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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暗香他们帮咱们离开,明天会不会受罚?”
“不会。你人都走了。罚他们还有什么意义。你师父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师父似的。”殷九尧翻了个白眼,忽然,她猛地坐起来,打了个响指,“对了,我们好像还没有定下来要去哪儿?”
“那不如娘子我们来个勇闯天涯吧?以天为被地为庐,四海为家。”容长安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啊?真得吗?”殷九尧眼中露出向往之色,只是很快她眼中的光火就寂灭了,“算了,还是回京吧,咱们出来得太久了。京中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们呢。”
容长安脸上的笑容淡下去,眼中莫名地透着一丝坚毅,“好,我们回京。”
殷九尧眼睛转了转,“如今我怀孕了,回京之后会有更多凶险。到时候如果你烦了,厌了,就忍一忍吧。反正直到我死,我是都不打算放过你的。”
“哦呵呵……那还真是要多谢娘子厚爱了。”
寂静的夜里,马车车辙有规律地响动着,光线昏暗地马车里,殷九尧靠在容长安的怀里,渐渐有了睡意。
她似乎忽略了,她回京是因为京中还有许多人和事在等着她,那么,长安回京是为了什么呢?
第一百二十九章 自己挖坑埋自己()
就在殷九尧和容长安从小院溜出来的时候,诸葛南玥居住的房中,商天心正沉着脸,手握长剑,直指诸葛南玥的脖颈。
她没有武功,诸葛南玥武功登峰造极,但这不影响,她拿剑指着他。
“师弟,放了阿九。你说你是为了阿九。才不让这个孩子出世。但是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你瞒不过我。”商天心淡声道。
虽然此时的商天心还是十几岁的小女儿模样,但是她那双眼中的神色。却沉淀着历久的沧桑与平静。与诸葛南玥眼中的沧桑相似,却又比他更多了几分烟火气。
“师姐一进门就拿剑指着我,就是想与我说这句话?”
诸葛南玥温润俊朗的眉目平和清雅。在对待大多数人的时候,他都如一坛几十年的老酒,醇厚却拥有独特的成熟魅力。
“你我同门一场。当年我炼药导致我身形骤缩,是你止住了药性,让我的身形没有继续缩下去。我念着这份恩情。所以不论是当年还是现在,关于你我都不曾说什么。”商天心冷声道。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么?师姐到底想说什么?”诸葛南玥语气平和,淡淡笑着,样子儒雅有礼。
“你的身份,还有你执意要让阿九落胎的原因。”
商天心也不是个爱废话的人,她直入主题。更何况,这个时候若是她废话太多,反而容易让诸葛南玥起疑。
她道,“当年我们同在天心居拜师学艺,我就已经知晓你的身份。虽然我到现在仍旧不明白,明明是南梁身份尊贵的皇子,为何要到天心居学医。并且隐姓埋名多年,甚至培养出了如此杰出的大云摄政王,但你的这个身份。我相信阿九她一定不知道。若是我告诉她,你猜她会怎么想?”
诸葛南玥脸上的笑意不减,“没想到师姐知道得还不少啊。我承认,我是南梁皇子。只不过若是你想以此威胁我,那你就错了。我的徒儿,我最了解不过。对于我的身份,想必她早有猜测。”
“而且我云游在外多年,对南梁朝政起不了任何作用。别说南梁,就是大云,我都从不曾插过一手半足。所以您这威胁可太没有说服力了些。”
商天心冷哼一声。“没有说服力?若是我告诉阿九,你喜欢她,而且不是师父对徒儿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你觉得这样可有些说服力了?”
诸葛南玥的脸上快速闪过一抹凌厉,但很快就平息不见,他呵呵笑着,“师姐这玩笑开得可一点也不好笑啊。”
商天心也笑了,一边笑她一边撤了剑。“师弟说得是。师姐也觉得这笑话不太好笑。既然师弟说这是玩笑,那便是玩笑了吧。你应当知道,师父当年是怎么死的。我不喜欢你步师父的后尘。”
诸葛南玥儒雅一笑,“那是自然。”
“时辰不早了,师弟早些休息吧。我也回去了。我刚说的话,师弟就当我是酒意上脑,酒后胡话。莫要当真。”商天心道。
“好说,好说。”
诸葛南玥将商天心送出院子。直到商天心走出老远。他才转身回屋。
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枯草从中的一抹亮色。他顿住了脚步。
目光转过去,是一个绣了一半的荷包,黛色缎面儿。上面歪歪扭扭地绣着一对鸭子,一旁有他再熟悉不过的字迹:一世长安。
诸葛南玥心颤了下,他走过去,将荷包捡起来,翻过去,背面也绣着四个大气雅致的字:无恨九泉。
这是谁的荷包。是什么荷包,诸葛南玥只肖看了这八个字,便心中有数。
是阿九绣的。容长安的东西。他一直戴在身上的那个荷包。原来,是二人的定情之物。
诸葛南玥略略一想,下午长安曾经来找过他。大概就是那个时候他来落下的。
他摸索着上面那乱七八糟的一团“鸭子”,露出了笑容。
将荷包放进怀中,他进了院子。
过了许久,一抹白裙从暗处闪现。她看了眼那空空如也的枯草从,漂亮的脸面无表情。
……
容长安和殷九尧花了十日时间才到京城。
原本以他们的速度,七日便够。可容长安途径万花楼。就是上次殷九尧和太子在杨柳村决战后,受伤逃到的那所青楼,竟然把锦儿也接上了!
殷九尧可没忘了啊,锦儿可是还当着容长安的面脱过衣服呢。
“容长安,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到王府,殷九尧下了马车。立刻装作漫不经心地道,“话本子上都说,娘子怀孕的时候。相公是最容易娶二房的,虽然咱们大云这不算什么,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但是你确定打算这么做?”
“你现在有身子了,身边缺个丫鬟伺候。”容长安淡淡地道。
“那我也不用她啊!”万一把你伺候到床上,那我找谁哭去?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殷九尧还是很“大度”地道,“长安你看啊,你若是想娶她过门,直接娶就是了,不用让她来讨好我。我也不是那么不开明的人,男人三妻四妾都属于正常,我能理解。”
“哦?”容长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殷九尧怕他不相信,还赶紧认真地道,“你看这一夫一妻虽然生活美满,但总是少了点乐趣。让你对着我一日,一月,一年,你或许还能接受。但是一辈子这么长,几十年,总对着我一个人,谁都会厌烦啊,麻木啊。所以人生啊多换几个床上伴侣确实能为生活增添许多情趣啊。”
“阿九,为夫并不打算娶小妾。有你一个已经够了。”容长安很认真地道。
殷九尧一听他语气,知道他应当确实没想过要和锦儿怎样。刚想凑上前亲亲容长安,就听他冷飕飕地道,“不过既然娘子这么说,莫非娘子就是这么想的?”
“觉得一辈子只对着一个人,没有乐趣?人生还是应该多换几个床上伴侣以增添情趣?”容长安说完这句话,就看着殷九尧。
殷九尧暗自咬牙,什么叫自己挖坑埋自己?!这就是!
“我、这、那个……”
“你?这?哪个?”
第一百三十章 揭你一层皮是轻的()
容长安神色和煦得甚至还带着一股春风般的味道,可是殷九尧感觉自己都要被冻住了。
“这个……呵呵呵呵……就是那个吧。”殷九尧一通干笑。
“哦呵呵……”容长安留下一串笑声,扬长而去。
殷九尧摸摸鼻子,灰溜溜地跟在他的身后进府。
走了一个来月,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个球。殷九尧觉得恍若隔世。
清风和冷月早接到了诸葛南玥的飞鸽传书,知道殷九尧会回来。马车一到,门房立刻通知福伯,清风和冷月正巧在府上。听说殷九尧和容长安回来了,连忙出来迎接。结果冷月在看到锦儿的时候,微微一愣。
她眼神询问殷九尧,锦儿当时就在一旁,殷九尧直言不讳,“长安给我找的丫鬟。让福伯给她安排个住处。”
“是。”冷月警惕地瞄了她一眼,直觉这个花容月貌的女人不一般。
锦儿眼神复杂地看着殷九尧,这一路上她自己坐在单独的马车里。自然是不知道殷九尧就是阿九。长安也和她说,这是阿九的兄长,至于阿九,已经死了。
锦儿一面觉得自己终于有希望了。一面又发觉自己被长安送到了殷九尧身边,知道殷九尧就是摄政王,锦儿心里是又怕又恨。
殷九尧那可是杀神,大大小小的战役经过不下百场,她要是不顺从他,将他惹怒,碾死她还不跟碾死一只蚂蚁似的?
可若是顺从,她属意的可是容公子,她不想把自己给别的男人。
殷九尧倒是不知道锦儿是这么想的,她被冷月和清风围着,像是看国宝一样看着她。
清风憨憨地笑,“主子原来您还能生孩子啊。”
冷月冷冷地笑,“主子生出来的可不一定是个孩子。”
“……”殷九尧抱着手臂,“都没事儿干?正好明天你们带着西城军去东山拉练八百里。”
“属下明天还得去皇上那儿拿奏折。”冷月道。
“不用了,本王亲自去!”
摄政王回王府,府中下人一时间都是喜气洋洋。尤其是一想到长安回来了,明天又可以不用吃荣伯做的饭菜了,就都恨不得把嘴咧到耳根。
晚上殷九尧详细询问了二人她离京这一月。朝中发生的事情。其中有两件事最大。
第一件事,赵钰的尸体不见了。就在殷九尧他们走后的第二天,北齐使臣房靖北向朝廷要人,太子主张彻查此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