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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什么时候改口叫回我晚晚姐,我就什么时候改口不叫你小白老公吧。”
花染一直在打量这家店,也在打量那个叫顾晚的女孩子。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高,长相斯文带着一股子书卷气,性格却很开朗大方。
“晚晚你别闹了,咱们现在同班,叫你姐姐我多不好意思啊。”白书一明摆着转移话题,拉过花染对着顾晚道,“对啦,和你介绍我姐姐,染姐姐是我妈妈药店的新帮手。”
顾晚带着笑意,很落落大方地对着花染打招呼,“染姐姐好。”
“染姐姐,这个是顾晚,我的发小兼同学。”
比起稚气未脱的白书一,顾晚已经完全显出了青春期女孩子的风貌。不论是哪一位长辈看到,都会忍不住夸一句标致。
“顾晚,你好。”
明明身边的两位都是比她年轻的女孩子,可最不淡定最局促的却是她。
“小白,我就只是发小兼同学吗?你这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明明说过要娶我的。”
“晚晚姐,童言无忌,都多小时候的事了,你就饶了我吧。”白书一头都大了,连连求饶。
花染难得看到白书一都招架不住的情况,忍着笑看两人说话。
顾晚似乎和白书一的性子有些相像,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看起来对花染没有一点儿距离感。
“好啦,不和你开玩笑了。手帕进到了,你自己去看看。”
白书一如蒙大赦,拉着花染往柜子后面绕,一边走一边道:“我真是被晚晚害死了。”
没有顾晚在旁边,花染终于不再遮掩自己的笑意,问道:“她怎么害你啦?”
白书一显然十分清楚饰品店的分类摆放,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放手帕的地方。
“就她啦,进了高中之后在班里第一声就叫我‘小白老公’,结果这个就变成我的绰号,不止女孩子,男孩子也这么叫。”
女孩子之间的友情是很奇妙的一种东西,尤其是青春期的女孩子。花染印象里,初中和高中的时候班级里盛行认亲戚,老公老婆阿姨妈妈,五花八门的关系网,进去了才代表关系好。
不过白书一这个显然不太像这回事,花染有点好奇,问道:“她为什么这样叫你?”
“唉,我们是一个村的,真论起关系来她没准还得叫我一声阿姨呢。我小时候妈妈没时间带我,把我放到晚晚家,我俩过家家的时候大概不知怎么这样叫起来的吧,我都不太记得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的梦,花染有种和白书一更亲近了的感觉,这时候看她嘟着嘴的可爱模样,竟然忍不住调侃道:“看来真的是个小负心汉了。”
“哪里啦,染姐姐你也笑我。”
两个人一边讲一边挑手帕,顾晚大概是招待完了其他客人,这时候走到了两人身边。
“怎么样,有挑到喜欢的吗?”
白书一连着看了七八条都没挑着喜欢的,看顾晚过来不禁埋怨道:“晚晚,不是和你说要有那种刺绣的嘛,要额,要淡雅一点的,这种都太艳啦。”
“还淡雅一点的,最适合你的是樱桃小丸子吧,”顾晚随手拣出几条放到她面前,“好了,有刺绣的都在这里,你看看吧,我妈说是她好不容易挑出来的。”
白书一皱着眉头,显然还是不满意。
“都不好看,太俗了。我想要染姐姐那种的,角上绣着小竹子,还能绣名字。”
“你这不是买手帕,我看你就是为难我顾晚。”顾晚拍了一下白书一的脑袋,“没这样的手帕,不如你买条回去自己绣好了。”
花染这才知道白书一之前没买回手帕,今天又要来挑的原因。
“小白,那个是我自己绣的,应该没有相似的。”
“啊,原来是这样吗?”白书一把手帕一扔,一顿泄气,“难怪我一直找不到。”
花染一个跟着爷爷生活的女孩子,砍柴做饭,洗衣服补衣服当然都不在话下。村里有个做刺绣的婆婆,课余之外,她最大的兴趣就是跟着那个婆婆学一点刺绣。
当别人还在玩十字绣的时候,她已经能在衣服上绣图案了。
“小白,我帮你绣一条吧,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和我说。”
花染虽然从不认为自己的手艺拿得出手,但白书一这样喜欢还是让她十分高兴。
“啊!真的吗?太好啦太好啦,那我挑一条颜色喜欢的。”
白书一倒是一点儿也不知道要推却一下,一副欣喜的模样。
顾晚听了两人的话这时也有些好奇,“染姐姐,你还会刺绣啊?能给我看看吗?”
“呃我绣得其实不好的。”
给白书一看就算了,但给别人看花染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哎呀,晚晚,你忙去吧,别打扰我们挑手帕。”
白书一也一副护犊子的样子,推着顾晚往外走。
“啧,小白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果然是有了新姐姐就不要旧姐姐了。”
难道,真的只有那一个办法了吗?
花染一夜无眠,第二天早早告别了村长一家。她先去看了爷爷和父亲,然后转去花婆婆家。
花家村虽然都姓花,但是能被称为花婆婆的只有她。因为花婆婆是村里年纪最大的绣娘,绣艺高超,其中又属各种艳丽的花朵绣得最好,最栩栩如生,所以村民遇到她都会叫上一句花婆婆。
第一百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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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会呢;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难啦;到时候我也会帮你的。你放心吧。”白书一对她的担忧很不放在心上,拉着她往对面饭店走;“而且我妈妈这样说了那肯定是对你有信心;她看人眼光可准了”
她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嘴巴里讲个不停,“我看人的眼光也可准!染姐姐你又漂亮又聪明,还稳重;我喜欢你,我妈妈也喜欢你,她经常在我面前夸你呢。”
像白书一这样整天把喜欢挂在嘴上的人大概怎么都不会理解花染听到这些话时心中的触动。花染每次听到她用清脆悦耳的声音说出亲昵话语时;每次接触到她灵动热烈的目光时;都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是哪里不对劲,但渐渐她就明白,这并不是不好的事。是因为白书一太美好——不同于任何曾经厌弃她或者别有目的接近她的人,她天真甚至看起来有点痴傻和自来熟的行为是出自于最纯粹真挚的感情。
花染的年纪虽然不大,但已经经历过生离死别以及各种生活的苦楚。在遇到白书一之前;她的心早已渐渐麻木。这些心悸或许就是因此而来——一颗经历了太多苦难而伤痕累累的心脏,乍一被这赤子般的热情与单纯滋润时产生的应激反应。
这不是不好的事;花染觉得自己正在活过来。
老板娘知道这件事后没有多说什么;倒是真心实意为花染感到开心。两边商议后;只等老板娘招到人花染就可以到药店工作。
自从知道妈妈再次晕倒的事情之后;白书一态度也强硬了起来。白文雪如果不肯早点关门;她就不肯去晚自习。
白文雪在对待女儿的问题上和一般母亲有些不同;不会拿母亲的身份去压她。尤其这一次道理还不在自己这一边,最后只能妥协早早关了店门。
临近年末人不太好招,花染迟迟无法到岗最着急的人不是白文雪而是白书一。
不过,她这个着急不全然是因为想要时常能够见到花染,而是担心对方手上的冻疮继续恶化。
她没有看不起饭店服务员的意思,只是在药店的工作显然要比时常碰水的服务员对养伤更有利。这日也盼,夜也盼,直到白书一这个学期结束,才终于把花染盼了来。
老板娘找到新员工之后很干脆地结了花染的工钱,白文雪弄完手续正式和花染签订了合同,三人还在江西菜馆吃了一顿饭。
老板娘又是夸白文雪心善又是夸花染踏实能干,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要说花染正式来药店上班谁最开心,那一定是白书一无疑了。她这次期末又考了个年级第二,已经快被白文雪唠叨死,天天期盼着花染能快点来,让妈妈有点事做。
花染当天晚上就把行李都搬了过来。她的东西不多,药店和饭店又是两对门,搬个家十分钟不到。
商铺原本就是白文雪自家的产业,一层直接通了二层,楼上弄成了休息室。说是休息室,其实配套设施一应俱全,甚至有个小厨房,基本就是一个套间了。
这次招了花染来刚好给她住,既解决了员工住宿问题,还解决了药店晚上值班的问题,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花染把行李搬进房间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房间不算大,东西也不是很多,但看起来干净整洁温暖舒适,中间那张大床她见都没见过,只看一眼就觉得件价格不菲。
她原本已经慢慢安定下来的心这时又不禁恍惚了起来:这真的不是自己在做梦吗?
白书一跟着花染一块儿上来,见她在门口发呆,奇怪道:“染姐姐,你怎么啦?”
“没有”花染听到白书一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看到她不明所以的面容时,顿时有些无措。
见识到白书一具体的生活环境,花染确切地明白了两人的差距,所以也对她想和自己成为朋友这件事更加感到不可思议。
白书一以为她是到了新环境一时不适应,很体贴地拉着她参观休息室。
“柜子在这边,染姐姐你可以先把东西放一放。床我妈妈午睡偶尔会用一下,不过之前已经打扫过了,床单被单都是新的,也已经洗过了。”
“啊,不、不用了,我自己有带。”看着床上那看起来就厚实绵软的崭新套装,花染实在觉得自己睡不下去,“这些都是新的”
“当然是新的啦,怎么能给你睡旧的。染姐姐你放心好了,这些没花钱,都是进货时候的赠品啦。”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