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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迟到的。”
目送江宇霖载着自家女儿走远后,鹿爸才若有所思的摇摇头:“这臭小子,还真是无处不在啊,难不成是对我们家臭丫头有意思?!不过孩子长的倒也不错,性格嘛也配得上我们家黎黎,等到上了大学再做考虑吧!”
江宇霖开着电瓶车,在马路上一路疾驰着,耳边嗖嗖穿过呼啸而过的风,鹿黎坐在车后座却格外的身心舒畅,缓缓的鹿黎抬起头:“江宇霖,我报考了北京的大学,过了这个暑假,你也要回国了吧。”
电瓶车飞快的开着,江宇霖久久没有回应,鹿黎也不知道江宇霖是否听见了自己讲话。
有了江宇霖的神助,鹿黎不到五分钟就到达了考场,仔细检查一番书包后,准考证身份证都没有忘带,鹿黎这才朝着江宇霖挥挥手:“那,我就先进去准备考试了,外面很热,你也先回家吧,过后在联系。”
鹿黎转身的一瞬间,江宇霖突然用力叫住她:“鹿黎,我希望你知道,无论你去哪,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一直在原地等你,因为是你所以我愿意。”
人生啊,做出某些重大决定的时候,往往就是因为某些人的一句话,鹿黎多希望这些话是白然对她讲的,只可惜她与白然的字典里从无信任二字可言,而鹿黎也并非对江宇霖没有感情,只是一个人的心就只有那么一丁点,白然已经抢先住了进去,即便鹿黎决定放弃,白然也变成了一道她人生中挥之不去的影子。
此刻江宇霖突然对她说出这句话,更是让鹿黎心中觉得万分亏欠却又感动,更在心中突然做出了一个,就连自己曾经都不敢相信的决定。
鹿黎是文科生,高考分三天七、八、九日,算上文综一共六科,每天平均考两科,今天考的是语文、历史,以此类推明天的科目是数学、地理,后天则是外语政治。
鹿黎的文科成绩一向很好,这些重点又是这些日子以来跟江宇霖共同复习过的,笔试起来更是轻飘飘,接连三天考试,都是鹿黎前所未有的轻松时刻,鹿黎突然觉得,原来好学生的生活竟然如此简单。
考试的三天里,江宇霖每天都会骑着电瓶车载鹿黎来考场,午休时还会买好午饭坐在校门口等鹿黎出来,天气十分炎热,鹿黎也曾劝过江宇霖,要他不要再来等待,然而江宇霖就像是吃了秤砣般,明明满头大汗,却说自己热的凉快。
被白然凉透的心,突然在这一刻好像复苏,鹿黎再看一眼这属于厦门的蓝天,突然觉得或许她真的应该换种生活了。
高考结束后,鹿黎便没在跟白然有过联系,六月十五日高考成绩下达的日子,这一天,鹿爸鹿妈连及奶奶也赶了过来,全家人围在电脑前等待鹿黎输入编号,查看录取。
全家人看似都很紧张的样子,然而鹿黎却没有丝毫在意,输入编号后,成绩很快便显示出来,鹿爸看到成绩后更是高兴的跳脚,然而每往下读一句,脸色就变绿一分。
:鹿黎文科总分700分,包含文综300分,以全校第二名成绩,被北京电影学院编剧系成功录取,请于2011年七月入校报道。
全程读下来后,鹿爸的脸色几乎已经绿了又紫,很多话僵在喉咙里,更是没有办法开口,鹿妈看鹿爸这副样子,心里也不好受,皱着眉问:“黎黎啊,我们不是让你报考本地的大学吗?你怎么跑到北京去了?还报了个编剧系,这不是胡闹吗?”
随后奶奶也跟着附和:“是啊,北京确实太远了,你一个小姑娘又没有个同学结伴,一个人真的是太不安全了,到时候受了委屈也没人能及时帮你啊。”
鹿黎早就知道,全家人再看到通知单后会是这样一种场景,只是她已经成年了,她已经可以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了,笑着摇了摇头,走到鹿爸身边:“老鹿,北电我不会去的。”
随后鹿爸诧异的抬起头,紧接着鹿妈也高兴似的跟着附和:“对对,咱不去,以咱们这个成绩就算留在厦门复读一年,明年也是可以被厦门最好的大学录取的。”
听见鹿妈这样说,随后鹿黎还是摇了摇头:“妈,我已经十八岁了,可以为自己的人生做主了,我想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不想在拘泥于这个生长十八年的海边城市了,我想去法国。”
听到这个消息无疑是让全家人震惊的,鹿爸虽然看上去平时嫌弃鹿黎嫌弃的要死,可他确是这个家中最注重鹿黎感受的人,而鹿爸也从未想过,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十八年的闺女,会有一天对自己说厌倦了这座海边城市,想要到外面闯一闯。
鹿黎做出这个决定,鹿爸是第一个带头不同意的,接下来的时间里,不论鹿黎怎么哀求鹿爸,鹿爸都无动于衷,而鹿妈跟奶奶,更是选择骑在墙上,默不作声谁也不帮。
事情就这样一直僵着,直到六月末鹿爸过生日的那天,后来的鹿黎已经不记得当天具体是因为哪句话变成了爆发的导火索,鹿爸发了很大的脾气,酒瓶也摔了一地,鹿黎也满腔怨气认为鹿爸并不理解自己,她不是笼中的鸽子,她更需要自由翱翔,在这场无声的吵架中,最后谁也没有向谁服软,谁也没有占到半分便宜。
后来,鹿黎错过了去北电报道的时间,每日待在家里,更是门也不出,只记得一个平静如水的日子里,鹿爸异常的敲响自己的房门,站在门口久久没有说话。
鹿黎的喉咙干燥的不行,喉咙滚烫,干巴巴的看着鹿爸问了句:“怎么了?”
鹿爸看着鹿黎,突然特别无力的挥挥手:“罢了,法国你去吧,我们不拦着你了,你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就像你哥一样,义无反顾的去了北方。”
鹿爸老了,那一刻鹿黎清晰的觉得鹿爸老了,四十出头的年纪,浓郁的黑发之间居然不知什么时候从中窜出了几根扎眼的白发。
鹿黎一直拼命的点头,泪水不住往外掉:“对不起……对不起爸爸。”
鹿爸还是摇摇头:“你没有做错,不用道歉,我知道你们都长大了,也不能再左右你们的想法了,也知道并不能把你们留在身边一辈子,你走以后,我决定跟你妈把老家的文具店卖掉,然后带上奶奶一起去厦门小一点的田园城市居住,顺便把教师的这个行业辞去,去小城市教两年小学的孩子一直到退休。
奶奶已经到了需要人照顾的年纪,总是在城市里奔波,已经不太合适了。”
“至于你,跟你哥一样,以后住在在异地,就好好照顾自己吧,国外真的太远,远到爸爸努力伸出手都不能够到。”
第112章 遗憾的青春才完整()
人们常说,希望自己能回到高中时代,过十五六岁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时候的天是湛蓝的,那时候的海是碧色的,那时候的人,是最真挚的。
而往往有些人活到十七岁之后,却忘了自己十六岁的样子,十六岁那年喜欢上的人,据说也是你一辈子都可遇不可求的人。
就像心电图,一帆风顺就说明你挂了,太过称心如意的青春,也总归是不完整的,人生总要经历些许大起大落,这样才算人生在世。
当陈婧雪笑着拨通鹿黎的手机,并兴奋的告诉她自己成功考入了东大金融系时,鹿黎是打心底里为她高兴的,很庆幸陈婧雪在青春的最后时刻抓住了恋爱的尾巴。
只是当陈婧雪再次哭着拨通自己手机,告诉她傅司令根本不在东大时,鹿黎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讶,喜欢一个人哪有这么轻易就得到。
电话里的陈婧雪似乎悲痛欲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而鹿黎这边刚刚收到法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正在着手等待护照签下来,她在国内呆不了多久了,或许她应该去看看陈婧雪的状况。
当鹿黎到达沈阳火车站时,陈婧雪散着头发站在等候室外,双眼肿肿的,看上去格外的憔悴,见到鹿黎扑上去就是一个熊抱,明明看上去很难过,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的紧紧的抱着鹿黎。
后来,陈婧雪带她找了家小面馆坐下,自己要了两瓶啤酒默默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鹿黎并不劝她,因为自己也曾了解,这种失去一段重要感情的悲伤,或许麻醉自己,才是最终的解药。
缓缓的,陈婧雪哭也哭够了,两瓶啤酒转身就喝的见底,缓缓的从背包里拿出一支香烟点燃,说罢就要往嘴里放。
鹿黎不知道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让曾经那个如太阳花般性格的陈婧雪堕落了,一把抢夺下陈婧雪手中的烟丢在地上,愤怒的看着她:“你怎么回事?感情不是万能的,失去了也要好好的活着,你怎么能如此作践自己呢!”
缓缓的,陈婧雪哭了笑笑了哭,拿起桌上剩余的半瓶啤酒一饮而尽,眼眶红红的,漂亮的一双大眼睛里也布满了红血丝,鹿黎不晓得她究竟有多少个夜晚没有好好睡觉了,头发凌乱的披在脑后,那样子看上去格外的狰狞,她瞪大眼睛一直摇着头,一副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样子:“鹿黎,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考东大吗?为什么明知道自己数学成绩差也偏要挤进金融系吗?我知道他嫌我小,不喜欢我,可我就是,我就是想离他近一些,能远远看着她就好。”
话说到一半陈婧雪几近崩溃的状态,点了一箱啤酒,熟练的打开盖子,一边喝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着:“可当我努力努力又努力,挤破了脑袋也要挤进东大的时候,你知道我接到录取通知书是有多么的高兴,我终于能再一次远远地看到他了。”
她喝的特别猛,讲话的时候也格外激动,鹿黎怕她呛到,递给了她一块餐巾纸:“可你知道吗?当我满怀期待的走进金融系时,却发现教授是个卤蛋头的老教授?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几乎问遍了整个东大的学生,就连大四的学长,都摇头说学校没有这个人!我不相信!他明明就应该在这里的!我为了靠近他好不容易跑到这里来,却到头来换的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