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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没有穿铠甲,是平常衣衫,风吹起他的衣摆和青丝,像鬼魂无声无息。
忽地,那人转过身,用手撩开脸上发丝,明明黑夜里什么都看不清,她却真真实实看到了他的脸。
白皙的脸,极黑的瞳孔和嘴角惑人的笑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还有那人如狐狸般深刻的眸子……
他好像在说些什么,风大,听不清。
可是从唇形她看得出隐约是三个字,她起身追出去,却猛然发现人影不见。
轻嗤一声,怎么会是他,那个人此时应该是待在京都,怎么会出现在此。
忽地耳边一阵风声,有人轻笑。身形一闪,眼前只有一道黑影飘过,如一缕青烟,无踪无迹。
而手上,结结实实抓住一片轻纱,是玄色。
双眼紧盯,这愣神间,只觉什么东西爬上了自己心尖,酥酥痒痒。
江九思突然觉得自己走着紧张,他真的来了吗。
心中浮起一丝懊恼,她有些泄气,那个人何时如此能牵扯她的心绪,明明之前说好的两清,怎地原本平静的心又被扰乱。
“你竟也有落寞的时候。”
江九思一听,猛然抬头,眼光直逼说话人。
“你!”
玄衣随风舞动,他嘴角挂着笑,语气有些轻蔑。
“是不是想问,我为何出现在此。”
江九思哑口,在他面前,自己总会被看穿。自己引以为豪的一切在这个男人面前,都会被一一击破。
她看清了面前的脸,确定这是真实存在,而不是自己梦中臆想。
江九思忽地低下头,声音淡淡,“现在,我应该叫你谢湛还是玉镜楼。”
男子轻笑,似乎不觉得这是个能困住她的难题。
“名字只是代称而已,你想叫什么,随意即可。”
“玉镜楼。”
“嗯。”
“玉镜楼。”
“……”
某人脸色愈加阴沉,而江九思却依旧是低着头。
这个人秘密太多,她看不清,也不想看清,心中明明想躲他远远的,但这个男人似乎与她纠缠上了般,总是甩不掉。
她剖尸无数,看过各种人心,唯独特别想挖开面前男人的心出来瞧瞧,到底是什么色。
女人眸中的异色被玉镜楼纳入眼底,他突然道。
“跟我回京都吧。”
江九思皱眉,“为何。”
“你太蠢,又不会功夫,刚好还有点拿出手的验尸之术,容易被人利用。”
听着他的话,江九思总觉得这经历咋那么熟悉,翻一个白眼,这位爷,我是被人利用过,不就是你么。
正想损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两句,江九思忽地眼睛一凝,看着玉镜楼身后不远处。
察觉到女子的欲言又止,玉镜楼正欲转头,却被江九思猛地按住在地。
“嘘——!”
她的手按在男子唇上,那温和的触感不禁让玉镜楼坚硬的身子放松了开。
他勾起自己那邪魅的唇角,这种感觉还不错。
女子脸色严肃,根本没有发现男子此时嘴角的坏笑。
她收回手,目光炯炯,正看着那从远处缓慢而来的一匹马。
准确的说,她看的不是那匹马,而是马上伫立不动的人。
那马似从地狱而来,四周顿时白烟四起,朦胧地将那马上一人笼罩。
静,接近死亡的静。
玉镜楼此时也要注意了那匹黑夜中行驶出来的马,以及马上僵硬的人。
一滴滴液体从那马上之人身上低落,江九思眯眼。
“是血。”
说着她就想起身,却被一只大手按下。
男子眼中带笑,“我去看看。”
江九思抿抿唇,没有拒绝。
玉镜楼慢慢起身,神情冷峻,周身气流涌动就算他要走近时,四周忽然卷起一阵风,风中夹带着破空之声!
江九思警觉不妙,大叫道!
“小心!”
玉镜楼头微微一转,身影不退,反而勾唇看着狂风之处。
嗖——!
一道黑旋风从马后方袭来,直直朝着他面门而来。
江九思猛地一震!来不及快跑去,已然看到玉镜楼身子陡然一个仰头,那到黑旋风擦着他耳边急急掠去!
男子耳后一缕发丝忽地飘落,随之黑影瞬间落地,原来是一个梅花镖。
江九思心中尤寒,如果方才出去的是她,定会伤于那带着绝杀之气的梅花镖之下。
玉镜楼看着自己被那梅花镖割断的黑发,眼中笑意很浓,对着身后想靠近的江九思打了一个手势。
江九思脚步顿住,她虽然不知道这个手势的意思为何,可她却能感觉到,男子周身散发的狂热气息。
这是遇到了劲敌的狂热!
空气中骤然静了。
下一刻,江九思眉梢一挑,因为她察觉到更猛烈的破空声。
只听。
嗖嗖嗖——!
四周无数梅花镖蓦地飞来!听到动静的第一时间,玉镜楼内力全数灌注于指间,掌中忽地凝聚起一股暗流,身上玄色衣袍无风自动!
天地陡然变色,忽有一股凛然霸气!
破空声渐渐临近,男子眼中浮现一抹寒芒,衣袖一卷!空气都似被他撕开一道裂口!只见那些快近他身的无数梅花镖,在他拂袖之际,已然落于地面。
而这些变故,只是发生在一瞬间。
这是江九思第一次见玉镜楼真正动手,不,这根本不算动手,他只是轻轻一拂袖,那些带着杀气破空而来的梅花镖就悉数落地,快得人眼都捕捉不到。
之前就知道他武功不弱,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深不可测。
见玉镜楼收了袖子,一副闲适的模样,江九思才走了来。
她环视周围,问,“你没事吧。”
玉镜楼点点头,负手而立,“没事,那人走了。”
江九思眸子微沉,她知道方才那个人就在他们四周,隐身于暗处观察着这里的一切。
“你认识耶律楚。”
“嗯,不太熟。”
不太熟也就是认识咯。
终于,江九思将目光放到了那马上的人上。
方才这么大的动静,为何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这么近的距离,江九思才看清,那马上之人穿着南越兵服。
某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她道。
“最好不让我又遇到什么……”
就在她想再凑进细看时,那马儿忽然像受了惊吓般,前蹄跃起,这不算什么,更让人惊骇的是!
那本来还坐在马上的南越士兵的身体,腰部陡然断裂,他的上半身突然像是没有支撑般,从马身上掉了下去。
独留一截残躯,坐于马上……
江九思暗骂一句!
“他娘的耶律楚!”
第60章 又死一人()
玉镜楼眸子微挑,他倒是不经常听到女子这般骂过哪个人,忽听她这样说,竟然觉得有些想笑。
而江九思却没弄理身边的男人,她的周身骤寒,看着眼前这又出现的一起人命案。
果然和自己估计的没错,此次她遇到的是连环凶杀案。
这下可棘手了,连环凶杀案自有凶手的一个定律,杀人动力,对谁下手,前后两个死者相差的时间,都无从应证。
且现在,最糟糕的是,凶手就在她的身边,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现,而所有的人都是是凶手死亡游戏里面的玩偶,被他摆弄,且没有人能够找到他的踪迹。
这种感觉令江九思十分不爽,她头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人命案子,心中的好胜心陡然被勾起。
“玉镜楼,让清风通知一下战北烈吧,这件事,应该速速解决。”
死的人越多,会造成军队中人的恐慌,漠北胡人潜伏在军队中本来就很棘手,且如果这种恐慌一直延续到边境,那便会变成消极,将士们将会无心应战。
那样的结果太过可怕,不是她,也不是南越的人想看到的。
江九思心中暗忖,她一定要找到耶律楚……
*
清风的速度很快,在片刻后,战北烈就已赶了来,其实当他接到消息时,心中已然猜测到了八九分,直到看到这尸身两分的场景时,心中还是猛地一震!
江九思独自站在尸体边上,背对着他,负手而立。
玉镜楼早已走了,也不知道他是害羞还是不愿见到战北烈,也没说什么,离开的时候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心大的江九思当然没把某人的那柔情的一眼放在心上,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因此某女还特别爷们的朝着玉镜楼肩头重重拍了拍!
表示放心吧,我能行!
战北烈做事向来严谨,此次也是只带来了两个亲卫。
江九思看着此处地势,不似之前第一具尸体的现场,有土堆遮挡,只要在这里验尸,肯定有士兵会起疑。
她皱眉,向战北烈询问。
“可有空出来的营帐。”
方才江九思就查探了四周情况,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因此搬动尸体也无妨。
一听江九思的如此问,战北烈就知道她心中想法,点点头,“有的。”
语罢,他转身,对着两个随着跟来的亲卫道。
“将我们死去的兄弟搬去空营帐内,注意,别被人发现了端倪。”
亲卫领命,立即开始动手。
第一具尸体和第二具尸体的发现时间只是隔了一天,这时间挨得极近,江九思根本无法估计凶手的作案规律。
从两万人中找出凶手,可谓是难上加难。除非是缩小人数,着重查找,看着尸体被战北烈的亲卫带走,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战北烈。
“对了,马。”
“马?”
江九思笑了笑,她似乎发现了凶手留下的端倪之处了。
“此处不好说,走,去营帐中。”
*
士兵也算心细,不仅将今夜发现的尸身搬了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