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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蕖跟在萧媺身边,也是见惯了风浪的人,听她这样说,什么话都没有问,只屈身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苏宴此时已经和顾昭从国公府回来了,听说长公主府上的人来了,当下便对顾昭道,“库房里有些药材,你带着几个丫鬟去看看,再把府上的大夫也带过去吧,瞧瞧祖母那有没有什么用得上的,待会只管打包了让人送过去就行。”
顾昭看着他,“那你呢?”
“我有点事,去处理一下,很快就过来陪你。”
过了一会儿,顾昭才点头应好。
苏宴说完,就去了书房。
书房里,一个穿短褐,长相普通的男子等着他,一见到他便抱拳行礼,手心一转,将手里的纸条露了出来,呈到苏宴面前,道,“这是我家公主让小人送来的,请丞相过目。”
苏宴接过来,匆匆扫了一眼,对他道,“知道了,替本官向你家公主道声谢。”
匆匆赶来的砚一见着男子出了书房,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从衣兜里掏出几两碎银子,塞到他怀里,“兄弟来一趟辛苦,去吃点酒解解乏。”
苏宴见他来了,也不说什么话,只燃起油灯,将手里的纸条扔进了火焰里。
做完这事儿,他才道,“不是什么大事。砚三的事,你前些日子告诉砚九,如何了?”
“他挺平静的,不过,爷,这顾世子都回王都了,可以让砚三回来了吧?”
“顾瑜身边没有什么得用的人,就让砚三留在他身边也无妨。砚九不是和砚三关系好吗?你让砚九收拾一下,也去顾瑜身边待着吧。”
砚九听得皱了皱眉,反应过来正要说什么时,却又看见自家爷已经走了。
“这么快事情就处理好了吗?”顾昭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渐渐临近,转过头,便看见苏宴来了。
她正指挥着几个丫鬟将虫草,人参,鹿茸,天麻等药材装进盒子里,这下子也不指挥了,只与苏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这时候大夫已经出去,是以顾昭说起话来也就不顾忌了,“外祖母托人给我送了信,我才知道,原来姜楠已经不在了。你还记得姜楠吗?就是之前在济觉寺算计我的姑娘,哦,她还惦记过你呢!”
苏宴在她问“你还记得姜楠吗”的时候,想了想,刚想点头,便听见她后面的话,神色一凛,道,“不记得了。生老病死都是天定,何况她那样的人,没什么好可怜的。”
顾昭满头雾水的看着他,“我没说可怜她呀?”
她又哪里知道,苏宴是在害怕她追究姜楠的死因呢?
当初虽然做的干净,但是事无绝对,就连苏宴也不能保证一点证据都没有留下。
他缓了脸色,巧妙的转移话题,“今天宋小姐来找你,可说了她与柳清河的婚期?”
他当初为柳清河谋划官职的时候,顺道将此人引荐给了庄亦行先生,一来二去的,几人私下里也有了几分交情。
故此他对这两人的事也知晓一二。
顾昭果然被他转移了注意力,感叹道,“当初我与问渔说起这人的时候,她便对他上了心。谁能想到,他俩的事果真能成呢?说起来也是宋伯父开明。”
苏宴点头。
见丫鬟们这时已经收拾好了药材,顾昭便拉着苏宴出去,还不忘记嘱咐几个丫鬟,“沉棠浮槿你们亲自跑一趟,去端国公府送送药材,枝夷你去厨房里说一声,我今晚想吃糯米丸子,还有紫薯粥,另外的菜色就让他们自己准备便是。”
几人齐齐应是。
她没有问苏宴要吃什么,因为苏宴早就跟她说过,他不挑食,平素按着她的喜好来就行。
回了屋里,顾昭又让荔辛为她准备明天的衣裳首饰。
苏宴面上不动声色,问道,“你明天要去沈老夫人的寿宴?”
顾昭弯着眸子道,“是呀。”
“沈将军有大将之才,你多与沈老夫人来往也好。”
顾昭点头,可不是嘛,前世沈厉行可是被封了镇国将军,只可惜最后战死沙场,也不知道这一世他命数如何?
苏宴眸中闪过一道森冷的光,“你认识沈将军?”
顾昭摇了摇头,“也不算认识,只是恰好见过几面。”
“可是我听说,在他临去边河郡的时候,还去了国公府?”
顾昭磨了磨后槽牙,他怎么感觉苏宴有点翻旧账的意思?
“那大概是他走错了吧。”
“那你也是走错了?不然怎么恰好和他遇上了?”苏宴微笑着说。
这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顾昭对着苏宴干笑两声,便高声对外面说,“进来吧。”
门一打开,便有香味扑鼻,饭菜点心依次被枝夷荔辛摆上苏宴顾昭中间的小桌上。
顾昭抬头对苏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快吃饭吧,我饿了。”
苏宴缓缓勾起唇角,“好。”
两人食量都不多,每样菜夹了一点,又用了两块糕点,喝了一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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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间,顾昭打了个哈欠,见苏宴还点着灯在看书,对他说了声,便上了床。
谁知苏宴在这时候,将书放下,也脱了衣服往床上去。
顾昭连人带着被子滚到他身边,嘤咛一声,在他颈窝里蹭了蹭,眼看着就要睡过去了,苏宴低沉的声音却在她耳边响起。
“忘了问你,那天你去西山别苑见萧暄,他跟你说了什么?”
顾昭一巴掌挥开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吧唧一下嘴,含混又不耐烦道,“他说祝我们百年好合。”
“不对好像是白头偕老。”
苏宴问,“就这样吗?”
他扯开被子,长腿一伸,翻身将顾昭压在了下面。
被他这么一弄,顾昭的小衣也往下滑开了一些。
顾昭肌肤嫩,前几日晚上弄出来的青紫还没有消,看起来颇有些靡艳的味道。
苏宴看得眼热,顾昭却是一下子被凉醒了。
她艰难地睁开眼,原本还有些浑浑噩噩的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欲盖弥彰地扯了扯小衣,却因为动作太大又露出了下面的肚脐。
她哼唧了一声,“你干嘛呀?”
苏宴不答,俯下身去吻她的肚脐,然后驾轻就熟地解开她的小衣,一路向上。
顾昭任由他动作,瞌睡被他弄的都没了,然后也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去解他的衣衫。
两人很快纠缠到一起,待感觉到身下足够湿润了,苏宴才掐着她的腰进去,一下一下地,不知疲倦地撞击着她的身体。
情到浓时,苏宴缓下来,在顾昭耳边呼着气,声音低哑,“还记得你以前说过的话吗?”
顾昭被他吊得不上不下,想让他动一动,可是脸皮薄,又不好意思说。她眼角泛着红,觉得难受极了。
偏偏苏宴这时候还问她这些话。
她跟他讲过这么多话,谁知道他指的是哪句话?
她带着哭音道,“不,嗯不记得了。”音尾有些高,像带着钩子似的。
苏宴也不好受,“你那天说,你都没叫过我,宋婵娟凭什么叫我苏哥哥。”
顾昭闻弦歌而知雅意,喘着气唤他,“宴哥哥,宴哥哥”
苏宴亲了亲她的额头,“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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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昭醒来的时候,苏宴已经不在枕边了。她看着透过窗棂照进来的光,“沉棠,什么时候了?”
沉棠端着盛了热水的铜盆进来,道,“夫人,辰时了。”
顾昭咬了咬唇,“你们怎么不叫我?今天还要去沈府呢!”
沉棠屈身,“是丞相不让我们叫您的。他说让您多睡会儿。”
顾昭无力地坐起来,不再纠结这些问题,让沉棠先伺候她梳洗。
坐在铜镜前,顾昭看着楠木妆奁里的首饰,道,“今天梳双刀髻,用那套赤金点翠的头面。”
沉棠应是。
梳妆打扮好后,沉棠又伺候顾昭换上了深青色绣茶白缠枝莲纹曲裾,中间配了条同色系花样的腰带,更显得腰肢盈盈不堪一握。
等她用了早饭之后,就已经是巳时了。
她擦了擦嘴,对沉棠道,“走吧,我们去沈府。”
然而马车半道一转,却是往陶庵胡同去了。
顾昭进到庄宅时,越瑟正在折花,她近来又想出了新的点子,想试试把两种不同香味的花加到胭脂水粉里会怎么样。
一见到顾昭,她就把手上的篮子放下,先是打量了她一圈,才笑着道,“到底是嫁人了,瞧着竟比以前更好看了些。”
顾昭走过去,亲亲热热地挽住她的手臂,“您说什么呢!”
越瑟笑了笑,“当初在江南时,我给过你一个锦盒可还记得?”
“记得。”
越瑟一看顾昭这样就知道她没看,当下便神秘兮兮地说,“回去仔细看看吧,那是对你有好处的东西。”
她又问了顾昭与苏宴平时的相处,顾昭自然是一一回答。
末了,越瑟感叹一句,“当初跟你说,情之一字最是沾染不得,如今看来,我当初的忠告你竟是完全不用放在心上了,怎么看,都是苏宴陷得比较深。好好珍惜吧。”
顾昭却想到他昨晚欺负自己的场景,红着脸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她在庄宅又坐了会儿,算着时间,起身与越瑟道别。
这时候还差两刻钟到午时,基本上该来的人都已经来了。
也有些早早按捺不住性子离开了——她们是冲着顾昭来的,如今眼看着顾昭似乎不会来了,那她们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沈老夫人的脸色也渐渐有些不好起来。她当初逢人便说自己寿宴邀请了端阳郡主,这寿宴上,有一大部分人正是为着这端阳郡主而来。
可现在寿宴都快开始了,端阳郡主还没有来,一拨又一拨人离开,沈老夫人本就刻薄的脸上此时因为动怒而显得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