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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寒看着即墨白沉默不语的模样;勾出一道冷笑:“怎么;即墨上仙还不肯相信?你留在她身上的银针消失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即墨白闻言;依旧是沉默;也许他也是在想;为何她的气息会消失不见,连一丝痕迹也找不到,这件事有蹊跷;只见他冷淡的对饮寒说道:“她人在何处?”
饮寒见即墨白没有正面回他的话,反而是问她在哪里的时候,不由得嘲讽道:“现在即墨上仙知道问人了?不过恕我直言;敢问即墨上仙又是以何种立场来询问她的下落?”
即墨白正想回道是她的名义上的夫;但是饮寒像是看穿即墨白心中所想,更是冷笑道:“即墨上仙莫不是想说;主人是你未娶过门的妻;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你敢扪心自问;你有那一天尽到过作为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说是未婚夫;却只是以这个名义捆绑住主人;即墨白,这就是你们仙道的作风么?”
被一只鬼这样质问,即墨白面色有些发冷;只见他漆黑如墨的瞳孔里一片淡漠;然后冷声道:“本尊将她视为未过门的妻子,自然是希望她能改过自新,而不是一昧的只知道杀人。”
“杀人?”大宅深处,似乎传来了一声轻笑,然后便见三只木偶从里走了出来。
其中一只木偶身穿金色衣服,雪白的头发散落在背后,只见它的手中还拿着一只笛,另外一只则是一身银色衣服,背后正背着一个和它身子差不多同等长度的琴,而最后一只手中却是手拿佛珠,即墨白抬眼看去,正是一名和尚。
“堂堂即墨上仙竟是这般不分是非的么?”金色木偶,也就是小七看着即墨白,手中的笛轻轻敲打着掌心,然后便听见他说道:“刚刚听你说,你将主人视为未过门的妻子,不知在下问一句,百年之后,即墨上仙可敢真正娶了主人呢?亦或是,即墨上仙早已经料到主人活不过百年以后,所以才会定下这个承诺。”
“放肆!”
这方的即墨白还不来不及回答,便见一道怒火中烧的声音从远到近传来,并且带着巨大的威压朝下方的几只木偶袭来。
饮寒见此,冷笑一声,只见它手中勾魂铃微微一摇,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就挡在了众偶面前,兴许在九华的时候它还会顾忌三分,然而这里可是勾魂楼,属于他们鬼的地盘。
见自己威压被挡,擘苍冷哼一声,落地抬手便又是狠狠一击,誓要灭了这一群鬼。
饮寒见擘苍出了全力,也不敢硬抗,仙道本身就是鬼道的克星,若是被这一击打中,势必凶多吉少。
只见他身形快速后退,然后退回去的时候,只见它的脚尖在几个方位瞬点,瞬间,一道防御的阵法顿时竖立而起。
“班门弄斧!”擘苍见此,眼里闪过一丝不屑,这点本事也敢在他的面前造次?
“师兄?”墨幽看着大打出手的擘苍,又看了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即墨白,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饮寒到底还是低估了擘苍的实力,只见擘苍一拂尘狠狠挥来,防御的那道阵法应声而破,同时反噬顿时朝他涌来,蓝色的斗篷随着风轻轻飘动,然而细细听之下,竟然听见了一丝碎裂的声音。
鬼是没有鲜血的,然而他们同样也会受伤,只见饮寒看着眼前满是杀气的擘苍,不由得冷笑道:“身为仙道之人,身上的杀气却比我们这些鬼还重,真是讽刺!”
擘苍见饮寒还有力气说话,杀气更是上涨了三分:“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身为妖魔鬼道,不问理由就该杀!”
下一刻,便见擘苍抬手便是九华名招——灭!
此招一出,瞬间天地风云涌动,饮寒顿时感觉到压力,想不到这臭老头实力如此高深,这次怕是躲不过了。
“阿弥陀佛。”
正当饮寒危急之时,倏然,只听见一道梵音,一道金光闪过,顿时抵挡住擘苍的这一击。
“尊者杀心如此之重,怕是难登大道。”
“什么情况?”墨幽看着这一幕,也不由得惊讶出声,一个鬼,竟然带着无边的佛力,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即墨白见此,内心深处也存在了一丝疑惑,似乎也不明白佛与鬼,两种互相冲突的力量,为何竟然能存在于一身。
排行第十的苦菩提见此,只是淡淡的说道:“贫僧有几点疑惑,不知即墨上仙可否为其解答?”
即墨白闻言,眼眸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只听见他答道:“自然是可以。”
小六见此,几道符咒从空中飘落,一张桌子,两个板凳就立在了中间,显而易见,它并没有准备擘苍的位置,而它们并不需要坐着。
擘苍见此,面色更是黑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小六才不管你那么多,直接退到了苦菩提的身后。
即墨白和墨幽见符咒幻化出来的桌椅,并未坐下去,苦菩提也不甚在意,只听见他开口问道:“第一个问题,在即墨白心中,何为善,何为恶?”
即墨白闻言,似乎是未思考过,便淡淡说道:“行善之事,即为善,行恶之事,即为恶,为民者,为护安宁者,即为善,害人者,扰乱秩序者,即为恶。”
苦菩提听见即墨白如此说道,手中轻轻转动着佛珠,然后回道:“善恶之分,看来即墨白看的很清楚,只是若是行善之事,却又行恶之事,即墨上仙又当如何为之?”
行善之事,却又行恶之事,这一句,倒真的是把即墨白问住了,一直以来,他所学会的便是守护九华,维护六界秩序,对于破坏秩序者,他向来是从未留过情,而今日此和尚一言,却是又让他陷入了困惑中。
擘苍见即墨白沉默不语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沉:“哼,你这妖佛,休要胡言乱语,什么善不善恶不恶,妖魔鬼怪就当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苦菩提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当是白活了那么多年了,只见他手中依旧转动着佛珠,然后便开口对擘苍问道:“那敢问擘苍尊者,妖魔鬼怪又为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是妖魔鬼怪就该如此,他们就不该留在于这世间!”
苦菩提转着佛珠的手似乎微微一顿,只见他摇了摇头道:“擘苍尊者这一言,委实太过于自私了,六界中的每一物都有活着的权利,却被尊者这样剥夺,这对他们并不公平。”
擘苍闻言,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冷笑:“不公平?那他们杀我九华弟子的时候又可曾想过公平?你这妖佛满口胡言乱语,本尊看,你就是和那群人一伙的!”
“一伙?”苦菩提停止手中转动的佛珠,反而是抬头看着擘苍,然后反问道:“尊者何以为我是与他们一伙的?”
“身为鬼,不去轮回,反而是留在这里杀害仙界之人,难道不是一伙的?”
“哎。”苦菩提闻言,叹了一口气,仙道当真是没落了,只见他看着擘苍,然后冷声道:“尊者以为我站在这里,以为我身为鬼,就是手沾鲜血,尊者见妖魔杀人,便以为妖魔不该留在这个世界上,尊者当真是太过于肤浅了!”
擘苍闻言,不怒反笑:“肤浅?难道勾魂楼的存在是救世的么?干着杀人的活,就不要妄想再去多找借口来掩饰。”
苦菩提听见这道冥顽不灵的声音,只觉得头疼,合着他刚刚说的都是白说了。
“墨幽,我们勾魂楼干的什么事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饮寒看着一旁墨幽,不由得开口说道:“你的师兄不明事理,我不相信你不会明白。”
墨幽不知道为啥,就扯到自己了,只是见有人问他,他自然也是实话实说,他虽不喜欢勾魂楼,但是也没有那个必要刻意去诋毁,只见他淡淡的说道:“世人都知道,勾魂楼收钱卖命,只要你能拿出同等代价的东西,勾魂楼就会出手帮忙杀你要杀的人,或是出手做你想做的事。”
“所以这世界上有因便有果,有人前来勾魂楼买命,这就是因,而其果,自然是种下因的那人食其果。”饮寒看着三人,斗篷依旧遮住他的五官,只留出来一个下巴,然后继续说道:“这个世上,我们不杀人,也会有其他的人去做,三位如此想灭掉勾魂楼,倒不如去想想,面对魔界的袭击,又当如何?更何况,即墨上仙来此的目的并不是这个对么?”
即墨白闻言,眼眸微微闪动,他抬头看了一眼苦菩提,竟是什么话都未说,便直接离开了原地。
擘苍见即墨白离去,便又想对众偶出手,然而一旁的墨幽若是拉着他,对他摇了摇头,这个和尚看不出深浅,还是先撤为妙。
擘苍自然是不肯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正当他打算出手之际,一道千里传音却在他的耳边响起,瞬间,墨幽和擘苍两人的神色一变,竟然直接离开了这里。
苦菩提见此,微微摇头:“此人戾气太过于重了,想来已经是失了道啊。”
千挽歌()
魔界;赤焰依旧待在他的寝宫内;百里幻音依旧毫无声息的躺在冰冷的床上。
半晌;赤焰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百里幻音的脸庞;只见他轻声低喃道:“音儿;我究竟要拿你怎么办?”
“赤焰;你并不懂去爱一个人;与其这样伤害她,倒不如放她走吧。”
突然,寂静的屋内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然而赤焰的表情却好像是在预料之内,只见他冷声道:“爱是什么东西,本尊并不知晓;但是想要本尊放她走;做梦!”
女人听见这声回答,微微叹了口气;只听见她无奈的说道:“你这样下去;只会让你离你越来越远;越来越恨你。”
“那又如何?”赤焰冷笑道:“即使音儿恨本尊;那也只能在本尊的身边!”
“所以你一辈子也得不到她。”女人话音刚落;身形就从寝宫内露了出来;只见她一身白衣,及腰的墨发随意的挽在她的身后,精致的五官却和百里幻音有七分相似;就连那双血红色的瞳孔也是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