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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锦箫的身体里流着她的血,她才能感觉到那微弱的气息。
陌心顺着锦箫留下来的气息,一路追到了山谷的出口,才感觉到这里气息混杂,根本就分辨不出,哪个才是锦箫的。而她在这之前,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说明锦箫是自愿离开的。
陌心心上一痛,用手紧紧的捂住胸口。
站在远处山头上的锦箫,也同样心头一痛,用手紧紧捂住胸口,还倒退了几步,后面跟着的人马上用手扶住了他,轻喊了一声:“锦主!”
“无碍。”锦箫的目光依然看着陌心,推开身后的人。
陌心抬步向锦箫刚才的时候,坐的那棵树走过去,她看到了上面的字迹,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不在脸上做任何留恋,湿润了脚下的土地。
——陌心,对不起,我走了!相信我,等我们再次相遇之时,我便娶你,定与你相守一生,用不分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排字,被深深地刻进了这棵树里,这棵树是他们的开始,也是结束。
陌心紧紧地盯着这些字,颤抖着手去触摸它们,扶着树干,整个人跌倒在地上,放声哭了出来,她的声音撕心裂肺,响彻整个山谷。
锦箫攥紧了拳头,控制住自己的心,痛苦的闭了闭眼睛。
“锦主!”身后的那人又轻轻喊了一声。
“走吧!”锦箫睁开眼,目光中带着不舍、痛苦、无奈……转身离开,不敢再去看陌心,心却依然痛着,似乎比陌心还要痛上一千倍,一万倍!
陌心似乎感觉到了锦箫的目光,想那个山头望去,可是人早已经离开了。她看到的只是一个光秃秃的山头,不过她能肯定,锦箫一定刚离开。
她站起身,擦了一把眼泪,大声地喊道:“锦箫,我等你一辈子!~”
这声音,比之前的哭声还要向,还要让人痛心。
进校的脚步顿了顿,依然继续向前走,面色不改。他知道,回头看一眼,他就会更不舍离开,到时候陌心就必须死!
想到这,锦箫的脚步又加快了不少。
陌心整整哭了一个晚上,到第二天撑不住了,才昏了过去,在这个清晨,整个山谷才恢复了真正的安宁。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陌心倾其所有,交给了锦箫,没想到又变成了独自一人,四年来养成的习惯,就这样被锦箫毁的所剩无几。
她习惯了有锦箫躺在身旁,没有他,夜晚的床是冰凉的,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她习惯了有锦箫给她烤肉吃,没有他,即使吃饱了,也觉得身体空空的,像失去了灵魂。
她习惯了有锦箫天天给她讲外面的世界,没有他,度日如年,整天无事可做。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陌心终于等到了这一天,锦箫带着人亲自来山谷里接她出去。
那是他已经是锦王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些年不近女色,也全全是为了陌心。
一个才十七岁,在那个时代却算是年纪大的啦,一个才二十岁,在那个时代却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二人不再是从前可谈天说地,可从早上说当晚上的两个人。
一个希望有透明的爱情,一个却不想让另一半担忧,所有的一切都有自己扛着。
大婚之日,两人是无限的欣喜,行完大礼,送入洞房。
之后就是新郎处理政务,新娘独守空房!
这是陌心越不过去的坎。
二人在房间里沉默了下来。眼睛却从没有离开过对方。
“五年前,你为什么要离开我。”陌心紧紧地盯着锦箫,冰冷的说,“为什么!”随之声音又响了一倍,眼神似乎早已穿透了锦箫,让他如今已经无法在逃避。
“我只…”
“闭嘴!”锦箫一开口,那话就被陌心挡了回去,他有一次看到了他第一次见到陌心时的眼睛,满是怒意和杀气,好像知道一拉导火线就会爆炸的手榴弹,随时准备与他同归于尽!
锦箫从刚进门时,眼中的温柔,变成幽暗的深渊,到最后的绝望,死寂的心再也照耀不到阳光。
锦箫也不想对她隐瞒什么,但也不得不对她隐瞒。
不由得他在想下去,陌心柔弱的手,瞬间就像一把钢铁做的钳子一样,牵制住了锦箫的脖子,依然紧紧地盯着他,从牙缝中挤出来这样一句话:“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艰难的说完这句话,沉沉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锦箫的回答。
“为了爱你!”锦箫温柔如水的眸子看着陌心痛苦不堪的表情,心脏的位子,也隐隐作痛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柔和平静,而对陌心来说,这就是穿肠的毒药,流进她的身体里,只要一听到,就被不着痕迹的给软化了。
------题外话------
其实陌心真的很爱很爱锦箫。
☆、第九章。重蹈覆辙,好散好聚
陌心只知道她与锦箫的结局——孤独一世,却对之间的过程没有残留丝毫记忆,依然按照着原来的历史行进着。
她想以强硬的手段,让那个心沉如水,冷傲一世的男人对她妥协,与她透明,可她想错了,而且还失败了。失败的这么彻底!
被这个男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泯灭了自己的决心。
她的手渐渐松开了,眼睛也缓缓睁开,却不敢对上那对眸子。
她害怕看到锦箫脖子上鲜红的印记,是她亲手留下的!
忽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那个婢女见状,连忙提醒屋内的锦箫:“锦王,辰王爷来了!”
辰王?这是前几日平定海岛居民瘟疫泛滥中的大功臣。
没想到刚被封为辰王,就来了锦王的婚房前,这该是有多大的架子呀!
锦箫收回对陌心的目光,拉起陌心的手,向外走去,没说什么话。
辰王见到锦箫,行了一个大礼,头朝下,并不能看清他的脸。
陌心本来对这个辰王没什么意思,可是现在听到他的声音,还有他身上的气息,不禁抬头看着他,等待着他把头抬起来。
锦箫的手微微一抬,淡淡开口道:“辰王不必多礼。”
这时那个辰王才抬起头,没有给锦箫任何眼神,就看着陌心,苍老的声音,习惯的说:“陌儿!”
“爷爷!”陌心看到这个辰王的脸之后,微微一怔,本来疑惑的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泪花。
“陌儿!”那个辰王又叫了一声,把手伸到陌心面前。
陌心看着他不由自主的把手递到了他的手心,又从锦箫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用两只手紧紧的握住了那只苍白布满褶皱手,一步走下了台阶,不敢置信的轻喊了一声:“真的是您,爷爷?”
“是我,爷爷回来了!”那个辰王的眼睛里,在陌心把手交给他的那一瞬间,也顿时充满了泪花。
看着这样的景象,旁边的奴才们皆是一惊,没想到这个锦王妃居然是辰王的孙女!
锦箫的嘴角也微微一勾,笑了一声,又放肆的说:“原来是爷爷啊,呵…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陌心听到这样放肆的笑声,心头寒了一寒,看着锦箫,莫名的涌上一股暗流,是恐惧,是担心,还是其它什么复杂的,不可名状的东西。
“锦王,对不起,臣失态了。”辰王倒是老脸不改面色,抹了一把眼泪鼻涕的,低着头对锦箫说。
“哎呀,爷爷,何必行如此大礼,你才是我的长辈。”锦箫开始恭维他,双手去搀扶着他,也顺势推开了陌心原本抓着她的手。
将辰王扶直,锦箫又转头对陌心说:“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正好我们一家人吃顿团圆饭,爷爷就别推辞了,”说着停了一下,又转头看着辰王,嘴角弯的像初一的新月,又继续说着,“陌儿,可很是想念您呢!”
说着又用身子将陌心别开了点,手紧紧地握住了辰王的手,一股强大的内力突然直攻辰王的心脉,毫不拖泥带水。
辰王也顿时聚集内力,护在心脉周围,两股内力抗衡陌心自然也感受到了异样,但这是她的爷爷,不管锦箫为何出手伤他,他还是她的爷爷。
陌心不容多想,立即上前,握住了辰王的另一只手,一股比之更为强大的力量,从陌心体内散出,借由锦箫进入辰王心脉的路子,直直冲向锦箫。
锦箫并不想抵抗这股力量,只是一惊,然后安然收手,身子颤了几颤,看着陌心,当年他以为只有她的血可以救人,这些年居然还有练就了如此大的内力。冰冷的一句话从微微发白的唇间飘出:“爷爷,走吧!”
说着,辰王的内力也顿时撤去,身子险些倒下去。没想到那年自己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毒,居然让自己精心培养的人给解了,这些年他居然还功力大增,到底还是小看了他!
不过幸好,陌心扶住了他,他连忙说:“哎!爷爷年纪也大了,不中用了啊!”
锦箫虽然撤回了内力,但手仍然没有放开,现在又重重的拍了几下,想着说:“爷爷你就等着享清福吧!”脸上的笑容就像盛放的红罂粟一般,灿烂妖艳,但是往往最美丽的东西都是最致命的。
陌心一直盯着辰王,并没有注意到锦箫前后的变化。
他们的周围,那些奴才,也都吓得连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先是知道锦王妃居然是辰王的孙女,再到辰王险些栽倒到地上,之后又是锦箫几百年都难得一见的红罂粟般的笑容,都齐齐长大的嘴巴。
知道他们三人齐步走出了院子,才惊醒过来,都跟了上去。
晚饭之间,又是一场惊心动魄格斗赛。
锦箫和陌心分坐在辰王的两旁。辰王坐在中间,锦箫不由分说的给辰王夹菜,陌心又回绝他,让他自己多吃一点。就这样,一顿丰盛晚饭其实谁也没吃多少,一筷子菜从这边飘到那边,又从那边飘到这边。到最后,其实谁也没吃多少
晚饭过后,陌心又要求去辰王住一晚,和自己失散多年的爷爷亲近亲近,锦箫欣然答应,但也说要跟着去!
“沐晞。”锦箫喊了一声,顿时一个黑影出现在大厅之外,那个黑影并没有做声。
“去收拾几件本王和王妃的衣服过来,尽快!”锦箫一声吩咐下去,那个黑影又消失了,无声无息。
陌心也管不着锦箫了,任由他跟去,反正总有时间和爷爷独处的。
“王爷!”那个黑影马上就回来了,若不是那微弱的气息和原来相似,陌心不敢肯定这就是同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备车!”锦箫看也不看外面,就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