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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就算白然那样苦苦守着这幢老房子,老房子仍旧在半年之后被当地政府选择强行拆迁,连同那座他曾经跟鹿黎在一起上学时,诸多回忆的小公园也被拆的七零八落,体无完肤。
那天下午,白然是坐在不远处看着工人们施工的,看着工人们一点点的把老房子刨去,到最后只剩下零落的混凝土跟砖瓦,那一刻白然突然笑了,笑的是前所未有的无奈,他突然意识到,或许鹿黎不会再回来了,不是暂时而是永远,鹿黎躲起来了,躲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得到的地方去了。
白然突然想起,他与鹿黎第一次坐摩天轮的那个夜晚,摩天轮达到最顶点时,鹿黎曾红着脸一把握住他的手,对他一脸认真的说道:“白然,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喜欢你的时候,你骂我我也会喜欢你,就算你不理我,我还是会忍不住主动理你,你跟别的女生玩,我会很生气,但我还是喜欢你,所以,如果你不喜欢我,一定要及时跟我说,至少我希望,你能留给我作为女生的最后一丝自尊,假如有一天你浪费了我的感情,到时候你做的再好我都不会再回头了。”
初听鹿黎讲这话的时候,白然大部分是觉得羞涩,那时候的他还不能更好地理解鹿黎对自己的感情,只是傻愣愣的嗯了一声作为回应,而等到后来白然终于理解了这些话意义的时候,他却已经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浪费完了,他终于理解到鹿黎那句,请留给她作为女生的最后一丝自尊,和即便你做的再好我都不会再回头的意义。
鹿黎离开的第七个冬天里,白然又收到了一封来自厦门的请柬,这是继马鑫华跟姜欣的结婚请柬后的第二封请柬,沈浩南跟卢莘樾的订婚请柬。
世界上的缘分就是这样其妙又难以言喻,那时候总有人说他跟鹿黎不合适,可谁又能想到,立誓要娶位白富美的马鑫华,最终娶了班里受人排挤的胖子姜欣呢,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有自信,如果在一起的自信与理解都没有,那么就会像他跟鹿黎一般,到了最后甚至连封简讯都没有,没有恼怒,没有告别,没有挥手,没有停留,就是突然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失去了联系。
另白然没有想到的就是沈浩南,居然真的跟卢莘樾走到了最后,高中时他曾与鹿黎打赌,鹿黎用十瓶橘子汽水打赌沈浩南最后一定会接受卢莘樾,而她最后一定会嫁给自己,到时候有了孩子就叫白鹿,好听又好记,名字里满满的都是属于她们俩的回忆。
而白然那时候赌的却是沈浩南不会跟卢莘樾走到最后,沈浩南一定会选择回去追求韩怡桐,还开玩笑似的对鹿黎说,她有重度幻想症,真的有孩子也不要叫白鹿,老土。
只是这样平淡无奇的玩笑话,和那时看似荒唐的打赌,却实现了鹿黎的前半句,成全了白然的后半句……白然有时候真的很痛恨自己嘴硬,说句喜欢鹿黎又能怎样,更讨厌自己为什么要那样不负责任的讲出那种玩笑话,若是不讲,也许就不会成真了吧?
七年后,白然的名气已经足够在国际中立足,只是他从不对外界宣扬自己的真实名字,而是用Yourfirstlove(你的初恋)作为自己的设计品牌,在国际上推广,许多人也只是尊敬的称呼他为白先生,而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白然此次孤身一人赶回厦门,倒是把沈浩南给惊讶坏了,他还一直以为白然跟鹿黎上了同一所大学,两个人早就在大学就称心如意的在一起,现在都该抱娃了。
看着沈浩南惊呆的眼神,白然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好,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走到一旁:“恭喜你啊,没想到你真的跟卢莘樾走到最后了,当初那个赌,鹿黎赢了。”
谈到打赌,沈浩南更是疑惑了,看着沈浩南疑惑的眼神,白然摊开手笑着把他跟鹿黎的赌约一五一十的讲给沈浩南听,听完后,沈浩南也噗呲一笑,走到饮水机旁替白然接了杯热水:“我说白然,亏你那时候还是全校IQ担当,你怎么就看出我一定会回去追韩怡桐了?还不如鹿黎姐聪明,我追韩怡桐那是因为我当时就觉得她好看而已,被拒绝后就没那个想法了,再说后来看清了她的恶心面目,我更是讨厌的不得了,毕竟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比起韩怡桐,我更喜欢我们家有趣又喜欢我的樾樾。”
听见沈浩南叫鹿黎姐,白然突然没由来的一皱眉,举起装满水的热纸杯,意味深长的用余光瞥着身边的沈浩南,撇撇嘴:“樾樾,恶不恶心?鹿黎什么时候跟你这么亲近了,你居然管她叫姐姐?怎么不叫我哥哥。”
沈浩南见白然又来了固执性子,用手掌把嘴一拍,做封口式:“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祝你们幸福,祝幸福。”
待沈浩南走远后,白然才缓缓放下手中举起的纸杯,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微笑,鹿黎走了,七年里他从未跟任何曾经以为他们会在一起的人透露一句,不是不知如何开口,而是哪怕被别人误会他们还是在一起的,听起来也是好的。
第119章 刁钻的机灵鬼()
时间在走,青春也在流逝,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印象中人多人很多事都停留在那年,每过一年便觉得时间过的越快,好多事来不及做就错过了,好多人来不及解释就散了,喜欢你在青春最好时光,而我们也止步于那段最好时光…
成长的过程中我们不一定会得到什么,但一定会失去什么。
受中国文化影响,二零一八年三月二日元宵节这一天,在法国最热闹的南锡斯坦尼斯拉斯广场上,许多年轻的男女们开始了元宵派对,他们有些欢呼,有些放声歌唱,有些甚至围着雕像跟喷泉前跳起了热舞,音乐声阵阵,天上烟火不断,喷泉也饶有节奏的跟着上下摇摆,一些毛孩子们在广场上撒了欢的跑来跑去,更有些调皮的居然拎着个小篮子,跑到鹿黎面前要糖吃。
鹿黎见小男孩生的可爱,尤其是一副清清爽爽的样子,更是令她觉得像某个人,笑着从包里拿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小男孩,这段时间因为嘉怡的时好时坏,动不动就哭鼻子,可是把鹿黎绞尽了脑筋,最后发现嘉怡宝宝居然对橘子味棒棒糖情有独钟,不愧是自己的亲侄女,喜好都是一样的,真随她姑姑。
就这样,鹿黎每天都会在路过便利店前买上两根橘子味的棒棒糖,时刻揣在包包里,每当嘉怡闹情绪时,鹿黎就会扒开一支,递给嘉怡宝宝,不过半刻便笑逐颜开了。
只是糖果还没到小男孩的手里,便又被人抢了回去,小男孩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对着江宇霖大喊一句:“Voleurs!Rends…le…moi”(法语,中文译意:还给我!小偷。)
江宇霖平时也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若是换做旁人,别说一根棒棒糖,十根只要他高兴,他也免费赠送,只是从见到这孩子的第一眼,就让江宇霖犹为不舒服,这孩子给他的感觉,表情,神态,简直就是那胆小鬼的翻版!
江宇霖莫名的,就是不喜欢这孩子,只见他得意的扒去棒棒糖的糖纸,一口将棒棒糖塞进嘴里,还得意的对着小孩咂咂嘴,小声的说道:“Cestgentil”(真甜。)
小孩明显被气的不轻,而鹿黎一时间也摸不到头脑,也不知道江宇霖今天是哪根筋不对,居然对着一个小孩子发神经。
只见鹿黎白了他一眼,随手又从包包里拿出另一只棒棒糖,扒开放到小男孩手里,微笑着轻声对他说道:“Lemecestlecerveaunefonctionnepascorrectement,nefaispasattentionàlui,vachercherdautresamisàjouer。”(这个人的大脑不能正常工作,去吧找其他朋友一起玩。)
小男孩笑着接过鹿黎的棒棒糖,下马威似的一口塞进嘴里,对着江宇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说罢便撒腿跑的无影无踪。
果然,就连个小孩子,都跟那胆小鬼一样讨厌!江宇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就要追上前去:“这熊孩子,他当今天是万圣节吗?我一定要替他爸爸好好教育他一下!”
说罢,摩拳擦掌的就要往前跑去,准备了半天也不见鹿黎拦着他,尴尬的回过头:“你怎么不拦我,我要去揍那孩子了?!”
鹿黎则是像看好戏一般,一屁股坐在广场旁的长椅上,挑衅的扬起眉毛:“你去吧,我不拦着你,不过看样子那孩子的爸爸可能是个拳击手,我倒是很担心你有去无回。”
江宇霖看了看远处,果然那小男孩得意的吃着嘴里的棒棒糖,坐在一个浑身肌肉,十分彪膀的男人身上,不屑似的看着自己。
江宇霖只得扭过头,吞了吞口水:“算咯,那小鬼我就当给你个面子,就不收拾他了,走吧我们去前面看看。”
鹿黎噗呲一笑,随后无奈的摇摇头:“江宇霖你已经二十五岁了吧,怎么还跟十五岁一样幼稚,你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不过一支棒棒糖嘛。”
江宇霖听到鹿黎的话,前进的脚步明显一愣,随后一双眼睛原地乱转,又开始扯谎:“谁说我跟他置气了,我那就是逗逗他,再说你把棒棒糖给了他,我们嘉怡宝宝怎么办!”
随后鹿黎低下头,只见嘉怡一脸茫然的站在两人中间,鹿妈难得来法国,鹿黎不想让她再为孩子的事情而操心,已经为了自己操心一辈子,不如就让她跟鹿爸在法国好好的休息几天吧,所以今天出门时,鹿黎特意把嘉怡也一同带来。
见鹿黎看着自己,嘉怡先是无辜的摇摇头,随后看着小男孩的方向,一脸笑嘻嘻的说:“不会啊,嘉怡觉得那个男孩很可爱,愿意跟他分享糖果。”
语毕,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又转,指着前面的冰淇淋店说道:“那就不吃棒棒糖了,嘉怡想吃冰淇淋。”
随后鹿黎宠溺一笑,摸了摸嘉怡的小脑袋,蹲下身来:“好,那把气球递给姑姑,姑姑就在这里等你们,跟叔叔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