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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距离大白梨辞职已经小有一个月了,自从那日对她说了些什么一定会救她之类奇奇怪怪的话后,隔天早晨,鹿黎就收到了来自大白梨的辞职消息,鹿黎时常在想,会不会是因为自己那天对他说的话太重了,才导致了大白梨辞职离去?
大白梨离开的日子里,鹿黎总觉得身边少了些什么,偶尔夜里听到开门声,会不经意的以为是大白梨回来了,可鹿黎始终清楚的明白,大白梨就像白然一样,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空旷的走廊里,江宇霖正在手术室门口来回焦急的渡步,白然已经进去很久了,按照正常的骨髓捐献者手术流程来说,白然不应该进去那么久,眼看着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江宇霖也不禁在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口中不断嘟囔着:“胆小鬼,你可千万别出事,我可不想要鹿黎在心里记挂你一辈子!你快点给我出来!出来啊。”
说着说着,心中的所想就好像灵验了一般,手术室红灯变成绿灯,医生及故事都是满头大汗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江宇霖一把窜到医生面前,紧张的问道:“医生,捐献者现在情况还好吧?为什么用了这么久的时间啊?!”
看见医生一脸的倦容,江宇霖明显感觉到事件的不对劲,普通的提取骨髓手术还不至于让医生以及护士如此疲惫,白然进了手术室这么久这途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果然,只见站在最前面的医生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一直摇头道:“骨髓手术提取的很成功,但我们不知道患者对麻药有着严重的抵抗性过敏行为,术前我们在做脱敏测试的时候,病人也亲口承认没有身体不适,也无不良现象,只是到了手术台上捐献者竟然出现了严重过敏,刀口之处流血不止,我们也是废了好大力气才制止住了不断流血的局势,现在病人已经没有大碍还在昏迷当中,醒后我们会再一次对他进行体检,如果身体指标全面正常,也算是没有大碍了。”
医生走后,白然闭着眼睛被几个护士推了出来,做过脱敏测试的手腕处长出不少红点点,江宇霖突然想到,白然做脱敏测试的当天曾面色煞白,额头不断冒出虚汗一直哆嗦,他曾问白然是否身体哪里有严重的不适感?而白然却说是因为早晨吃错了东西一直闹肚子,拉脱水了才会这样,那时候的江宇霖竟然想都没想就那样轻易的相信了,现在想想自己真是白痴,白然那么明显的过敏现象,自己居然什么都没有察觉!若是因为帮助鹿黎捐献骨髓,从而搭上白然的性命,那么即便鹿黎以后完全康复,她也不会变得快乐,只会一遍又一遍的陷入无尽而又深深地自责当中。
鹿黎的状态正在一天一天的好转当中,还真是迎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自从得知自己马上就要停止化疗,鹿黎的心里别提多高兴,每天都在心里盼望着能够尽快进行手术,等待出院重新蓄起长发的那天。
然而这一边的状态好转,另一边白然的状况却不太尽如人意,麻药过敏使他经常冒冷汗,不定时出现休克等症状,如果不能及时制止这种行为,白然人快就会因为体内过敏原扩散逐渐衍变成细胞白色萎缩,细胞白色萎缩是是一种很残忍的病,患者的全身细胞逐渐受到白色病菌感染,直至整个身体皮肤最后溃疡至腐烂,其疼痛是正常人能承受的十倍之于。
然而就在医生这样紧急的告知下,白然仍是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每天该干嘛干嘛,甚至一不留神他就会跑出医院,回到公司去处理事物,更是接连几次要把江宇霖陷入崩溃。
每天江宇霖走到白然的病房门口,都会跟门把做一场激烈的斗争,推开门如果发现白然并不在屋内自己就会崩溃的到处去找他,不推自己又不知道他的恢复情况具体怎样,他可不能让他捷足先登,让鹿黎惦记他一辈子不忘。
果然今天推开门,江宇霖又一次陷入崩溃,白然不见了,又不见了!被子凌乱的躺在床上,人却不见踪影,江宇霖差点因此昏厥过去,赶忙扶住墙角拍了拍自己久久不能平静的内心,转身冲出病房向外找去。
就在江宇霖找遍整栋医院前后都没有发现白然影子的时候,上楼时却意外的发现白然站在鹿黎的病房门口,透过那层狭窄的小玻璃,静静的注视着病房里鹿黎的一举一动,时而痴笑,时而摇头。
江宇霖曾经认为,白然就是个自大狂妄的人,他也不是真心所喜欢鹿黎,只有自己对待鹿黎才是真心的,直到今天站在门口,江宇霖才赫然发现原来白然是那么的在意鹿黎,在意她的一举一动,在意她的每一个细节,江宇霖突然迷茫了,因为他不知道,如果今天得此重病的人是他自己,自己又会像白然一样,不顾性命安危,只为跑出来看鹿黎一眼吗?
于是接连几天,江宇霖都发现,白然在病房里失踪,再次出现的地方必然是鹿黎的病房门口,而每次他都是静静的站在门口前,就那样透过狭小的玻璃窗,远远地,嘴角挂着温柔的微笑,宠溺的看着病房里的鹿黎。
第136章 私下协议()
爱你不一定要得到你,有时候选择退居幕后默默守护你,也未必不是更好地选择。
一个风轻云淡的早晨,江宇霖坐在公司,突然收到了一条来自白然的简讯,他希望下午江宇霖能来医院跟他见一面,有些事想要跟他谈,电话中白然的语气有些虚弱,白然平日里素来与江宇霖不对头,平时连一句话甚至都吝啬对他讲,今天竟然主动给自己打电话,江宇霖心中隐隐觉得,白然今天之所以找自己,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他谈。
鹿黎站在病房门前,这些天,虽然她看不见,却一直隐隐觉得有人就在门口注视着她,会是谁呢?会是白然吗?缓缓又摇摇头,她那日的话说的如此决绝,怕是以后跟白然再也没有相见之日了,她跟白然,终究是要错过的,七年前是这样,七年后还是这样,可如果不是白然又会是谁呢?鹿黎实在想不出是谁,索性就整日里站在门前,呆呆的瞪着眼睛向外眺望。
白然站在门口,看着鹿黎整日里站在门内向外眺望,忍不住笑,二十五岁了,还跟十五岁时一样,傻呆呆的,叫人不知如何是好,白然就那样站在门前,也不知看了多久,缓缓觉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江宇霖站在身后,皱着眉头向屋内看了一眼,终究充满醋意的说了一句:“自己都病成这样了,还整天站在别人的病房门口。”
可能是两人的动静太大,江宇霖前脚说完,后脚便被屋内的鹿黎听个正着,只见鹿黎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迷茫的四处摸索:“谁?!是谁站在门口?!”
江宇霖正慌张的想要拖走白然,不料白然却站在原地一脸痴汉的望向病房里的鹿黎,甜到腻牙的口气说道:“这丫头耳朵还挺灵的。”
江宇霖则是简直要气到发昏,他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倒了多大的血霉!竟然会栽到在白然这个绝世大白痴身上,明明是情敌的身份,自己现在却活的像个保姆!眼看鹿黎就要推门而出,江宇霖也管不了那么多,一把拽住白然,便急匆匆的往他的病房走去。
关上房门,白然坐在床上,那是江宇霖跟白然认识以来,白然第一次以那样柔和的形象与自己说话,他仰着头,颇有些臭得意的笑着,身体虚弱的原因,对于刚刚那点运动量,都使得他大汗淋漓,像个孩子一般挑眉看向江宇霖:“怎么了?这么怕鹿黎推门撞见我?嫉妒了吧。”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穿进病房的窗户,打在白然苍白的侧脸,他笑的很开心,也是江宇霖第一次见他不再是冷笑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不得不说,白然的长相真的是让江宇霖一个男生都嫉妒,靠在墙角,眼神怪酸的看向白然,鼻孔轻哼:“我才没有那么小心眼,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良久白然渐渐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望向江宇霖,缓缓开口道:“有一件事……希望拜托你。”
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江宇霖就知道一定没有好事,一脸谨慎的看向白然:“什么事?先声明,太过分的我可不会帮你。”
时过半晌,白然轻笑,苍白的嘴角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怎么会呢,这件事情你一定会非常愿意帮助我。”
江宇霖的心中隐隐有些预感,皱起眉头看着苍白无力,坐在病床上,仿佛只需要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的白然……缓缓坚定的看向白然,吐出四个字:“尽我所能。”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过去,没人知道白然究竟跟江宇霖说了什么,门前护士站的护士只记得,有一位探望的先生,是红着眼眶出来的,而病房里的先生,仿佛什么事情得到了解脱一般,一直在缓缓笑着。
江宇霖推开鹿黎的房门,鹿黎心下一惊,这几天一直很奇怪,总感觉外面像是有一双眼睛在无形之中注视着自己,而每当自己推开病房的房门去寻找那双眼睛时,他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鹿黎一直猜想会不会是白然来过了?偷偷躲在门外看着她呢?转而又很快的打消了这个令人自嘲的念头,怎么可能呢?白然不是已经让自己赶走了吗?就连小白也……会不会是有人恶搞自己呢?只是自己平日里在娱乐圈素来不得罪人,活的也是可以用佛系来形容,又有谁会来恶搞自己呢?鹿黎一时间也实在想不通,冲着门口大喊一声:“谁在那里!”
鹿黎突然间的大吼,也属实把江宇霖吓的不轻,半晌才缓过神来,无奈的摇摇头,摊开手掌:“是我,江宇霖。”
闻声,鹿黎才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讪讪的说:“是你啊……我这几天总觉得门口有人,所以神经有点大条,你不要介意啊。”
片刻似想起什么般,又顿了顿,头撇向江宇霖:“不过,今天不应该是你上班的日子吗?怎么会过来!不会是公司倒闭了之类的吧?”
江宇霖自然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