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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宋阶夫妇之外,更有来头的便是荣王府一家子。
荣世子陆琮是个不爱应酬的,可同宋阶、裴舟二人,倒是交情颇深。今儿陆琮穿着一袭杭绸锦袍,手里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手边还牵着一个。
晋城谁人不知,荣世子陆琮是个有福分的——先前妻子一胎生了三个儿子,之后又紧接着生了一个胖儿子。
陆琮成亲晚,可现下同妻子孕有四子,丝毫不输那些比他成亲早的。
裴舟看着好友携妻带子,甚是羡慕。
今日裴舟是新郎倌儿,免不了被灌酒。
裴舟是个斯文的读书人,酒量自然浅了些,被灌了一圈,便俊脸泛红,有些醉醺醺的了。
裴舟人缘不错,亲友知他同周二姑娘的姻缘不易,倒是心照不宣的有心放水,是以入洞房的时候,裴舟才没有喝得太醉。
裴舟进屋,瞧着卧房亮堂堂的,燃着喜烛,穿着一袭大红嫁衣的妻子就坐在榻边。裴舟噙笑,眼底有些醉意,他上前掀开新娘子的大红盖头,看着繁琐的凤冠之下,那张俏丽娇艳的小脸,才忍不住唤道:“满月。”
周满月有些紧张。她本是低着头的,待盖头被掀开,又听裴舟在叫她,这才抬眸看着他。
他在笑,笑得很开心。
心里的紧张,也仿佛在看到他笑容的一刹那,烟消云散。
喝了交杯酒、吃了饺子之后,二人各自去沐浴。
周满月除去凤冠霞帔,洗净脸上的妆容,一头乌发用一根簪子简单的挽着,身上穿着一袭大红色的薄绸寝衣。幼时她不能穿太鲜艳的颜色,怕惹得嫡姐周琳琅不快,此后自然潜移默化的,养成了爱穿素色衣裳的习惯。可目下这身大红色的寝衣,衬得她一张脸格外的白皙俏丽,变得有些不像她自己了。
周满月坐在梳妆台前,摸了摸自己的脸,觉着有些不真切。
正好裴舟从净室出来,瞧着她衣衫单薄的坐着,才上前道:“不早了,上榻歇息吧。”
二人独处,周满月有些紧张,一听这话,更是下意识的将手攥紧。
裴舟本是字面意思,可话一说出口,倒是明白了。
周满月乖巧的上了榻。
裴舟跟了过去,道:“你睡里面吧。”
周满月愣愣的看向裴舟。这寻常夫妻,都是妻子睡在外头,为的就是能随时伺候夫君。她听裴舟这般说,倒是听话的挪了挪,睡到了里侧。
瞧着她一副小媳妇儿的乖巧模样,裴舟忍不住低笑出声。
被嘲笑了,周满月面颊发烫,见身子侧了过去,不敢看他。
裴舟放下大红床帐,上了榻。
榻上是鸳鸯枕、百子被。
无一不昭示着今晚是什么日子、该做什么。
头一回身边睡着一个姑娘,还是他的妻子,裴舟有些按捺不住,犹豫了半晌,伸手去搂她的身子。她个子娇小,可一抱,才发现还是有些肉的,软软的,和男子截然不同。
周满月知晓今晚该做什么,感觉到他的举动,身子颤了颤。
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可她怎么会不记得?
他这么好,可是她却不能把最好的自己给他。
裴舟自身后将她搂住,贴着她的背脊,道:“满月,咱们慢慢来。今晚你累了,睡吧。”他不舍得松手,也不敢再进一步,只动作僵硬的搂着她的身子,顿了顿才道,“……就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能早些娶到她,已经是件极欢喜的事情了,他们以后的路还有很长,有些事情,不急在这一朝一夕。
周满月心下感动,任由他抱着。其实在她答应嫁给他的那一日开始,她早就想过之后的事情了。她信他是真心在意他。见他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她除了感动,还有庆幸。她感受着他的气息,听着他的呼吸声,便知他一时半会儿是睡不着的,而且虽然他嘴上说只是抱抱她,可那又硬又烫的东西一直顶着她,足以证明他有多想要她。
裴舟动了动身子,小心翼翼的挪开,不想那东西抵着她,可不经意间的磨蹭,带来的愉悦,却令他有些招架不住。
他自诩洁身自好,可今晚却在她面前出了丑。裴舟面上尴尬,呼吸也越来越重。
待过了一阵子,裴舟才起身下榻,去净室沐浴。
半刻钟后,裴舟洗去一身燥热,才重新上榻。
他已掀开锦被,下意识去抱人,却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掌下的细腻温滑,令他尾椎骨一直酥软,身子直直的僵住了。等他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的妻子便转过了身,一丝的不挂的娇软身躯紧紧贴着他,唇瓣也覆了上来。裴舟忍不住,托着她的脑袋就吻了下去,吻得有些急,几乎想一口将她吃下去一般。他是初次,有些不得章法,险些将人弄疼了。
吃了一会儿嘴,裴舟才喘着粗气抱着她:“满月,我……”
周满月长开手臂抱着他的身躯,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也明白今晚是什么日子……我,我可以的。”早些做这种事,可晚些做这种事,又有什么区别。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他没必要意味的纵容她。
受过伤害,不是肆无忌惮挥霍别人感情的借口。
世上比她可怜的人多着呢,她该好好珍惜这份感情,而不是活在过去的阴影中。
话落,裴舟自然再无顾虑,只低头开始亲她。他不是没有情|欲,只不过是不想和别人做这种事情罢了。他知她紧张,便说了一些话让她放松,慢慢的前进。他亲了亲她的眉心,哑声道:“满月,叫我的名字。”
“裴舟。”
“嗯,是我。”
周满月蹙了蹙眉,忽然觉得,接纳他,一点都不难。他不是陆礼,他和陆礼不一样。她也是喜欢他的。她感受着他的激动,有些承受不住,却没吭声,心里头只念着,他喜欢就好。她的性子就是如此,善意待人,总是将自己放得很低。有些事情,忍一忍就过去了,只要对方开心,她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裴舟虽然激动,却也不敢太过,弄了一回就抱着她和她说话。她的反应,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裴舟欢喜的把人抱紧,啄了啄她的唇瓣,体贴的问道:“累不累?”
是有些累的。周满月诚实的点了点头。
他眼底含着笑,抵着她的额头,两人身上都有汗,呼吸也仿佛是交|缠着的。
他道:“那日你生气,我以为你不愿嫁给我了。满月,你为什么答应?”
想起那日,周满月也觉得有些好笑。她偎在他的怀里,却不敢看他的眼睛,脸颊烫得厉害。
他不依不饶,想逼她说心里话,故意使坏。
周满月身子一软,忙道:“我,我觉得自己,最后还是会嫁给你的。”
裴舟忽然没说话了。
“我就想……反正要嫁给你,早一年晚一年,又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的。
早一年,这辈子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就多了一年。所以,她答应了。
她虽未说完,可裴舟知她心里的想法,便捉着她的小手亲了一口,孩子气道:“满月,我还想要。”
周满月一愣,眼睛睁得大大的,还在犹豫说“给”还是“不给”,却见裴舟已经自己“要”起来了。
事后二人起来沐浴,周满月看着泥泞不堪的褥子,脸颊登时就烧了起来,不敢再多看一眼。
这褥子自然是不能睡了,得换床新的。
裴舟见她害羞,把人抱到了怀里,说道:“你去沐浴。”
周满月乖巧的点头,而后看着他:“那你呢?”
裴舟双眸含笑,对上她的眼睛:“你想和我一起洗?”
周满月一愣,未料他会这么问,立马垂眼不说话,羞答答的直接去了净室。
裴舟笑笑,见她进去了,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在手指上划了一刀,把血滴在了褥子上乳|白|色的液|体间。
裴家虽然不像那些高门大户要检查新婚之夜新娘子的元帕,可这褥子还是得送出去清洗的。
他不在意,可他不愿留下一丝一毫会被人嚼舌根的源头。
做完这事,裴舟才叫人进来换新褥子。
收拾好之后,已经过了三更天了。
二人的关系亲近了之后,裴舟自然也不像一开始那般小心翼翼,直接搂着人睡觉。周满月抬眸看着他的脸,见枕边人睡容安静,她才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五官,然后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之上,阖眼睡了起来,嘴角微微扬起。
听着怀里妻子均匀的呼吸声,裴舟才睁开眼,凝视半晌,继而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满月。”
她睡着了。睡在他的怀里。
裴舟欢喜的笑了笑。
番二:容临宝婵()
洞房花烛;芙蓉帐暖。
陆宝婵死死的抱着容临的背脊;待感受到那一腔热意;这才稍稍松手;眼神木木的看向容临。
容临容貌出众;饶是陆宝婵自小见惯了自家哥哥的清俊无双;还是觉着容临生得的确不错。可这会儿她见容临的脸色有些不大好;才想到他自小是个病秧子,怕是不能使太多的力。
陆宝婵想了想,才忍不住开口:“容、容临……”
容临闷闷的“恩”了一声;之后抬眸,见她眼中有些关切,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才低低的笑了。
他俯身抵着她的额头;挫败道:“真想把你的嘴给缝起来。”
陆宝婵本就疼得厉害,目下见他这般说;真想好好咬他一口。
她抬手推了推他;说道:“我困……”
她想睡。
嫁过来之前;她的确是有些担忧、紧张。可今儿他俩已经成了亲了;现下也算是圆房了;于陆宝婵而言;便是完成了任务。
累了整整一日,又出了一身汗,总该让她休息休息了。
容临没有松手;休息片刻便重振旗鼓。陆宝婵见他动作急;有些气恼,抬手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