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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怀孕后,性情比以前变得易怒了些,有时候甚至无缘无故地就会生起气来,每次梁珩都是温言软语地哄她,直到她又高兴起来。爱吃零嘴那会儿,城里卖零嘴的商家,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梁县令来铺子里买零嘴,都不带重样的给她买。而且只要梁珩在,就不会让她弯腰穿鞋,连洗澡都是梁珩帮着洗。
听说很多妇人有了身孕晚上会失眠,但是因为有梁珩每晚躺在她身旁,沈蓁蓁从来没有失过眠。
初雪下了,年关也到了,梁珩又忙了起来。
不得不说,梁珩到任后,江宁县的治安就变得十分之好,虽然没有到夜不闭户的地步,但连小偷小摸的事都很少发生了。
沈宴再次来的时候,又带了不少东西过来,都是年货。
南方的冬天甚至比北方都冷,因为北方家家都有炕,一烧火屋子里都暖起来了。南方下了雪后就很冷了,房间里也不敢随意烧炭。
沈蓁蓁胖了不少,穿得也多,看起来圆滚滚的。沈家那边送了不少棉衣披风过来,都是毛茸茸的,穿上身极暖和。就是穿着棉衣的沈蓁蓁看上去更胖了。
梁珩一家人在江宁县,过了第一个年。
平淡却极温馨。
大年三十那晚,因为沈蓁蓁想看烟火,梁珩陪她站在院里看。一阵又一阵的烟火在空中绽开,落下的星星点点,都是美好,洒在江宁这片从此安宁幸福的土地上。
“明年就是三个人看了。”
沈蓁蓁摸了摸肚子,抬头笑着对梁珩道。
梁珩紧了紧搂着沈蓁蓁的手,低头看着沈蓁蓁挺立的肚子,忍不住微笑起来。
因为担心沈蓁蓁冻着了,两人看了一会儿便回了房。
次日。
梁珩扫了院中的雪,打开后衙的后门,想将院门前的雪也扫一下,刚打开,便见到门前站了不少百姓,手里都提着篮子。
百姓们见手里拿着竹扫帚的梁县令开了门,都齐齐跟梁珩说了拜年的吉祥话。
梁珩一见这阵仗,还有些愣神,片刻就反应过来了,百姓这是在给他拜年呢。
梁珩将手里的扫帚放下,走出院门去。清早冷得很,也不知道这些百姓站了多久了。
梁珩朝百姓拱手一拜。
“多谢各位乡亲惦念着我,也给乡亲们拜年了。”
百姓们连连摆手说使不得。
梁珩又请百姓们进去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百姓们就是来给梁珩拜年的,这么多人呢,进去不就是麻烦到梁县令一家吗?遂不肯进。只将手里篮子递给梁珩,里面装了一些年糕,大白菜等物,都是寻常之物,却让梁珩红了眼眶。
“乡亲们,乡亲们的心意我收下了,多谢乡亲们,但是东西我不能收。大家带回去,都过个热闹年。”
百姓们见梁珩不肯收,来时就想过了梁县令不会收,但这会见梁珩真的不收,心里都不由有些失望。百姓们怕惊扰到梁珩一家,在后衙外面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等到梁珩出去了,梁珩却不肯收他们的东西。
“县官老爷,这都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不是什么贵重的,请您别嫌弃。”
梁珩连连摆手,“乡亲们说哪的话,大家的心意我收下了。。。”
里面的赵氏听着院外的动静。见儿子为难,走出院门,笑着对街上的数十上百乡亲道:“到时候我孙儿满百日,百家线和百家衣,一定会上门麻烦乡亲们的。”
百姓一听,好啊,总算可以为梁县令做点什么了,这东西,依梁县令的作风,确实是不大可能收的,也别为难他了。
百姓们又跟赵氏和梁珩道了贺,就散了。
第一百零二章()
冬去秋来;冰雪消融。春风过境;吹绿了淮河两岸。
周而复始;不管世事如何变化;赖以土地生存的百姓;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春忙。
沈蓁蓁肚里的孩子也平安无虞的一天天长大了起来。
梁珩下乡去了;沈蓁蓁和赵氏留在家里。
因为沈蓁蓁长胖了不止一轮;更显得肚子大得夸张。
赵氏看着既高兴,又不由担心。沈蓁蓁这是第一胎,孩子要是太大;生的时候就很危险。
绣坊修好之后没有用多久,姑娘们学会之后,都回家绣去了;绣坊就空了下来。沈蓁蓁也安心待在家里;不必过去了。
淮绣的产量也稳定了下来,也越来越精致。也有姑娘开始尝试绣大幅的屏风。沈宴也越来越忙;前一次来江宁的时候;还带来了如意和黄梵写来的信。
如意知道小姐有身孕;高兴得不得了。信中字字句句都能看得出欢喜。又说了菱儿的事;说已经请了女西席教导菱儿认字。
黄梵信中就稳重得多;也表达了祝贺。又说起正事来,说饮一杯无如今生意很好。
“不知道黄梵是在哪认识了一个酒商;店里如今有了招牌酒,生意很好。”说着沈宴又掏了几张银票出来;递给沈蓁蓁;“黄梵说这是给妹妹你的分红。”
沈蓁蓁接了过来,一百两的面额,一共六张。
沈蓁蓁笑了笑,这银子她却是必须收下的。她当时只是想给黄梵开拓一条路,如今黄梵能独挡一面了,她收下这银子,就是对黄梵最大的鼓励。
沈宴道:“我觉得黄梵这孩子还是有经商头脑的,如今你那酒楼生意比以前好太多了。”
沈蓁蓁笑道:“当时我刚接手酒楼的时候,就想着带着梵儿去见见那些供货的商家,让他学学。没成想,梵儿像是天生就会一样,说起话来老练沉稳得很。”
“我看那孩子很重情重义,又有个精明的头脑,以后会有什么成就也未可知。”
沈宴每一次匆匆来,又匆匆走。淮绣如今有了规模,放在沈家玉坊里卖显然不合适,沈宴便在很多大城里开了绣楼。生意很是火爆,原先沈蓁蓁的二哥是凉州负责玉器制作的,如今也像沈宴一样,四处奔波,开拓刺绣这一片新疆土。也抽空来过一次江宁看沈蓁蓁。
沈宴下一次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初了,沈蓁蓁怀孕已经八月有余了。这一次,沈宴除了带了一个稳婆来,还带来了一袋所有人都从未见过的东西。
因为沈蓁蓁如今行动已经很不便了,梁珩尽量都留在县衙里。就算有事下乡去,也不出半日就一定回来。
沈宴来的时候,梁珩在前衙里。听说大舅哥来了,梁珩连忙回了家。
梁珩回来的时候,沈宴正坐在院子里喝着茶。
“大哥。”
沈宴转过头,就见梁珩从外面快步走进来。
“蓁儿呢?”梁珩见沈蓁蓁不在院中,就问道。
“李稳婆正在给妹妹看胎位呢。”沈宴道。
梁珩知道沈宴会带稳婆过来的事,也不惊讶,这会儿也不好进房去,便跟沈宴一起坐了下来。
里面还没有消息,两人勉强说了两句,都沉默了下来。
那宝荣堂的大夫也说过,沈蓁蓁是头胎,孕期又有些过于胖了,平时更应注意,利于以后生产。虽然大夫说得隐晦,但是梁珩还是从里面听出了担忧。自古女人生孩子就是过一遭鬼门关,梁珩禁不住担心。
半晌后,一个中年模样的女人扶着沈蓁蓁从房里出来了。
“梁郎。”
梁珩站起身,两步迎了上去,扶住了沈蓁蓁。
稳婆给梁珩见了礼,又说沈蓁蓁胎位很正,没什么问题。
梁珩和沈宴两人听了,都稍松了口气。
沈宴拉过梁珩,神神秘秘地拉着他到了一旁,地上放了一袋装得鼓鼓囊囊的麻袋。
“大哥,这是?”
“打开看看。”
梁珩蹲下身,将麻袋扶正,将口上的绳解开了,就见里面装了一些黄色的颗粒,看着像是黄玉,又不大像。
梁珩抓起一把,出乎意料的轻,绝不是玉。
“这是什么?”
沈宴神秘地笑了笑,道:“这次去进货,我遇上一个番商,他跟我说这是粮食,非常多产,且容易种植,也不大挑地。”
梁珩不禁一挑眉,这是粮食?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沈宴道:“我想着如今妹婿你是一县县令嘛,若是这东西真是多产的粮食,种好了,这就是天大的政绩啊。我就买下来了。”
多产又好种的粮食,若是这是真的,这就不是政绩不政绩的事了,这种子能救不知多少百姓的命。要知道江淮自古都是富庶之地啊,江宁的百姓都能被贪官逼得要活不下去,别的地方的百姓,不知生活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梁珩的眼睛倏地就亮了。
“试一试嘛。若是那番商说的是真的呢?就算是假的,也损失不了什么。”
沈宴见梁珩半晌没说话,还以为梁珩犹豫,便劝道。
梁珩不是犹豫,他是想到这黄灿灿的小种子可能会活生灵无数,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一旦种出来,造福的可就是大齐的子孙万代。
梁珩稳了稳心神,那番商说的话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但就算有怀疑,就算千万中只有一的希望,这种子也值得一种。
“可是这怎么种呢?”梁珩捏起一粒,反复看了看,问道。
“那番商说把这个丢在土里,它自己就能长了。”
“就这么简单?”梁珩不由惊讶。
沈宴挠了挠头,道:“上次我在苏州的时候,见那边的百姓会将草木烧成灰做肥料,不如我们也试试?”
梁珩见沈宴也不大确定的模样,不由心里没底起来。江宁的百姓如今都在春忙了,或许这种子也是现在种?
梁珩不敢冒险,决定先种个小半袋看看。
梁珩请了江宁附近镇比较有经验的老农准备请教,又请了几个百姓来帮忙翻地。
听说是梁县令请他们帮忙,谁都没有推辞,立马带上农具拉上耕牛就来了。
几人由衙役领到了官府的土地边,就见年轻的梁县令和另一个年轻男人正站着等他们。
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