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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小白”她重新坐下,缓了一会儿才问道,“兴哥他是你表哥吗?”
“诶,不是啦,他是张叔叔的儿子,张叔叔是我爷爷的徒弟嗯,这么说你大概不大理解吧。反正我们没血缘关系;但比亲兄妹还亲呢。”
“原来是这样”
白书一见花染心不在焉的样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紧张地道:“染姐姐;你不会喜欢上兴哥哥了吧?”
“啊?”花染上一刻还在后怕;下一刻就被白书一的话吓得掉了手帕,“没;怎么会诶”
白书一理解错了她的慌乱,拉着她的手切切地道:“染姐姐,兴哥哥虽然很帅,但你可千万不要喜欢他;会受伤的。”
受困于贫穷的现实;花染实在没有一般青春期女孩那样的少女情怀。别说考虑恋爱的问题;她至今都对男性十分警戒。白书一突然这样讲,真是叫她手足无措。
“没有我没有喜欢他才见过两回怎么可能”
见花染语无伦次,白书一叹了口气真诚地道:“兴哥哥以前带我出去玩,好几次都被人搭讪要联系方式,真是吓死人了。”
白书一和赵兴兴看起来关系很好,但明显对他没有男女恋慕之情。花染倒是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那么紧张这件事,下意识地问道:“那会受伤是什么意思呢?兴哥他呃”
白书一见她想歪了,赶紧澄清道:“不是的不是的,兴哥哥一点儿不花心,他是太痴情了。唉反正你不要喜欢他,就算染姐姐你那么那么漂亮,他也不会喜欢你的,我不要看到你为他伤心。”
小姑娘这话显然是着急了说出口的,都不知道是在夸人还是在伤人了。幸好花染对赵兴兴确实没有别样的心思,这时见白书一这副真挚的模样心中还流过一股暖流。
“你放心吧小白,我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个问题呢。”
白书一见她说得果断,拍着胸口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兴哥哥现在又当了警察,穿着制服更帅了,好多姑娘喜欢他呢,我都为她们愁死了。”
白书一这句话槽点无数,花染的心思却早已被其中两个字吸引了注意力。
“你说他是警察?”
“啊?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我哥是警察,刚前段时间调到这附近,以后就让他罩着我们吧。”
警察。
花染对这个职业一直怀抱着敬畏之心,过去是敬多,现在则是畏多。因为赵兴兴,她连着好几晚没有睡好,结果没几天两人又再次碰面。
白文雪决定在白书一开学之前盘点一下店里的货物,赵兴兴过来一起帮忙。他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帮忙,比起花染更熟悉。
白书一看起来弱不禁风,力气却不小,体力也相当好。她和赵兴兴负责搬运和摆放,花染则帮白文雪清数核对货物。
体力活花染一直是抢着干的,不过这次被白文雪说服了。白书一性子马虎,又静不下来,这样的分配是最合理的。
比起往年,今年的盘货要轻松不少。除了多一个人帮忙之外,更重要的是花染在学习的过程中把货架上的货物全部清点过,并且每次出入账都记下,所以今天只需要整理仓库部分就够了。
四人忙了一下午,盘点工作到晚餐时间已经基本结束。白文雪留了赵兴兴一起吃晚餐,四人关了门直接在店里摆桌开饭。
白文雪拿了一瓶红酒,给成年的几个倒上,白书一则继续喝她的椰奶。
赵兴兴许久没和白家母女一块儿吃饭,晚上看起来兴致很好,一直在和白文雪聊天。白书一坐在花染身边,一会儿要逮着那边的话头说,一会儿又和花染讲悄悄话。
花染不大会喝酒,只是见白文雪兴致那么高,没好意思推却。她跟着另外两人举了几次杯,喝了不到一半,脸上已经红成一片。
赵兴兴说着说着把话题转到了花染身上,“看来白姨招到了一个好帮手,这样我也能放心了。”
白文雪喝了两杯,已经面色红润。
“是啊,小染年纪虽然不大,但真的很能干。”
花染原本就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再加上赵兴兴在,她更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先是听到赵兴兴说起自己,然后是白文雪的夸奖,她又是慌乱又是害羞,手足无措地道:“没有的我、我还需要努力”
白文雪笑道:“你看,比起我家那个有点成绩就骄傲自满的女儿强多了。”
旁边“有点成绩就骄傲自满的女儿”正吃得满头大汗,赵兴兴瞟了她一眼,点头道:“我看是。”
其实白文雪很少会拿女儿与别人比较,更没有在白书一的面前塑造过什么别人家的孩子。她总在花染面前这样说,一个是为了给花染增加信心,另一个则是因为知道女儿不会介意。
当然,如果真的能让她学几分稳重细心,白文雪也是很高兴的。
白书一见两人埋汰自己,故作不乐意地嘟了嘟嘴,“那我们是性格迥异,各有千秋,刚好互补嘛,怎么能拿来比较呢。”
她难得吃顿辣的,稍稍急切了些,嘴唇红了一圈,这一嘟起来实在是滑稽。
白文雪看得好笑,赵兴兴指着她的嘴道:“各有千秋之前,小猪是不是该先擦擦嘴?”
“啊,什么什么?”
她自己浑然不觉,伸手就要乱摸。花染就坐在她身边,想也没想就拉住了她的手,自己拿了手帕给她擦嘴。
“沾辣油了,痛不痛?”
白书一适应倒是很快,自然地嘟了嘴任由花染帮自己擦掉,含含糊糊地道:“不痛呢,就是有点麻麻的,可是麻麻的很舒服。”
花染喝了点酒,不知不觉中有了点轻飘飘的感觉,看白书一白嫩红润的脸,像是打了一层柔光一般。
“吃辣的也不见你长痘痘,皮肤那么好。”
花染今天沉默大半天,现在难得主动说起话来,白书一听得高兴,旁若无人地就和她互夸了起来。
“染姐姐你皮肤才好呢,又白又滑,化妆品都不需要。”
花染的脸红是因为酒精,白书一的脸红是因为辣味,两个脸红红的漂亮女孩子相傍而坐,说着一些大老爷们不能理解的腻歪话,画面实在很养眼。
白文雪看着这个过了年十六岁,个子抽得比同年级一般女孩子都高,这时候看起来却完全还是个小孩子模样的女儿。再看看旁边不过大了四岁,已经老成稳重,直接显出贤妻良母风范的花染,内心一阵摇头。
她生活无忧,守着女儿过日子,最大的期望也就是白书一了。这期望并非指希望她能有什么出息和成就,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当初强硬选择离婚是因为咽不下那口气,这些年下来也从没有后悔过。只是无法给女儿完整家庭这一点儿,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她希望能给女儿更多的爱,可偏偏又无法抛弃工作。自觉让白书一拥有了很多寂寞的回忆,白文雪越愧疚就越想补偿。其实她明白自己对女儿的宠爱稍稍有些了过头,却很难阻止自己这样去做。
幸好白书一本性纯良,既没被宠出坏毛病,也没有荒废学习。只有一点,只有一点让白文雪怎么也放心不下。
明明很懂事,却总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那颗赤子之心有的时候灼热得连她这个母亲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总是会想,现在还有自己能帮助她,可如果自己不在了呢?
谁来保护她,又有谁能够支持她呢?
喝了些酒,白文雪不禁又想得远了。
“花染和小白感情很好,”赵兴兴见那边两人说到一块儿去,这边低声和白文雪说话,“小白看起来很喜欢她。”
白文雪回过神,点头道:“是啊,一一很黏她,可能是想起了”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赵兴兴却仿佛知道她想说什么,轻轻打断了她的话。
“白姨。”
第一百二十三章()
此为防盗章
来的都是老顾客;见药店新来了员工有的还要问上几句。其中有认出花染是原来对面饭店服务员的;还详细问一些问题。又有夸白文雪有福气的;女儿又乖又漂亮;读书成绩还拔尖。
白文雪一直从容地和顾客们说着话;白书一来来回回给他们拿东西,店里纷纷扰扰,直到九点多才稍微清净下来。
白书一是晚上的主要劳动力;好不容易空闲下来,这时已经瘫在椅子上直喘气。白文雪站得有些久,又说了不少话;也显出了几分疲惫。花染赶紧给两人各倒了一杯热水;给白书一递了一块手帕。
“谢谢染姐姐。”白书一不和她客气,接过水抿了一口就开始研究花染递过来的手帕;“染姐姐你用手帕的啊。”
花染见她拿在手里没有用;连忙道:“我洗干净了的,还没用过。”
白书一自来熟起来似乎很不会看气氛,但要说敏感又十分敏感。花染解释的话她一听就知道对方误会自己嫌弃她;赶紧把手帕按到了脑门上。
“我是怕自己用了弄脏啦,我洗完还给你哦。用手帕好啊;多环保;我明天也去买一块。”
“没事的没事的;我来洗就好了”
白文雪喝了几口水;听两个小姑娘说着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感觉疲惫都减轻了一些。
“一一你就是什么都要学;用手帕倒是没关系,你都自己洗,妈妈可不帮你。”
白书一虽然经常帮妈妈卖药,但是个家务白痴。白文雪宠女儿,从没强制要求她自己做这些事,导致她住校的时候还是把脏衣服往家里带。
“我、我洗手帕难道还不会洗吗?自己洗就自己洗。”白书一平日里被妈妈拆穿还能嘻嘻哈哈死皮赖脸的,但在花染面前被这样小看不禁就逞强了起来。
花染还没完全适应母女俩的相处方式,以为两人因这件事吵起来,有些慌张地道:“没事的小白,你给我,我一块儿洗就好了。”
白文雪知道花染心眼实,好笑地道:“你别理她,让她自己做。”
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