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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就定终身,这也太儿戏了吧。
琳儿把何轻语从红衣少妇怀里抱过来,轻笑道:“姐姐将来一定是个好婆婆,只是我家语儿和你家的柘儿都还小,现在就谈及终身大事太早些,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红衣少妇知道琳儿没有完全拒绝,笑道:“一家有女百家求,妹妹自是舍不得轻易把语儿许人的,姐姐明白,不过,我有言在先,若是日后语儿定亲,我家柘儿,妹妹要第一时间考虑。”
琳儿失笑,拖长音道:“好,一定考虑。”眸光一转,“就怕到时候,柘儿嫌弃我家语儿,不肯娶啊。”
“他敢。”红衣少妇杏眼一瞪,柳眉倒竖,颇有些霸气。
“这牛不喝水,难道你还能强按头不成?”琳儿斜了她一眼,故意挤兑她。
“牛要敢不喝水,我就把头给它拧下来,再把水给灌进去。”红衣少妇蛮横地道。
何轻语和琳儿都笑了起来,这牛都死了,还把水灌进去有什么用?
“娘娘娘,小妹妹笑了。”柘儿眼都不眨地盯着何轻语,见她笑了起来,兴奋地直叫唤。
“哎哟,笑起来好可爱呀,这大眼睛弯得象个月芽了。”红衣少妇又把何轻语抱了过去,舌头在嘴里打着咯咯声逗她。何轻语给她面子,小嘴唇一扬,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哄得红衣少妇和柘儿更加开心,笑成了两朵花。
又闲聊了几句,何旭然来接琳儿,道了别,一家三口坐车回家。这红衣少妇姓朱,她的夫君谢正华是广东提刑按察使司的佥事,谢柘是她的第三个儿子,今年刚好六岁。
何旭然在广州府任同知,两家关系素来不错。上次何轻语洗三时,朱氏回娘家未归,这次在观音庙遇上,聊起两个小孩子的亲事,又拉近了些关系。日后,朱氏便常带谢柘到何府来玩,只是何轻语太小,跟谢柘玩不到一块去。何轻语两岁时,谢正华调职云南提刑按察使司任副使,两家的交往没有象广州这样频繁密集。
何旭然三十多岁方得一女,自是爱如珍宝,加上何轻语身体内的灵魂已经二十多岁,自然就比平常的小孩子“聪明”。何旭然见了自然愈加疼爱,兴致一来,就把她扮着小子,教她读书识字。
何轻语因为想知道身处在什么时代,学习起来很认真,看着她小大人样,把何旭然高兴坏了,他是状元出身,才学颇高,膝下又只有何轻语这一女,见她愿意学,就把腹中所学尽教给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工艺杂学,乃至于兵书战法。
何轻语拿出当年考大学时的干劲,咬牙坚持了下来,到也学得有模有样,喜得何旭然连赞叹,他的女儿是巾帼不让须眉。
在学东西的同时,何轻语也找了些史书来看,总算弄清楚这是个什么时空什么地方。在元朝灭亡后,得天下的不是朱元璋,而是陈友谅,历史在这里拐了弯。陈友谅在南京建国大汉,如今在位的是陈友谅的孙子汉英宗陈曙,年号景德,现在是景德九年。
景德九年七月十九是琳儿三十岁的生日。
七月十八日午后,家中管家何方急急走进来,行礼请安,道:“老爷太太,京里安国候府打发人给太太送寿礼来了。”
琳儿听了这话,眼眶微红,道:“我有好些日子不曾见过家人了,今年是打发谁送来的?”
管家道:“回太太话,是瑞老爷的公子儒大爷。”
琳儿面露喜色,“想不到儒儿如此也能出来办事了,我出嫁时,他才四岁。”比划了一下,“才这么一点点高。”
何旭然失笑,“夫人,你嫁过来有十四年了,儒儿如今已是十八岁的俊雅男儿,可不是当年的黄毛小儿啦。”
琳儿掩嘴一笑,夫妻说笑着往前厅走去。
何轻语搂着琳儿的脖颈,娇声问道:“娘,外祖母家离我们家远么?”
“远,你外祖家在京城呢,从广州府到金陵府要走很多天的路。”琳儿感叹道。自十年前她随何旭然来广州府任职,因路途遥远,她身体又不好,就再也没有回过金陵。
见琳儿感伤,何旭然安抚她道:“琳儿,你且别伤心,这一次或许我能调回京中任职。”
琳儿一挑眉,不敢相信地问道:“真得吗?”
“有七成的把握。”何旭然也不敢完全肯定。
有七成的把握,那就是把握很大,琳儿欢喜地笑了。
正文 第三章 议亲2
一家三口走进前厅,就见屋内坐着一个穿蓝色锦袍的男子,他十岁的模样,容貌与琳儿有六七分相似,正是琳儿的侄儿徐儒。 。
见何旭然和琳儿进来,徐儒忙起身行礼道:“小侄见过姑父姑母。”
“儒儿快快请起。”何旭然亲手扶起他。何轻语又给徐儒见了礼,分主宾坐下,下人又重新上了茶。扯了几句问候的话,徐儒双手奉上礼单和一封信。
琳儿接过把礼单放在一旁,打开信看了看,折好和礼单放在一起,继续和徐儒聊家常。何轻语虽然很想知道箱子里装了些什么;可是又不能坏了礼仪,只得忍着好奇心,苦苦地等着。
好不容易等三人聊完家常,何旭然带徐儒下去休息。琳儿这才让人打开箱子,对着礼单一样一样的点。箱子里装着绸缎、珠宝和古玩,都是些值钱的东西。
何轻语两只小胖手各抓着一对金镯,奶声奶气地道:“娘,这两对给语儿好不好?”
琳儿挑挑眉,道:“只要两对就够了?”
“娘要舍得,把这些全给语儿,语儿也会勉为其难的收下的。”何轻语一本正经地道。
琳儿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小财迷,得了便宜还卖乖。”
何轻语吐了吐舌头,把那对金镯放进随身携带的小挎包里。那是她特意让婢女缝给她装东西的。
“语儿,你屋里的小匣子里的金锞子银锞子该装满了吧?”琳儿拿起一个银锞子笑问道。
“还没呢,我换了个大的匣子。”何轻语伸出小胖手,讨好地冲琳儿笑着。
琳儿把银锞子放进她的掌中,“语儿,你收那么多金锞子银锞子,要做什么呢?”
何轻语眸光微转,笑道:“语儿觉得它们很漂亮。”
琳儿见她一团孩子气,便信了她的说法,笑了笑没再问下去,让人把东西收进库房,又打点回礼。何轻语闲着没事,拿起琳儿放在一旁的信,看了起来。看完信,脸色微变,沉吟片刻,悄悄地溜出去找何旭然。
何轻语一路寻去,见何旭然迎面走来,哭着跑了过去,“爹爹,语儿年纪还小,语不要去外祖母家。”
何旭然是最见不得女儿流泪的,一见她这样,心疼地弯下腰抱起她,急切地问道:“语儿,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爹爹,外祖母要娘要把语儿送到外祖母家去。”何轻语看了那封信,知道外祖母有意把她跟她三舅的儿子徐偃结亲。何轻语想到外祖母既然这样来信说了,就认定琳儿会念着骨肉之情,同意此事,所以何轻语不能跟琳儿说,只能找何旭然。
何旭然微微皱眉,转念便想到,必是何轻语看了那封家信,那信上想必说了些让她误会的话,忙笑着安抚她道:“语儿多虑了,爹和娘疼你还来不及呢,哪里能要你到那里去?”
何轻语哽咽地道:“那是外祖母的意思,娘会拒绝吗?”
“放心,爹爹会说服你娘的。”何旭然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语儿要在旁边听。”何轻语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手。
“怎么?”何旭然挑眉,“语儿不相信爹爹?”
“不是,人家是想听听爹爹怎么说服娘,跟着学习学习口才。”何轻语擦干脸上的泪水,嘟起小嘴装可爱。
何旭然笑,“好,依你。”想了想,“你从侧门进去,在屏风后面听着,可是不许让你娘知道。”
“知道了,谢谢爹爹,爹爹最好了。”何轻语拍何旭然的马屁。父女俩商定好,一个从正门进,一个从侧门进。
“夫君。”琳儿见何旭然进来,笑着迎上前去,待他落座,亲自奉上茶。
“琳儿,岳母在信在说什么了?”何旭然拨着杯中的浮茶,轻笑着问道。
琳儿笑道:“母亲说,这几年,家里都好,添了好些哥儿姐儿。大哥家大姑娘佩儿,去年选秀进了宫,如今是位贵人了。二姑娘侦儿比我们家语二大了四岁。三哥家的哥儿偃儿比语儿大了两岁,三姑娘伈儿和语儿同年,生在八月初二。珞弟家的倩儿,侪儿是双生,比语儿小了一岁。”
何旭然笑道:“才见那儒儿说话行事,极为机灵妥当,倒是个好孩子。”
琳儿笑道:“儒儿是大哥的长子,大嫂看得极重,如今已娶忠勤伯的嫡长女为妻,夫妻到也和睦。”
何旭然喝了口茶,道:“我记得你还个叫伃儿的侄儿,如今也该有十岁了吧?”
琳儿点头,叹了口气,道:“伃儿是二哥的儿子,还怀在肚子里,二哥就去了。”
“既是如此,回礼给这几个哥儿姐儿时,别拉下他。”
“妾身知道。”琳儿拿起丝帕按了按眼角,“夫君,母亲在信上说,想让三哥家的偃儿和语儿结姻缘,好亲上加亲。母亲说偃儿模样长得好,性子也好,定会爱惜我们语儿的。”
何旭然轻轻放下茶杯道:“琳儿,我是不会答应语儿跟偃儿结亲的。”
琳儿不解,“这是为何?俗话说姑表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这亲上加亲,是佳话一段,再者有母亲在上面护着,谁敢欺负我们家语儿。”
“琳儿,语儿年纪还小,那偃儿也是如此,如今他性子虽好,可将来脾性是好是坏,谁又知晓?若是好也还罢了,若是不好,岂不糟蹋了语儿?”
琳儿一想,也是,点了点头。
何旭然又道:“你在闺阁时与你三嫂不和,岳母年岁已高,她能护住语儿一时,却护不了语儿一世。待语儿嫁过去,你三嫂是语儿的正经婆婆,她随便找个由头教训语儿时,你要如何自处?”
琳儿一听这话,心底一惊,“哎呀,我真是糊涂了,把这事给忘了。还好夫君明白,要不然就毁了语儿一生。”
何旭然笑道:“你也是和岳母骨肉相亲,才会没想到的。我不过想着语儿此时才三岁,那么长久的事谁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