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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小染做什么,她又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纱布肯定是染姐姐贴的,妈妈你可别骗我了。”
花染太惊讶了,忍不住开口问道:“小白,你怎么知道是我贴的?”
白文雪见花染这实诚劲,知道想靠她帮忙瞒着是不可能了。
“因为我妈贴纱布会习惯性用十字交叉的贴法,这个明显不是她自己弄的。”白书一解释完又看向了白文雪,气鼓鼓地道:“你连处理伤口都要染姐姐帮忙,肯定晕倒了吧。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等我放学,你又不听。”
花染见识过白书一教训那帮小混混的气势,只是没想到她还敢教训自己妈妈,顿时看得目瞪口呆。
白文雪大概也是觉得理亏,和女儿对视半天,结果一转头生硬地转了话题,“不说这个了,你染姐姐在这里可不是单纯为了给妈妈处理伤口的,妈妈是在和她谈正事。”
白书一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扭头颇为无奈地看了花染一眼,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正事?”
花染这一晚上的心情可算是过山车一般,刚才看到白书一本是喜上眉梢,结果又被她的问题弄得心虚不已。她本身不善言辞,加上心绪起伏,被白书一这样一问,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
白文雪刚被女儿抓了包,这时候卖起了关子。
“反正是好事,先不告诉你。”
白书一看妈妈的态度知道从她那里是别想知道答案了,立即转了目标抱住花染的手问道:“染姐姐,我妈妈和你说什么好事啊?你和我说一说,让我也高兴一下呗。”
“小染你可别和她讲,小心被她烦死。”
花染张了张嘴,因白文雪的态度一时竟然真的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讲。
“诶,不要听我妈妈乱说啦,你不告诉我才要被我烦死呢。”白书一讲得理直气壮,并且再一次展现了自己黏人的功力,“染姐姐,你就告诉我嘛,告诉我嘛,否则我晚上要睡不着觉了。”
花染不是白文雪,哪里招架得住白书一的死缠烂打,没一会儿就举白旗投降了。
“小白,白姨说希望我能来药店帮”
“啊!是真的嘛!太好啦,太好啦!”白书一还没听完就已经兴奋不已,一边跳一边抱着花染连声问道,“染姐姐你答应了吗?你要来我家帮忙?太好啦,那我就能天天见到你了。”
花染被她抱得身体不稳,下意识地回抱住她,一时又是好笑又有几分感动。从相遇之初开始,白书一就像一个小太阳一样,不断靠近她也不断温暖她。既没有在乎过身份,也没有怀抱过目的。
时间虽短,但花染早已在心底把这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女孩子当做最好的朋友。
“是真的,小白。”花染稳住她的身体,用带了几分喜悦的声音道。
白书一是真的太高兴了。她之所以刚才没往这上面去猜是因为白文雪之前和她讲过的那些话,她以为妈妈这次不想多管闲事。
现在花染说要来药店帮忙,又怎么可能不让她开心呢?
喜悦的事与人分享,喜悦之情似乎就会成倍递增。花染毕竟年纪不大,再怎么内向——或者说稳重,这时候也因为十足的喜悦而显出了几分少年人的明媚来。
白书一喜欢看花染的笑容,喜欢看她柔和的眉眼没有愁苦。她不是不知道妈妈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也很明白自己不可能帮得了所有人,可她还是有想要帮助的人。
她知道,这或许是自己的任性,目的也只不过是叫自己的内心能不要那么煎熬,可如果有人能为她这样微不足道的理由而获得喜悦的话,就已经足够了。
白文雪见两人傻乎乎笑成一块儿,对自己的决定又更加坚定了一分。她是家中独女,所以白书一连亲近点的表兄弟姐妹都没有。加上当初晚婚,朋友家的孩子也都比女儿大出很多。
白书一在学校人缘不错,但因为总是想着回来帮妈妈的忙,很少和朋友一块儿出去玩。如今花染来药店帮忙也算是给她找了一个伙伴,白文雪是越看越满意。
“好了好了,别磨蹭了,早点让你染姐姐先回去休息吧。我们早点关门,你也早点睡。”
“啊?还要回去吗?那染姐姐什么时候过来啊?染姐姐过来住哪边?”白书一抱着花染不松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花染抿着唇看她撒娇的小女儿态,只觉得整个心房都充斥着温暖。
白书一,还有白文雪,虽然与这一对母女认识不过几个月,但是她每次见她们都会受到那种温馨气氛的感染。而从今天开始,她与她们有了更紧密的联系。哪怕只是进步一点点,都让她打从心底欣喜。
“你真是的,哪里有那么快,好了好了,不要闹了,这都多晚了。”
白书一似乎记起了什么,倒是不再磨蹭,不由分说地拉起花染的手,风一般地往外跑。“好啦好啦,那我送染姐姐回去,待会儿回来和你一起关门。”
白文雪见女儿这架势当真是哭笑不得。
“不用了不用了白姨,你能让我留在这里过年就好了。”
“说什么傻话呢。”白文雪笑笑不和她争,反倒是对着女儿道,“一一,找回来的钱呢?”
出门之前白文雪给了女儿一百路费,要是放在平时她是问也不会问的。不过白书一之前期末考又考了个第二,虽说不会真让她回去住校,但最近刻意在各方面都稍微严厉了一些。
第一百九十五章()
此为防盗章中午的时候开始下雪落子;等到傍晚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雨夹雪;地面上很快泥泞了起来。
老板娘一直对白家的饭菜挺上心,平时忙的时候从没耽搁过;今天闲暇自然更不会拖。
“花染;你先把药店的晚饭送过去吧;免得待会儿凉了。”
因为这几天只有白文雪一个人;晚餐的量稍微少了一些。花染看到晚餐就知道今晚白书一又不在,心里不禁有几分失落。
她平日里没什么娱乐活动;最多不过抽空看看书;所以每次遇到白书一讲上几句话就能很开心。
一条马路的距离并不远,几分钟就可以走到。药店的玻璃门上布满了雾气,乍一眼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白姨;我给你送晚餐来了”药店比平时要安静,推门的铃声听起来十分突兀,花染没有听到回答;一边奇怪一边往柜台边走;“白姨?”
然后;她看到了足以叫人心惊胆战的场景。
白文雪趴在地上没有一点儿反应;额头上似乎还有一些血迹。
花染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放了手里的东西;绕进了柜台里。
“白姨,白姨?”她不敢随便动白文雪;只能先确认她是不是还有意识;握住她的手轻声道;“白姨,你要是听得见我说话就握一下我的手。”
手上传来了微弱却分明的力道。
花染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道:“白姨,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情况所以也不敢碰你,我给你叫救护车好不好?好你也握一下我的手。”
花染的爷爷得过中风,所以她很担心白文雪也是一个情况。
手上迟迟没有传来回应。
花染有些着急,又不敢再耽搁,起身想要打电话,白文雪却拉住了她的手。
“白姨你是想要我扶你起来吗?”
手上的力道不轻,花染这时才发现事情好像还没那么糟糕。
“扶、扶我一下”白文雪终于发出了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但十分清晰。
花染突然想起之前听白书一说过,白文雪有美尼尔综合征,这才赶忙跪下身来轻轻把她扶到了躺椅上。
白文雪闭目躺在椅子上不再出声,花染既怕她情况恶化,又怕自己出声打扰到她,只好一直握着她的手在旁边等待。
白文雪似乎也知道她在担心自己,轻轻地回握着,像是在告诉她自己没有大碍。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白文雪才终于睁开了眼睛。花染一直没有出声,只满脸焦急地看着她。
“白姨”
“我没事,老毛病了”白文雪看起来确实好了一些,只额头上的伤还有些触目惊心,“小染,你帮我拿一下药,安定和非那根那两个。”
“好好,白姨你好好躺着,我帮你拿。”
这两个药白书一特地放在十分显眼的地方,花染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倒了热水,等喂白文雪吃了药,再帮她处理了一下头上的伤口,时间不知不觉就已经到六点。
大概是因为晚餐时间,外面天气又不好,期间一直没有人进店买药。
“小染,不好意思耽误你那么久。”白文雪虽然经常帮助别人,但很不喜欢麻烦人家。
“白姨你不要这样说,现在好一点了吗?”花染还有些惊魂未定。
因为经历过爷爷的重病,她对于生病这种事有种生理上的恐惧,不论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
“我好多了,你回去吧,我没事的。”
花染摇了摇头,“白姨,在小白回来之前我还是陪着你吧,我去和老板娘请个假。”
白文雪刚想拒绝,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点头道:“也好,我直接打电话和她讲一声吧,谢谢你了。”
花染刚才一直处于紧张和担忧之中,行动根本没有经过思考。现在紧急的状况过去,陡然发现自己要和白文雪独处,不禁局促了起来。
“不、不要这样讲,白姨,你和小白之前也帮了我好多”她性子沉静内向,平时是绝对做不出这样主动的举动。被道谢之后已经满脸通红,坐立难安。
白文雪没有说什么,先给老板娘打了个电话,然后叫花染坐到自己身边。
花染说是说自己要陪着白文雪,可她根本没考虑过陪着人要做什么。平时都是白书一拉着她叽叽喳喳,她和白文雪则素来客客气气。所以虽然和人家不算陌生,但其实根本没说过几句话。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