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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检查江九思的那个士兵弯着身子,右手放于胸前,十分虔诚地对着胡须男。
“呼延大人。”
胡须男眼睛都要望上天去,他瞥了眼士兵,随即从自己怀中拿出一张纸,撑开,仔细端详,随即又看了看江九思。
“恩,不是你。”
胡须男声音较粗,说话时还带着一些酒气,着实难闻,不过江九思却把注意力放在了胡须男表现出来的动作上。
从胡须男的这一动作来看,江九思已经猜测出来他在做什么。
趁着胡须男将那张纸收起来你的空档,江九思眯眼,偷偷瞅到了纸张上画着的人脸。
当看到那纸张的图案时,江九思的心跳忽地一滞,因为,在那张纸上,正画着耶律祁……
耶律恒果真心机深沉,不会随便放过一个入口。
胡须男收好纸张,看一眼依旧挂着谄媚笑颜的士兵。
“哼,你们给我把眼睛瞪大点!每个人都得排查清楚,万一把逃犯遗漏了,看大王怎么收拾你!”
士兵脸色忽地一白,似乎很惧怕胡须男口中的大王。
“呼延大人,你教训得是。小人明白……明白。”
胡须男冷冷哼了声,正要回到毡房,余光却瞥到与他正擦肩而过的耶律祁。
不知道是因为耶律祁奇怪的着装,还是其他什么,反正胡须男就是注意到了他,这样看着,他的眼神还更加古怪。
似乎是察觉到了胡须男的注视,耶律楚的脚步瞬间变快。
胡须男眉头一皱,察觉有异,立即喝道!
“站住!叫你呢!”
一旁的士兵见此,立即阻止住了欲走的耶律祁和江九思两人。
江九思眸中厉色一闪,难道被人发现了什么端倪?她瞬间拉紧身后的耶律祁。
不过转身之际,江九思已经恢复了一脸茫然的样子,并没有被人察觉出她的一些异常。
江九思粗着嗓子,疑惑道。
“兵大哥,不知叫小的有何事。”
胡须男双眼一眯,目光从江九思的脸上移开,看向了她身后的耶律祁。
他伸手一指!
“你,出来!”
耶律祁身子陡然一僵,江九思立即可以感觉出他的反常。
旋即,江九思挡在了耶律祁的前面。
“这位爷,这是小人的妾室,若是污了大爷您的眼,那还真是小的罪过啊。”
根本不理江九思的话,胡须男一把将江九思推开,嘴里还不耐烦的嘟哝。
“还不快点给本大爷死开!”
在这么多漠北士兵的眼皮下,江九思也不好硬来,她嘴角的笑意僵了僵,递给耶律祁一个眼神。
耶律祁赶紧转过神,似乎是害怕。
可是他这副模样落入胡须男的眼睛里,就变成了……害羞。
站在一旁的士兵瞬间低下头,叹着气,眸中都是悲叹,还特别惋惜的看着江九思。
漠北谁人不知呼延大人喜欢大屁…股的女人,瞧吧,这又看上了别人家的妾室,看着江九思身体残弱的样子,她的这个“女人”落入呼延大人的手中,此事是没跑了。
被人用着古怪的眼神盯着,江九思还有些懵,她只好紧张的看着耶律祁,手中悄然无声的晃动着银针,做好最坏的准备。
其实她今日进入漠北只想掩藏身份,并不想把事情闹大,闹大了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只是万一胡须男真的发现了耶律祁的身份,那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是不可能了。
而这一边,胡须男眯着眼,手摸着脸上的胡须,慢慢地朝着耶律祁走去,看着耶律祁某处时,胡须男眼中还不时闪过一抹银…邪的光芒。
好在耶律祁是背过身的,他若是看到了胡须男眼里的神色,非得吐血不可。
胡须男再一次挨近耶律祁,他的手也慢慢的伸向了耶律祁的某处,当耶律祁终于感觉的那恶心劲时,他蓦地转头,眼中都是暴戾之色!
一旁早已看呆了的江九思嘴巴突然张得老大!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之前那些士兵看自己时,那耐人寻味的眼神,到底意味着什么……
好吧,可能她今天的脑袋上要多一顶
原谅色的绿帽子了……
而这边,胡须男越摸越上瘾,还使劲得抓了两把。
即使耶律祁戴着面纱,可是江九思依旧可以看出他的脸已经通红一片,想必再这样下去,还不等她动手,耶律祁已经自己解决胡须男了。
江九思当即上前,从胡须男的魔爪之下拉出了耶律祁。
她脸上带着笑,“这位大爷啊,小人家的妾室实在是上不了台面,还望大爷给点面子……”
胡须男立即横眉冷竖!
“这有你说话的份吗?来人,把这个碍眼的家伙给我带走,这小娘子今夜就归我了。”
今夜,听到这两字时,江九思眼里闪过一抹冷凝。
这些人,果真是败类,看上的姑娘,就够他们玩一夜,可能这一夜,他们就能的把好生生的女儿家弄得个半死不活。
早就听闻漠北胡人心狠,对女人更是狠绝。现在看来,传言竟不是虚假。
正在江九思心中踌躇下一步该如何做之际,耶律祁抬手,一扯脸上的面纱。
江九思看向耶律祁的眼神蓦地一紧,众人寻她目光望去。
都发出惊异的声音,随即如出一辙的倒退数步。
特别是之前还在耶律祁身上揩油的胡须男都一脸惊骇,随即退后,他的声音都变得颤抖。
胡须男伸手指着耶律祁,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你!你这脸上长的都是些什么!”
当耶律祁把面纱扯下来之际,他的脸上,长着密密麻麻的红色脓包,有几个脓包,甚至还在流着黄橙橙的浓水,恶心至极。
耶律祁眸中闪过一抹冷芒,不过瞬间便消逝。
下一刻,他就像一只受惊了的小猫,跑到了江九思的身边,怯生生的埋着脸。
江九思先前也是一愣,随即她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睛中闪过一抹狡黠,也顺便收起了手中欲出的银针。
耶律祁这小子还算不笨嘛……
随即,她一边抬手安抚着耶律祁,一边脸上露出畏惧的神色看着胡须男。
“这位爷,小人家的这贱妾,在几日前不幸染上恶疾,原本那如花似玉的小脸,也变成了现在这模样,哎……”
胡须男抿抿唇,眼里的神情也慢慢转换成了厌恶。
“既然得了病,就不要出来!看把别人吓的!真是晦气!”
说着,胡须男还朝着旁边士兵的身上擦了擦自己之前揩油的咸猪手,十分嫌弃的瞪向了江九思和耶律祁,冷哼了声,头也不回的转身回了毡房。
看到胡须男走了,江九思也终于呼一口气,她给耶律祁戴上面纱,在众人诡异目光的注视下,她带着耶律祁快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到了一个偏僻的山丘处,江九思这才停下跑的步子,喘了口气。
“哎呀,累死本姑娘了……耶律祁,歇一会儿!”
耶律祁也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今没想到天竟然遇到了呼延老贼!还好逃脱了,被他发现了,我们今日就直接面见耶律恒了……”
此时耶律祁也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江九思抬头一看,皱眉。
“你脸上这玩意儿怎么弄的?”
耶律祁不好意思的抠了抠自己的脑袋,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
“这个……”
江九思看着耶律祁手中的那个有些眼熟的瓷瓶,眼中流露出某种奇怪的神色,“你什么时候从我这里拿的?”
在之前看到耶律祁脸上突然出现的脓包时,江九思的心中已经猜测出了什么,果然啊,这小子竟然顺手牵羊从她这顺走了东西。
像是知道江九思所想,耶律祁立即摆手!
“江姐姐!我可没有偷拿你东西哦,这瓷瓶是你落在这衣服里的,之前换衣服时,你没有拿出而已。”
江九思也没有怪他,倒是觉得耶律祁还有些聪明,若是他之前没有在脸上抹上那使人皮肤瞬间溃烂的药,按照之前的情况,还真是十分棘手。
斜了耶律祁一眼,江九思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从自己的包袱里他拿出了另一个瓷瓶,“喏,快服下这药吧。虽然你有些小聪明,可是有些药也不能乱用,今日还好你运气好碰到了这毒性不强的药,若是遇到了烈性的毒药,到时候我也没有办法了。”
耶律祁接过,满是脓包的脸扬起笑颜,“嘿嘿嘿,师父姐姐教训的是!”
他这副样子还真的有些难以入眼,江九思抿抿唇,把脸移开。
她找了一处空地坐下,稍微休息片刻。
不得不说,这漠北草原的风光就是好,现在他们身处之地还是漠北的边界,因此沿路的毡房并不多,地界也算宽广,她倒是可以放松片刻。
“耶律祁,之前遇到的那胡须男是谁?似乎你认识他?”
正在朝着脸上抹药的耶律祁突然顿住手中动作,他叹口气。
“那胡须男叫呼延冥,之前一直跟在耶律恒的身后,现在耶律恒坐上了漠北王之位,想必他也是发达了,看那些士兵对他的态度,就知道呼延冥现在是飞黄腾达了。”
耶律祁一边中,眼中的眸色也越大深沉,看来他对这个呼延冥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
江九思点头。
“嗯,看来现在漠北遍布都是耶律恒的人,我们应该更加小心了。”
静默了良久,耶律祁突然道。
“咦,江姐姐,我们这是进了漠北,那尧护使和君神医呢?也不知道他们此时在哪里。”
江九思勾唇,由着风吹着自己的脸,躺下,用双手枕着头。
“急什么,我们就在这等,那两个人会找来的。”
耶律祁皱着眉头,来到了江九思旁边,坐下。
“江姐姐,此话怎讲?你怎么这般笃定他们会找