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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突然听说自己还能拿到高中毕业证,一时惊喜不已。
“真的吗小白?会考过了就能拿到毕业证?”
“我记得是这样没错的。”白书一靠在药柜上,撑着下巴很笃定地点了点头。
白文雪之前没想到这一遭,这时候也记起来了。
“我也记得是这样。小染你可以回原学校问问,如果能拿到就最好了,可以省不少事。”
这是一个好消息,尤其是对花染这样回学校无望的人来说,初中毕业和高中毕业实在是有很大的差别。
“太好了,那我、那我到时候请个假回去。”花染觉得自从遇到白家母女俩之后自己就好运连连。
“不用请假的,你原本就是做六休一,到时候调个班就好了。”
白文雪自己开店马马虎虎,给花染定的合同却十分清晰。药店分成早中晚三班,早上八点半到晚上九点半,中间吃饭一小时,每班四小时。花染一天两班,可以根据具体情况来定。
当然,刚开始的实习阶段不计入在内,毕竟要想快点上手最好的办法就是多看多学多问。
“我觉得染姐姐你还是先打个电话回去问一问吧,到时候回去拿也方便。”
白书一年纪虽小,但很细心,每次说的话都很切中要害。
“对对,谢谢你小白。”
“都说不用谢啦,”花染一来白书一闲了很多。她性子黏人,又爱讲话,见花染有事情忙就跟在她身后乱转,自发当起了小老师,比白文雪教得还勤快。
白文雪的病现在还有没什么有效治愈的手段,最好的方法就是多休息,多锻炼,注意饮食。吃过午餐之后白书一干脆把她劝回了家,就自己和花染看着药店。
“就得让我妈回家去睡才好,她睡觉浅,这里临街很容易吵醒她的。”原本的的休息室变成了花染的卧室,白书一劝白文雪回家去睡的时候,她颇有些内疚。
也不知道白书一是心细发现了她的异样还是就随口一说,倒是确实让花染安心了下来。中午的时候人不多,白书一自己应付惯了根本不当回事,反而是花染比较紧张。
“染姐姐,刚吃完饭先休息一下嘛,待会儿再用功也可以啊。”白书一见花染在店里兜兜转转,好笑地把她拉到椅子上,“对了,我帮你擦药吧,今年养好冻疮的可能性虽然不太大,但好好注意的话,来年会好一些的。”
“啊?不、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擦就好了。”
“哎呀,又有什么关系,互相帮助嘛。”白书一哪里会听她的?拉着她的手不放,一边慢慢帮她上着药,一边道,“好看的手就要好好保护,不但要擦药也要好好擦护手霜。”
花染没办法抽回手,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只好半低着头任由白书一动作。她脸红得不行,既是害羞也是自惭。
“不好看的”
原本她的手还算有几分清秀,可这时因为长了冻疮不仅变得又红又肿,而且还裂开了很多口子,渗出不少脓水。不要说展示人前,花染都不想看自己的手。
可是,那个被称为喜欢漂亮东西的少女好像一点儿都没注意到这双手的丑陋,反而小心翼翼地帮她涂好了药膏。
白书一颇为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然后很郑重地宣布道:“染姐姐,我觉得你真是太不看重自己了,所以决定今天开始由我来胜任这项工作。”
花染听她说得好像这是件多好的美差一样,忍不住还是笑出了声。
“小白,你真的”她下意识想要夸白书一可爱,话到了嘴边才觉得太亲昵,顿时又吞了回去。
因为从来没有和朋友亲密地相处过,白书一又是那么热情的人,她在这段关系之中一直处于被动和接受的位置。但随着渐渐熟悉亲密,她发现自己竟然也慢慢主动起来。
“我真的?”可她说不出口不代表听到了开头的白书一不会追根究底,看着明显有半截话没说出口的花染,她再一次发挥了缠人宝宝的惊人功力,“诶,染姐姐你要说我什么?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呃不是,我、我是说你真的很好。”
白书一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真的是夸我吗?说我很好你干吗吞吞吐吐的啊,染姐姐你不会是嫌我烦了吧。”
花染真是被她吓死了,顿时什么也顾不得,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怎么会,我没有嫌你烦。我、我是想说你真的很可爱”
白书一真的很可爱,不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是无比可爱的女孩子。
可夸了人的花染不知道为什么比起被夸的白书一还要害羞,说到“可爱”两个字时白皙的脸上已经绯红一片。
白书一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笑着靠过去揽住她,大大咧咧地道:“哈哈哈哈,染姐姐你不要着急啦,我和你开玩笑呢。”
第一百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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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会呢;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难啦,到时候我也会帮你的。你放心吧。”白书一对她的担忧很不放在心上,拉着她往对面饭店走,“而且我妈妈这样说了那肯定是对你有信心;她看人眼光可准了”
她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嘴巴里讲个不停,“我看人的眼光也可准!染姐姐你又漂亮又聪明;还稳重;我喜欢你;我妈妈也喜欢你;她经常在我面前夸你呢。”
像白书一这样整天把喜欢挂在嘴上的人大概怎么都不会理解花染听到这些话时心中的触动。花染每次听到她用清脆悦耳的声音说出亲昵话语时;每次接触到她灵动热烈的目光时;都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是哪里不对劲,但渐渐她就明白;这并不是不好的事。是因为白书一太美好——不同于任何曾经厌弃她或者别有目的接近她的人;她天真甚至看起来有点痴傻和自来熟的行为是出自于最纯粹真挚的感情。
花染的年纪虽然不大,但已经经历过生离死别以及各种生活的苦楚。在遇到白书一之前;她的心早已渐渐麻木。这些心悸或许就是因此而来——一颗经历了太多苦难而伤痕累累的心脏,乍一被这赤子般的热情与单纯滋润时产生的应激反应。
这不是不好的事;花染觉得自己正在活过来。
老板娘知道这件事后没有多说什么;倒是真心实意为花染感到开心。两边商议后;只等老板娘招到人花染就可以到药店工作。
自从知道妈妈再次晕倒的事情之后;白书一态度也强硬了起来。白文雪如果不肯早点关门;她就不肯去晚自习。
白文雪在对待女儿的问题上和一般母亲有些不同;不会拿母亲的身份去压她。尤其这一次道理还不在自己这一边,最后只能妥协早早关了店门。
临近年末人不太好招,花染迟迟无法到岗最着急的人不是白文雪而是白书一。
不过,她这个着急不全然是因为想要时常能够见到花染,而是担心对方手上的冻疮继续恶化。
她没有看不起饭店服务员的意思,只是在药店的工作显然要比时常碰水的服务员对养伤更有利。这日也盼,夜也盼,直到白书一这个学期结束,才终于把花染盼了来。
老板娘找到新员工之后很干脆地结了花染的工钱,白文雪弄完手续正式和花染签订了合同,三人还在江西菜馆吃了一顿饭。
老板娘又是夸白文雪心善又是夸花染踏实能干,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要说花染正式来药店上班谁最开心,那一定是白书一无疑了。她这次期末又考了个年级第二,已经快被白文雪唠叨死,天天期盼着花染能快点来,让妈妈有点事做。
花染当天晚上就把行李都搬了过来。她的东西不多,药店和饭店又是两对门,搬个家十分钟不到。
商铺原本就是白文雪自家的产业,一层直接通了二层,楼上弄成了休息室。说是休息室,其实配套设施一应俱全,甚至有个小厨房,基本就是一个套间了。
这次招了花染来刚好给她住,既解决了员工住宿问题,还解决了药店晚上值班的问题,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花染把行李搬进房间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房间不算大,东西也不是很多,但看起来干净整洁温暖舒适,中间那张大床她见都没见过,只看一眼就觉得件价格不菲。
她原本已经慢慢安定下来的心这时又不禁恍惚了起来:这真的不是自己在做梦吗?
白书一跟着花染一块儿上来,见她在门口发呆,奇怪道:“染姐姐,你怎么啦?”
“没有”花染听到白书一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看到她不明所以的面容时,顿时有些无措。
见识到白书一具体的生活环境,花染确切地明白了两人的差距,所以也对她想和自己成为朋友这件事更加感到不可思议。
白书一以为她是到了新环境一时不适应,很体贴地拉着她参观休息室。
“柜子在这边,染姐姐你可以先把东西放一放。床我妈妈午睡偶尔会用一下,不过之前已经打扫过了,床单被单都是新的,也已经洗过了。”
“啊,不、不用了,我自己有带。”看着床上那看起来就厚实绵软的崭新套装,花染实在觉得自己睡不下去,“这些都是新的”
“当然是新的啦,怎么能给你睡旧的。染姐姐你放心好了,这些没花钱,都是进货时候的赠品啦。”
“可是”
白书一见她还是一脸犹豫,直接抬着床尾的一个把手,没费多少力气就把床面稍稍抬了起来。
这张床很大也比较高,下面的空间是隐藏的柜子,床面底下带着支架可以轻易地上下活动。
“不骗你的染姐姐,你看看这里面还好几床呢,我妈每年都要送人,否则就要放不下了。”
里面确实还放着好几床拆都没有拆的三件套,证实白书一所言不虚。花染见她说的是实话,又想着自己那一床土气单薄的床单棉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