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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轻语看着晃动的门帘,若有所思。
片刻,言庭羲又走了进来,笑道:“语儿,父王有事找我,你早些休息。”
“嗯。”何轻语点了点头,看着门帘又重新落下。
“王妃,夜深该歇息了。”采薇和子衿来伺候何轻语上床睡觉。
躺在床上,何轻语久久无法入眠,她很清楚,她与言庭羲的婚姻是今生无法更改的事实,她爱不爱他,这辈子,她都注定要以汾阳王妃的身份生活下去。言庭羲那番话,她让她记起了一个她忽略很久的问题,继承汾阳王府的爵位必须是她这个正妃生出来的嫡子,而何家的家主,同样也要她生的儿子才能继承。生儿子的事,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也就是说她必须要跟言庭羲同床。
同床?
她嫁进王府已有几个月,言庭羲一直都没有强迫与她同床,这也算是一种尊重吧!在封建礼教的束缚下,或许也只能先婚后爱。
他说爱她,她应该相信吗?天下间,没有做妻子的不希望得到丈夫的爱。所以,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什么目的爱她,在不能逃避的情况下,她愿意接受他的爱。只是她应不应该爱他呢?以一个妻子的身份去爱丈夫!
要爱上言庭羲,其实还是什么困难事。只是爱一个人就要把心托付出去,这太冒险,万一丢失怎么办?
远处传来三更鼓响的声音,夜已深,何轻语打了个呵欠,睡觉吧!她才十六岁,身体还没有发育好,不用这么着急跟他上床生孩子,慢慢来,看他的表现再决定,是否把心托付出去,这爱可不是嘴巴上说说就可以的,何况说爱的男人劣迹斑斑,要她轻易相信,不可能。
何轻语闭上眼睛,渐渐睡去。
翌日清晨,何轻语去给太妃请安,婆媳俩正坐着闲聊,五郡主府上的人赶过来报喜,五郡主昨儿夜里不舒服,请大夫一瞧,有两个月身孕了。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太妃双手合十,把五郡主怀孕的功劳全归功给了送子观音。
“恭喜母妃(太妃)。”何轻语和屋里的婢女婆子忙给太妃道喜。
“同喜同喜。”太妃满脸笑容,“明天我要去护国寺添香油钱,多谢菩萨保佑,希望这次生个小子。”
“有太妃这么诚心为五郡主祈福,五郡主这次一定可以一索得男。”张嬷嬷笑颜。其他人跟着凑趣,太妃笑得合不拢嘴。
何轻语若有所思地端起杯子,浅啜一口香茶。
操完女儿的心,太妃又要操心儿子媳妇的事了,笑吟吟地看着何轻语,道:“语儿,你和羲儿也要努力些,快点生个孙儿给我这老太太抱啊!”
何轻语用力咽下差点喷出嘴的香茶,努力维持平静面容,低眉顺目,轻柔地应道:“是,母妃。”
“这就好!自打你们成亲后,我就天天盼着抱孙儿,语儿,你一定不会辜负母妃的期盼的,是吧?”门帘一响,言庭羲走了进来,太妃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羲儿,你说呢?”
“母妃说的是。我们不会辜负母妃的期盼,会努力的。”言庭羲看着他的妻子,笑得意味深长。
何轻语低头,假装没听到。
“头胎就生个大胖小子,以后再有弟弟妹妹也好照顾。”连影都没有的事,可太妃却已经在畅未来了。
“是小子还是闺女都没关系,重要的是母子平安,健健康康就好。”言庭羲笑应道。
“先开花后结果也好,儿子好是好,可还是闺女跟娘贴心。”太妃笑道。
“那就生一对龙凤胎,有儿有女。”言庭羲陪着太妃说得热闹,而何轻语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一对明显已经处于不正常范围内的母子,坐在那里闷声喝茶。
几个嬷嬷也在一旁凑趣,越说越玩,都已经扯到小世子满月的事去了。何轻语嘴角微微抽搐,再说下去,就该她喝媳妇茶了。
“我该去佛堂给菩萨上香了,你们就退下吧!”太妃见何轻语不肯说话,只当她害羞,笑着结束了话题,赶他们出去。
“是,母妃。”何轻语和言庭羲行礼退了出来。
“昨夜父王找你什么事?”何轻语用眼角余光看了一下跟在身后的婢女们,小声问道。
“是有关于府中眼线的事,父王的意思是,既然酝王已经开始动手,我们也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直接把那十一个人全打发出去,让那些幕后的人知道,他们那些阴谋诡计,我们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要除掉他们轻而易举。”言庭羲低声道。
何轻语长舒了口气,道:“这几天为了想合理的理由赶人,可费了我不少精神,这下好了,一劳永逸,谢谢父王。”
“这些天真是辛苦我家娘子了。”言庭羲笑道。
“你知道就好。”何轻语微微挑眉。
言庭羲笑出了声,两人并肩走进议事厅。
议事厅内,四大管家垂手而立。外宅内院的管事们、嬷嬷、媳妇子、婢女依次站在厅外。有近百人之多,但是很安静,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响。
等两人在厅内椅子上坐下,婢女奉上热茶,卢五勇才上前道:“王爷、王妃,奴才已经把府上的人都集合起来,请王爷王妃示下。”
“本王府中不留欺凌背主之人。卢五勇,这名单上的这些人全部送到兵部去,就说我的话,把他们全都送到南疆为奴,永远不许再回来。”言庭羲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纸,卢五勇上前恭敬地接了过去,“把他们的家人也全部逐出府去,遣到鹰潭庄去做粗活,永远不许再回府上当差。”
“是,王爷。”卢五勇应了一声。
那十一个人有的是二等管事,有的是三等管事,有管事嬷嬷,也有在姨娘面前当差的婢女,一听言庭羲说的话,就知道事发。而言庭羲连处置的话都说了出来,就表明不容他们辩解,挣扎了几下,就被堵了嘴,一脸死灰地架了出去。
“这背主的下场,你们都看清楚了,自个掂量掂量。”言庭羲说完,就领着何轻语走出了议事厅。
离开议事厅没多远,就见何轻语身边的文嬷嬷匆匆赶来,“王妃,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何轻语一惊。
“胭脂庄,绸缎铺和成衣店三处突发大火。”
“可伤到人?”何轻语忙问道。
“人到没有伤到,只是受了点惊吓。”
何轻语松了口气,道:“没伤到人就好。子衿,叫他们备车,我要过去看看。”
“来人,拿我的帖子,去应天府报官,让应天府好好查。”言庭羲开口道。
一个铺子失火,可以说是意外,三个铺子同时失火,必是人为。何轻语想了想,点头道:“让应天府查更好。倒省了我的事,那我就去看看沈先生她们怎么样了。”
“你小心些。”言庭羲嘱咐道。
“知道。”何轻语领着子衿、缇儿带着文嬷嬷等人出门去看沈燕如和青稞。
店铺里的人都只是受了点惊吓,没什么大事,可见放火的人不想伤人。只是铺面损失惨重,里面的东西几乎都烧光了,店铺也烧得面目全非。
“这事让大伙受惊了,现在店子没法开,你们要回家看望家人的就先回家看望家人,有想出去游玩的也可以出去游玩。一个月后等店铺重新开张,你们再回来。”何轻语对众人道。
“是,小姐。”众人齐声应道。
何轻语处理好了事情,就回了王府,自有王府的管事去应对应天府的盘查。
第二十二章
汾阳王府声势浩大地把十一个眼线往兵部一送,引起了朝堂上的震惊,对这个十一个人的身份,大多数的人都猜出了几分。
与汾阳王府交好的,自是担心不已。
与汾阳王府交恶的,则是幸灾乐祸。
那些眼线的主子们,除了震惊,就是心痛,这么多年的谋划,在没有发挥大的作用前,就这样忘掉了。还废得这么直接,言庭羲这小子是在向他们下挑战书吗?
汉英宗震惊之后,想到是他安排在汾阳王府的那些眼线,他们究竟是没有被发现?还是发现了故意没处理?言庭羲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是挑衅还是示弱?有意召言家父子来问话,试探一备,可言世臣已告老,而言庭羲又被他禁足,两人都不可奉召,唯有作罢。
早朝在君臣的各怀心思中散了,走出大殿,阴沉的天空上乌云密布。
入夜后,突降大雨,寒意倍增,风亦不止,吹得屋外的芭蕉叶哗哗作响。言庭羲和何轻语用过晚膳后,坐在暖阁里说话。
“言庭羲,我们还是先维持现状吧!”何轻语没有罗嗦,没有解释,直接对言庭羲提出这个要求。
“好。”
言庭羲答应的这么爽快,让何轻语不敢相信,她的这个要求跟她以前提的那个约定,都是对夫权无视的挑战,可谓是胆大妄为,不知死活,可是言庭羲两次都答应了她。上一次,还能理解为他是为了静儿,那么这一次呢?
“语儿,怎么了?”言庭羲问道。
“言庭羲,为什么你会答应我这么无礼的要求?”何轻语把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言庭羲失笑,原来她还知道她的这要求很无礼,微眯双眸,“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何轻语略一沉吟,明了他的意思,垂睑浅笑。
言庭羲起身到多宝格里拿来象棋盒子,“语儿,我们来下盘棋。”
何轻语接过棋盒,道:“下棋可以,但是你要让我双炮。”
言庭羲宠溺地看着她,唇角轻扬,“好,就让你双炮。”
就算言庭羲让了两个子,何轻语依旧惨败,放下棋子,叹了口气,道:“我输了。”
言庭羲把棋子摆好,道:“时辰尚早,我们再来一局,这一局你可要用心点,说不定能赢我。”
“下一局肯定是我赢。”何轻语扬扬眉,不服输地道。
话是这么说,可连弈了五局,连弈连败,浓浓的困倦袭来,何轻语掩嘴打了个呵欠,“言庭羲,我困了,这棋我们明天再来分输赢吧。”
“好。”言庭羲眉眼轻扬,笑得如沐春风,明夜之约已定。
夜已深,唤婢女进来伺候着梳洗更衣,一个睡床,一个睡榻。各自安歇,一夜无话。雨下了整整一夜,至天明方停。太妃依言要去护国寺添香油,何轻语劝阻不了,又婉拒不掉,无奈只能同行。
虽不是初一十五,来护国寺上香的人也是不少的,上香请愿,求签问卦的人络绎不绝。何轻语随太妃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诚心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