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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孤注一掷?”钟如臻不解,“她还有什么东西能掷的?”
韩烈神情肃然:“她之前盼着老爷子好起来,是因为老爷子一直没立遗嘱。她想要的是自己的儿子继承全部的家业。但现在她发现钟文昊变成这样……我猜测,她的目的是退而求其次,老爷子如果现在在没立遗嘱的情况下过世,那么家产的分割,就是按照法律规定的所有继承人均分。”
“想得美!”钟如臻脸上泛起薄怒,冷哼着讥嘲:“终于彻底暴露出本性了!什么贤良淑德的钟家长媳,呸!老爷子也算自食恶果,养了朱锦华这么条狗,到最后她为了家产,还不是选择了放弃他这座靠山!”
两人很快来到了手术室外。
朱锦华、孙勰、钟杰、胡小庭都在。
胡小庭似乎也刚到不久,正指着孙勰的鼻头骂:“你怎么回事儿?不是一直你负责24小时寸步不离地守着老爷子吗?怎么他突然发病你都没发现?!”
孙勰面色不善。
钟杰虽然心里也看不起孙勰,唯独畏怕的一点是他是老爷子身边的老人,毕竟现在老爷子还在抢救并没有咽气,钟杰连忙扯住胡小庭呵斥:“你怎么和孙叔说话的?”
旋即钟杰还算客气地询问孙勰:“孙叔,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老爷子就……”
孙勰默了默,朝坐在最靠近手术室门口的朱锦华看去:“当时病房里不是只有我,而是只有大夫人。”
胡小庭闻言转向朱锦华质问道:“大嫂。你怎么解释?”
朱锦华没什么特殊表情,平静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在洗手间。”
“是吗?”钟如臻在这时出声质疑:“大伯母确定不是故意对爷爷见死不救?或者说,爷爷根本就是你……”
她故意话说一半,留悬念引人联想。
意思昭然若揭,钟杰和胡小庭很快反应过来。
“大嫂,该不会真的是你……”钟杰面露惊恐。
朱锦华露出抹意味不明的笑,却是冲着钟如臻:“如臻,我很早就想问你了,到底为什么这两年你突然对我疏离甚至仇视?想来想去,我也只想得到一种可能,是孙叔和你谈了什么尘封的往事吧?”
说到最后一句,朱锦华的目光转向孙勰。
孙勰从容淡定地没有吭声。
钟如臻皱了皱眉,用眼神询问韩烈,这朱锦华是不是终于发现孙勰的真正立场和阵营。
而韩烈正眯眼盯着朱锦华。
钟杰被朱锦华无视,而且眼睁睁看着其他人好像在打着什么哑谜,他却搞不懂情况。
胡小庭只关心一件事,心直口快地就蹦出口:“老爷子还没立遗嘱!他不能死!”
朱锦华遽然轻轻地笑出声,在安静的过道里显得略微诡异,旋即朝胡小庭哧道:“你还异想天开呢?你真以为你们夫妻俩扳倒我和文昊,傍上韩烈这棵树。就能分到更多的家产吗?你们和他接触了三年,还没察觉到他的真正目的吗?他真正的野心根本就不是我们原本所以为的钟家的家业,而是毁掉钟家!”
钟杰和胡小庭皆愣怔。
虽然一开始是老爷子授权给的韩烈,但这三年的时间,傻子才察觉不出韩烈在渐渐有意识地把控钟氏,只是彼此都没有捅破那最后一层窗户纸罢了。而钟杰和胡小庭的想法也的确如朱锦华所说的,认为傍着显然更有胜算的韩烈,扳倒钟文昊,他们分到的羹也能更多一些。反正他们是已经知道自己无力争取到当家做主的机会了。
现在听朱锦华这么一说,岂不是代表着他们从始至终根本打错了算盘?
朱锦华似还怕他们不相信,手臂挥过在场人一圈:“孙勰,钟如臻,还有那个侯伶,全部都是韩烈的帮手。全部都是韩烈派来毁掉钟家的帮手!醒醒吧你们!如果老爷子今天死在手术室里,你们应该庆幸!因为这样你们还能均分家产。但若是挨到后面,你们等着看,你们连命都没有!”
“文昊……我的文昊……”朱锦华语声哽咽,“我的文昊已经被侯伶给害了,被韩烈给毁了!接下来就会是你们!是琛琛和宁宁!”
说到最后,朱锦华霍然从长凳上站起。手指隔空地重重点向钟杰和胡小庭,似要强调其中的厉害,恨铁不成钢地点醒他们。
钟杰和胡小庭也确实一时被朱锦华给震慑住了。
钟文昊吸毒被抓的这件事,钟杰是在来医院前刚得知的,却从未想过钟文昊的堕落会与韩烈有关,而且听朱锦华的意思,正是韩烈的杰作?
周围一圈的人,全部都是韩烈的帮手?连孙勰也……
钟杰望向韩烈,表情不善:“三弟,真的是你?!”
胡小庭脑子里全部想的是朱锦华最后警告道琛琛和宁宁的安危,根本不像钟杰还要去探究朱锦华所说是真是假,揪住钟杰的衣袖就道:“大嫂说的对!是我们之前想岔了!老爷子现在就死,对我们才是最有利的!”
“你先别乱说话!”钟杰真是恨胡小庭总管不住嘴,老把心中所想直接兜出来。哪有做子女的把诅咒老子快死的话挂在嘴边!
一直没有说话的韩烈在这时终于有了反应,对着朱锦华微微勾出讥诮的笑,却是开口问胡小庭:“二嫂,你还记得你当初生下如琛和如宁之前,流过三次孩子吗?”
一语出,朱锦华的表情几不可见地变了变。
这边胡小庭正被韩烈重提她早年的痛,表情亦有些不好。她怎么可能忘记?
“你就真的对自己三次流产的原因没有进一步的怀疑吗?”韩烈紧接着问。
胡小庭一怔。当年医生的说法是她身体的底子不好。虽然医生说得隐晦,但正如钟如臻之前拿这事刺她的那样,钟家其他人也都认定是她早年的坐台小姐身份堕过多次胎导致。胡小庭自知她自己根本没堕过胎,只不过这事也没人给她解释的机会,而且她自己是怀疑自己以前避孕药吃太多。
胡小庭更加困惑的是,韩烈为什么突然要一直问她这件事?
韩烈抿抿唇,笑了笑:“我建议二嫂今天可以好好问一问大嫂其中的缘由。”
意思昭然若揭,胡小庭和钟杰的神色蓦地大变。
084、你会遭报应的()
胡小庭一向听到什么就是什么,当即要冲上去和朱锦华拼命,还是钟杰多少冷静一些,尚有些不可思议地问:“大嫂,你说,是你做了什么?”
钟如臻亦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诧异之余,对朱锦华愈发鄙夷:“大伯母,你的手上究竟还染了多少人的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韩烈是什么意思。”朱锦华驳回得淡定从容,紧接着从容淡定地看向韩烈,嘲讽道:“你还真能掰。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居然都能被你翻出来。小庭数次流产,家里人心里都清楚是什么原因,你却栽赃到我身上?我倒是好奇,这和我究竟有什么关系?”
韩烈亦镇定自若。似早料准朱锦华不会轻易承认,不疾不徐地继续提示胡小庭:“二嫂,你自己好好回忆一下。你的第一胎,是在快满三个月的时候没的,对吗?当时你好像已经搬进钟宅了,对吗?你肚子里的孩子,对于彼时的钟家来讲,是在文昊之后的第二个孙子。全家人都很看重,对吗?老爷子特别交代大嫂多多照顾你,对吗?”
连续四个“对吗”,一句紧接一句地勾起胡小庭对往事的回忆。
钟如臻母亲的葬礼一结束,她就搬进钟宅了。老爷子虽然没有反对,但纯粹是因为孩子。钟如臻和她闹,天天在房间门口骂她害死了她的生母,甚至连佣人看她的目光,都带了鄙夷。
只有朱锦华,对待她和一般人无异,而且朱锦华是第一个叫她“二弟妹”承认她身份的人。胡小庭深知自己肚子里这块肉有多金贵,当时还没满三个月,她很怕有什么闪失,几乎天天卧床养胎,朱锦华从来不忘记给她炖补品和煮安胎药,并且分享她曾经生养过钟文昊的经验。
暂不论后来的内部利益冲突,就那段时间,胡小庭还是真心感激朱锦华,真心想与这位大嫂交好的。
如果说当时朱锦华真的做了些,什么,胡小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饮食。
“二嫂好像已经想起来了?”韩烈略一勾唇,“那第二个孩子和第三个孩子,就不需要我再提醒,大嫂有多体贴地照顾你了。”
“为了挑拨我和二弟之间的关系。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朱锦华的轻叱,却依旧不慌乱,有条不紊地地反驳:“你空口无凭,以为这样二弟和二弟妹就会相信你的话吗?可笑!我有什么理由要害二弟和二弟妹?反倒是你,当时你人根本就不在钟家,却知道钟家这么多隐晦的事,难道不是费尽心思调查过的?你的狼子野心正正暴露无遗!”
韩烈的表情未因朱锦华的话有任何波动,淡淡道:“是。我对钟家确实别有居心。”
他突如其来的承认,令大家略微意外。
朱锦华微微兴奋,立马朝钟杰道:“二弟!听见没有!所以他的话不能信!全是为了离间我们!”
钟杰根本没法给反应了。
韩烈轻轻笑了笑:“反正无论我承认不承认,你们心里都有数。那我干脆给你们一个确认,让你们定定心。但现在我们该继续谈回二嫂数次流产的事。你要证据是吗?”
胡小庭的脸发白,扶着钟杰的手臂,应声注视韩烈,眼中饱含期待的目光:“在哪?证据在哪?!”
韩烈摇摇头:“我确实没能提供客观的证据出来。不过,”他的话锋一转,看着胡小庭,“二嫂如果真想确认,可以问一问阿花。阿花18岁就开始在钟家工作,她——”
“呵,阿花?”朱锦华冷哧,“阿花从钟家离职后,就受佣于你。我现在完全可以怀疑,她是你买通的人!”
韩烈一点不在意朱锦华的辩驳和反咬,兀自继续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