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叶娇娇扯下一条鸡腿,宋伟咬了一口,呸!难吃到没朋友了,他就不该相信叶娇娇那种陶醉的表情!
叶娇娇吃完少了一条腿的两只鸡,明显没吃饱,看看剩下的那只舔舔嘴,深吸一口气,扭开头。
“你爱吃怎么不继续吃啊!”宋伟已经被叶娇娇的食量震住了,用下巴点点剩下的那坨垃圾,“凉了更难吃!”
“那是给陶姐姐留的,陶姐姐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她回来总不能饿肚子。”
宋伟扬扬眉毛,小东西眼睛……红了?陶姐姐?是跟她一起被卖掉的那个女孩吧,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他有意分散叶娇娇的注意力,抬起手边的木棍敲了敲叶娇娇的肩膀:“喂,你可知道我是谁?”
“对哦,大哥你还没有跟我说你的名字呢,我都忘记问了!”
宋伟有点不想理叶娇娇了,可是现在就两个人,不说话一直冷场好像也挺闷。他咬咬牙,哼了一声说:“我是跟着孟梓之孟将军到滁州来收拾流寇的,晚上有点闷出来玩,和护卫失散,没想到遇上了流寇,刚才被他们打下山来!”
其实不是和护卫失散,是宋伟有意避开护卫,否则被孟梓之发现他逛窑子?呵呵!在那些流寇眼里,宋伟这种身份的人,孤身走在滁州,犹如天上掉下馅饼,不抓起来委实对不起老天爷。
宋伟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虽然,他并没打算承认!
叶娇娇不知道孟梓之是东楚国第一大将,只觉得将军嘛肯定是带兵保护他们的,对宋伟好感大起,决定原谅他的霸道无理,于是戳戳他的肩膀:“你们一定要早点把流寇打走啊,从前爹娘管得紧,我没什么机会出门不知道,现在到了滁州,才知道这些人有多猖狂,如果需要,我们叶家会帮忙的!”
宋伟嗤笑:“打走?哪有那么容易!那些流寇,整治多少年了,收拾一波又来一波,根本打不完,否则皇上也不用把孟将军派来!”
叶娇娇挠头:“孟将军,很厉害吗?”
宋伟眼前一黑,他不要再跟叶娇娇说话,这次是真心的,再说话他就是小狗!
“看,那边有火,狗丞相的儿子肯定在附近!”远处,传来杀气腾腾的兴奋声音,宋伟暗叫一声不妙,想扑灭火焰,却也是来不及了。
“又是那些流寇……他们在找你吧?”叶娇娇这次出奇的聪明,宋伟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叶娇娇,是不是准备把自己交出去换平安?
“你是打流寇的,我会保护你!”叶娇娇觉得宋伟不说话是默认了,眼珠儿转转,搬开暗处一块巨大的石头,把宋伟抱了藏到后面,“你躲在这,我去把他们引开,这石头大,正常人搬不动,他们不会想到你躲在后面!”
宋伟的手僵了一下,他跟叶娇娇不过见第二面,第一次还打过架,引开流寇有多危险,她这样舍命相护,值吗?
他一把拉住叶娇娇的胳膊:“你逃不掉,把我交出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刚才是不是有人说过再跟叶娇娇说话就是小狗?宋伟已经不记得了。
“切!不要小看人!”叶娇娇瞪了小狗一眼,“我会游泳,我从旁边那条河溜走,他们才找不到我呢!”
宋伟阻拦无力,叶娇娇已经头也不回地跑了,留下他一人风中凌乱,大小姐,流寇会在滁州横行,就是因为滁州靠海,他们各个水性超群,你找死啊你!
第70章 两段温馨()
叶娇娇比着陶然救她的办法,故意弄出大动静,往河边冲过去,那群流寇果然被分散了注意力,追向叶娇娇……
半个时辰之后,山谷中才传来嘈杂的脚步:“仔细找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就别回来见我!”
“你们这群废物!”宋伟破口大骂,“老子在这里!”
汪晓东噌地回过头,带了五名手下寻声挪开大石:“属下来迟了,公子勿怪!”
“封锁河道!”宋伟咆哮着,“有个姑娘把流寇引到河道里去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找到那姑娘!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别回来见我!”
汪晓东干瞪眼:“公子,将军想招抚流寇,我们如若封锁河道,只怕他们要起戒心 ,这事……要不要回去跟将军商量一下?”
宋伟剜了他一眼:“你到底是听命于孟梓之,还是听命于我?”
汪晓东抽抽了,大手一挥:“来人,封锁河道!孟将军如果问起,就说少爷失踪了,找人是我的意思!”
孟梓之治军极严,如若听到有人违抗军令是找个姑娘,就算孟梓之和右相宋远辰是多年的好友,就算宋伟是宋远辰已故正房夫人的嫡子,只怕,孟梓之也是不会手软的。
叶娇娇和陶然当街被流寇劫持,七日来消息全无,全洛州都轰动了,人人自危不敢出门,叶家更是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南承宁和叶学义一人一匹快马,朝滁州的方向疾驰,迎面撞来个同样骑着马的女子,头发散乱,衣裳不整,南承宁倏地勒住马,陶然!
陶然体力早就透支,看到南承宁,强吊着的一口气立时泄了,只说得一句“娇娇在滁州野人谷的悬崖下面,失踪了……”便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你照顾她,我去野人谷!”南承宁心急如焚,将陶然递到叶学义手上,叶学义也担心叶娇娇,但看着怀中人事不醒的陶然,思忖片刻,调转马头没有去追南承宁。
陶然累到筋疲力尽,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是躺在温软的床上,叶学义坐在床边,眼睛里满是血丝,显然好几天没睡过觉。
“饿不饿?我让客栈掌柜熬了粥!”叶学义看到陶然憔悴的样子好心疼,难得地收起玩笑,一脸正经。
陶然没说话,从床上撑起身子,踉跄地朝门走去。
“你都这样了,就不能不跟我闹脾气嘛!”叶学义抓住她的胳膊,“要走也要吃了东西再走,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去哪啊?”
“叶学义,我被人糟蹋了!”
“嗯?”
“流寇,我落到流寇手上,被他们轮了。”陶然挑衅地抬起头,幸灾乐祸地看着叶学义,“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要管我!我就是个随便什么人都能插的破花瓶,你不用觉得欠我什么!”
叶学义怔怔看着陶然,过了好半天,才理解这话的含义,那种心生生被人撕裂的疼痛,他这辈子都不曾有过。
陶然唇边勾起戏谑的笑,将叶学义推开,总算摆脱这个缠人的蚂蝗了,可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苦涩?
“以后不会了!”身后伸出一双温暖的大手,不由分说将陶然圈进怀里,耳畔是叶学义沙哑和颤抖的声音,“以后我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你受这种伤!”
纳尼?陶然石化中,一时忘了反抗,直到叶学义的手慢慢摩挲到她胸脯,她才噌地一下弹起来,叶学义赶紧松手,暗自懊悔,生怕自己的动作会让陶然联想起痛苦的经历。
陶然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鼻子一酸,眼眶红了:“你,还要缠着我?”
叶学义强自装出一个洒脱的笑,走过去像平时一样揪揪陶然的头发:“你总不能嫁给流寇吧,我再不济也比他们好点是不?”
陶然眨眨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其实她纯属瞎掰,那些流寇连她的头发丝都没碰着,她那是故意要气叶学义的,可叶学义居然不介意?陶然觉得这次她耍人,耍到自己了……
叶学义很温柔地把陶然抱进怀里,不敢乱摸,只是紧紧抱着,柔声安慰:“乖,不闹了,我们喝粥,好不好?”
“嗯!”某人怂蛋地点点头,猫一样乖顺。
叶学义松了口气,陶然是找回来了,叶娇娇呢?他忘不了那天南承宁把重伤的二喵拉回叶家,让周郁过来看诊时的可怕脸色,南承宁说伤二喵的是火器,东楚国极少出现。红枣受了惊吓,至今还在高烧说糊话,可见当时情况之惨烈……
南承宁一路狂奔,将叶家的小厮和奴才甩出了几里远,马儿在冲到野人谷时,长嘶一声倒地不起了,他没作逗留,徒步在谷内四下寻找,可山谷里空空如也,哪有叶娇娇的影子。
他找遍了山谷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叶娇娇可能留下的痕迹,终于在河边找到一双鞋,是叶娇娇的!
南承宁心中一片冰凉,叶娇娇,到河里去了?她会不会游泳?南承宁搜遍记忆,崩溃地发现自己居然没问过她这个问题……
面前,只有滔滔河水,水中,是流寇的天下,听闻这两天朝廷封锁了河道,好像也是失踪了什么重要人物,但,这对他找叶娇娇,却是没有半点作用!
南承宁毫不犹豫地跳进水里,明知茫茫河水,想找个落水数日的人,比大海捞针也好不了多少,但哪怕只有一分希望,他也……
不会放弃的!
南承宁在水中游了三个时辰,游得筋疲力尽,却还是没有找到叶娇娇,饶是他素来淡定,却也有些绷不住了,他答应过二喵一定会把叶娇娇带回去,他怎么回去面对大家伙那双期待的眼睛?没有小东西的日子,他又要怎么过?
天旋地转,南承宁悔青了肠子,当时程遥儿邀请叶娇娇和陶然,他明明是起疑了的,为什么不跟去!他就是不想打草惊蛇,想让陶然从程遥儿那里打探黑寡妇的下落,他原以为,有二喵在,叶娇娇一定会安全!
如果时间能重来一次……
可是,永远不会有这种如果!
“南承宁!南承宁!”恍惚中,南承宁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还有眼泪吧嗒吧嗒砸在他脸上的感觉,“南承宁你别死啊,你别死啊!”
南承宁迷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倩影,很有些憔悴,但,那不就是让他担心了七日,无时无刻不牵挂的叶娇娇吗!
他这是死了么?还是在做梦?
“南承宁……”叶娇娇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