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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姐姐,我们晚上一起看春晚。”白书一靠在花染身边,一边剥开心果一边对她道,“你也吃啊,不要客气。”
“不用了小白,待会儿就吃饭了。”
“也对,那我也不吃了,免得待会儿吃不下被妈妈骂。”白书一拍拍手,把坚果盒盖上,又道,“看完春晚一定很晚了,晚上你就睡在我家吧,我们一块儿守岁。”
花染既没兄弟姐妹,也没什么特别要好的同龄人,白书一算是她第一个比较亲密的朋友。而对于留下来过夜这种事,她当真是第一遭经历。
“可是我没有带衣服。”
白书一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了一样,满脸得意的笑容。
“嘿嘿嘿,染姐姐,你猜怎么着?”
她说着站起身,“噔噔噔”一下子跑得没了人影。
“小白?”花染不知道她去干吗,突然被一个人留在客厅颇有些不安。还好白书一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大袋衣服。
“染姐姐你快来帮帮我。”
花染见她抱得吃力,连忙跑上去帮忙。等两人合力把衣服搬到沙发上,白书一才洋洋得意地道:“我和妈妈一块儿去买衣服,妈妈给我们买了姐妹装,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这次不止是送旧衣服,而是直接送新衣服了。
“这个,这不行的”花染看着沙发上崭新的衣裤连连摇头。她明白白书一和白文雪都是好意,可她们已经在太多地方上帮助了她,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接受物质上的资助。
“怎么不行啦,大过年的一定要穿新衣服。你帮忙看店都没时间出去买,这个就是新年礼物啦。新的内衣内裤家里有现成的,都是洗好的。你晚上住下来可以穿我的睡衣,新衣服待会儿洗了晚上烘干,明天就能穿了。”
白书一满脸期待地看着花染,拉着她的手让她拆开看一看。
“衣服裤子还有鞋子,我们都买的一个样式,明天穿出去一定会被当做姐妹的。”
比起能说会道的白书一,花染实在算得上口笨舌拙,每每都招架不住她的进攻。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啦,染姐姐你快看看。”白书一可不管她,帮着她拆开,提着就往她身上比划,“哎呀,我就觉得你穿暖色的很好看,果然很好看。染姐姐你摸一摸,是不是很暖和?”
鹅黄的长款羽绒服样式并不花哨,只在背后秀了一个英文字母,大大的帽子耷拉下来,帽檐边上衬着雪白的绒毛,简约之外也很有几分娇俏。
花染推拒不了,只好上手摸了一摸,白书一趁机塞到了她手里,又去拿裤子。
“小白”
“这个衣服的码子和我去年那件是一样的,你应该能穿。嘿嘿,我的那件是鸭蛋青,比你大一号。”
花染虽然不善言辞,但很能听出话外之音。经过这些时间的相处,她已经明白白书一看似大大咧咧的性格之下,那颗极其细腻的心。
这句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反正买都已经买了,我们大小不一样,你不收下我放着也没用。
花染放弃了,从开始到现在她从没有一次能够成功地拒绝过白书一。
白文雪出来就看到的被女儿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的花染,哭笑不得地解救她,“好了一一,快来帮忙端菜,看把你染姐姐缠得。”
花染一听要帮忙反应比白书一还快,“白姨,我来帮你。”
“我也去我也去。”
花染是赵兴兴之后第一个和母女俩一起过年的人,时隔几年,白家终于又稍稍热闹了一次。
九道菜略显拥挤地摆放在小圆桌之上,冒着腾腾热气,熏得满室生香。
白书一手里拿着一大罐热好的椰奶,利索地给三人倒上,然后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咳,不知不觉染姐姐来我们家工作已经大半个月了。今天是你第一次到我们家作客,也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年,我以椰奶代酒先敬你一杯,祝你2010年顺顺利利,健健康康,越来越漂亮。来,我先干为敬。”
花染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拿着杯子颇有些手足无措,见白书一一口喝完,也连忙就着杯口喝。
温得热热的椰奶带着浓郁的香气,像是奶香又是像是别的什么气味。花染第一次品尝到这样的味道,只觉得脑袋都有些晕眩起来。又甜又热的暖流从口中滑入,每经过一次喉咙的吞咽,都仿佛被送进了心口。
她仰起头喝尽杯中乳白色的液体,迷蒙的视线透过玻璃杯看到了房中明亮的光线。耳边是白书一清脆高昂的声音,还有白文雪轻柔温和的唠叨。
她觉得自己的胃暖了起来,身体暖了起来,心,也暖了起来。
“白姨知道突然和你说这个让你有点不知所措,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工资开始的时候1800,包吃包住,以后做得好可以再加。不过你要是愿意来工作,起码要帮白姨三年。以后拿到证如果愿意挂到药店里,还有另外的钱。”
这已经不止是招揽员工了,花染从她的话中听到了许诺和未来。
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有一个声音在花染脑中大声告诉她。
或许不抓住此刻的机会,以后就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机遇了。就像老板娘说的那样,把这个当作是做了好事的奖励呢?只要牢记白姨的恩情,以后好好回报她不就好了吗?
花染自小挣扎于困苦的生活之中,连埋怨出身的时间都没有。可不管她如何挣扎,如何努力,希望的光芒一直无比微弱。在最后的亲人也重病去世之后,她的世界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此为防盗章
来的都是老顾客;见药店新来了员工有的还要问上几句。其中有认出花染是原来对面饭店服务员的,还详细问一些问题。又有夸白文雪有福气的,女儿又乖又漂亮;读书成绩还拔尖。
白文雪一直从容地和顾客们说着话;白书一来来回回给他们拿东西,店里纷纷扰扰,直到九点多才稍微清净下来。
白书一是晚上的主要劳动力;好不容易空闲下来;这时已经瘫在椅子上直喘气。白文雪站得有些久;又说了不少话;也显出了几分疲惫。花染赶紧给两人各倒了一杯热水,给白书一递了一块手帕。
“谢谢染姐姐。”白书一不和她客气,接过水抿了一口就开始研究花染递过来的手帕,“染姐姐你用手帕的啊。”
花染见她拿在手里没有用;连忙道:“我洗干净了的,还没用过。”
白书一自来熟起来似乎很不会看气氛,但要说敏感又十分敏感。花染解释的话她一听就知道对方误会自己嫌弃她,赶紧把手帕按到了脑门上。
“我是怕自己用了弄脏啦,我洗完还给你哦。用手帕好啊;多环保,我明天也去买一块。”
“没事的没事的,我来洗就好了”
白文雪喝了几口水;听两个小姑娘说着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感觉疲惫都减轻了一些。
“一一你就是什么都要学;用手帕倒是没关系,你都自己洗,妈妈可不帮你。”
白书一虽然经常帮妈妈卖药,但是个家务白痴。白文雪宠女儿,从没强制要求她自己做这些事,导致她住校的时候还是把脏衣服往家里带。
“我、我洗手帕难道还不会洗吗?自己洗就自己洗。”白书一平日里被妈妈拆穿还能嘻嘻哈哈死皮赖脸的,但在花染面前被这样小看不禁就逞强了起来。
花染还没完全适应母女俩的相处方式,以为两人因这件事吵起来,有些慌张地道:“没事的小白,你给我,我一块儿洗就好了。”
白文雪知道花染心眼实,好笑地道:“你别理她,让她自己做。”
白书一也挺怕花染真帮自己洗手帕的——那也太不好意思了,连连摇头,“不用啦不用啦,手帕我能自己洗的,真的。”
三人聊了会儿天,都稍稍缓了过来。白文雪看看时间差不多正打算关店门,花染拿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纸过来。
“白姨,这是晚上收钱的明细,我接手过后的钱都另外放在一个格子里,你看一看吧。”
白文雪有些惊讶,白书一则是一脸好奇。
这母女俩在钱方面其实都是大马虎,白文雪开了这么多年药店就没一年是把利润算清过的。一方面是因为家境优渥,本身就不靠这个店赚钱,另一方面她和女儿一样散财散习惯了,真要算起来那就是一笔烂账,能头疼死。
过去来帮忙的朋友是可以信任的熟人,忙起来也没人想起记账,所以药店至今金钱往来都是模模糊糊的,只知道一年下来没亏就行。
这也是白文雪宁愿慢慢找也想找一个信得过的人的原因。不在乎归不在乎,可要是遇到个手脚不干净的,她的心还没好到这种程度。
花染拿出明细给她看,白文雪也郑重起来。她不提药店之前是什么情况,接过花染手中的纸细细看了起来。白书一很有默契地没吭声,歪着头看上面的字。
花染稍稍有些紧张。虽然她细细想了很久觉得应该没有遗漏,可当时真的太忙了,她很怕自己忙中出错,把这第一件事就搞砸。
“染姐姐,你字真好看啊。”白书一比白文雪看得快,看完想也没想就夸了起来,“而且记性好好啊,当时那么忙,你都记得那么清楚。”
花染原本紧张不已,听白书一这夸得牛头不对马嘴,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害羞,又能不能笑。
白文雪看完后脸上的笑意比之前更多了几分。
“之前说花染你能干,白姨还是说轻了,好好干,白姨看好你。”
白书一不记得具体卖出去什么东西,白文雪当然也不可能记得很清楚。但因为其中大部分人都是预定好的,她有记录,所以稍微对一对就能对上绝大部分。
之前白文雪其实还是抱着拉一把花染的想法,现在对她则更加另眼相待。一上手就接触金钱,在没有任何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