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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言庭羲已走了进来,何轻语下榻给他行礼,采薇给两人上了茶,悄声退了出去。
言庭羲优雅地在罗汉榻上坐下,低头看着小几上摆着的象棋有正有反,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没什么,在搬棋子玩。”何轻语在另一边坐下,欲把棋子收起。
“别收,我们来下一盘。”言庭羲道。
“好。”何轻语要了红方,走先手,第一步炮二平五。
言庭羲微愕,没想到娇柔的何轻语下棋走的是刚猛直爽的路线,起着就是炮占中宫,唇角勾起一道完美的弧度,炮八平五以对。
走了数步棋,言庭羲突然开口问道:“你怎么会想出用那个法子来化解她们的挑衅?”
果然是为了宴会上的事而来,何轻语低垂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淡淡地道:“小时候曾玩过,觉得很合适就拿来一用,没想到还真堵上了她们的嘴。”
小时候曾玩过。
就这么简单?
言庭羲有些不信,眸光微闪,继续问道:“为什么会玩那个小游戏?”
“你不觉得把一句话传得面目全非很好玩吗?”何轻语抿嘴笑道。
言庭羲挑眉问道:“不是为了告诉大家耳听为虚?”
何轻语笑道:“就算眼见都未必是实,何况是耳听。”
言庭羲诧异地抬头看着她,道:“亲眼看到的都不是真实的,那要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是真的?”
何轻语偏头想了想道:“眼睛看到了,耳朵听到了,再用脑子想一想,分析后才确定要不要相信这是真。”
“看来要让你相信一件事情是真实的还挺困难的。”言庭羲略带调侃地笑道。
“也不难,要看是什么事。”何轻语笑道。
“将!”说话间,言庭羲大局已定。
何轻语一看,双炮将军,是死将,没地方可退,嘟着小嘴道:“这局不算,我说话分心了,我们再来一局。”
“好。”言庭羲大度地允许她翻盘。
何轻语不死心,继续炮二平五。
言庭羲依旧炮八平五以对。
何轻语再不说话,很认真地盯着棋盘,每走一步都很用心。下到关键地方,何轻语久久不能落子,言庭羲也不崔她,侧身端起放在一旁的茶杯,回头视线触及到何轻语光洁白嫩的颈项,以及线条完美,圆润小巧的耳朵上,一时愣住了,看得有些出神。
“该你下了。”何轻语出声道。
“哦。”言庭羲回过神来,也没看棋,随手拿起一子,就落了下去。
见言庭羲下了劣着,何轻语窃喜不已,但是……
“将,你又输了!”言庭羲告诉何轻语残酷的事实。
何轻语不服气,强烈要求再下一盘。
言庭羲欣然应战。
又输。
三局皆输。
何轻语气得鼓起腮帮子。
看她鼓得象只小青蛙,甚是可爱。
言庭羲忍着笑道:“再下一局,要是你还赢不了,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何轻语挑眉,道:“这一局我一定赢,我要杀得你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大话说起来容易,可是棋局赢起来不容易。垂死挣扎了许久,红方这边只剩下孤零零的帅,其余的棋子全被言庭羲俘虏了。
“我就不信我今天赢不了你,我们再来。”何轻语输得无名火起,一把挽起衣袖,还要继续再战,根本没注意到天色已晚,屋内的蜡烛都已经点了起。
“你不饿?”言庭羲盯着她白藕般雪嫩的手腕,眸色微沉。
何轻语抬头一看,“哎呀,都这么晚了。”
言庭羲笑,扬声道:“来人,传膳。”
用完晚膳,养生茶还没喝,何轻语就赶言庭羲走,“王爷,你还是快走吧,我这隰桑院的门虽然结实,可也经不起天天擂。”
言庭羲眉梢一动,起身道:“那我先走了。”
送走言庭羲,何轻语沐浴更衣,上床休息。晚上跟周公下了一晚的棋早上起来精神有些不济,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阴影。
这一天请的是公候之家,本来张氏、陈氏应该是明天来赴宴的,不过太妃念着她们都是何轻语的舅母,就下柬请她们和徐母、李氏一同来赴宴。
何轻语用过早膳,换上浅金镶边红边撒花缎面圆领袍和红色马面裙,挽着凌云髻,戴着一整套的金质头面,去给太妃请安。
婆媳俩刚在忠禧堂后座抱厦厅坐下,下人来报,定国候一家到了。虽然徐母品级没汾阳太妃高,甚至也低过何轻语,但她毕竟长辈,太妃携了何轻语的手,亲迎了出来。前面言庭羲也迎住了徐瑞兄弟,谈笑甚欢。
徐母见太妃如此客气,高看徐家,更觉欢喜,拉着何轻语的手,眉开眼笑。何轻语给几位舅母见了礼,李氏连声笑称不敢。
“大舅母,你要说这话,语儿可就要恼了!”何轻语拉着李氏的手,撒娇道。
何轻语又给秦氏、詹氏、徐伈、徐倩见礼,看着跟在陈氏后面的饶紫云,愣了一下,还是笑着跟她打招呼,“云姐姐好。”
饶紫云这一路走来,看到汾阳王府气派恢弘,心里已是又酸又涩,这时再看到一身华丽装扮的何轻语,让她几乎要脱口质问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两个都是徐府的亲戚,凭什么何轻语在徐府就能得到特别对待,上上下下都宠着她,爱着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她饶紫云就百般不遭人待见!凭什么何轻语就能轻易嫁到王府当王妃?享尽荣华富贵,她却只能嫁给徐偃当妾,看人脸色吃饭!
饶紫云的心思没人会去理会,其他公候夫人也来了,何轻语让采薇、缇儿贴身照顾徐母等人,她随太妃出去迎客。
第三十四章
有了昨天通义郡王妃的教训,何轻语特意让王嬷嬷出来“伺候”陈氏,又安排邱蓉去死盯饶紫云。那种突如其来的情况还是少发生的好,她不想玩什么急中生智,只想安安稳稳地宴客。或许是防范得当,从宴会开始,到现在陈氏一直很安份,饶紫云也很老实。
连着两天宴客,刚才又陪那些夫人饮了几杯酒,酒意上涌,何轻语觉得有些晕,停下脚步,在堂外的抄手游廊坐下休息。
采薇见她两颊染上了浅浅地绯色,细心地道:“王妃,奴婢去倒杯茶来给您解解酒。”
“不用了,我坐着吹吹风就好。”何轻语微眯起双眼,靠在红木柱子上,慵懒的表情就象一只餍足的小猫。
微凉的秋风轻轻拂过,带来淡淡的菊香,何轻语睁眼寻花,见廊外摆放着一盆盆怒放的菊花。看了一会儿,何轻语笑道:“这些天忙来忙去,忙得险些错过了今年的菊花。”
“这没到十月,园子里好些菊花都没开,王妃要赏菊还不容易,到时候再搬几盆开得好的到隰桑院去摆着。”采薇笑道。
“说起菊花,奴婢到想起一件事来。前些天芷婷说,她酿的桂花酒,放在小面馆卖,生意还不错,比外面卖的酒好喝,那些客人喝了都很喜欢。她想问王妃,要不要开个小酒坊什么的,生意应该会不错。”子衿笑道。
何轻语眼中一亮,坐直身子,道:“我正觉得现在开的店都太小,又没什么特色,赚的钱有限,想要再开个什么店,好多赚点钱,芷婷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民以食为天,最赚钱的就是吃,开小酒坊不如开大酒楼。”
子衿皱眉道。“可是芷婷只会酿酒,又不会做菜。”
“芷婷只管酿酒就好,至于做菜的师傅,叫方叔打听打听,请几个手艺好的回来就成了。”何轻语单手支着下巴,“等忙完这几天的事,我要好好谋划谋划,开一个南京城最有特色的大酒楼。”
采薇和子衿相视一笑,齐声道:“那奴婢就预祝王妃的酒楼,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一定会的。”何轻语信心十足。
主仆闲话了几句,见出来已有段时间,正要起身回席上去,就看到谢氏从里面走了出来,满脸绯红,看来喝了不少酒。
“四舅母,你怎么出来了?”何轻语迎上去,笑问道。
谢氏拉着她的手,把她往角落带,看了看四周,低声笑问道:“语儿,你知不知道陈氏今天为什么这么老实?”
谢氏神神秘秘的样子,本来让何轻语感到有点紧张,以为定国候府出了什么大事,却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哑然失笑,摇头道:“语儿不知道。”
“昨天发生的事,家里都知道了,你三舅舅当时就发了火,连夜就要把陈氏送到城外的芦孟庵去,连车都备好了。偃儿和伈丫头哭得伤心,老太太看在他们的份上,求了情,才把她留下来,不过老太太让她修三个月的闭口禅。”
“这事是饶陈氏在饶舌,与三舅母不相干。”何轻语对陈氏虽然没什么好感,但是也不愿看她们夫妻失和,更不愿看到徐偃和徐伈失去亲娘。要知道,这芦孟庵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庵堂寺庙,那里守卫森严,除了大户人家犯错的妾室会送到那里去,还有那些夫死无子的女子也会被婆家送进去守节,旁人进香都不往那里去的。
谢氏不屑地扁嘴道:“我跟她做了二十年的妯娌,她是什么人,我还能知道。语儿,你不用帮她说好话,她要老老实实的,家里人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她要再不老实,到时候只怕老太太也不会再护着她。”
这陈氏是先帝指婚,徐璜就算再怎么厌恶她,也要有所顾忌,可这一次要把她送去芦孟庵,显然是动了真怒,不管不顾起来。何轻语也不好多说什么,轻叹一声道:“希望三舅母引以为戒,不要再乱说话。”
谢氏又道:“语儿啊,你也别怪老太太出面护着她,毕竟她是先帝指婚的,不看僧面看佛面。”
何轻语眸光闪过一抹异色,垂睫道:“家和万事兴,语儿又怎么会怪外祖母呢。”
“出来很久,我该回席了。要不然她们还以为我逃席了呢!”谢氏笑道。
“一起吧!”何轻语挽起谢氏的手臂,回到忠禧堂。
宾主尽欢,送走众女眷,何轻语打着呵欠回了隰桑院,卸下钗环,脱去外衣,上床睡觉。她正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有人在外面尖着嗓子道:“我要见王妃,我有事跟她说,你们快去给我通传。”
似乎有人在低声劝阻她,只是来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嚷地更大声,“你们耳朵聋了,我说我要见王妃,为什么不让我见?快去通传!”
“外面什么事啊?怎么这么吵?”何轻语被吵得睡不着,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