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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绝宠倾世医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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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兴老两口淌眼抹泪地谢过了,白若溪就去送张婶。刚走到院子里,张婶就听到几声低沉的“咕咕”叫声,她有些纳闷地环顾了一下院子,这天干物燥的,没有青蛙蛤蟆呀。哪来的蛤蟆叫啊?
  白若溪见她东张西望,还以为她想找什么东西用呢。忙好心地问道:“张婶,您需要什么吗?”
  她家里倒是有几样趁手的干农活的家伙什儿,想必张婶想借去用用吧?
  她暗地里猜测着,想着张婶心地这么善良,是她家出事儿以来,唯一过了帮衬的邻居,若是人家看上了什么农具,她绝对会大方地借给她用的。
  张婶却摇摇头,狐疑地在院子里寻摸着,“不是,我就是听到蛤蟆叫了。”
  呵呵,原来这样啊。
  白若溪低下身子,当着张婶的面就把那个瓦罐子上的一层绿叶拂开,笑着对张婶道:“婶子没听错,是我才从河边捉来的。”
  张婶就着她的手就看到了黑乎乎的瓦罐子里,两只背上疙疙瘩瘩硕大的蛤蟆正窝在里头,好像呼应白若溪的话一样,还朝着她发出低沉的叫声。
  张婶的脸顿时苍白失色,惊叫连连,“你一个姑娘家,敢捉蛤蟆?”
  像是告诉她仅仅捉蛤蟆不算什么似的,一条黑白花斑小蛇顺着瓦罐的口沿爬了上来,朝她探了探头。
  而白若溪还若无其事地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去拨了拨那蛇头。
  “啊?”张婶再也受不了了,转身就朝篱笆院门跑去。
  白若溪赶紧笑道:“婶子,这些东西都能入药的,没那么吓人!”
  就要追上去跟她解释清楚,却不防步子迈得急了,一脚踢翻了瓦罐子,两只蛤蟆跳了出来。
  张婶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白若溪一脚一个,把那碍事的蛤蟆给踢到角落里。
  张婶脸色惨白地跑出了篱笆院,仿佛身后跟着老虎一样。
  天,这是女人干的事儿吗?
  先前邻居们背地里议论老李家的闺女是个母老虎,她还不服气,说那些邻居欺负人家。如今看来,这岂止母老虎了,简直母夜叉啊。
  这样的闺女,怎么能嫁得出去呢?
  白若溪愣头愣脑地站在那儿,还以为张婶胆小被蛤蟆和蛇给吓跑了呢。
  见人家不理解,她挠了挠头,转回身到厨房里看了看黑衣少年,依然昏睡着,脸色白得吓人。
  白若溪轻叹了口气,拿了菜刀和一根柴禾棍儿就来到了瓷盆边儿上。
  听见脚步声离开了,轩辕默才睁开了眼睛,望着那个一手拎着菜刀、一手拿着木棍的女子,眼角止不住又抽了抽:这女人,又要杀什么?
  

        
第八章 入赘
  白若溪来到院子里蹲下身子,掀开了瓦罐的盖子,用木棍搅了搅水,让蛇游动起来,以此激怒蛇,让蛇胆膨胀起来。
  他默默地注视着她,正在忙活着的白若溪也没注意到。
  等到时辰差不多了,她利索地抄起一边的一块圆木坐了,一把从水里捞出了那条黑蛇,一脚踩住蛇的尾巴,一手掐住了蛇头,另一只手手起刀落,嗤啦一声划开了蛇的腹部,就那么鲜血淋淋地抠出了一个蛇胆来!
  轩辕默闭了闭眼,他不得不承认,刚才这女人取蛇胆的动作优美流畅,若不是干这么血腥的事情,他只觉得这女人的动作美极了。
  这么一个外表柔弱、身子弱柳扶风般的女人,怎么胆子竟然这么大!
  轩辕默心头感到一股深深的震撼传来,潋滟的眸子闪过一丝晦暗难辨的光芒。
  可还没等他惊艳完毕,白若溪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他差点儿惊掉了下巴颏子。
  白若溪先把蛇胆放锅里蒸上了,接着一手拿了根针,一手淋淋沥沥地捏了一只蛤蟆,不声不响地用针刺开蛤蟆身上的糙疙瘩……
  天,这女人在干什么?
  又是取蛇胆又是刺蛤蟆的,还有什么她不敢做的?
  不会是饿极了,连蛇和蛤蟆都敢吃吧?
  轩辕默只觉得头皮发麻,倒不是害怕这些东西,历经生死又身负武功的他,自然不会怕蛇和蛤蟆的,他只是觉得这女人异于常人,绝对是个怪胎!
  堂屋里,李兴和白氏两个正唉声叹气。
  昨儿赵寡妇的挑衅,让老两口的心一下子坠入谷底了。
  白氏叹了一口气,埋怨老伴儿,“都是你无能,害得连个寡妇都能欺上门来,让闺女受这个冤枉气!”
  李兴自然不乐意了,反唇相讥,“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啊?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让老李家连个撑门户的人都没有!”
  白氏被他噎得够呛,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儿没有倒过气儿来,憋得一张老脸通红,半天才哭哭啼啼地捶打着大腿叫道:“我不好你当初别上门求娶啊,要不是我可怜你,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吧,如今贪心不足还想要儿子?想要儿子你找人生去啊?”
  李兴说了那话心里就有些后悔了,这能怪自己老婆子吗?人家跟他一辈子辛辛苦苦的,到头来什么都没有赚着反而还挨骂?
  他暗骂了自己两声,一见老婆子憋得喘不过气儿来,连忙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哄了好半天,白氏才算好转。
  两人面面相觑不由又叹气起来,白氏撑着炕沿往外探了探头,见白若溪正在灶下忙活着,就小声商量着李兴,“刚才赵寡妇那般侮辱闺女,还是我们两个老的过错,不该把陌生的男人往家里背……”
  “当初不是看着他要死了吗?不忍心就那么丢下他不管……”李兴瓮声瓮气地接过话茬,话语里也是满满的无奈。
  “不行的话还是把他送走吧,留在家里总归对闺女名声不好!”白氏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厨房里,砂锅内正咕嘟咕嘟炖着蛇胆,白若溪忙活着取蟾身上的毒液,压根儿听不到堂屋里的谈话声。


        
第九章 尴尬的提亲
  白氏刚才说得入神,也不知道张婶子什么时候来的,到底听没听到……
  只是人已经站到门口了,白氏只好勉强笑道:“又让她张婶子破费了,我们真是过意不去啊。”
  张婶子低了头淡淡地说道,“都是邻居,大家日子过得都不容易,相帮着也是该当的!”却不多说别的。
  白氏有些尴尬,和李兴对视了一眼,想着既然被撞破,不如索性挑明了算了,也好听听张婶子的想法。
  她咽了口唾沫,陪笑道:“张婶子啊,你们家铁牛儿也老大不小了,该定亲事了。你看,你家不大宽裕,又有两个小子,铁牛儿他爹又没了,若是从外边聘一房媳妇,光聘礼就不下五两银子,你一个寡妇家哪里弄这么多的银子?”
  张婶子的面色红了红,始终低着头,白氏说完,她却猛然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望着白氏,一字一句地说道,“就算是我家铁牛儿娶不上媳妇,我家也不娶一个病秧子、一个母老虎!”
  她一张圆胖脸,一双大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内心坚强不可撼动!
  白氏和李兴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先前还眉飞色舞的白氏只觉得一下子接受不了,本来还上扬着的眉毛慢慢地塌了下来,上翘的嘴角也慢慢地抿紧了。
  两个人尴尬万分地对视了一眼,白氏咽了口唾沫,勉强陪笑道:“看她婶子说的,我家溪儿就是身子弱了些,哪里是个病秧子了、母老虎了?你看这几日不都是她在忙活吗?”
  话音未落,张婶子把笸箩里的面饼子往炕几上一倒,慌里慌张地就往外走,看也不看白氏和李兴一眼,嘴里咕哝着,“你闺女既然好,那留给别人吧,我家铁牛儿无福消受!”
  望着张氏那逃一样的身影,白氏只觉得欲哭无泪。
  好端端的闺女,不过是身子弱了些,怎么就嫁不出去了呢?而且,怎么还传出母老虎这样的名声了。
  一想到自家闺女嫁不出去了,白氏的泪珠子就跟断了线一样,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真是命苦啊,好不容易养了一个闺女这么大,竟然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晌午的时候,铁牛儿背了一捆柴禾进了白家的小院,一搁下柴禾就着急忙慌地往外走。
  白若溪过意不去,连忙端了一杯水追出去,“大兄弟,喝点儿水再走啊。”声音悦耳动听,像是泉水叮咚。
  铁牛儿停住了脚步,却不转过身子,只嗡声嗡气地回道,“我娘说了,让我放下柴禾就走,不能多待!”
  白若溪不由纳闷,望着眼前这个脸儿黑黑、肩膀宽宽、个儿高高,有着憨憨笑容的少年,不由乐了,“你娘为什么不让你多待啊?喝口水都不行?”
  铁牛儿许是被她问急了,一张黑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才吭哧吭哧答道:“我娘说你是个病秧子,生不了孩子,而且还被人说成母老虎,怎么能伺候男人呢?上头还有两个老的不能动弹,我娶了你就倒大霉了!”
  说完,头也不回,大步跑掉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白若溪。
  她摸了摸脑袋,刚才听到了什么了?什么不能生孩子不能娶她的?
  她什么时候说要嫁给铁牛儿了?
  想到这儿,她那双水灵灵的美眸滴溜溜一转,望向了堂屋。莫非,是她爹娘再操心她的婚事?
  她爹娘都是啥时候跟张婶说得这些话啊?
  其实晌午前张婶子过来的时候,她正蹲在锅屋里收拾蛤蟆呢,所以没有听见脚步声。
  倒是轩辕默,心里早就有数。
  她拍了拍脑门,有些受不了。她什么时候想嫁人了?铁牛儿在她眼里不过一个孩子,她对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好不好?她爹她娘这不是在乱点鸳鸯谱吗?
  幸好,张婶子不乐意!
  白若溪暗暗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若去其事地往堂屋里给她爹娘送水去了。
  厨房里,灶上的砂锅里的蛇胆已经蒸好了。
  白若溪麻利地拿一块抹布包着锅耳端了下来,把那颗蒸熟的蛇胆捞了出来。
  凉了凉,她用调羹盛着送到了轩辕默的嘴边,“吃下去!”
  蛇胆具有清凉明目、解毒去热的功效,对于他身上的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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