。她一把握住那根棍子,速度奇快地将那根棍子反掷回去,将那执着棍子的家丁撞飞出去。
“啊——”
“什么人?”随着那家丁一声惨叫。其余人也都注意到了殷九尧。
他们全都停下来,警惕地看向殷九尧,为首的家丁断喝一声,“你是什么人!”
街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那对母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凄惨哭声。
殷九尧半蹲下身子,关切地看向那对母子。“这位夫人,你没事吧?”
“公子,救救我们。求你救救我们。”女人披头散发,满身血污,她一把抓住殷九尧的脚踝。拼命地哭求。
“好好好,你先松开我。”殷九尧被她冷不丁地晃得差点摔倒。
女人听话地松开手,抱着孩子挪到一边。不停地抽泣。
殷九尧直起身子,她拢着袖子看向家丁,“我说,你们打哪儿来的?”
“我等乃是定安王府家奴!奉世子之命打死这刁妇!怎么样?怕了吧?怕了还不快让开!”
定安王府?又是李广凌他们家的?看来他们家世子李宪的腿这是好了?
“若是这对母子有犯了王法,你们世子大可将她送交官府。私自行刑,违反大云律法。你们世子不知道?”殷九尧反问。
冬日阳光白亮,她站在阳光下,背影像是一根修竹。
“放肆!我们世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家丁见自己抱出家门,对方竟然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见时间不早,他还得赶回去和世子复命,顿时又急又燥。
看刚才殷九尧露得那一手,他知道对方一定也有些来历。可见殷九尧身边没有任何随从,心说这人极有可能只是个小官。思来想去,最后家丁一咬牙,反正这次他们世子也是在为王爷办事,他怕什么!
“识相的让开!不然我们对你不客气!”他厉声嚷道。
“来,你不客气一个我看看。”殷九尧勾勾手指头。
家丁和围观百姓都道他狂妄。当然若是他们知道眼前的黑衣公子便是他们那一人就可战千军万马的摄政王,可能他们现在就会去买包瓜子拿回来嗑了。
只见十几个家丁瞬间向殷九尧扑上去,殷九尧不用内力。
她伸脚将地上一根棍子勾起来握在手中。偶尔挥出,都会引起一阵哀嚎。
被打中的家丁都立刻丧失战斗力,在地上滚成一团。围观百姓离得不远,但是殷九尧的动作太快了,几乎没人看清她到底是怎么打的。
十几招下来。她失了耐性,忽然她脚步微移,手中长棍直击家丁们的下半身。
“啊——”
最后。家丁们全都躺在地上捂着裆哀嚎,殷九尧扔下长棍,看向那对母子,“行了,你们走吧。”
那边的家丁还在嗷嗷大喊,“大胆!连世子爷要扣的人你也敢放,说,你是谁?!”
殷九尧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抬腿就将一根棍子踢到那人脸上。
“咚”地一声。耳边终于清静了。
围观的百姓被殷九尧利落的身手震撼,都纷纷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殷九尧搀扶着那对母子走出来。
“你们要去哪儿?我送你们一程吧。”
“这位好心的公子,您知不知道摄政王府怎么走?能不能送我们一程?”
殷九尧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夫人去王府做什么?”
“哦,我们是去找人的。”女人擦着怀里孩子的脸颊,声音虚弱地道,“恩公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奴家也就不瞒您了。奴家名叫梨儿,这孩子是我家小姐的骨肉。小姐重病,托奴家带着小主子来找他爹爹。”
殷九尧身上起了一层战栗,“他爹爹在王府?不知道是哪位?”
“这个……”梨儿低下头不说话了。
殷九尧眯起了眼睛。将目光投向了那孩子。是个三四岁的小男娃,面上都是脏污,看不清本来面目,他靠在梨儿怀里,畏畏缩缩。
“我倒是知道王府的路。我送你们一程就是了。”殷九尧重新直起身子,微笑道。
……
马车驶进摄政王府,车夫低声禀报到了,殷九尧掀帘下车,看向缩在车里的梨儿和孩子,“下来吧。”
梨儿抱着孩子小心地下了马车,待看到自己已经在一处偌大的院子里的时候,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是哪儿?”
“王府。你不是想来摄政王府?这里就是。”殷九尧拢着袖子笑道。
“这里就是王府?那你是……”梨儿看着殷九尧,眼珠都要瞪下来了。抱着怀里孩子的手臂,不着痕迹地收紧。
“我就是摄政王,殷九尧。说吧,你要找谁。”殷九尧淡淡地笑问。
第一百三十九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虽然殷九尧平日里行事颇具男儿风范,且性格豪爽,尤其爱混迹花街柳巷,莺莺燕燕的相好便也是十根手指也数不过来。可她毕竟是有心无力。她瞅着这看不清楚眉眼的孩子,心里也犯嘀咕。
“您就是……”梨儿吓得抱着孩子后退两步,惊惧地看着殷九尧。
她不敢明目张胆地打量,却又忍不住怀疑她的身份。
直到管家福伯走过来,恭敬地问了一句,“王爷,现在传午膳吗?”
“传。”殷九尧吧嗒吧嗒嘴。
梨儿见这威严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